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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国_作者:十四阙-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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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
  “怀瑾,我明明已经有了你和握瑜,为什么还是与玉无缘呢?”
  “小姐……”
  “明明不是很信命的。但是,恐怕,我真的是被诅咒了也说不定。”
  “小姐……”除了这个称呼,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姐转过身来,正视着我,忽然笑了一笑,就像七年前,我初入相府那天,她从雨中抬起头来对我笑一般。往事的画面与此刻的景象重叠,我的眼睛忽然就湿润了。
  小姐伸出手来,轻轻握住了我的,笑着说:“不管怎样,我有了这三十六天。我要……感谢这三十六天。这三十六天里,我很快乐。真的,真的很快乐。”
  “小姐……”
  “怀瑾,你看,阳光真美。”小姐注视着绚烂的大海,如此道。
  海风吹起她黑色的斗篷和长发,飒飒作响,她的肌肤,透明的宛如白玉。
  我永远没有忘记这一幕。
  因为,那是小姐在海上的最后一个早晨。
  也是她得与淇奥侯同处的最后一个早晨。
  那一天后,小姐彻彻底底的失去了她命理中的玉缘。
  易醒晨昏易醉人。
  幻觉今生误今生。
  
  【完】
  

【第四部 璧碎】

    求求你……不要死……
  求求你……
  我的……公子。

  
  第十九章 亏欠
  
  
  图璧四年·六月廿四——
  月上中天,宫灯璀璨。
  嘉宁宫内,热闹非凡。放目四望,灯红酒绿,歌舞升平。后宫的妃子美人全都聚坐一堂,为姜贵人的十九岁寿诞庆生。
  主位之上,昭尹含笑而坐,显得亦比平日里开怀,甚至亲自为寿星夹菜,直把已经受了大半年冷落的姜画月感动的眼眶发红,喜难自抑。
  酒至半酣,田九忽然出现,在大太监罗横耳旁轻声说了几句话,罗横面色顿变,忙上前对昭尹耳语。姜画月见此情形,心中一沉,不详的预感油然而升,却见昭尹端坐椅上,表情镇定,丝毫看不出喜怒来,反是罗横嘴唇一张一闭间,显得极为焦虑。最后,昭尹抬起一只手,示意他退下,罗横急声道:“可是皇上……”
  昭尹又摆了摆手。罗横立刻闭嘴,躬身退下。
  姜画月忍不住问道:“皇上,有事?”
  昭尹的目光从前方歌舞处收回来,然后微微眯眼,眉目弯弯的冲她一笑:“没事。今晚,什么都比不上爱妃的寿辰重要。”
  姜画月悬在半空的心这才落下,松口气甜甜道:“皇上对臣妾真好……”一边呢喃一边将身子靠了过去。昭尹也不拒绝,伸手将她揽住,一同靠在描龙椅上看歌舞。如此明显的恩宠,直把周遭所有陪衬的妃子看的咬牙切齿,暗暗心酸,不明白怎么一夕之间,姜贵人就又开始受宠了。更有好事者忍不住想,为什么这种场面曦禾夫人和姬贵嫔不来呢,若她们两个来了,姜画月就不可能独占风光了。但那两人,一个声称玉体有恙,另一个三日前去了定国寺参佛迟迟未归,直到寿宴终了都没有出现。
  宴毕,昭尹自然而然地留宿在了嘉宁宫中,却在寅时一刻,悄然起身,没有惊动身旁酣睡正浓的姜画月,披衣走出房间。
  门外静悄悄的,宫人们都被打发去睡了,守夜的侍卫事先得了命令,见到他,也只是躬身行礼,没有发出声响。
  田九如同月夜下的一只幽灵,站在夜风中静静等候,手上搭着件披风,见他走出宫门,几乎是立刻迎了上去,将披风罩在他身上。
  昭尹边走边问道:“人呢?”
  “都在百言堂候着。”
  “让你们久等了。”
  “做奴才的,等候主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更何况,主子是因为答应了淑妃娘娘的事才不离开的,小人明白的。”
  昭尹淡淡一笑,表情看不出是欢愉还是嘲讽,就那样不可捉摸的进了御书房,然后又从侧门一拐,走进一个密室。
  密室四面无窗,却布置的极为雅致,玉案长长,旁置八把软椅,每一把椅上,都坐着一人,模样装束虽然都各不相同,但俱是风华正茂的男子,最年长的不过三十出头,而年小的更是堪堪弱冠。见门开,八人纷纷起身叩拜。
  昭尹挥了下手,快步走到案旁坐下,吩咐道:“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人先行出列,身穿宝蓝色长衫,国字脸,五官平凡,一双眼睛却是精锐逼人,闻言便朗声道:“皇上,属下等人获知最新情报——五日后,在程王寿宴上登基的人,将不是大皇子麟素,而是帝女颐殊——而这一切,全是淇奥侯一手促成。”
  昭尹微微皱了皱眉头,没说话。
