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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之夜-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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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 

「石津在电话中提到的那家伙,一定是指凶手吧……怎么回事?凶手不能公布横住等人的错误是……」 

「他说不需要担心的。」 

「错误是指治疗上的错误吗?他说凶手虽然掌握了明确的证据,若是公布的话,对凶手本身也不好是什么意思?」 

「假如女佣的记忆没错的话……」 

年轻的刑警也学堀部皱起眉头。 


不知几时开始下起细雨,弄湿了到处点亮的霓虹灯。这场雨终于带来了黑夜,替我隐藏今晚七时在市区的某一角落发生的罪行。我慢慢看表。下午四点二十分。还有二小时四十分…… 


睡眠不足的堀部走到走廊,准备去洗洗疲倦的脸,突然迎面而来的两名记者用极不愉快的声音说: 

「大谷那家伙一定是装病。」 

大谷是目前轰动一时的贪污问题的重要证人,他是国会议员,今早发布说他因心肌梗塞晕倒,入住大学医院。堀部也懐疑他是为了逃避作证而装病,不过假病也可能因心劳而变成真病……这样想着,堀部蓦地停下脚歩。假病? 

堀部忘了洗脸,回到办公室继续思考一会,终于对部下交代一句: 

「我去一趟横住医院。有件事要亲自调査。」 

一小时后,堀部在医院里找到横住四年前的诊疗纪录,从中找到一个名叫松本静的女病人,打电话去她家。 

「什么?已经死了?你说松本静小姐在去年底去世了?」 

堀部对着话筒大声喊,然后表示马上过来。挂断电话后,望望医院候诊室的挂钟。 

还有两分钟就七点。 


七点正,肥仔越过马路走过来。我们依照孤儿院的生锈钟声行动惯了,时间观念正确。 

肥仔在议事堂正门前面东张西望,我把车灯点灭三次做讯号。我对那个狐疑地走近来的影子喊「肥仔」,打开前座的门。肥仔坐上车后,我说「对不起」。 

「我没勇气一个人自首。时常麻烦你,真过意不去。」 

肥仔拂去肩上的雨珠,对我露出安慰的笑脸。 

「我要把一切吿诉你。」我说,然后若无其事的把车子开到汽车流动的死角。 

「几时买了车?」 

「借来的。租用汽车。我约好车行明天早上到警视厅的停车场拿车。」 

其实是半个月前,我托朋友买的旧车,不用我的名义。我曾用这部车杀死那名护士。 

听到警视厅三个字,肥仔放心了。 

「为何杀人?为了替你太太报仇?」 

我沉默地点点头。 

「为何在脖子上捆铁线?」他担心地问。毕竟无法忘掉小时候自己所犯的罪。 

我什么也不答,有点寂寞地笑一笑,回望肥仔的眼睛。经过二十多年,我终于将杀死我的老鼠的家伙逼到这个田地。 

「有风进来。是不是没关好门?」 

我说。肥仔扭过身体去确认。那一瞬间,我举起事先藏好的螺丝钳,向肥仔的后脑劈下去。 

两次、三次…… 

肥仔来不及回头,也来不及发出叫声,只是反射地将右手贴到玻璃窗上。好像想捉住窗外的某样东西。终于他的手滑落下来。对面的议事堂看起来十分巍峨。 

寒冷的冬雨降在晚间的街上。远处的车灯被雨水夺去声音和色彩,掠过去了。整个城市好像死掉一样。 

为了替二十多年的复仇故事做个总结,我从口袋掏出铁线,在肥仔的脖子上绕了两圈,双手用力扯紧。我用手将最后气力注入铁线,身体已经空了。终于我从憎恨释放出来,肥仔仰着脸跌在我的左肩上。 

我们像两具尸体般一动也不动。远处的街灯照出肥仔的脸部线条。张开双眼,嘴唇奇异地歪曲。我从他的嘴形让出他最后想叫而叫不出的声音,「原谅我。」肥仔想这样说吧! 

我强迫他的嘴唇闭起来,可是他的脸还是歪掉,好像孩提时代捏坏了的黏土工艺。大家笑我,我却特别喜欢那个捏坏的形状。假如肥仔不弄死我的老鼠,我们应该是不同的关系。我们同是孤儿,应该并肩作战。 

「肥仔……」 

我再用八岁的声音喊他。那是我对肥仔说的最后一句话。肥仔什么也不能回答。其实肥仔一次也没对我说过真心话。他对我发出唯一的出自内心的声音,乃是二十多年前,被我砍一刀时发出的惨叫声而已。 

我把车垫放下,用毛毯盖住肥仔的尸体。他只有右臂从毛毯跑出外面。腕表上刻着对他毫无关系的时间。 

我松开他袖口的钮扣,让肥仔的手臂露出来。打火机的火靠过去,他的手臂上只留下轻微的疤痕。 

我用打火机的火确认自己的手臂。很久以前,为了表示和好,我们行过孩子气的发誓仪式。我对肥仔的伤口只说过一次「对不起」,然后叫他握住刀,露出我的右臂,吿诉他:「照样做一次」——二十多年的岁月过去了,肥仔的右臂伤痕消失了,我的右臂却留下永不磨灭的L字形伤痕。 


