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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贺起问道,“如果他们真能在一起,总会想办法的。我们操不了那个心。”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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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收拾着行李,在新屋子里,总有些恍然,在国外奋斗的日日夜夜,一旦闲适,竟然有些不适应。拿了本书,躺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醒来时已是半夜,身上多了一床薄被,刚起身,差点被沙发小坐上的人吓到,袁子宸委屈地蜷着,些微的鼾声。
她笑着将薄被盖到他的身上,茶几上多了一张留言条。袁子宸的字体飞扬,看到他的字,就像看到他张牙舞爪地模样。
“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皮蛋瘦肉粥,醒了记得扔微波炉里热一热吃。”
她看看表,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也不知道他是忙到多晚,还惦记着她要吃什么。
走到厨房,微波炉上还是贴这张便利贴。
“把粥放到微波碗里再加热。傻傻的,怕你直接丢进去。”
易可馨无奈地摇头,她一个人在国外生活了四年,他当她是怎么活过来的?
打开冰箱时,她久久伫立,冰箱里塞满了各式各样的食物。原本被泡面午餐肉占据地方此刻被各类健康食品替代。分门别类,还有各式的标签。
心里的那道暖突如其来,涌上心头。
准备好所有食物后,她试图去唤醒袁子宸。他加班到那么晚,又要买这么多东西,也不知道吃了没。半蹲在沙发旁,她轻轻推他,“子宸,袁子宸。醒醒。”那人将头扭了个方向,继续睡。
看到他不满的嘟起嘴,像极了孩子才有的起床气,她又去推他,“起来,吃点东西再睡。”袁子宸依旧不动。只是眼皮微微动。
易可馨心头好笑,干脆直起身,大声嚷道:“哎,这粥啊,可真是香。喝完粥,把该赶的人都赶出门去,好睡个好觉。”
“诶,你……”她话音未落,袁子宸已经一把抱住她的腰部,沙哑着嗓子靠在她的背部,嘟囔道:“我大半夜地给你送吃的,你就忍心赶我出去啊。说好了沙发是给我睡的,你连沙发都不给我留着。里头的大床,我又不敢睡……”
易可馨忍着笑,拍开他的手说:“过来喝粥啦。别又凉了。”这男人,在外头性感稳重欢脱,各种形象都有了,独独在她面前,稚气的很。
看着他一口气喝完一大碗粥,又吃了大半碗她煮的面条,方才有些心满意足地放下碗,易可馨方才摊开手放到他面前,“把钥匙还回来吧。”
袁子宸谨慎地捂住自己的口袋,“不。没了钥匙,你要是半夜不给我开门,我可怎么办。”
“喂,你拿着我家的钥匙,钥匙对我意图不轨怎么办?”易可馨拿眼白他。见袁子宸低头呢喃了一句,她也听不清,不由地提高声音问:“什么?”
袁子宸亮着嗓子梗着脖子回答道:“如果我想对你做些什么,还要等到今天啊。笨蛋。”
一句话梗得易可馨无话可说。想起四年前,那裸裎相见的火爆场面,耳鬓厮磨,几乎只差最后一步,她便完成了蜕变。又想起在巴黎时,那安稳的流淌着暧昧的相拥而眠——如果他要做什么,的确都是机会。
她静静地看着他,想起崔洁曾经告诉过她的真相。这样的一个男人,他曾为了她,放下所有的仇恨,所有的尊严,只为了她。
慢慢走到袁子宸的身边,她蹲下来,抚着袁子宸的膝盖,抬眼时,看进他平静无波的黑眸,“子宸,你知不知道,你为我跪下时,失去的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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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可馨,你知不知道,袁子宸,为了你,拖着受伤的身体,在占启维的大宅门口跪了整整一天一夜。”
三年前,她在巴黎遇到崔洁,崔洁含泪告诉她,“易可馨,你一无所有,四面楚歌。袁子宸也是一无所有,他唯一拥有的,便是他的尊严。”
“那时候你们两一起被送进医院。袁子宸醒来时,第一时间就要去找你。占启维狠狠地摔了他一巴掌,他说,你就是毒药,半分沾不得。”
“我原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袁子宸只是一直跪在占启维的门口,跪得快晕了,反反复复就是那一句话,‘干爹,请你帮帮可可。’”
“半夜里他发起高烧,却固执地不站起来。那个是冬天啊,一般人都受不了冷,更何况,他还病着。可是他就是不起来。”
“裴弘谨拦着那些想要砸你父母的坟的人的时候,我还觉得奇怪,这些人怎么突然就被三言两语劝服了。后来我才知道,根本就是袁子宸求着占启维帮忙,拿钱说服了那些人,他们以后,永远不会找你麻烦。现在的人哪,哪里知道什么大仁大义,有钱,什么都好说。”
“易可馨,你知不知道,就连你能去巴黎,也是袁子宸求来的。可是你知道代价是什么吗?代价就是,袁子宸要跟菲临签终身卖身契。他一辈子,都是菲临的人,不管多红,多厉害,他拿得,永远是最低等的薪水。这些都不打紧,最重要的是,袁子宸求的,是他最恨的一个人,为了你,他对着自己恨透了的人跪下……”
“易可馨,你这辈子,欠他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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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易可馨的黑发披肩,如今半蹲在袁子宸面前,发梢的清香扑面,他宠溺地摸摸她的脑袋,笑道:“都过去了这么久了,我什么都忘记了。如今能有这样的成就,也是好的。站得高了,才知道以前自己的眼界有多小。”
“可可,我不后悔过去的任何选择。真的。没有那些人,我反而不会有今天,更不能,有机会离你这么近……”
微微低头,他真诚地看着易可馨的眼睛,“我不需要你的抱歉,更不需要你的感激。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有一天,你能够开开心心地站在我的面前。如果能够给我一个更加奢侈的愿望,那也不过是,你能对我说一句,你爱我。”
“子宸,我……”她正要说话,他却已经站起身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吃饱了,喝足了。能不能允许我,洗洗睡了?”
