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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春-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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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是那种会被人误导的人。」殷真沉下脸来,不等应崇优解释,突然运指如风,瞬间便封住了他身上几大穴道,令他动弹不得,「我知道你为什么要护着皇帝,我也知道小晨为什么要专往坏处想。不过当务之急,是要先保你安全无虞。而且我也觉得,死亡也许是结束你们之间纠纠缠缠的最好办法。小晨,掰开他的嘴。」
杨晨应了一声,上前一步,捏住了应崇优的双颊,后者虽然用尽力气咬住牙根,但终因穴道被封,无法挣扎,被迫张开了双唇,眼看着殷真拈起一粒药丸逼近,一时间急得满面通红,双眼霎时充满了泪水。
「你一向是个不爱落泪的孩子,从小到大,师叔只见你哭过几次而已。如今会为他落泪,说明你心中确是有他,只可惜……君臣相恋,阻碍太多,要得到幸福实在不容易,」殷真叹息道,「师叔这样做,虽然对他是狠心了一点,但却是为你好。那毕竟是个皇帝,喜欢你也不过是一时痴迷,你真以为你死了他就活不下去吗?所以听师叔的话,安静睡吧,等醒过来时,一切就会过去了。」
随着殷真低低相劝的声音,鲜红色的丸药被塞进了应崇优的嘴里,随着舌面一滚,入喉即化。
杨晨松开手,不忍再看应崇优痛苦的眼神,转过头去。
「你发什么呆?抱他到床上去,还有后续的事情要做呢。」殷真的神情却十分镇定,一面吩咐着杨晨,一面轻轻为应崇优擦拭着脸上的泪痕与冷汗。
杨晨低低应诺一声,横抱起应崇优的身子,将他平放在床上,小心地为他调整了一个比较舒适的姿势后,轻声在他耳边道:「你放心,我会好好劝慰注意皇上,不会让他做傻事的……」
应崇优虽然无法动作和说话,但双眼已因忧急而变得发红,胸口气血翻涌之下,几乎已哽住了呼吸。
「吃这个药应该不会这么难受啊。」殷真不动声色地为应崇优抚胸顺气,口中道,「你的情绪可不要太激烈,否则假死状态不彻底,被发现了可就不妙了。」
「师叔,小优的体温已经开始降低,您快一点吧。」杨晨狠下心不去看应崇优此时的面容,将桌上的瓷碗在地上摔碎,捡起较大的一块碎片,递了过去。
「别怕,只是轻轻一下,不会很疼的。」殷真明知应崇优的知觉已经开始麻痹,却还是柔声安抚着,轻轻执起他手腕,从杨晨手中接过碎瓷片,刚一扬起,又停了下来。
「师叔?」杨晨不知何意,叫了一声。
「不行,割腕的话太娘娘腔了,还是割喉惨烈一点。」
「割喉?」杨晨刚惊呼了一声,殷真的手已挥了下去,在应崇优的颈间划出细细的一道血痕,然后随手将沾血的瓷片丢掉,从怀中摸出一只皮囊和一个小盒子来,先将皮囊塞拔掉,从里面汩汩地倒出一大袋鲜血来,浸透了应崇优颈下的枕头和床褥,再拧开盒盖,从中挖出一团红色药膏,顺着他颈间那道血痕涂抹了一遍,未及片刻,原来细浅的伤口便红肿起来,给人的视觉效果变得又深又粗,极是骇人。
「虽然伤情是假的,但伤口却是真的,而且到时候人已经又冷又硬了,那些太医也不可能看出异样来。」殷真对自己的杰作很是满意,将皮囊药盒收好,轻轻抚了抚应崇优的额头,「好孩子,睡吧,别担心你父亲,我会及时跟他谈,不让他伤心的。」
应崇优紧紧闭着眼睛,只觉得麻痹感正快速地从脚底向上蔓延,最后连脸部也麻木到没有知觉的地步,只有意识还维持着时明时暗的清醒。一想起阳洙明天得报时的情形,他就不由地心痛如绞,整个脑子里什么都不能再想,只充斥着一个念头:「不能睡,绝对不能睡!」
然而意志最终也抵不过强烈的药效。片刻后,屋子里彻底安静下来,无论是躺着的、坐着的还是站着的,都没有人再发出声响。又过了约半盅茶时间,杨晨按了按应崇优的脉门,向殷真点了点头。
「走吧。」殷真站起身,怜惜地看了一眼床上,「虽然明知是假的,但看他这样冷冰冰地躺在床上,心里还真难过。不知那个皇上会有何感受呢?」
杨晨突然打了个寒颤,有些不敢回答这个问题,垂首不语。
殷真也不再多说,两人悄无声息地退出房外,穿过荒凉的草径,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幽幽凤台阁的小楼,只余下满室月光,一床寂然。


第二十三章
一夜过去,鸡唱天明。
被罚闭门思过十天的应霖罚期今日已满,早朝后他并未回府,而是匆匆入宫递牌,请求面见皇帝。郑嶙与他多年同袍之情,放心不下,便陪同他一起在宫外等候。
半晌后,一个太监出来,躬身道:「两位大将军先请回,陛下去太后殿请安了,不能召见。」
应霖忙道:「请再代我回奏一次,就说我并无他意,只是多时未见堂弟应崇优,想去凤台阁探视一下,请皇上恩准。」
小太监身份低微,不敢回绝,转身又进去了,耽搁了约一刻钟才再次出来,一边走一边挠着头皮。
「小公公,皇上不准吗?」应霖急急地问。
「皇上没说准,也没说不准,只是说……知道了……」
