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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信来年别有春 by 林寒烟卿 (虐心+古代+清水+be)-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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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停停,安风精神越来越差,很多东西都吃不下去,有时连药喝了也会吐出来。李昊远心里难过,安风醒的时候越来越少,每天大多都在昏睡。
这一天赶到琴州,李昊远找了家客栈住下。日正十五,天上挂着一轮满月,闪着清幽的冷光。李昊远觉胸中积郁难消,安风躺在床上,半点声息也没有。
李昊远扶他起来,喂他喝了些东西,柔声道:「要不要出来赏月,琴州月是我朝名景。素有『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在琴州』之誉。」
安风点了点头,李昊远给他加了一件衣服,把他抱到院子里。安风看那轮圆月,悠然出神道:「真美,这儿的月亮比别的地方大些,好像就挂在眼前。」
李昊远看他高兴,又哄他吃了些东西。
安风道:「从前你总让我十五这天到雍京去,我每次都很害怕。」
李昊远听他提起过去,心中一痛。
「我那时从来不赏月,最怕月亮圆了,觉得就像离人信笺上晕开的泪,让人看都不敢看。原来满月其实这样美。」他偎在李昊远怀里道:「你救了圣教,又灭了七派,我却总是违逆你的意思,你生我的气么?」
李昊远道:「开始是生气的,后来不知怎么的,总觉得是我亏欠你。」
安风俏皮的眨眨眼睛,彷佛过往的生气一瞬间全回来了。李昊远低头去亲他的眼睛。

又行了几天,到了大江边上。春汛来临,没有任何一条船肯这时渡江。李昊远怕安风撑不下去,每天输一些真气给他,抱着他在江边碰运气。岸边风大,吹得安风的衣衫猎猎作响。
今天找的这个船夫据说已在江上四十年,无论怎么商量,出多少银子,也不肯走这一趟。一阵大风吹来,把安风的披风吹得翻了过去,露出他苍白的脸。李昊远忙给他盖上,转过头来发现那老船夫盯着自己和安风。
老人脸上全是风霜的痕迹,岁月勾勒出苍老的纹路。咬了咬牙道:「小老儿今日冒死送二位公子一程,看这位公子的脸色,是往家赶么?」
李昊远先是一喜,坐到船上之后,暗自悲凉;安风病重,连一个不会武功的船夫也看得出来了,以为他是要落叶归根,死在家里。仔细想想,真相何尝不是如此。越发心如刀割。
船在江心里打转,一不小心就会被卷到下游。李昊远才知汛期行船,凶险至此。他生为皇子,又兼智计过人,以为世间无事不可为,此刻安风病重难愈,更在这里见识到了天地之威,抱紧安风,默默求遍满天神佛。
过了大江进入草原,绿野荫荫。这里有大量的驻军和居民,还有一些放牧为生的民族。李昊远继位后,将这里治理的比从前好了许多,给了那些游牧的人房子定居,不再破坏草原。
也许是因为离雪山越来越近了,安风的精神竟然一日比日好。李昊远知道他的伤不会再好,一面高兴他现在有了精神,一面担心也许只是回光返照。
离开草原之后,是一段难行的路,荒无人烟,李昊远抱着安风,背着食物、饮水、衣服和安风的药,在荒漠里跋涉。
这条路离雪山最近,可处处都有流沙,即使是最勇敢的人也不肯走这条路。他们的马和一些大的行李先后陷在流沙里,若非李昊远武功卓绝,两个人此刻已是白骨。
安风醒时总是默默的望着李昊远。
休息时,李昊远道:「你为什么总看着我?」
安风道:「昊远,你为什么要陪我,当初你要我去雍王府,不过是一个男宠。」
李昊远道:「这怎么说得清。」
良久,李昊远道:「我母亲早逝,父皇昏庸,弟弟年纪小。我也没有宠妃,这半生寂寞得很。放在心上惦记的也只有你一个人。当年你昏迷不醒,我曾经发誓假如上天肯让你再属于我,绝不会再伤了你。可说到底,还是我害了你。」
安风第一次听他说这么多心事,竟还隐隐带着对自己的依赖。想了一会,疲倦睡去了。
这条路虽然难走,毕竟短,这一天已能隐约看见大山的轮廓。
安风痴痴的望着前方,终于到了。

