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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再一看，却发现奇迹般的看懂了许多，那效果比期末考时那会儿还要深刻。
这令苏源信心大振，然后完全沉浸到习题当中，笔头不断在笔记本上摩搓，留下痕迹。
等外面的天色暗淡下来，三个人出去一起搓了顿晚饭，接着苏源又开始紧张的复习，直到快九点钟。
“对了，不能上网了是不是？”吃晚饭后就一直保持老僧入定状态的际叶皓，终于将借来的小说看完，准备上网继续追更，却发现网络连接不上。
苏源执着笔，头也不回道：“昨天来的时候就不能上网了，软件可能被电信封了。”
“难怪了，我说怎么没听到隔壁寝室那几窝牲口的鬼哭狼嚎呢！”际叶皓后知后觉道。当下《魔兽世界》非常流行，隔壁宿舍便是一窝一窝的来，刷副本时的动静惊天动地，关着门都能穿透进来。
搁下笔，苏源瞄了一眼，“老大，您能不能别这么小白，这么明显的事情现在才发现？”
际叶皓蹙着眉头，不慌不忙的将笔记本盖了回去，对着高峻发号施令道：“胖子，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编写个新软件出来。今天我先淡个网，等你好消息。”
苏源偷乐的一旁附议，在他看来这种苦力没有人比高峻更适合。只见高峻脸黑了下来，惊诧道：“一个晚上？老大，老黄牛也没那么勤快啊，还有，为什么让我写这个软件！”
“能者多劳嘛。”际叶皓优雅地弹了弹手指。苏源忙道：“别看我，你觉得我的样子像是会写程序的人吗？”
你会写程序，母猪都上树了。
高峻飘过一道不屑的目光，负隅顽抗道：“不行，这种软件我以前没有编过，不会。”
“你不是技术宅么，怎么连这个都不会？”际叶皓眉毛一挑，惊讶道。
“术业有专攻，懂不？”
际叶皓叹了一口气，“那看起来大家都不能上网了。”
“好吧我投降，编程我确实懂一些，不过至少需要一个星期的时间。”
“一个星期，黄花菜都凉了！！”苏源抢在际叶皓之前提出了严肃抗议，今明两天他要补考，对网络的需求不大，但补考结束，网络就是他的精神粮食。
高峻撇撇嘴，“最快也要三天！”猛地反应过来，他瞪了一眼，“苏源，还不看你的《微积分》，火烧眉毛了还有时间跟着叶皓起哄，还指望明年重修一次？”
“你可别诅咒我！”
重修什么的，太打击人了。
“GO！GO！GO！”
苏源一合课本，带着一支笔、几本书和摘录了要点的笔记本便朝外面走去。到门口时他挥舞着拳头，豪情万丈道：“我去通宵教室，今天晚上不将‘高数娘’推倒，誓不罢休！！”
际叶皓飘过来一个赞赏的目光，“祝你马到成功！”
“借你吉言！”说完，苏源将一摞东西往腋下一夹，出了寝室。
滨河理工大学的通宵教室，顾名思义就是通宵对学生开放的学习教室，一般到了期末或者补考前几天，这类教室与图书馆一样往往一座难求。
路过超市买了一听灌装咖啡，走了十几分钟才到教室。里面果然已经坐满了人，男男女女，汇聚一堂，苏源只得在一个靠后门的角落找了个位置。
摊开课本，听着周围传来翻阅纸张的声音以及笔头划过笔记本的“沙沙”声，煞有意境，苏源深受感染正襟危坐，也开始发奋图强起来。
夜晚，悠然静谧，通宵教室里人气鼎旺。
几个中央空调的气口呼呼吹着冷气，隐约可以听到远处操场那边传来新生军训的口号声，时轻时重，渐渐地，连口号声也没有了。想来夜训已经结束……
在这般书卷氛围下，不知不觉已经翻到课本的最后一页，苏源打了一个哈欠，终于顶不住困意趴在桌子上小憩。
……
不知过了多久，脑袋一滑，从交叠的胳膊上落到硬邦邦的书桌上，他摸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半了。
周围变得空荡荡，只剩少数几名学生还在那里刻苦学习。
“嗯？头好疼！”一觉睡醒，苏源发现自己脑袋晕胀得厉害，揉了揉脑门，困倦的打了一个哈欠，心道：“原来通宵学习这么累，下次坚决不这样了。”
小腹里有些胀，生理信号催促着他该去厕所释放一下。教室外面三十多米的地方就有厕所，轻手轻脚的从教室后门闪出去，来到厕所前认准男厕走了进去。
厕所的灯不知何时已经坏了，里面一片漆黑，好比不远处景观小树林一般幽深。子不语怪力乱神，可惜苏源没到那境界，此时他脑海中浮现出一些古怪的想法——据说鬼怪故事当中最容易出事的就是楼道和厕所。
“糟糕，越想越发毛了！”或许是心理作用，此时的厕所似乎异常安静，偶尔听到水滴落地的声音，效果也是成百倍的放大，他心虚地望了望，心头没来由的发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阿弥陀佛，诸佛保佑！”
不知为什么，好像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第四章 检查身体
究竟是哪里不对劲，他心里没谱，或许只是心理作用。
站在便池前，伸手熟练的一掏，这时一种异样瞬间传到大脑，一个激灵，令苏源脑子空白了。
