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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莺 by 嫣子危 (虐心+推荐)-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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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而不语,举杯敬面前的人:“相国大人,清持近日常在深夜难以成眠的时候,听见西厢传来莫名的音韵,不免触景生情,生了错觉而矣。” 
“哦?”司马燕玲有点兴趣:“竟能让赵大人触动真情,想来这抚琴者也必定是位高人。” 
那倒不是,我想着,那人的琴艺还真是不敢恭维。 
不过这不是重点。我说:“相国大人有所不知,这抚琴的人却是位清雅的少年。” 
“那如何呢?”司马燕玲十分有耐性地听我说下去,演技清湛。 
“没有。”我说:“不过是巧遇,随便说说而矣。” 
司马燕玲安静地喝着酒,没有再作声。 
我们相对沉默,云已散去,月色再次明朗起来。 
“相国大人,这晚兴致如此之好,不如就由清持来弹奏一曲,以作娱乐。”我说。 
司马燕玲并没有反对,我摆好琴,轻轻试了试音。 
“相国大人可有特别喜欢的曲子?”我问。 
“赵大人可随意。”司马燕玲并没有要求。 
我点头,他逃避的正好也是我所逃避的。大家心照不渲。 
寂静的夜色,祥和的秋风,我无心地撩拨,清脆的音律马上溶入这一片美景之中。 
司马燕玲听得一片痴迷。 
这是他所陌生的曲子,这是我终日弹奏,给别人听的曲子。 
司马燕玲越发沉默,他情绪低落,无法释怀。 
一曲既尽,他竟没有反应。 
“怎么?”我自嘲地说:“清持技艺生疏了,司马大人也不必这样坦白。” 
司马燕玲抬起头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为何这样激动?我对他笑,虽然不曾完整听过,但或许会有所印象,我坐在深宫中,为那个昏君弹过不下数百遍。这相国大人在宫中出入自如,如此频繁,应略有所闻。 
不过这相国大人不喜欢也不要紧,我还有很多很多的曲子可以慢慢弹奏。我这样熟悉,是因为那个昏君喜欢听。 
我一曲一曲地奏下去,司马燕玲听得双眉紧皱,越来越苦闷。 
对他来说,我手下的每一个音符都似一道咒,层层摧毁他的防线。 
他眼看快要崩溃。 
琴声骤然中断,司马燕玲已听得一身冷汗直流。 
“弦断了。”我说,有点惋惜。 
司马燕玲的面色有点发青,他说:“是吗?那就算了吧。” 
算了?是啊,算了吧。他根本没有勇气听下去。 
我拿起酒杯,再次敬他:“相国大人,预祝你前程似锦,平步青云。” 
司马燕玲也拿起酒杯,回敬我:“赵大人,一切言之尚早,谁不知赵大人长袖善舞,八面玲珑,还请多多照料。” 
“这可难说。”我笑得开心。 
司马燕玲并不是个善酒的人,几杯下来,已经昏昏然。 
“清持,”他轻叹着气:“你可还记得,那一年,你我初相遇,灵庙之内,竟无一处完壁,我放眼望去,只见有不应存于世上的天人伫立在当场,那诡异的气氛我至今难忘。” 
我笑,是,依你的说法,我们之间的孽缘便从那时开始,一发不可收拾。 
那时我们还太小,所以才不懂得阻止命运的发生。事到如今,说来何用,一切都已太迟。 
“清持也猜不到,那日所见的落泊少年,有朝一日会成为权倾天下的相国大人。”我说。 
“不,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司马燕玲捧着头痛苦地呻吟,酒意染红了他的脸颊,他已经醉得有点错乱,语无伦次起来:“我不该把你带入宫中,我不该让那个昏君看见你,是我的错,是我,都是我……” 
我清醒地听着他的自怨自艾,一点也不同情他。 
正是这个人,亲手改变了我的一生。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他。 
“相国大人,你醉了。”我说。 
“我没有醉,”司马燕玲抬起头来,冷冷地看我。他说:“清持,是你,都是你,如果那天我不是看见了你,那么今日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先怪自己,现在又来怪我,这个人变得不可理喻。 
“是,这是错的,”我顺着他的意思,对他说:“根本不应该有这样一座灵庙,不应有人住在里面,不应如此神秘,吸引了相国大人,不应那么容易被翻越,不应发生在那一天,不应发生在那一个时辰,根本不应该有赵清持这个人。” 
“清持……清持……”司马燕玲没有听见我说的话,他醉倒在一片狼籍的案上,无意识地重复叫着我的名字。 
我低头看着面前的人,如此年轻的脸,如此年轻的灵魂,陷得那样深。 
抬起头来,刚好看得见树影下的弯月。 
身旁的人沉沉地睡去,喃喃地说着梦话:“清持,不要去,不要去……” 
我有点失神,不知身在何处。到底是这相国府内,还是灵庙之中? 
从入宫的那一刻起,我便不再是灵庙中的赵清持。 
所有该做的事情我做了,所有不该做的事情我都做了,还有什么是我所不能做,还有什么是我所不敢做的? 
“清持,跟我回去……”司马燕玲说,他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苦笑,回去?我们已经无法回去。 
我的司马大人,你可知道,无论你在这相国府内兴建多少座与记忆中一样的别苑,无论你收集天下间多少与我相似的少年,在这世间上,都不会再有第二座灵庙,也不会再有第二个赵清持。 



