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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不过三言两语-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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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顺眼吧,我想。
“韩玥儿,你别总是那副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的样子,你和叶紫没一个聪明的,跟了于陌寒那么久都不知道下手,也就别怪别人抢先一步。”她如今真是什么都不怕了,可是我怕,于陌寒说过,我不能暴露身份,不然只有死路一条。
青岚就站在我身后,她听的一清二楚。
我懒得理她,拉着青岚往门口走,她还来劲了,“韩玥儿,我今就把话撂这,于陌寒收养你,你也别不知好歹,整天就知道作啊闹啊,你要有本事你就自己走啊,非等着陌寒干嘛,他不要你走你就不走啊。是你非赖着不走,也别怪他看你不顺眼,说白了,我嫁给陌寒之后,你还得喊我一声妈!”
她的嗓音又细又高,整条回廊的人都听得见,余光看着还有拿出手机拍照的,我下意识的低下头,拉起青岚就走。管她说的有多难听,也不想去理会。哼~妈?她也配!
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到哪了,青岚只是跟着我,一句话也不说,这样挺好,她要是问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医院外头有个小公园,原来我和安丰一起逛过,园子里还有好多大笼子,里面不是孔雀就是朱鹮,一个笼子里一个,像个小型动物园。每次路过,我都特文艺的把自己比作笼子里的它们。我站在桥边,看着桥下结着冰的湖面,都快春天了,湖面还没融化。其实,河水也可怜,每年都要冰封,春天的时候要经历破碎和崩裂才能重获自由。
“我不是于陌寒包养的女人,也不是破坏他和其他女人的第三者,我只不过是被他收养而已。”站了好久,有好多话在肚子里酝酿,最后只说了这么一句,我希望青岚可以懂。她站在我对面,一直注视着我,我努力的深呼吸,最后终于鼓起勇气面对她,我以为她是冷漠的,或者面无表情,可是她还是笑吟吟的对着我,用她甜美的嗓音回答我:“这些和我有关系吗?我只知道,韩玥儿是我的好朋友,其他的都不重要。”
一句话,我想要的就是这样的一句话。没有比被人相信再幸福的事情了,不用过多的话去解释和辩白,哪怕全世界流言蜚语也有一个人可以相信我,那样我就很满足。
我看着青岚,没有说谢谢,因为我知道不需要。我只是盯着她澄澈的眼睛,莫名其妙的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我会幸福的,对吗?”
她点了点头,笃定的告诉我:“一定会!”
青岚是经历过爱情的人,那么她一定认识丘比特,所以,她的祝福一定是真的。那是丘比特先生拖她转告我的。
我们在河边站了好久,久到晚霞落尽都没发现,我只是站着,什么都没想,只是站在那,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冰凌,然后若有所思的对青岚说:“我想回家。”
我是真的想回家,不是韩粤辰的家,也不是于陌寒的家,是我自己的家,不用寄人篱下,不用看人脸色,家里只有我一个人的,只有我!可是,没有,这个世界这么大,却没有一个只属于我的地方。
青岚不放心我,把我送到于家门口,看着我进去才走,可是我的头脑就是不清醒,心里就是不好受,哪怕嘴上说着没关系,还是做不到真的没关系。进了门白姨便小心翼翼的看着我,满世界都是新闻,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可我还是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乐呵呵的说我回来了,径直上了楼。二楼空荡荡的,于陌寒不回来的时候,我一个人住在二楼,每天晚上都会紧紧攥着被角,就是因为害怕。
他从来不允许我进他的房间,我也不是那么不知趣的人,可是今天,我真的特别想进去,只是想看一看他的房间,感受一下他的气息,或许再过不久,我就真的要离开他了,离开了,我还能再见到他吗?怕是不能了,我们本来就是两种性情的人,两个世界的人一旦错过,就再也没有重逢的必要了,殊途怎么能同归呢?
推开门,里面黑漆漆的,打开灯,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排ZIPPO,他有收集打火机的爱好,满柜子都是,不同版本不同款式的陈列在架子上。
这些打火机他都当宝贝似的供着,我呢?还不如一块金属!
