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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春-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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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阳洙忍著气,手已在水里握成了拳头,应崇优将掌心贴住他胸口,轻轻地摩挲安抚。
「国师,殿中并无他人。」
孟释青嗯了一声,缓步走到浴桶旁,向下瞟了一眼。
水面上飘著些零散花瓣,还腾著氤氲的热气,一眼望去,虽然皇后的身体几乎被整个儿遮在下面瑟瑟发抖,但明显没有藏著第三个人。
「国师,看什么呢?」阳洙仰起头,水珠从他的颔下滚落,脸上挂著的是完美的微笑。
「呵呵,老朽半入土的人啦,只是怕遗漏刺客惊了您的驾,还能有什么?皇上娘娘安歇吧,臣就不打扰了。」孟释青笑了两声,转身刚走了两步,就有人在殿外廊下大声道:「国师!刺客藏在东面的湖石下,刚刚冲破围堵,向西去了!」
孟释青哼了一声,快步出门。外面呼叱了一阵,渐渐安静下来。
「娘娘……」灵儿与小雯这才进来,低低呼喊了一声。
「这里没事,你们不用侍候了。」阳洙高声吩咐了一句,听得关紧殿门的声音,这才慢慢放松自己的手臂。
可是身体,却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下唇被狠狠咬出了牙印,也控制不住血液向脑部上涌的感觉。
那是羞辱,是愤怒,然而更多的,还有后怕。
如果被孟释青发现了崇优的秘密,如果因此而失去怀中那个最重要的人,如果……
冷汗一颗颗冒出,与粒粒水珠一起,顺著背脊滑下,刚刚放松的手臂又突然收紧,将那个正准备起来的身体猛地抱回自己怀中,贴在胸口。
应崇优意料未及,不由惊喘了一声。
在双臂的环绕中,那具精壮的男性身体紧紧地靠在自己身上,轻颤的四肢与起伏的胸口都让轻贴在一起的滚烫肌肤相依厮磨,久已安寂的身体瞬间便被挑起了令人难耐的异样之感,令应崇优急忙轻吸一口气,开始咬牙挣扎。
「你别动,」阳洙的声音有些微微地发颤,「让我这样抱一下嘛……」
听出皇家少年异样的情绪,应崇优一面小心地调整姿势以避免令人尴尬的接触,一面向后仰了仰头,抬头看了一眼。
阳洙的下唇轻轻颤动著,喘著粗气,眼底一片血红。
只一眼,便不由一阵心疼。
明明是天下第一人,却不得不忍受这样的折辱,也难怪这孩子气成这个样子。
「陛下,要沉住气,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离开他的掌握,」应崇优捧住了阳洙的脸,轻轻拍了拍,安慰道,「到时候你就能尽情施展,跟孟释青正面抗争了。」
「嗯,我明白。」阳洙将头埋在应崇优的肩颈之间,语调模糊地道,「我只是想这样冷静一下。」
温热的气息喷在有些润湿的肩上,闪电般地通向人的腰部,带来一阵酸麻。虽然明知这孩子现在的确需要安慰,但这种安慰方式却令应崇优有些吃不消,而且不管怎么想,他也不觉得两个大男人水淋淋地挤在一个浴桶中会让人冷静,所以在稳住呼吸的同时,他抓住阳洙的头发,将少年从自己身上向外拉,道:「既然陛下明白,就别撒娇了,起来穿上中衣,我还有话跟你说。」
阳洙皱了皱眉,抱怨道:「崇优,你总是这样。」
「怎样?」
「你总是上一刻还对我很温柔,眨下眼就变得很冷淡,有时候冷淡得就好像……好像你根本不喜欢我,只是在尽为人臣子的本分一样……」
胸口微微的一滞,抓著他头发的手指不由得松了。不喜欢吗?要是真的不喜欢就好了……
「你发什么呆?被我说中了吗?」阳洙的脸色明显沉了下来。
「怎么会?」应崇优急忙浮上抹微笑,柔声哄道,「是陛下自己多心。……臣只是觉得这样坐著太不雅,桶里的水也快凉了,起来吧。」说著强自镇定心神,先背转身站起来,跨出桶外,拾起地上的落衣,飞快地笼在了身上。
「崇优,」阳洙也湿漉漉地站了起来,道:「你把身子擦干了再穿衣裳啊,会生病的。」
「我也算是习武之人,哪有这么娇气。」应崇优勉强笑著,丢了一条绒巾给阳洙,让他拭身穿衣,自己到床边整理锦被,先躺到了里面。
阳洙穿上内衣,也跟到床前,明明外面还放著一床被子,他却习惯成自然地拉开了崇优裹著的被角,钻了进去,躺在大床的外侧。
「叫你擦干了再穿吧,你看,背心都润湿了,快换一件。」
「我不妨事,陛下怕湿,另盖一床被子吧。」
阳洙勾起唇角,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我觉得自己现在死都不怕了,还怕湿?不过担心你不舒服罢了。」
应崇优心头一暖,略略垂下眼睫,本想谢一声,怕阳洙又抱怨自己的态度过于客气疏离,便什么也没说。
「这些刺客还会再闹几天吧?」阳洙把微润的头发朝枕后一拨,低声问道。
「是。只要频繁行刺,孟释青就会把守卫皇宫的禁军军力再调一部分去护卫他自己,到时再行事,自然便利很多。」应崇优向床里挪了挪,「刚才沐浴的时候我已经跟灵儿小雯细细交待过了,她们会自己判断情势的。」
