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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色之城[上]-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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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的时期。武汉沦陷时汉口市党部留下的潜伏人员,大部分率先逃往后方另寻出路去了。只有少数家住汉口的中下级人员勉强留了下来。这部分人员为了自身的安全,有的改行经商,有的参加了日伪组织,中断了与中央的联系,能不能再为我所用也需谨慎、区别对待。其它敌占区情况也不容乐观。日伪特务机关渗透我部之迅猛始料未及。一方面高官厚禄做饵料,金钱美女收买,招降我方特工人员,瓦解我地下组织,另一方面严密监视我方一切活动,调集大批人手血腥镇压。一些倒戈的特工更加危及我们大批同志的安全。这次老李原本也要随同我前来,就是上次配合你行动的那个同志,上个月在南京火车站被叛徒出卖。他被捕后临危不惧,誓不屈服,没等我们组织营救,已被日伪特务机构秘密处决。痛惜啊!痛惜像他那样的党国忠士太少了。此种局面不能不让戴老板揪心……吃不香、睡不实。这次戴老板委派我回武汉建立军统局汉口直属组,我便点名要你前往配合我的工作。你我以社会公开职业为掩护,监督、指导辖区小组惩处汉奸的行动,有机会要想法打入日伪军警特务机关以搜集日军情报、破坏日军军事经济设施,还有一项重要工作,就是密切侦查新四军动向。我们目前的难度相当大,既要保存实力,又要以最小的代价完成任务。尔兄,该是我们实现誓言的时候了。对你,我寄予厚望啊……”
尽管他们俩的谈话近乎耳语,尽管还有两道墙隔着,我还是真真切切地听到了。这位佟先生的一番话不啻于惊雷贯耳——尔忠国竟然是军统特务!
我似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顿时透心凉。
难怪他总给人以一种深藏不露、城府颇深的感觉,原来他是军统特务!一个训练有素、武艺超强的特务!
不得不承认,他这个身份雷倒我了——他若想对付我这个和平年代生长的平民小百姓可谓小菜一碟!
我的身上蓦地惊出一身冷汗来,逃跑的愿望空前强烈。
只听佟先生又说道:“忠国,婚姻虽大事,但国难当头,须予以取舍啊!即便不忍也必须忍了。事不宜迟,我们明日天不亮便要出发,会有人在火车站安排我们上车。”
“站长——呃,忠国明白!只是……”尔忠国支吾着。
“舍不得?”佟先生的语调突然变了,充满讥讽。“私心杂念可不是你我该有的。你这次返乡未经申报便擅自成婚,已经违反纪律了。我姑且按你目前尚未正式任命对待,不予追究。就当我不知道吧。但是身为党员,立誓为党国效忠,就必须时刻将国家和民族利益放在首位,是不是啊?”
“站长训斥的极是。不过事情并非站长想的那样。你我乃生死之交,我自然不必瞒你。我这太太虽然跟我从小立有婚约,彼此也知根知底,但是她九年前曾就读于湖南一所女子中学,听闻那里的学生当时跟共。产。党走得很近乎。六年前她只回来露过一次面便销声匿迹、不知所踪。此际再度出现,我担心跟共。党地下活动不无关系。出于多重因素考虑,忠国意欲携她共赴武汉,将她监控起来以便于甄别。说到私心杂念,若说一点没有是存心欺骗,只是我不想因她一人牵累其他家人。”
“哦?你断定她是共。党分子?”佟先生的语气很生冷。
“不!忠国只是有所猜忌,目前尚无半点真凭实据证实她的确跟共。党有染。出于谨慎,我们不得不加以防范。”尔忠国的语气甚是诚恳。
我心想你这“我们”二字用得好,你的上司想必听着挺受用,既拉拢了他,也跟我这个“疑似共。党分子”划清了界限。
“呵呵,尔兄,想不到你真是痴情啊!既然这么多年离家不归,可以断定就是了。换做我,早抓起来了。当下虽然国合作仍在进行,但丁是丁卯是卯,共。产。党终归是异己之党,早晚要剿灭。委员长制定的《限制异党活动办法》你不是不知道,可要严正以待啊。”
“忠国明白。”
“当真明白了吗?中央拟定出台的《共。党问题处置办法》我想恐怕不是限共、溶共这么简单了,全力削弱□应是主要精神。我不得不提醒你务必慎之又慎啊。天下女人多的是,何必挂在一根枝上?我看你呀,多半是舍不得她的花容月貌吧。若不是我信得过你对党国一片赤胆忠诚,便将你隔离审查了。听着,此事仅限你我之间,万不可让第三人知晓。”
我越听越觉得这二人关系非同一般,既是出生入死的“同志”,又是上下属关系,还牵涉私人交情。同时,我对尔忠国的一番话除了震惊还有痛恨——同意成亲的真正的目的原来在此——我还天真地以为他对辛凤娇旧情不忘。
我当即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逃走。
落入军统特务之手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正待再偷听他俩密谈内容,外面传来喧哗声,似乎又人来访。我急忙撤离,免得被发现了惹来大祸。
刚踏进月牙形院门,就看见小眉一脸惊慌地跑来找我。“小姐!小姐门外来了一个脸生的年青人,嚷嚷着要见你。护院的几个拦住了正纠缠不清呢!”