(4) 




第一次进殿的时候,是个和丽的日子。 
我跟着司马燕玲,拜倒在殿前。堂上高高地坐着新朝的君主,我感到了他炽热的视线,我在心里暗笑,只觉这天下的乌鸦都是一般的黑。 
“抬起头来,让本王看个清楚。”上面的人说,声音透出王者的专制。 
我等这么久,无非是等他这一句,我自然不会令他失望。 
全场惊艳,但这些闲人根本进不了我的眼,我的笑容只为坐在最高处的人展现得明媚,我要得到的也绝不是非凡。 
那王者仔细地打量我,点了点头说:“果然名不虚传,清持,你可知道自己名气非比寻常?” 
这个王者似乎话中有话,我不知他是有心还是无意,不过他看起来不象那个昏君一般,这样好蒙混。 
“哦?”我扮作不解:“清持记忆之中也不曾做过什么惊天盖世的事情,不知大王所指为何?” 
听者笑而不语,高深莫测。 
“能得到司马大人引荐的必定是不一般的人物,清持,你最善长的是什么?” 
最善长的是什么?我如果说了真话,怕不马上被拖出去斩了。 
“清持本是平凡,也无甚长处。”我说,十分坦白。 
“那么,你打算如何辅助本王朝政呢?”那人问。 
我淡然一笑,这有何难,我说:“历代君王亲政,大事决策总是独断专横,心狠手辣。若是命中注定为王者,行事必定所向披靡,一切皆是天意,何需旁人插手。” 
“清持,这倒是本王第一次听得有人这样说,还真是新鲜。”那个王者嘴角一挑,露出一抹笑意。 
“难道不是?”我说:“这世上万千的事情,冥冥中皆有定数,物换星移,旧逝新替,也不过是天意。” 
“你的意思是本王攥取敌国帝位,也全属天意?”他挑衅地问。 
我抬起眼来,直视面前的人,毫无惧意。我说:“正是。” 
新王被取悦了,谁不喜欢听别人的奉承,坐得上这个位子,不外也是在等待着听这好听的说词。管你是不是真心,听得人高兴的便有赏。 
“卿本是能言善辩之人,早也曾略有所闻,清持,本王如今是见识到了。” 
“大王过誉了。”我谦虚地回答。 
司马燕玲一直站在旁边,他冷冷地目睹一切,却不发一言。 
我不经意地接触到司马燕玲冷硬的视线,他目光清幽,不带一线情感。 
他终于对我彻底失望。 
我不介意,我不想说这都是逼不得已,根本就没有人逼我,一切原是出于自愿。 
司马燕玲说我终有一日会栽在自己的手里,但他并不知道,我并不怕死得难看,我只在乎此刻自己是否风华尽显,锐不可挡。 
生死有命,世间无人可逃得此劫。正因如此,生时更应尽情享受,了却尘缘,死而无憾。 
司马燕玲永远不会了解。他不了解,是因为他的世界澄明如水,清澈见底。 
所以我们无法沟通。我卑鄙下流无耻爱慕虚荣,他生平最痛恨的全部可以在我身上得到印证,我完全违反他做人的美学。 
但这又何妨。我不想再作选择。 
回程的时候,司马燕玲对我说: 
“清持,想不到一切事情竟能如你所愿。”语气充满嘲讽。 
我不回答,只安静地看向马车的窗外。 
“清持,下一步你打算如何做?”司马燕玲问:“迷惑那个君王,对你来说也是易如反掌的事吧。” 
我继续不作声。这个君王有点来头,绝非头脑简单的莽夫。 
“清持,他日你若是成为新王枕边的红人,可千万要为我这个故人美言几句。”司马燕玲激动异常,越发变得口不择言。 
我微笑,转过头来,对他说: 
“相国大人好象比清持还要着急,早知如此不必苦心经营,清持直接宽衣躺倒在殿上便好。” 
司马燕玲面色不曾好看过,一阵青一阵白,似得了不知名的恶疾。因为没想到我会答得比他更低俗,虽是听明白了,却一时辩不过来。 
我们互不相让,剑拨弩张。 
气压沉重,车子就这样摇摇晃晃地向前行去,一直到达目的地之前,我们只能用这种孩子气的方式,与对方比拼谁瞪谁持续的时间最为长久。 
车子停了下来,司马燕玲粗鲁地推开车门,跳了下去,头也不回。 
我呆坐在车里,突然一阵莫名的悲哀。 
实在不明白,心里想的明明不是这些话,但嘴里说的偏偏比想的还快。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只能这样? 
没有人能回答我。 

我得到新王的赏识,仅凭那一句“天意不可违”。 
新王说:清持,你言语玲珑,才智过人,不如就留在宫中,辅助本王参谋朝中琐事。 
参谋?我想了想,这倒也是个不错的官位。 
闲来无事,胡混几句,又可过得一关,这官位好当。 
我谢过恩典,总算跨出了第一步。 
接下来的事情谁也控制不了,要发生的总会发生。 
我依然住在相国府,司马燕玲依然没有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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