外面，银白的月光如一层轻纱穿透乌云的遮挡洒落在他身上，脑袋越发觉得胀痛，灵魂似乎要从肉体脱离出去。刚才他一掏，竟然没有摸到熟悉的小伙伴。开什么玩笑，陪伴了他那么多年的小伙伴即使闭着眼睛也不可能让他溜了啊！
于是——
意识特别的清醒，好像一道晴天霹雳落在心头，冷汗一下子惊了出来。苏源整个人定格在原地。
“没摸到，竟然没摸到！”熟悉的小伙伴不见了，两腿间和手指同时传来的触感告诉他，那是绝对不应该在他身上出现的东西！
没错，那是一种绝对没有体验过的异样感。
那是一条缝，一条让苏源既惊讶又匪夷所思的缝隙。在葱郁毛发下面，一条恰似宏伟震撼的马里亚纳海沟不可思议的取代了熟悉的器件。
失神！迷茫！悠久的沉默。直到窗外抖进来一股阴风，从他的衣领灌入，他才哆嗦了下，惊出一身冷汗。
苏源不知道后来自己是如何解决掉生理问题的，只是那从缝隙中溅射出来的“淅淅沥沥”的声音一直在他的耳旁回荡。直到爬上那张熟悉的床，睡梦中，依旧可以听到那浅尝辄止却又追本溯源的纠缠声。
热！
比夏日的炎热更加难以忍受的灼热。梦中，苏源感觉自己好像被架在火上炙烤，皮肤、内脏，均被烤熟，一把锋利的刀子朝着他的腹部，猛地刺下去，痛彻心扉。
……
清晨，迷迷糊糊听到高峻和际叶皓叫他的声音，似乎是要进行开学注册。苏源呢喃说着梦话，告诉他们学生证在下面桌上，让他俩替他注册一下，后者似乎也同意了。
再次醒来，已经九点一刻。
房间中只剩下他一个。
苏源从床上坐起，拍了拍好似喝了好几瓶啤酒一般依旧胀得难受的脑袋，他发现浑身被汗浸湿了，两鬓的发丝甚至紧紧黏在脸颊上。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他掀开薄毯飞快跑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里，少年颤颤巍巍地伸手褪下自己的底裤，下一刻，无比残酷的现实击碎了他脆弱的幻想。
没了，小伙伴没了！
两腿之间，一条羞羞答答的缝隙代替了小伙伴的存在。
浑身的力气被抽空，苏源两腿一软整个人跌坐到了地上，脑海中一片空白。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努力让自己回想昨天发生的一切，可想来想去，也找不出问题的答案。“没理由啊，好端端的，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超自然现象？
灵异事件？
无法理解这等诡异的展开，这是现实啊，不是小说，即使是小说里面的内容，事前也应该有非常强烈的征兆！伏笔呢，重要的伏笔呢！这种时候还能缺少了这么关键的设定？
过了许久，感觉坐在地上臀部传来冷意，他站起来，将底裤拉上。
苏源的接受能力并不弱，之前只是受到的打击太大，现在给了他缓冲的时间，便稍微有些承受能力了。看向卫生间里悬挂的大块镜子，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镜中的他线条似乎没有从前那么有棱角了，总体来说却还是原来那个苏源。
只是原来就有些“娘”的秀气长相，现在更加没有了反驳的余地。
她猛然间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劳资不会是半道被外星人劫去做了实验吧？
除此之外实在没有办法解释他身上的变化了。
——从宇宙深处光临地球的外星人，在发现地球上的人类文明后，对人类进行了长期性的科普观察，最终对人类的两性文明不同于动物界其它动物的两性行为这个现象产生了好奇，便试图验证人类精神是否是导致人类行为有别于动物的源动力。
尼玛，之所以有这样的好奇，是因为这次光临地球的外星人跟那美克星人一样，是无性繁殖的！
为了更加深入的了解人类关于“性”这项伟大的课题，自己这个小白鼠被幸运选中，以科技手段改变性别，供外星人进行长期、严谨的科学观察。
——以上纯属苏源的个人幻想。
很快苏源又想到了另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自己到底是翻天覆地的变化了，还是仅仅外表进行了变化。要是后者，剥夺了小伙伴又没有给予相应的替代品，岂是单单一个可怜可以形容的？像苏源这种有点强迫追求完美的人，至少也得是完全体啊！
越想越恐惧，要是“外星人”果真只是偷懒阉割掉了他的小伙伴，而没有给他进行“修复”，那他这个“实验样本”就太……悲催了。
想想看那“外星人”蛋疼的对人类两性进行研究，说明了什么，说明它们对人类的男性女性并不是特别了解。简单说就是外行！外行啊！！这个问题就相当严肃了。
冰凉的冷水从喷头散落下来，将身上的汗渍冲洗干净，苏源换上一件干净的偏中性的衣服，又从自动取款机中取出了几张老人头，直扑学校旁边的第二医院而去。
……
第二医院的挂号窗口。
“挂号！”
一个秀气的男生对着柜台里一个二十出头的工作人员喊道。
“挂哪个科室？”工作人员语气不变，询问道。
“身体检查！”苏源咬牙切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