“见我?”我有些诧异,随即暗喜——难道是他?
及时雨
“老爷发火了,要小姐赶紧过去!先回过老爷话再说吧。”小眉说完拉起我就走。
我想一定是池春树寻我到此了。刚欲问小眉一些情况,她开口说道:“小姐,老爷说你不知在外边招惹了些什么人,怎么让人家寻上门来闹。他恼你又做出丢人现眼之事。”
我心里正在激动着,那个老爷说了我什么难听的话根本无暇顾及。春树来了,他这么快就找到我了。好想现在就看到他啊。
小眉突然神秘地说道:“小姐,那小哥是什么人?模样挺俊,个儿高高瘦瘦,只是衣服委实糟糕,跟你刚来那会儿的穿著很像,稀奇古怪的。”
“是我的同学!”我回道,心情却又复杂起来。日月交替不过两次,我竟然已成别人家的妻子,他看到我心情势必一落千丈。我该如何跟他解释呢?
一进堂屋就见到“我爹”板着的面孔——见怪不怪了。二奶奶也没闲着,在一旁煽风点火。
“哎呀,凤娇,怎么回事啊?一个大男人大清早找上门来寻一个刚成亲的媳妇,这算哪出戏啊?”
我不慌不忙地答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一定是跟我在国外一同读书的同学找来了。原本出于安全考虑,他一直陪护在我左右。没想到撞见鬼子,我们走散了。我们没好好谢谢人家,反而把人家关在门外,多不礼貌!”
“什么?你、你这些年是留洋去了?”二奶奶吃惊的样子让我觉得很傻帽。“对了!”我仰起头,给她一个高傲的下巴。“爹,请他进来吧!”
“我爹”见我面无愧色,脸色缓和了许多。
哎,封建家庭真是举步维艰哪,我心里哀叹道。
二奶奶跟“我爹”嘀咕了一番,“我爹”站起身离开了堂屋,留下二奶奶镇守把关。
当池春树风尘满面地出现在我面前时,那种感觉真像见到了救命稻草,我好想冲过去对他说: “快带我逃走吧!”然后,我们像豹子一样飞速逃离这高宅大院。
但是,我不得不忍住冲动,让自己先平静下来。
他的短袖T恤衫袖口划了一道豁口,好在胳膊没受伤。曾经洁净的蓝色牛仔裤脏兮兮的,染上了绿色的、褐色的污物。我见他只拎了一个小包袱,想起来他随身的背包早就留在时空那头了。那里面有他和高铭锐的两只钱包还有高铭锐的宝贝索尼相机,丢了很是可惜,但我再次庆幸他没来得及看到背包里的那封绝交信。
此时的我已经来不及检讨自己的自私自利了,一心指望他救我出困境。
“春树!你没遇到麻烦吧?”我故作冷静地问他。池春树似乎吃了一惊,倒不是因为我的问话,而是我的打扮:新娘装、高高绾起的发髻。
“你这是……?”他愣住了,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
“哟,站着说话多累啊,来,屋里坐。这位少爷怎么称呼?”二奶奶多伶俐的人,早已跨上前来邀请池春树入座。
“菊姐,给客人上茶!”二奶奶脆脆地招呼着,眼睛上下打量着眼前的陌生人,然后一屁股坐进红木椅子里。我心里一沉——她有意当灯泡了。
“请跟我用英语交谈。”我用英语对池春树说。他又是一愣,随即从我的眼神里读懂了意思,便用英文问我:“我一路打听你的下落来到这里,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
“一言难尽。”我告诉他,来不及问他一路上的艰难。“长话短说,我先是被人家错认作这家离家已久的大小姐,然后阴差阳错被迫嫁给一个小时候就定下娃娃亲的男人。这个男人身份复杂,对我大大地不利。先别问那么多,想办法把我救出去是头等重要的大事。否则我明早就会被那个可怕的男人带到汉口去,以后再想逃走就难上加难了。”
我的神情一定露出惊慌,池春树看着我明显紧张了,眼神焦灼。如果不是二奶奶坐在这里,我想他早就忍不住将我抱紧、抚慰一番了。
“你一定要来救我,我现在已经被软禁了。”我继续用英语跟他交谈。
池春树坚定地点点头:“无论如何我也要救你出去。”
他的话让我放心。此刻,他是能救我于水火的唯一希望。
那边,二奶奶早就不耐烦了。“凤娇啊,你们说些什么呢?什么话非得用洋文说啊?”显然很不高兴。
我懒得理她,脑子急转着,想着脱身之计。“听着,今夜12点,我在后院那棵高大的绒花树下等你,就是红艳艳的、花朵像小红伞的那棵树。”我怕春树不认识,特地描述了一下。“你得想法儿弄匹马来。你还要找一段足够长的绳子丢进来拉我上去。”我急急忙忙地告诉他我的计划。“现在我们对一下表,我的时间现在是早上九点十七分三十四秒。”我看着手镯上的时间显示器说道。池春树抬起手腕看着他的表也校对了一下。“我的是九点十七分零五秒。今夜十二点,不见不散。”
相信没人能听得懂;我们当着二奶奶的面用英语商定好了逃跑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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