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奠基者-部长与国家-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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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青一伙仍然不想放过将军,她一方面到处放风说“余秋里是贺龙的人”,“历史有问题”,一方面派人到处找证据。结果调查来调查去,将军与贺龙仅仅是工作关系;他们上将军的老家搜索材料,发现将军家几代赤贫,就是当了部长,他的亲属仍都是种地的农民。于是他们找到康世恩和铁人王进喜,逼他们揭发“余秋里是石油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黑后台”。康世恩回答说:“余秋里执行的是毛主席的革命路线。他没有错。中国石油工业是余秋里开拓局面的。他会打仗,有领导能力,很会带队伍,用毛泽东思想武装石油队伍,干得的成绩举世瞩目。”铁人王进喜说得更形象:“没有余部长,你们北京大街上走的汽车还得背大煤气包呢!”

“我就不信他余秋里一只胳膊能拧得过我们两条胳膊的人!”江青如此咬牙切齿地说。她和陈伯达等在寻找机会。

机会终于来了。江青的那对“蛤蟆眼”乐得都要崩裂了。

一日,周恩来在中南海怀仁堂召集李富春、陈毅、谭震林、李先念、徐向前、叶剑英和余秋里等,及“中央文革小组”的陈伯达、康生、张春桥、姚文元、王力等,讨论“抓革命、促生产”碰头会。会上谭震林和几位老帅讲到造反派迫害老干部、破坏生产、冲击军队时,对“文革小组”陈伯达、康生等进行了严厉批评和指责。余秋里在会上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悲愤,拍案指着陈伯达等,称造反派干出的事“简直像法西斯”,并说:“我对计委的造反派讲了,你们这样对待老干部,我就不检讨了,连你们的会也不参加了!”

这一天是1967年的2月18日。当天,康生、张春桥等就立即跑到钓鱼台跟江青密谋对策,他们采取恶人先告状的手法,于当夜向毛泽东作了添油加醋的歪曲事实的“报告”。毛泽东听后大怒,生气地说:他们行嘛,他们可以把“陈伯达、江青枪毙!康生充军!文革小组改组,陈毅当组长,谭震林、徐向前当副组长,找上余秋里……”

这就是所谓的“二月逆流”。

主席是这么说的?将军听到这消息后震惊不已!他一生对党、尤其是对毛泽东赤胆忠心,甚至多次说过:“我谁都不听,就听毛主席的!”而现在毛泽东却对他不满了,误解了,划到了与之对阵的一边去了,这让将军内心深深地痛苦,也可以说是从未有过的痛苦和失落。

难道真的是我错了?难道真的让国家乱下去,农民不需种田、工人不要上班吗?

那四个现代化如何实现?国家怎么强盛?

将军百思而不得其解。痛苦中,造反派对他的批斗也因为“毛泽东有话在”而变本加厉。“打倒二月逆流黑将余秋里”的标语贴满北京大街小巷。这时将军的迫害已经殃及到他的家——夫人被不断拉到石油部和计委机关,白天批斗,晚上罚扫厕所。几个十多岁的女儿也不时被拉去陪斗,最后不得不让她们分散寄养在好友家里长达数年……“那时我们很长时间看不到爸爸,偶尔他半夜回家一趟,像地下工作似的不让我们吭声。随后拿点东西便又匆匆走了,连句交代的话都没有。造反派也不让我们跟妈妈在一起。我们姐妹几个只好到处流浪,到处躲藏……”与我同龄的将军女儿们说。

周恩来急了。一为将军的生命安全,二为没有将军等人帮他支撑国家机器而急。“全国上下这么乱,现在只剩下连我才两个半人在抓经济,我算半个,李先念算一个,余秋里算一个,可你们还没了没完地批斗余秋里,国家的经济、企业的生产还要不要抓了?你们小将造反不也要吃饭嘛!”周恩来苦口婆心地一次次上造反派头头那儿或者批斗现场去做说服工作。但林彪、江青和陈伯达暗中指使的造反派才不为此所动。“打倒余秋里”的口号和声势越来越大,北京各路造反派还专门成立了“斗批批”联络站,即斗薄一波、批余秋里、批谷牧,而且声称要斗倒薄一波,必先斗倒余秋里、谷牧。接二连三的批斗,使得本来干起工作不要命的将军回到办公室后连端茶杯的力气都没有。至于响彻耳边的各地求救电话和雪片似的催促电报,他都无神回复。

“再不准参加批斗会了!”周恩来终于忍无可忍了。

“他到现在连个检讨都没写嘛!”造反派跟周恩来纠缠。

“他身体不好。身体不好就写不好检讨,给他们一些时间嘛!”周恩来既说了实情,又以高超的斗争艺术回应造反派。

“可我们知道余秋里一不批斗他,他就忙乎抓生产……”

“他不抓谁抓?我把你们提拔上来能行吗?”

