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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于昨天-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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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人们总是对我说,您各种影片里的那些侦探,全像亲兄弟一般相似,我回答说,在我眼中他们恰好是这样的,您知道创作圈里的这段开场白吗?‘在我眼中正是这样!’想要跟这争论是毫无益处的。后来,当我不再写剧本,而搞起了电影制片,有幸比过去更频繁地与警察打交道时,才发现,不是所有警察都喝咖啡,有些警察根本无法忍耐咖啡,警察当中几乎半数以上不抽烟,可我仍然还是死死揪住臆想出来的形象不放手。说来您都不相信,当我看见一个与我从前创造的警察相仿的侦探时,我会高兴得像个孩子。喏,怎么样,让我高兴一场,对我说,您会抽烟,这样我会十分幸福的。”
  “我会,”娜斯佳朗声答道,“如果您肯把烟灰缸拿来的话。”
  多罗甘从厨房里钻了出来,做戏一般挥动着手。
  “我根本就不认得您,可我已经开始崇拜您了。烟灰缸就在窗台上放着,自己去拿,哪个都行。咖啡马上就好。”
  几分钟后,他端着一个印有土耳其人、里面搁着两只小陶碗的托盘走进来。
  “请。我们将吃些什么呢,阿娜斯塔霞·帕芙洛芙娜?”
  “您不是说您已经猜到我是为什么事来找您的了吗?”
  娜斯佳小心翼翼地给自己斟上咖啡,生怕弄脏木桌那光滑的桌面。每逢倒液体时她总要出点问题,所以,到人家家里做客时她总是十分担心会弄脏别人的家具或桌布。
  “我要尽量强化这个场面的戏剧性,和您马上着手练一练,让我们搞清楚,我猜出的是什么,而您又对什么有意,我们相互设置心理圈套——一切都按体裁法则进行。不然就太枯燥无味了。”
  她好奇地瞥了这位制片人一眼,尽管她对有孩子气的成人非常反感,但对坦诚的多罗甘却出乎意料一下子就喜欢起来。
  “不,伏谢沃洛德·谢苗诺维奇,我可不愿跟您强化什么场面的戏剧性。我想听您给我讲一讲乌兰诺夫这个人。”
  “怎么,您怀疑他杀人了?”
  制片人的脸上现出绝非做作的惊奇,娜斯佳忍不住大笑起来。
  “什么杀人?”
  “杀他的同事呗。他的两位同事死了,其中一个是节目编导,另一个好像是记者吧。电视上播过,我听说了。”
  “关于这件事,您知道些什么吗?”
  “一般说,不知道。”
  “喏,您瞧。因此,最好还是请您谈一谈乌兰诺夫吧。您是怎么跟他认识的,怎么上的节目,他的表现怎样,他的样子如何,他给您留下了什么印象。”
  “等一等,等一等,”多罗甘皱起了眉头,可笑地嘶哑着嗓门说,“既然您不怀疑他,那这一切又能与谋杀案有什么关系呢?”
  “伏谢沃洛德·谢苗诺维奇,您违反体裁法则了。”娜斯佳温柔地说。
  “啊,是的,说得不错,提问题的该是您,而我呢,不过是个普通的凡人,我的任务就是回答问题。不,您还是得承认,要知道跟一个深知体裁法则的人交谈,这对您来说要容易得多,是吧?”
  “是的,”娜斯佳同意道,“但这只在一种条件之下才是对的,即那人不违反体载法则。”
  “啊呀,好一个您呐!也罢。这么说,事情是这样。我之所以被邀请上这个节目,与一部俄芬合拍的、关于国际黑手党的影片有关。给我打电话的是维佳·安德烈耶夫,他说他是‘素面朝天’节目的编导,说他们想跟我找点儿材料。我自然同意了。”
  “为什么要说‘自然’呢?”
  “这又有什么!影片需要打广告呗。我们拍了一千六百万米的胶片……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不知道。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这部影片永远也不会在大屏幕上播出的,这部影片不适合发行,发行部门需要的是三千万百万米的胶片。目前,电视台对我们这个项目同样不感兴趣,所以,我们只能通过录像带发行渠道来销售。我们必须预先了解对录像带的需求有多大,不然我们就会破产,简单地说,我同意了,于是,安德烈耶夫告诉我,说记者奥克桑娜·邦达连科马上会找我的。”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就是发生那事……”多罗甘若有所思地端起了杯子,规规矩矩地抿了一口,“很久以前了,您瞧,是在3月上旬吧。奥克桑娜来了,和我谈了好久。”
  “谈什么?”
  “什么都谈!哪年出生,哪年受洗,哪年结婚,在哪儿上的学,得的分数多少……全是这一套。我还开过玩笑,我记得,说她好像是准备写我的三卷集传记似的。问我喜欢什么书和电影,问我的朋友,问我喜欢读什么报纸,问我对政府局势有何看法。整整占用了我大约三个小时。随后,她要走了我一生各个时期拍的照片,从我这儿拿走了几盘录像带,上面是我最近几年拍的几部电影。我们说好,她要认真看一看这些片子,然后再让主持人看一看,之后我们还要再见面,更加详尽具体地谈一谈我的工作,拍出样片来。”
  “后来呢?”