八点半,堀部回到警视厅。他拍拍正在吃晚饭的年轻刑警的肩膀,唉声叹气地重重沉坐在椅子上。 

「看来我们犯了个大错误……凶手不是津村庄一。」 

刑警惊异地抬起头来。 

「为什么?」 

「津村的妻子已经死了。」 

「可是,不就因为她死了,所以才要报复……」 

「不是。你知道吗?我一直无法释怀的就是横住和石津为何那么惧怕凶手所掌握的犯错证据。石津在电话里吿诉横住不需要担心,由于凶手也有苦衷,不能公布他们的错误,意味着凶手所掌握的证据连他本身也很惧怕。」 

「石津给横住的电话好像说凶手掌握了确据……」 

「对,问题就在这里。假设凶手是津村,事实他太太的死真是横住二人的过错的话,津村能够掌握什么确据?如果尸体还在则另当别论。也许尸体上留着错误的痕迹,就成为大证据。可是津村太太的尸体已经火化了,等于消灭了。尸体不在,横住他们总有办法推搪责任。然而何故如此惧怕?因此我有这种想法。横住他们惧怕的理由是,他们犯错的证据,即是那具尸体还活着的缘故。」 

「尸体还活着?你是说尸体没有火化,还留下来?」 

堀部点点头。 

「但是目前死在医院的人没有一个不火葬的。换句话说,尸体并非没有火化,而是依然活着。」 

「到底是怎么回事?」 

「横住他们因错误而杀的病人还活在人间。这么一想,我们就明白为何凶手的立场是不能向世人公布他们的错误。凶手只是不想让一个人物知道那个错误。如果发布了,那个人物就会察觉到自己因横住他们的错误,等于被杀一样变成尸体了。凶手就怕这个。他怕他那依然活着的妻子发现自己已经死了。凶手为妻子报复的事,唯独不想让他的妻子知道。」 


我把肥仔的尸体用绳子绑起来,附上重石头,把他丢进晴海码头,即是把横住的车子沉下去的地方,然后回去有乐町。 

我把车子放在报社附近用假名租来的停车场,搭地下铁回家。 

家里的窗口亮着灯。越过窗帘,灯光看起来是绿色的。在冬夜的寒雨中,那确是幸福的颜色。事实上,我们的婚姻生活真是幸福的。在那之前。 

我走到假大理石上刻着「伊原贞夫·文代」的门前,揿揿门钟。接着里头传来开锁的声音,门开了,我的妻用平日的笑容迎接我。 

吾妻信子,我的一只老鼠。 

五个房间,黄色地毯,复制的风景画,挂白蕾丝的沙发。这是我八岁夏日的储藏室,这回一连串事件的隐匿处。警方绝不可能发现这个家的女主人还活着,却潜伏了一名复仇鬼。妻子什么也不知道。我刚刚杀了肥仔,为她连续杀害三名医院关系人的事——包括她自己的生命只剩下一点点,她都一无所知。 

妻子还不晓得我的过去。我知道即使说出事实,她的爱情还是不变。可是关于我父亲杀了我母亲的事,总是说不出口。于是我把肥仔的过去当作我的过去。这件事我先征求肥仔的同意,他说「没关系。我们不是好朋友吗?」我吿诉妻子,孤儿院的人都叫我肥仔,她说这个 
外号很适合我。 

事实如此。比起瘦削、有一双阴沉眼睛的真肥仔,那个外号更适合身材长得牛高马大的我。 


「如果津村庄一不是凶手,谁是凶手?」 

「那位为了让我们以为津村是凶手,今早来见我们的男人。」 

「伊原?可是,伊原的太太不是托横住的福,生命得以延续么?」 

堀部叹一口气。 

他还不能确信伊原是凶手,目前只是想像而已。明晚九点,假如津村真的出现在神宫外苑,自己的想像就是错的。不过堀部打赌津村不会来。恐怕津村已经遭遇伊原的毒手残杀了。他把尸体藏起来,想叫警方追缉一个永远不会出现的凶手。 

「你也有装病的经验吧!我在小时候常用这一招,有一次家人真的带我去医院,那时我真的希望生病……横住也做了同样的事。」 

「你是指津村民子死去那晚,横住在自己家里晕倒那件事?」 

「不,津村和他妻子跟这次的案件毫无关系。津村民子的死根本不是院长等人的责任。伊原只是利用她的死作为自己犯罪的伪装。今天我去医院调査了,伊原的妻子文代第一次接受院长的诊察,乃是四年前的一月上旬。一名医生从症状看出她有白血病的可能性,转给院长,院长亲自诊察和检査的结果,判断是白血病。但是刚好同一天,还有一名叫松本静的女性接受检査,这边所下的诊断只是营养失调。可是当我打电话去松本家时,她的家人说她去年底因白血病死亡了。原来松本静到横住医院诊断之后,觉得怀疑,再到大学医院接受检査,因而诊断出她有白血病——换言之,大概是血液检査时,横住把伊原的妻子和松本静搞错了。」 

「误诊?」 

「对,误诊。可是我想横住是向伊原文代的丈夫肯定是白血病,已经开始治疗之后才发现的。横住却不能吿诉伊原是误诊。」 

「为什么?」 

「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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