周恩来严正驳斥。

这年“五一”国际劳动节,天安门广场上举行焰火晚会。毛泽东也许出于某种考虑,仍然让将军和所谓的“二月逆流”的几位老帅和谭震林等人都上了天安门城楼。

“上城楼也要打倒!”陈伯达一副无赖文霸嘴脸。

将军不仅没被造反派停止批斗,而且不知何来的“杨、余、傅事件”,使批斗他的大会参加人也增加到了10万人。这回“文革旗手”江青亲自出面声嘶力竭地在高音喇叭里诬陷将军。但有一点林彪、江青和陈伯达之流是没有想到的——他们反将军更加猛烈,毛泽东却再不曾发过话,相反在又一个“五一”庆祝大会上让其露面。1968年6月14日,毛泽东接见沈阳军区、南京军区读书班的人,江青、张春桥和姚文元拟的陪同接见名单中,有意不提将军,想让人相信“余秋里真的已经打倒了”。可毛泽东审阅时发现了,说:“还有余秋里嘛!”

将军就这样参加了陪同接见。奇怪的是在第二天见报时,一串长长的陪同接见名单之后,出现了这样一行字:“还有余秋里等同志”。显然这是林彪、江青、陈伯达和张春桥一伙想的邪招,他们既不敢惹怒毛泽东,又用这样的话把将军打入“另册”。

“还有余秋里”于是成了在报纸上持续相当一段时间的“新闻经典语”。有趣的是:在我采访将军家人,请他们谈谈“文革”中的经历时,他们会不约而同地模仿着广播员的嗓音,绘声绘色地说着“还有余秋里”这句话。

这是极其耐人寻味和具有讽刺意义的。

其实“文革”十年中,我们的国家机器之所以还在运转,靠的就是余秋里等人,而并非“还有余秋里”。然而“还有余秋里”这句话事实上也拯救了将军的政治命运,当然与其说毛泽东说这话拯救了将军的政治命运,还不如说晚年的毛泽东在政治上完全被林彪、“四人帮”利用而不断犯错误之时,他并没有忘记老百姓要吃饭穿衣这件事。“还要余秋里”其实所起到的作用就是这个。

“还有余秋里”,是“文革”十年和毛泽东晚年时期的一个特殊政治现象,有着深刻的含义。本身便足可以写一本政治经济学的,因为自大庆油田之后,是周恩来和将军使“余秋里”三个字成为了中国和平建设时期的一种道路、一种方法、一种经验和一种有中国自己特色的社会主义的象征。

“还有余秋里,”能让一个人最高兴,他就是周恩来。因为周恩来有了这话,就等于有了一只左膀右臂。中共九大时,他推荐将军进了中央委员。1970年正式任命将军为国家计委主任。1971年林彪叛逃,毛泽东终于清醒了一些,对“二月逆流”作了彻底平反。压在将军头上四年之久的大帽子也随之被摘掉。

至此,中国在“三五计划”五年里,像艘失去航向的破船,在一次次触礁碰壁之后,摇摇晃晃地度过了最艰难的岁月,而它最终没有沉没,功当归结周恩来的高超智慧和将军等人对党对国对民赤胆忠心,忍辱负重、硬挺着腰杆的鼎力辅助。

走访当年与将军共同在国务院和计委工作的顾秀莲等“过来人”,我从他们嘴里知道了许多普通老百姓及现有的历史书上不曾记录的事情:

比如像首钢突然停产时,问来问去到底什么原因时谁也说不清楚,眼巴巴地看着一个支撑首都经济建设大厦顶梁柱的国有大企业瘫痪在那儿。是将军亲自跑到车间,从一个工人那儿得知是一只老鼠钻进了配电盘,造成短路烧坏了机器。原因找到了,首都的高炉重新燃起烟火……那个年代就这么可笑。一个堂堂国家经济“计划总参谋部”的“总参谋长”竟要去干这么简单的事,但当时还真得有人去干哪!

当然将军更多的是干的大事。比如,大型企业出现混乱时,将军及时向总理提出“必须用军管”的形式保证正常生产。后来毛泽东采纳了,这才使众多主要的国家机器能够得以运转。军管的初始是为了实现经济运营目的,但后来的军管深入到了政治领域与其他行业,情况就完全变了味。

将军在国家最危难的时刻,以自己在军队里的关系和影响,通过“老战友”们的“帮忙”,解决了多少地方的燃眉之急,这是外人所不知晓的。

还有一件事不能不提:“文革”十年中,石油战线曾经一度被林彪、江青一伙煽风点火搅得极度混乱,如大庆油田武斗造成的惨案触目惊心,仅打死的就有一二百人。将军闻讯后心如火焚,又一下想不出办法。有一天周恩来满头大汗地找到他:煤炭上不来了,铁路要转不动了,工厂要停机器了,国防兵工厂也快关门了,得想个法子呀!总理问将军:现在就得想法多生产点油了,有没有办法?

将军是“石油元帅”,他一想说:在大庆油田开发初期,为了实现长期稳产高产,我们只开发了萨尔图油田,把喇嘛甸子、杏树岗油田作为“大仓库”留了下来没开发。总理听后大喜,说:为了保证北京、上海和辽宁等重点地区和一些重点企业的生产得以维持,只有多烧油了。“立即开发大庆喇嘛甸子油田!”周恩来命令道。

好嘞!将军接令后迅速通知石油部。而在这个时候,将军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他要解放一批被打倒的石油干部和石油专家们,还包括铁人王进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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