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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來的新娘 dragonb--晋江原创网[作品库]-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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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昨晚有睡吗?”
  
  “有,”一道红潮往庞兆旭脸上泼去,若让她知道自己兴奋得彻夜难眠,岂不有失夫刚?庞兆旭干咳着说有,说了,好像语气还不够肯定,又多加一句:“当然。”
  
  “哦?”黄敬依笨笨地低下头去,他逞强的样子煞是滑稽,她想看,又怕贪婪的目光会遭到丘比特的惩罚,只无声地偷笑着,她哪知道,怀外的老公,也歪着头,对着一窗舞风静摇的晨光偷笑?
  
  洗手间里横贴着一块长长的镜子,这里是全屋唯一可以照镜的地方。黄敬依抓抓后脑,拍拍腮边,朝镜一照……吓!这般的蓬头散发,还有脸上蒸不去的油光。不要告诉我,旭哥哥刚才拥着的人,就是这个模样!天哪~~急忙抓起橡皮圈把乱在肩上的长发一捋一绾,放水朝脸往上擦往下擦,没想到水喉刚关,毛巾还铺着半边脸,庞兆旭一声不响就闯了进来。
  
  “哦,见你呆了很久,不知道发生甚么事,所以……进来看看。”有点尴尬,又有点紧张,庞兆旭结结巴巴地说着。原以为一夜缠绵后,感情就算追不上豪迈,也能收放自如,可他好像有点退化:看着老婆那半湿的脸蛋,脑后那松松绾落的发髻,怔然一亮的双瞳,那从未有过的魅力……他木讷着呆立,她,竟散发着少妇的神韵!
  
  “我,我好了,这里你用吧。”黄敬依看到庞兆旭眼底的蠢动,凌宵绮梦又袭心头。一阵红热烧满一颈,她缩缩肩膀,垂下头来,准备出去的时候,手却从后被捉住,黄敬依不解地回头一看,冷不防老公来个厕间邀约:“还没有刷牙吧,一起刷啊。”
  
  多流畅的一句,就像在问:还没有吃饭吧,一起吃吧。咳,今天的午饭一定很有味儿。
  
  长镜有个坏处,并排一起,谁高谁低,无所遁形。两个呆子对着镜,两个视线交叉看,1米83 v。s。 1米63,他与她,相距20厘米,这样的距离,如何弥补?巾帼不让须眉,黄敬依刷牙刷得踮起双脚,昂着下巴,白白的泡泡顺滑而下,像个要剃须的男人,庞兆旭看着她,不禁发笑着问:“怎么啦,你看不到自己吗?”把老婆平地抱起,她晃着双腿,咀边的泡泡跑到他脸上去。斗鸡眼地望看着自己鼻尖,有点洁癖的庞兆旭少有地笑得开怀。终于,他知道甚么叫家庭乐了。
  
  其实,只要笑得坦诚,简单的空间,已是快乐的家。
  
2
  “依依。”
  “嗯?”
  “对不起。”
  “甚么?”
  “我高估了我的耐性,我说过,我会等你,可是昨晚我……”
  “你……没有错呀。”
  “你不生气?”
  “我……不是已经说了我愿意了吗?
  “啊海滨公园的那句……不算!你讲得不清楚!”
  “甚么嘛,讲得不清楚,也做得够……清楚啦……”
  “当然不够!”
  “天啊,你还想怎样?”
  “我要渡蜜月!”
  
  对!渡蜜月去!成亲、拜堂、洞房后,就是蜜月了。没家哪有国?未洞过房,哪会有蜜月?庞兆旭的逻辑正点非常,果然是总经理头脑!
  
  坐着车子过海,金钟、湾仔、铜锣湾、浅水湾、数码港、贝沙湾,薄扶林道……香港大学?!天啊,这个蜜月无惊喜!
  
  “很有亲切感吧。” 庞兆旭下车沿般含道小径走着,迎风深吸清晨七点钟的校园气息,有点洋洋得意。
  
  “再亲切不过了。”黄敬依黑着脸跟在后,原以为不用工作的星期天,要蜜月的话,不到东京也会到北京吧,谁知这蜜月佳地居然爆了这么一个冷门。
  
  “那就好!”庞兆旭停了下来,高耸的背影尽发欢悦的神采。
  
  “哦?”黄敬依也停了下来,不知道这恶搞的老公又玩甚么花样。
  
  “这里,”早春初发,清风拂动榆树,嫩黄小花飘落庞兆旭回眸的笑意,偶尔数点细颤肩头,一阵风发,乘风远去,接后又是一波黄雨,就像人生几度轮回。庞兆旭隔着微茫飘花细看老婆,翩然一笑:“这里有很多你的回忆吧。”
  
  “回忆?”黄敬依对着花翻花落,一阵迷惘:“嗯……在这里七年,多多少少也有点回忆吧。”
  
  “太好了。”庞兆旭爽朗一呼,转身走向黄敬依,摆出邀请的手势,说:“请带路!”
  