  另一紫衣人出列,尖脸长腮,模样刻薄,声音也比第一人要高细,“先前,对于淇奥侯擅自赶赴程国一事,属下已经觉得非常不妥。而他到程国后,果然肆意妄为,擅改乾坤,将我们苦心经营多年的计划全部破坏!”
  席间一十八九岁的绿衫少年淡淡道:“现在这样,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什么叫没什么不好?”紫衣人的口吻一下子变得激烈,转身怒视着绿衫少年道,“不要忘记我们最初的初衷是什么!并不只是要多开几个港口,多纳一点税金,多那几千几万的钱两!在我看来,只要没达到原来的目标,即意味着损失。而有损失,就是大大的不好!”
  蓝袍人点头道:“不错。颐殊为帝,表面上看是与我国亲善,又是开放港口又是让利关税,但却与我们当初的计划相去甚远——我们根本就不要什么钱财秘技,我们要的,是三国混乱,是坐山观虎,是渔翁得利,是以战养国,是四海称雄!如今,淇奥侯此举,无疑是快刀斩乱麻,将原本再好不过的混乱良机迅速销毁,这样一来,燕、宜两国也跟着占了便宜,国力势必继续兴盛,而程国也有了休养生息的佳期。”
  一灰袍男子慢吞吞的开口道:“别忘了,女人为帝,是大祸端。”
  绿衫少年不冷不热的插话道:“提醒各位一点——永远不要小看女子。”他勾起唇角,笑了笑,“更别小看颐殊。别且不说,光凭她能让淇奥侯出手帮她——试问,换诸于在座诸位,有几人能够做到这一点?”
  紫衣人冷笑:“所以我才说此举有问题!于情于理,淇奥侯都不应该扶植颐殊,可他偏偏就扶植了。而且,是在没有知会圣上的前提下擅自决定的。他,究竟想的是什么?”
  此言一出,满室俱寂。
  异常诡异的安静里,昭尹随手取了案上的一支毛笔把玩,众人齐齐将目光对准他,等他表态,可他却偏偏不表态,只是轻挑了下眉,道:“继续说,别停。”
  于是紫衣人只好继续道:“皇上,并非属下对淇奥侯有所偏见。他这些年来为皇上所办的事也的确是尽心尽力。但,正因为他之前表现的太好,所以导致皇上对他的倚重也越来越多,给他的权势也越来越大。放目四国,天下皆知璧国群臣,以淇奥侯为首;再看国内,百姓更是对他膜拜如神。他虽不掌控军权,但如今的几名大将,都是由他举荐提拔;他虽不干涉文吏,但两届科考,都是由他主持……不知不觉中,他已门人无数,不知不觉中,他已施恩遍野,不知不觉中……他已成了,一枝独秀啊。”
  昭尹的眼角几不可察的跳了几下,但依旧默不作声。
  紫衣人深吸口气,长叹道:“皇上,纵观历史,臣子权势过大、声望过高,必会导致动乱。当一个人被推到某个高度时,无论他的本意有多么纯粹,无论他的理想有多么平凡,都最终抵不过时势二字。想高祖刘邦当年不过一区区亭长耳,其父亦斥其‘无赖’,谁能想他此后会一统中原,甚至击败战神项羽?陈胜吴广,本是贫农,却可亡了大秦天下;太祖匡胤更是由禁卫军长一路飞升为殿前都点检,最后黄袍加身,夺了后周的政权……皇上,这种历史我们还听的少么?”
  “注意你的言辞。”灰袍男子冷冷道,“项羽自骄,秦王昏庸,周主无能,岂可与吾皇相提并论?”
  “好,不说古人。就单以前护国大将薛怀论,当年对先帝亦是赤胆忠肝,赴汤蹈火,对皇上更是尽心扶植,全力维护……结果,又怎样呢?我们难道还需要第二个薛怀?”紫衣人说着,犀利如针的目光从众人脸上扫过,众人表情各异。
  绿衫少年沉默半响,抬起头,回视着紫衣人道:“你说了这么多,而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淇奥侯,目前为止,做错了什么?”
  “他未得允许就偷偷赴程,此错一;他不顾皇上的初衷,平息程乱,此错二;他扶植了一个不笨的新王,此错三。光凭这三点,就足以让他死一百次。”说到这里,紫衣人眼中忽然闪过一抹猥亵之色,冷笑道,“如果这三点不够,我还能举出更多来,里面甚至包含了这样一条——他与淑妃交从过密。据暗探回报,自从他与淑妃碰头之后,两人就形影不离。”
  绿衫少年面色微白,终于无言。
  千古帝王最忌讳臣子觊觎自己的东西,而且关于那位姜淑妃,从名义上说,原本就应该是淇奥侯的妻子,只不过中途被皇上一道圣旨给强行抢了。这种情况下,皇上的用意已经很明显,做臣子的更当避讳才行,可他却仍不顾彼此的身份与伊朝夕相处——真不知淇奥侯是真的太坦荡,所以毫不顾忌;还是故意向皇上示威。
  紫衣人见众人沉默,可见都认同了他的话,于是就转向昭尹,躬身道:“皇上,属下与淇奥侯并无私怨,如今群起攻之也并非是故意针对侯爷。我们只是皇上的谋士,为皇上思虑最周全的帝术,防患于未然,是我们的职责之一。而我们大家一起商讨后的结果,都认为——淇奥侯的权势太大了。已经大到可以影响帝位。是时候削弱他了。否则,等他继续壮大,恐怕到时候想再抑制,就来不及了。而且,皇上对侯爷的专宠,虽然目前还没出现大的隐忧,但难免会引起其他朝臣不满。上天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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