山上的温泉转冷,旧香教众早已迁居,李昊远千心万苦带安风上来,雪山上只有一些旧香教的遗迹。他怕安风伤心,留心看他神色;安风很平静,还带着几分欢喜。
安风熟悉这里的一切,久已黯淡的眸子带着热切的欢快。他带李昊远到自己住的山洞里去。
山洞里整洁异常,入口处堆着齐齐的柴木,每一块都已劈得细细小小的。安风拿了些,熟练的找来火石,在炉子里生了火。那炉子设计得很巧妙,不一会整个山洞里就一片暖融融。火光映在安风的脸上,有种跳跃的红。
李昊远凝望这安风长大的地方,墙上挂着许多明珠,照得满室皆明。洞口立着一扇紫檀雕琢的门,光滑非常,把这山洞衬的竟同书房一般。
洞内次第摆着几张极精制的书案,笔架子上搭着些羊毫、狼毫,还闲放着一根洞箫。靠近山洞内部的部位,有一大片深碧色的冰,给人以望不到底的深邃感觉,被细碎的石头极精致的围起来。上面竟还有一些迭好的被褥。
安风看他望着那里,拉着他的手,走了过去。抚摩那冰面道:「这是我的床。」把李昊远的手也放在上面,李昊远觉触手寒凉,坚硬异常。
安风道:「这本是一个寒泉,后来结冰再也不化,爹说只怕有千年时光。我自小就睡在这里。」
安风欢快的在山洞里来回奔走,翻找东西。李昊远陪他看他小时的物品,小小的拨浪鼓,小小的桌子、椅子,安风的衣服、安风的书。山洞里竟还存着许多食物,水桶里有结冰的水。
「随云好像算准我会回来似的。」安风在火上架了锅,把食物放进去融化。
李昊远从未看过他做饭,十分惊讶。
安风听他没有动静,回头去看他道:「怎么了,我手艺不错的。」
李昊远道:「我实在想不到你会做饭。」
安风笑了一笑,继续摆弄那些东西。
李昊远看他忙碌的背影,想起伊随云说我生不过是一呼一吸须臾之间。心中大恸,觉若能永远和安风在一起,陪他过世外桃源的日子,该是何等欢乐。若是没有了他,纵然万里江山,君临天下,又能如何?
他这边想着,安风已做了几个菜,把杯子摆好,拉他过去吃。李昊远闻得香气扑鼻而来,安风说手艺不错,果真不是吹嘘。

酒杯是整块白玉雕的,安风为他倒了一杯酒:「这是我教独创,以百花酿制。」
李昊远喝了那杯酒,醇厚清香,入口后一阵温热。安风见他喜欢,又倒了一杯给他,李昊远也给他倒了一杯,伸手臂在安风手上绕过,安风会意,喝了那杯酒。
这一顿饭吃了好久,李昊远柔声道:「你累不累?」
安风摇摇头,又点点头。把被褥打开,铺在那冰面上。李昊远看他轻轻在那里扫被铺床,只盼时光就此停住,再也不要前行。
安风在那冰上厚厚的铺了几层,伸手招呼李昊远过去。
李昊远缓缓在他身边坐下,安风让他躺在上面,伸手把他衣服一件件解下,拉过被子盖在李昊远身上。
他起身去他的书柜里摸索,拿出一个小小的、雕作花朵形状的玉瓶。晃了一晃,倒出一枚丹丸放在嘴里,把剩下的装在李昊远的衣服里。李昊远不知他在做什么,也不问他。
安风轻轻把自己的衣服解开,钻进被子里,缠在李昊远身上,吻住他,把口里的丹丸分了一半给他。李昊远咽下那半枚丹丸,深深的吻住安风,安风紧紧的抱着他,像要把自己揉进他的身体里那样紧。
抵─死─缠─绵─

李昊远醒来时,安风正在抚摸他眉头的紧皱,柔声道:「昊远,你做噩梦了么?」
李昊远痴痴的看着他,摇了摇头。
安风冲他笑一笑,一头黑发披散下来,整个人像是会发光。李昊远迟疑的抚摩他的头发,安风也不说话。李昊远更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安风自己洗了脸梳好头发,笑着亲自为李昊远也洗了脸,又陪他吃东西。
李昊远终于忍不住开口:「你的头发……」
安风轻伸指按在他的唇上,走过去把被褥迭起来放在一边,拿了一个小瓶打开来,把里面的药水倒在冰面上。
安风做完这一切,似乎有点疲惫,坐了一会,低声道:「我的衣服。」
李昊远取出凤袍为他穿在他身上,安风微笑着任他摆弄。
李昊远抱着他,忽然感觉他软了下去。安风吃力道:「抱我到那冰面上去。」
李昊远把他抱起来轻轻放在那千年不化的冰面上,感觉触手处竟有些微温。安风柔声道:「昊远,我欠你的,来生还给你,你欠我的,来生还给我。」
冰面发出喀嚓断裂的声音,水缓缓的漫上来,李昊远紧紧抓住安风的手。安风望着他,眼睛里是海一样深一样复杂的情意。
安风柔声道:「昊远,我要沉到寒泉里去了。我给你的玉瓶,里面是旧香教的灵药,你以后若是有什么大的不舒服,就吃了它。」
李昊远抱住他低声道:「不……安风……不……」
安风温柔的抚摸他的脸,细不可闻的道:「昊远,我的内伤支持不下去了,我的功夫本就是极寒的,在寒泉里并不会死去,只是龟息。也许尚有机会自愈,也许父亲会回来救我。」
李昊远根本不相信,沉入寒泉又怎么能存活,安风不过是怕自己想不开,拿这些话来欺骗自己。
可李昊远宁肯让自己相信,他轻轻把安风放在开始融化的冰面上,柔声道:「安风,你一定会好起来的,记得来找我。我会每天都等着你。」
水拥着安风的长发,柔柔的在他身上荡漾,大红的凤袍被水展开,像一朵徐徐开放的红莲。水渐渐覆在安风面上,他轻轻闭上眼睛。
李昊远心痛至极,看着安风渐渐沉了下去,温热的手指逐渐冰冷,从他手里脱了出去,安风的戒指落在他手里。
李昊远看着这枚戒指,它的主人已沉入寒泉,它却仍旧幽幽的发着光。
想起三年前的那个夏夜,自己去晚雪楼看安风,安风正在帐子里沉睡,只露了一只手出来,雪白的手指,上面戴着这旧香教身分的标志,显得白的愈白,黑的愈黑。
在那之前,柳盈霜来找自己,娇俏的说:「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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