「那就当他准了。」应霖兄弟情深,只担心堂弟被囚后会不会受什么委屈,也顾不得许多,立即向凤台阁奔去,郑嶙也有些挂念,便随后跟上。
到了凤台阁后楼院门外,只有两三个小太监立着,并无看守,这些人见来的是两位大将军,全都跪伏于地。
「应少保就在这里?」
「是。应大人早上未曾召唤奴才们,好像还没起身,要奴才们先去通报吗?」
「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好通报的?」应霖摆了摆手,正要进去,突然听到背后有人叫他,回头一看,却是内廷尉监理长官顾长青。
顾长青自得了这个苦差事后,寝食难安,虽然明知应崇优是不会逃离的,但每天都要来这里巡视一次,远远望见应霖与郑嶙,知道他们是来探视被囚者的,忙出声叫住。
「顾大人。」应霖拱手为礼。
「见过两位将军,」顾长青哈了哈腰,「不是下官有意为难,两位来凤台阁,皇上他……」
「皇上恩准了。」
「哦,那就好。」顾长青拭了拭额上细细一层冷汗,当先引路,「如此两位大人请随下官来。」
一行人进了院子,应霖走在最前面,一推,木门应手而开,进去一看,床帏低垂,严严地遮着。
「居然真的还在睡?亏他也真静得下这心。」应霖摇摇头,刚上前一步,突然被郑嶙拉住手臂,不解地回头看他,发现这位焰翎大将军正看着地面,脸色发白,忙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一地瓷碗碎片,中间还沾着些血迹,心脏顿时漏跳了一拍,立即飞奔到床前,一把掀开床帏,只一眼,身子便瘫软了下来。
郑嶙抢步赶上,一手托住应霖的后腰,也向床上看去。
血战沙场数载的大将军,一时间竟震在当场,满脑子一片空白。
只见应崇优闭目躺在床上,容颜似雪,颈间一道又深又长的伤口,浸了半床血污,已凝成暗红色。
应霖猛扑上前,一把将堂弟抱起摇动,用力按住他早已不流血的伤口,大声叫道:「小优,小优!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
郑嶙快速在应崇优鼻间探了探,竟已无半丝气息,双手不禁颤抖起来,想起多年同僚的情义,又忍不住滴下泪珠。
「天哪……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在旁边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的顾长青回过神来,手足无措地在原地打圈儿,「这里好歹也是宫城,会有谁闯进来加害呢……」
「屋子门窗完好,没有打斗的痕迹,伤口也像是这瓷片造成的,应该不是外人所为。」郑嶙定了定神,沉声道。
「不是外人所害,难道是自杀?」顾长青慌慌张张地问。
「不可能!小优为什么要自杀?好端端的,我只有十天没看见他……就算……就算皇上这样待他……伤了心,也不能……不能就这样……」应霖说着说着,渐渐哽咽难言,眼泪夺眶而出,「他……再难过……也要…想想大伯父啊……」
「这么说……是自杀了……」顾长青抖着嘴唇道,「这可怎生是好?皇上下旨给内廷尉的……现在出了事,可怎么回禀啊?」
应霖咬着牙,将堂弟小心地放回枕上,狠狠擦掉滚烫的眼泪,一把将顾长青提起来,道:「你去回禀皇上,就说如他所愿,应崇优已经死了,问他想怎么办,是要过来再看一眼,还是让我们直接抬出去埋了?!」
顾长青吓得脸如土色,拼命摇头:「下官可不敢这么说……可不敢……」
郑嶙用力掐了应霖手臂一把,让他稳住神,自己拉过顾长青,道:「应将军说的虽是气话,但皇上是一定要马上去回禀的。你一直在京城,所以不清楚,可我们这些一路随圣驾南征过来的人都知道……皇上跟应少保那是什么情份……现在出了这样的事,不要说你,连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顾长青一听,更是觉得头晕脑胀,扑到屋角的脸盆旁撩水使劲洗了洗脸,这才振作了点精神,跌跌撞撞向着正泰殿的方向狂奔,赶到殿门台阶下时,已喘作一团。
几个当值的羽林侍卫望见,过来迎着,问道:「是顾大人啊,怎么这样惊惶,出什么事了?」
「大……大事……我要见皇上……皇上……」
「皇上在看书呢,你在这儿候一会儿吧,得空就替你禀报……」
「不行,这事儿候不得!」顾长青一急,声音反而不抖了,「你拦着,将来怕吃罪不起啊……」
侍卫见顾长青面红气粗,不像是假的,倒也不计较他话说的不好听,回身上了台阶,正要跪在门外禀报,殿门突然从内打开,高成探身出来,道:「皇上传顾长青进来。」
顾长青用袖子擦擦脸,三步并两步飞奔进去,一扑就跪在阳洙脚前,磕下头去。
「早听见你在门外嚷嚷,什么事啊?」阳洙淡淡地问了一句。
「回……回皇上……」顾长青用力咽了一口唾沫,「应少保他……他昨晚自尽身亡了……」
听到这句话后有那么一阵子,阳洙毫无反应地坐着,直愣愣地看着顾长青,好像只是在惊奇他居然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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