  “带路?”黄敬依小眼珠贬巴贬地问。
  
  “对,带我走进你的回忆里,我想在你的世界旅行。”
  
  翻过般咸道小径,沿着主楼而上,纯白的新型建筑立于传统老楼对面,为妻的垂头带路,丈夫跟着她的步伐,走过淡白小桥,踏着墨黑地板,走上忽长忽短、忽阔忽窄的红砖阶级,香港大学的人管它叫中山阶。黄敬依立于阶前,风把她的头发衣角扬起,她满脸盈盈笑意,迎风往丈夫招手。庞兆旭有点探险的感觉,擦擦鼻子,跟着老婆走上二十来级,忽地往左一看,竟碰个柳暗花明又一村。
  
  “我中学会考成绩不好,毕业后只能读高级文凭。很辛苦才可以以文凭进大学,进了大学,却没有人承认。”黄敬依旁着庞兆旭坐在长凳上,面对鹅蛋小湖,背靠屹立山坡的逸夫楼。这里是中山阶栏腰而建的空中花园,也是黄敬依从前经常躲起来偷偷落泪的地方:“那时候,老师、学生,都不知道有这样一个插班生,我上导修课归不到组,连上大课也被误会是旁听生,被教授赶出演讲厅呢。”春风舞动洋紫荆,大块大块的绿叶扯下又翻上,就是不肯掉下,庞兆旭看看树叶,瞧瞧老婆,不用心疼或怜惜,他知道,她总有办法挨过去。果然,黄敬依把领口提到鼻尖,昂起头来,已带着佻皮的笑意:“我嘛,就整天去拍教授的门,你们不认识我吗?我叫黄敬依,是从城市理工转过来的二年级生,今年选读教授的课程,请多多指教。”说着说着,想起当年教授不胜其扰的情境,黄敬依不好意思地垂一垂头,鼻尖又碰到高企的领子,她说:“我不知中文系的教授很有权威,闲时不随便接见学生呢。后来才知道,我是第一个在一天内把整条‘木人行’的门一网‘拍’尽的人。”往事如烟,如流如闪,黄敬依踢踢双足,想笑,可笑容就止于那一撇的弦度上,没有下沉,也没有上扬。
  
  庞兆旭没有说话,只一直一直听着老婆细诉她的城南旧事,晨风舞动额前碎发,他视线始终离不开这敢作敢为,却又弱不禁风的老婆。走进她回忆里,究竟是好是,还是坏事?她有她的鬼马,港大新生入学例必注射破伤风针和德国麻疹针,她硬说自己是二年级生,不旧也不算新,拼命挣脱护士医生的魔掌。她有她的倔强,大学学费不菲,她却不愿意申请政府资助,宁愿打三份工来给自己供书教学,结果挨得自己感冒菌进了心脏,几乎一命呜呼。她有她的羞窘,参演大学话剧失败,竟到定角排练的阶段仍对导演苦苦痴缠,非得人家断她死症不肯离开,结果,忍着一泡眼泪,溜到空中花园哭猪一场。她喜,眉毛高高挑起;她悲,眼神空空荡荡;她恼,下巴拉得长长。庞兆旭生平最讨厌口多的女生,可到了今天,他才发觉,老婆吱吱喳喳的模样,他爱看。
  
  “接着呢?”黄敬依说得没气,转过脸去看看身边的老公,以为他闷得够呛的时候,迎来的却是津津有味的笑意,那半张的眼睛,处处展现柔情,处处展现陶醉。温煦的视线扫视黄敬依眉心到下巴,庞兆旭勃然一笑,说:“我要听!”
  
  “还要听啊,这个……唔……咳咳……”一股痰涎涌上咳头,黄敬依双手捂咀,正是不知所措之际,背后传来一阵阵抚拍,莫明的安逸传至心胸,她含笑贪恋得几乎忘了擦咀巴。纸巾抽好,刚擦到咀上,项间又围来一圈暖意。
  
  “冷吧,没想到这里早上风还挺猛的。”庞兆旭一早准备了丝巾,她知道这老婆身体差得有个谱儿,她不懂照顾自己,就他照顾她好了。刚替老婆围好,又看见她黑大衣的肩上洒落着为数不少的头屑,庞兆旭蹙眉苦笑,身子稍挪,手伸到她肩后,贼贼地给她拨着。
  
  “旭哥哥,我身上有甚么吗?”黄敬依往左歪去,看不到庞兆旭的脸,转至右,他又闪往左边,像在跟自己捉迷藏一样。
  
  “没事,”庞兆旭再拍两下,一副管家男的口吻道:“好了。”话语未落,黄敬依肩上又闪着一粒莹白,接着又是一小点,然后一大点,庞兆旭仰天瞧去。此时,黄敬依头顶正滴来清凉,未及抚摸,一点小珠穿越发线在脸上一滑而下,她也抬头往天看看,沙沙细雨斜斜落下,正恼懊着轻呼了一声,庞兆旭已脱下大衣,架起帐篷的姿势,护着老婆在雨中跑去。
  
  “这天还挺爱跟人玩游戏嘛!”黄敬依带庞兆旭跑到庄月明文娱中心避雨,只十分钟的路程,两人却被横雨弄得脸湿颈湿。庞兆旭解下黄敬依的丝巾,原来保暖的东西,现在却挤出冻水,拍拍她外衣的水珠,他的脸上却被冷冷的小手轻抖抖地印着:“冷吧?”庞兆旭捉住老婆的手搓着,眼前的黄敬依脸色已白了一截。
  
  庄月明文娱中心依逸夫楼而起,以空调冻死人驰名,无论四季,没穿大衣的准保没命。庞兆旭昂头看看这座歌剧院般的大楼,一层层包厢似的围栏,反射着圆拱形天花上的射灯,那冷峻的庄严,更叫人生不起温暖。
  
  “我去买纸巾,在这等我。”庞兆旭看着老婆脸上的雨水流完一串又来一串,看看自己衣袖也干不到哪里去,还是买点面纸够实际。
  
  “不用了吧,我湿得不太厉害呢。”黄敬依擦擦额角说。
  
  “不行,你病才刚好,不可以再着凉。”庞兆旭军令似地压下,不容反驳。
  
  “那我去吧,这里你又不熟。”
  
  “百佳不就在楼上吗?你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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