  “后来,已经是3月底了吧,她又打电话说要和摄影师一块来一趟。他们来了,拍了些照片,是我给他们选的,拍了我在家里、在车库、在汽车房、和儿子妻子在一起的。这次又聊了大约三个小时,谈了我的影片、电影制作中遇到的难题、与摄制组的冲突,总之,聊了与电影摄制有关的一切问题。奥克桑娜把谈话一丝不苟地做了记录,弄清了好多需要确切了解的细节,总之一句话,她给我的印象是一个严肃的、一丝不苟的人。”
  娜斯佳一直等他说起乌兰诺夫,可使她吃惊的是,在这位制片人的讲述中始终只浮现出记者邦达连科的身影。
  “当我们拍完时,”多罗甘说道,“奥克桑娜说,等她把材料给主持人准备好后,近几天内就会邀请我去拍摄。可是,时间过了好久,任何人任何单位都没人来邀请我,忽然有人打电话告诉我,要我到奥斯坦基诺去,因为节目以直播方式播出。我当然稍稍有些紧张,但还是去了。于是,我在那里见到了乌兰诺夫。我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他。”
  “您觉得他怎么样?”
  “没什么可说的,”伏谢沃洛德·谢苗诺维奇恼火地挥动着双手说,“我的印象是,奥克桑娜是奥克桑娜,而乌兰诺夫是乌兰诺夫。无论如何我也弄不明白,如果主持人根本就不采用奥克桑娜为他准备的任何素材,那我干吗还要在这位姑娘身上浪费那么多时间。他提的那些问题,我根本就没有准备。您自己想必也看过那个节目吧?”
  “看了。”娜斯佳点头道。
  “您觉得怎么样?”
  “说实话?”
  “我不需要谎话,我自己也知道什么是不诚实。”
  “我不喜欢。”
  “说的是呀,我也不喜欢。而且,我现在工作的那个摄制组也不喜欢。当然,主要效果是达到了,新片的名字被提到不下十五次,从广告观点看可以说目的已经完全达到了。可我呢,我看起来却像个丑八怪!他们要是想把我当蠢货展览一番,根本没必要两次打发奥克桑娜来找我,在家庭小照上浪费胶片。”
  门铃丁零一响,多罗甘打了个哆嗦,连忙起身。
  “请稍候,我就来。”
  门锁啪哒一响,前厅传来一个响亮而又清脆的声音。
  “帕布西克!你怎么,躲起来了?他们告诉我说你在家,今天你没去摄制组。你这儿有人?是采利亚耶娃?”
  “安静点儿,小孩子,我们正谈论公事。”
  “我知道准是采利亚那娃。你可是答应过我的呀!帕布西克!”
  “是的,”制片人的嗓音突然变得洪亮而又坚定了,尽管一分钟前,在他与娜斯佳交谈时,声音还是平静而又悄声细语的,“你要不然打道回府,要不然坐下来装作看书。当然啦,你不认得字母,但装样子你总会吧,您是个演员,又不是什么挤奶工。有问题吗?”
  “你只要告诉我一句话,说她不是采利亚那娃!”一个女人的嗓音已经变成尖叫了。
  “孩子,我的话从不重复两遍!你要不给我安安静静坐下来,要不就从这里走开。争当这个角色的演员打破头,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想得到这个角色的人,但挑人的是我。而且,我也只挑经导演推荐过的人。至于我挑了谁以及为什么挑他,任何情况下我也不会对您说。”
  “这么说,是采利亚那娃在你这儿了,”女客人的声音里明显有了哭腔,“你已经决定要她担任这个角色了,是吗?”
  “到此为止吧,我的忍耐力已到极限了。”
  门锁啪哒一声,多罗甘推开了吱吱作响的门。
  “向楼梯方向走三步,快点儿。切不可不打电话就闯进来,你不是生活在乡下,每个街角都有电话。走吧,小美人,带上我的问候和温柔的吻。”
  他嘁里哐啷关上门,回到客厅里,他的脸上绝对平静无波,不像是刚刚大闹了一场,倒像是刚跟前来借盐或火柴的女邻居说过话似的。
  “再次请您原谅。刚才我们谈到哪儿了?”
  “伏谢沃洛德·谢苗诺维奇,你待人太性急了吧?”娜斯佳说。
  他一口喝光咖啡,就势把椅子挪得远离矮茶几,叹了口气,伸直双腿说:
  “我不得不这么做。请您相信我,就天性而言我是个软心肠人,待人并不凶。可我无权允许自已被人敲诈。”
  “谁会敲诈您呢?就这位太太吗?”
  “所有人!”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手舞足蹈地从一个角落到另一个角落来回走着。
  “这姑娘以为我三年前喝醉了跟她睡过一觉,现在她就有权闯进我的住宅里来,要我还账。您倒是想想,问题所涉及的,不是我和她的任何什么关系,那件事无论对她还是对我,纯属偶然,而且,以后也再未发生过。在这三年当中,上过她床的男人多了去了,可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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