她追上去,拖着袁子宸的手,着急得想分辨什么,袁子宸却是用力地握住她的手掌,低声祈求道:“可可,求你。别这么着急回答我。至少,也是现在。”
他声音里的暗哑和紧张泄露了他的失望,见易可馨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更加确认自己的猜测,只能强打起精神,走入客厅。
十年过去了,他失去了她。如今,又是四年过去了,四年里,他未曾在她的生命力镌刻下任何的痕迹,他又如何能祈求她一下就接受自己。
他自嘲地弯起嘴角,沙发上零落着被子。他坐上去,环视着屋子,下一刻想得却是,这屋子这么冰冷,可可会不会住不惯。
易可馨一个人傻站在厨房里,最终,所有的想法落出口却是:“傻子……”
作者有话要说:矮油。好甜蜜啊~~孩纸们,给我乃们的爪印蛮,讨厌~~~
、诱爱
早上醒来,阳光甚好。走近客厅时,沙发上的人早就消失了,被子倒是叠得整整齐齐,当真是来去无影踪。易可馨放下心头隐隐的失落,正打算去洗漱,一拉开卫生间的门,镜子前的人一脸的泡沫,正忙着剃胡子。
看到她,袁子宸露出一口的白牙,挥了挥手上的剃须刀,“早安,亲爱的。”
“你怎么还没走?今天不用干活?”易可馨站在门口,进退不得。这个场景,越看越像是普通家庭的小夫妻晨起的写照。肆无忌惮地踢着胡子,然后扬起脸,皱着眉问,“诶,老婆,早上咱们吃什么?”
她这边想着,袁子宸冲了把脸,擦干后,小麦色的肌肤愈发白净。随手揉了揉她的头,笑着看她一大早就泛红的脸颊,“发什么呆呢。我煮了点白粥,你收拾收拾,咱们一起吃。”
易可馨伸出手,就要往袁子宸的脸上掐,袁子宸好笑地拍开她的手,“你要干嘛,一大早就揩油。”
“我看看是不是在做梦。几年不见,小袁子竟然变得这么体贴,还会煮粥。哎,袁子宸,你是不是想长久住我这啊。这可不行啊,你如今赚得比我多。怎么着,房租还是要付的。别想蹭住的。”易可馨玩笑说道。
“切,你要真想要这房子,买了就是了。这粥嘛,不是谁都有福气吃的……”袁子宸甩了甩还未干的头发,溅得易可馨一身,方才带着恶作剧得逞的邪恶笑容离开。
两个人粥还没喝完,门铃叮铃铃响起来,开了门,沈浩凌抱着一堆东西冲进来,苦着脸看着袁子宸,“袁大少爷,你动作快点啊,赶紧换了衣服。今天满满的通告……”
见袁子宸衣服家居穿着,易可馨也似乎没换衣服,沈浩凌嘿嘿两声,“易小姐,真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没打扰,没打扰,他也就是在沙发上……”
“急什么,你也坐下喝完粥吧。我去换衣服。”袁子宸站起来,见易可馨低了头,颇为尴尬地想要解释,趁机打断她,“晚上我可能会工作到很晚,就不过来了,你早点睡,嗯?”
易可馨恨恨的斜了他一眼,“你来不来关我什么事。”
沈浩凌眼观鼻鼻观心,一动不动地坐着,可略微颤抖的上身却泄露了情绪,终究忍不住,边往外走边说,“袁少,我有重要东西落车里了,先下去等你,你快点儿。那个,易小姐,再见……”
易可馨看他有些逃难似地离开现场,抚着额头,“天,袁子宸你都说些什么,让人误会了……”
袁子宸趁机偷香,轻轻掠过她的唇,又快速离开,在她的耳边几近喘息地轻声道:“可可,我最喜欢看你无可奈何百口莫辩脸红心跳的样子,真可爱。嗯,洗发水的味道很香,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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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公司的业务花了易可馨很多的时间,幸好她聪明,又有Bruno的魔鬼训练在前,如今,倒也慢慢上手。姚远之的设计室里,依然保留着传统,总是会在奥玛设计院的学生里挑几个帮忙。
其中一个,乍看上去,倒有几分袁子宸青涩时候的模样。只是笑起来,脸上就有两个深深的酒窝,看着格外稚气。给易可馨当助手时,干起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