「这两个丫头行吗?毕竟这是计画的第一步,实在太重要了。」
应崇优笑道:「您别小看人家。她们两个都是高手,虽然您这两年武艺精进,勉强打得过我,却未必能赢她们呢。」
「什么叫勉强打得过你?你虽然通晓武籍会教人,自己的功夫可不怎么样,除了轻功,现在我哪样都比你强得多。等将来我可以正大光明练武时,一定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成为一流高手。」阳洙得意地一笑。
「练武不过为了强身健体,您是至尊天子,当一流高手做什么?」
「唉,」阳洙叹一口气,「其实有时候觉得,如果真能够纵横江湖快意恩仇,说不定比生在帝王之家开心得多。」
「开心不开心,跟是什么人没有关系。其实只要有目标,然后一步一步地达成,就会有很多的快乐。」应崇优王者师的毛病一发作,立即开始说教。
「那如果自己想要的全都得到了,岂不是就再也没有快乐了?」阳洙挑挑眉,故意抬杠。
「每个人都会有一些想要却怎么也得不到的东西,这世上哪有尽善尽美的事呢。」
「唉,」阳洙翻身平躺,将一绺头发咬进嘴里,「现在当然没什么好说的,等我除掉了孟释青,成为天下公认的好皇帝时,我一定再来问你,还会有什么是我想要却得不到的?」
应崇优见他情绪又略有低沉,便笑了笑,道:「陛下是真龙天子,当然又跟常人不同。」
阳洙侧过头白了他一眼,哼了一声,「你当我听不出这是在哄我呢?我一年大似一年,你倒越来越像对小孩子似的了。」
应崇优不禁失笑,也将身体平躺。两人在隐约飘乎的光线中睁著眼睛,静静听著彼此的呼吸,好长时间都没再说话。
廊下滴漏声残,院中秋桐影摇,时时传来草虫嘶鸣之声,越发显出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崇优……」
「嗯?」
「如果几天后我们失败了,我就再也见不到母后了……」
应崇优默然无语,但左手已经不自觉地伸了过去,习惯性地拍抚著阳洙的胸口。
「可是如果我们成功了,我觉得计画的后半部分,应该改一改……」
这是应崇优未曾料到的一句话,他立即侧过身子,有些惊异地问道:「哪一部分要改?」
「母后逃离宫中之后,原本是要暗中出京,先到平城魏侯处等我们,是不是?」
「是啊,途中的一切事宜,父亲都安排好了。」
「我现在决定,母后不去平城了。」
「不去平城?」
「没错。还要请太傅费心,另外选一个安全秘密的地方安置母后,最好不要有多余的人知道她的下落,尤其是魏侯。」
应崇优轻轻吸了一口气,心中已有些明白阳洙的想法,但微微沉吟后,他还是低声问了一句:「为什么?」
「你想啊,等我们也到达平城之后,下一步就是起兵讨逆,北上征伐。这个过程奇险无比,决非一两年的事情。母后不可能随军北征,势必要留在平城由魏侯照管。我并非信不过魏侯,但世事瞬息万变,谁也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只要魏侯有一点点异心,母后就会成为他最有利的一项武器,让我毫无还手之力。崇优,从现在起,我必须时时小心,处处留意,走错一步,就是全盘皆输。所以母后是绝对不能就这样交到魏侯手上的。」
应崇优抿紧嘴角,暂时沉思不语。就理智而言,他明白阳洙的做法是有道理的。让身在京城又不直接控制军队的应博来掌握太后的下落,当比手握兵权的魏侯好,可以达到制约和平衡的效果。但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胸口掠过一阵空荡荡的感觉,背脊滚过一阵寒意,不由把锦被向上拉了拉。
「你觉得呢?」阳洙察觉到应崇优的动作,以为他冷,便伸手替他将身后的被角掖紧。
「陛下所言甚是,我会设法通知父亲另作安排的。」
阳洙点点头,觉得一阵倦意涌上,便道,「你也累了,今儿又受了惊,早点睡吧。」
「好。」崇优低低应了一声。
未几,年轻皇帝均匀的鼻音声响起,习惯性地慢慢向内偎了过来,手臂抱住枕边人的腰。
应崇优却觉得有些难以成眠。他很清楚,对于一个帝王而言,猜疑是一柄双刃剑,既有助于进行缜密周全的判断,也可能导致不必要的损失。就如同方才的决策,理论上它无可厚非,的确是最佳选择,可从情感上讲,尚未起事就平白猜忌一名老臣的忠心,总不免令人有些微寒心。
阳洙生于深宫,长于权臣之手,这种冷漠与危险的环境不可能不在他的性格上留下痕迹。长年的相处,应崇优早已发现他聪慧有余、仁厚不足,坚韧不余、宽容不足,所以在两年的调教中,一直在努力加以矫正。平心而论,阳洙已经很具有一个英明帝王应有的稚形了,换成这世上任何人当他的老师,都会对自己的教育成果骄傲异常的,应崇优自己也明白非要让阳洙完美到毫无暇疵不大可能,但不知为什么,每次发现他身上一点点的缺陷,年轻的王者之师都会忧虑重重,辗转难眠。
这时枕边的少年动了动身体,手臂无意识地向上攀移。应崇优朝床内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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