看着指间燃烧起的火苗,它们跳动着,欢笑着,肆无忌惮的燃烧着,开,关,火起,火灭,都在我的指间来来回回。火焰离我的额头好近,我似乎都能闻到头发烧焦的味道了,脸庞被火烤的滚烫,火光扑朔,我的眼神也越发迷离。
这不是我第一次想到死,我的手腕上有一处自杀未遂的痕迹,只是很浅很浅的一道。那是在于陌寒面前,十六岁那年,他醉醺醺的回来把我压在床上,那一次他是真的醉了,在我耳边一遍遍的说我想要你。
我的大脑停止运转,只顾着挣扎,就势从枕头下抽出一把剪子。那时候我总是做噩梦,白姨说在枕头下放一把剪子可以压惊,所以一直有这个习惯。当时我想都没想,抬起剪子就像自己的脖子刺过去。那会,我还没现在这么大义凛然,害怕死,也不想死,说到底是下不去手,就在我停顿的那一秒,于陌寒清醒的拔下我手里剪子,可是最后还是划伤了我的手腕,血不停的流,我以为自己要死了呢。那时候才发觉,死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可于陌寒到底神通广大,把我从阎罗殿硬是拉了回来。
也就是那时候,他再也没有提过那个要求,我也只把那次当做他酒后的胡言乱语。
可是,现在,我一点都不怕。可能我怕黑夜,怕打针,怕一个人生存,可是经过那一次,我再也不害怕死了,只是,却很忌讳这个字。死,是那些颓废的,堕落的,对世界不抱有任何期许的人才会想到的字,是那些没有骨气,没有信心战胜厄运的人才会选择的路。而我不是,我是对这个世界还抱着一线希望的,我还希望自己有一天可以重获自由,展翅高飞,过那种再没有人命令我,要求我,束缚我,要挟我的日子。
我拿起蓝色鹰头的打火机,走向窗边,灰蓝色的棉布窗帘一点又一点被火焰吞噬,红色的,满世界都是红色的,这是专属于炼狱的颜色。



第七章 我离不开你(2)
满屋子都是呛人的烟味,我不停的咳嗽,看着火红的光笑着,笑的那么虚弱,那么疲惫。火能燃尽一切,最后只剩灰烬,那么火,你能燃烧掉我么,我的躯壳,我的思想,我的回忆,我的一切的一切,哪怕我化作一缕炊烟还是会游走于这里吧,因为,这座禁锢我一辈子的笼子里,存放了我最珍视的东西。
我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觉得这火光那么熟悉,似乎是梦里,那个绕紧我的梦里,漫天的火焰,通红耀眼,直逼我的眼睛。
“喂,开门!快开门!你在里面做什么?”外面的人吵杂不断,他似乎回来了。可是,他不应该陪着自己的未婚妻吗?他不是应该筹备婚礼吗?怎么还有闲工夫管我,房子点着了,他那么有钱再买不就好了吗。我的唇角浮现着一抹冷笑,眼睛越来越沉,终是失去了意识,手里的打火机啪的掉落在地。
身子好疼,我好累,似乎是梦里,或许是通往天堂的路上,世界白茫茫的,又是那个在梦里出现无数次的画面,韩粤辰,安丰还有他,他们说要带我去不同的地方,每一次我都会牵起于陌寒的手,可是每一次他都会把我置于死地,悬崖,湖畔,高山,海洋,一次又一次,我被他在梦里骗了一次又一次,可我还是一次又一次的选择相信他,他,将我的心击碎,黏合,反反复复,乐此不疲。
这场梦做了好久,梦里他牵着我的手,一直走一直走,我说:“你松开我吧,于陌寒,你都要结婚了,你放过我吧。”
可他还是牵着我的手,紧紧地,没有推我,只是在前面走。他说:“不行,我要带你回去。”
于是,我们俩一直走一直走,这次,他没有再在背后陷害我。
我们走到一团亮光前面,光包围着我,我的身体好像要融进去似的,然后,我醒了。
嗓子发干,眼睛酸涩,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本企图拿手背揉揉眼睛,起身倒杯水,却发现自己正在挂吊瓶。看着冰凉的针头插在自己的皮肤里,我厌恶的皱着眉头。
“拔啊,把针头拔掉啊,不是想死吗?”
回头,他正靠在沙发上看我。
当时,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竟然真的低头把针拔掉了。“不需要你假惺惺的做好人!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你不用多管闲事,你还是多管管你的未婚妻吧!”
他额头上的青筋看着特别清楚,起身大步向我走来,停在离我一尺远的地方,慢悠悠的说:“我多管闲事?你可是我最后的筹码,要知道,是我于陌寒养你,养了你十年,你如果这么死了,到时候我拿什么赢他们?你死了,我也得把你挖出来,哪怕是骨灰你也要留在我身边,等我赢了,你就一点价值都没有了,到时候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割腕跳楼还是卧轨,我肯定不拦着。”
“于陌寒,你混蛋!你混蛋!为什么?你为什么偏偏这么对待我!为什么偏偏是我!你不是人,你禽兽,你早晚有一天会得到报应的!”我一步上前,不断锤着他的胸口,拳头打下去的同时,心也跟着疼了下去。
他攥紧我伸出去的拳头,板正我的身体,脸庞凑在我的耳边,咬牙切齿的说:“我于陌寒没人性,是禽兽,怎么了?你以为自己算什么东西,你在我眼里连块抹布都不是!你还有资格跟我玩自杀,你想死是吧,等我办完手头的事,我帮你死!现在,你就先痛不欲生吧。”
我知道自己的眼睛里冒着火蛇,恨不得杀了他。“呸!”我使劲挣着,他的力气太大,无论我怎么用力扳他的手指,他的手就是紧紧攥着,丝毫不放松。“于陌寒,你放开我!你睡了那么多女人,我嫌你脏!”
“嫌我脏?韩玥儿,你以为自己好到哪去吗?你不过就是我当年一时兴起收养的乞丐,说白了,你是我的人,我要你干嘛你就应该干嘛,现在在我这摆出一副烈女的模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想从我这骗钱是吧,想有了钱就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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