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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谋小计五十年:诸葛亮传-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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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尤肓伺崖业男辛小
  这是“男儿何不带吴钩,策马关山立功名”的英雄时代,也是“凄怆悲泪别故乡,万民赴死横白骨”的苦难年代;这是铸就野心家的岁月,也是埋葬牺牲者的世纪。清醒者避世,执著者坚守,人人都得选择,因为你没的选择。
  
  第一章 泰山郡顽童诸葛亮
  
  汉灵帝中平六年(189年),兖州,泰山郡。
  夏已至,阳光明晃晃的仿佛嵌在半空中的鎏金片子,一片片滚落在潺潺的汶水里,像刚开了匣的铜镜,那幽幽的光清冽如刚发铏的宝剑。
  河水清且涟漪,几叶小舟泊在河畔,也不系舟,由得水流荡出微微的摇晃,离岸半里外的大片桑田间人影穿梭如云,有妇人的歌声轻轻盈盈地飞出了桑园:“无田甫田,维莠骄骄。无思远人,劳心忉忉。无田甫田,维莠桀桀。无思远人,劳心怛怛。婉兮娈兮,总角丱兮。未几见兮,突而弁兮!”
  这里是泰山郡治所在地奉高,枕汶水而面泰山。黄河经过漫长的向南垂落,在华山脚下忽而折转向东,横亘过坦荡的华北平原,一往无前地奔涌向渤海。这一路的浩荡奔腾,无数的支流汇成了她的磅礴气势,而汶水便是她在齐鲁之地凝聚的又一股力量。
  两千年前大禹治水,伐山刊木,将天下分为九州,各领贡赋以资中国,其中青州的贡品便是经汶水入济水,汶水源头在泰山郡莱芜县原山,西南汇入济水。济水东北会合汶水,北而折东入海,为天下四渎之一,便是这交错繁密的水网滋养着齐鲁大地的人物精神。
  千年以往,大禹时开凿的汶济古道已湮灭无迹,齐鲁之地的文明光华却渐滋生长,两汉儒学大兴,多少大儒起于齐鲁,在秦帝国的文化钳制下被迫沉默的诸子学说纷呈出山,数不清的儒学典籍从全国各地运往都城。而这些文明事业偏偏发生在孔圣人生养的故乡,为这片盛产圣人的土地增添了更耀眼的光辉。
  此时,一人一骑缓缓掠过郊野的旖旎风光,那人三十出头,长身阔肩,面颐疏朗,没带冠,只用幅巾束髻,恰显出三分洒脱气度。他见到满目恬淡景色,不禁想起孔子的生活信仰,所谓“暮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他在心里吟哦了一番,却也不流连忘归,径直从东门驰入了奉高城。
  奉高城很热闹,以里坊隔绝的各种集市早就开了市,吆喝声和讨价声彼此应和,虽然周边疆域陷入困苦战乱,兖、徐腹心尚有和宁安乐的市井生活,却是极为难得。
  那人一路不停,循着道并不迟疑地往前走,拐了几个路口,远远地看见一座府门,面西的围墙有一座二层楼观,像是谁伸出墙外的脖子,小心翼翼地探顾着四围的景致。
  虽尚隔着百步之遥,他却迫不及待地跳下了马,才走去两步,便听得附近传来一阵喧闹声,原来是一群正闹得欢腾的孩子。
  独在这群孩子之外的是个骑在墙上的男孩,八九岁模样,额头很宽,阳光闪在挺直的鼻梁上,眼睛亮得仿佛夏夜的星辰,两个小总角晃悠着,系发的丝带飘起来,像拂过头的手指。墙下还立着一个四岁左右的小男孩,咬着手指头,亮晶晶的口水在唇边闪光,又吞了下去,只管傻乎乎地笑,笑着笑着,又喃喃着“二哥,二哥”。
  那男孩手里握着一根开叉的木棍,指挥这两拨孩子打架,名曰“楚汉之争”,也不知他是怎么蹭去墙上的,一面居高临下挥舞木棍,一面吆喝赶紧攻他后方,他全军出击了,你怎么还不围魏救赵!
  正闹在酣畅处,有个青衣小仆模样的男子摸到墙下,对那男孩喊了一声:“家主人让你回家。”
  男孩的脑袋“嗡”的一声炸了,他不耐烦地说:“你就说找不到我!”
  小仆哪儿敢违逆家主人的命令,又央了多回,那小男孩就是不干,还说你若是逼我,我立马跳下来摔断自己的腿!
  小仆只得硬着头皮也去爬墙,想将男孩强行抱走。
  小男孩见状竟在墙上站了起来,手里的木棒上下挥舞,威胁道:“别逼我鱼死网破!”
  这边要捉拿,那边要躲闪,小孩儿脚底下不稳,一个趔趄,从墙上倒栽而下!
  一时众人惊骇,捉人的、玩打仗的、看热闹的,都吓得面如土色,那男孩自己也吓得够呛,失重让他连发声呼叫也来不及,听得耳际风声骤然,身体却是一顿,原来底下有人稳稳地托住了他。
  他吓得一把抓住那人的肩臂,把脑袋紧紧贴了上去。
  “胆儿不是挺大的么,这会子吓住了?”一个调侃的声音说道。
  孩子惊惶地抬起头来,一张熟悉的脸像从水底浮起的一枚玉,慢慢清晰起来,明媚起来。
  “诸葛亮,大白日不读书,跑出来爬墙打架,当心你父亲打你屁股!”那人笑吟吟地说。
  孩子呆住,忽而,像发觉了晴朗天空的一抹金色的流云,这不是久未归家的叔父诸葛玄么!
  他欣喜若狂地高喊道:“叔父!”
  他闻着叔父衣衫上的气息,有浓重的风尘味道,像被时光染了色的沉甸甸的阳光,虽然古旧却温暖。他很喜欢叔父,叔父去过很多地方,交过很多朋友,肚子里的故事仿佛川流不息的汶水。他想要叔父长长久久地待在身边,可叔父却总是走走停停,父亲说叔父足下生风,再也没有哪块扎根的土能留住他。
  诸葛玄仔细地打量着孩子,笑道:“瞧这小花脸,你也忒皮了!”他又看着弟弟诸葛均,捏了捏诸葛均的脸蛋,“自己顽劣也罢了,还带着弟弟均儿,你是坏孩子,均儿可不要学你!”
  诸葛亮耸耸鼻子:“我才没带坏他呢!”
  诸葛玄轻轻拍了一下诸葛亮的脑袋,“你胆子越发大了,敢爬墙打架,让你父亲知道,非得打得你哭天抢地。”
  “有叔父在,父亲不会打我!”诸葛亮自得地说。
  诸葛玄笑道:“真是个狡童,我便是你的屏障依赖么,我今天偏不给你求情,偏让你被父亲重责!”他一把拎起了诸葛亮,说道:“走,回家去,洗洗你这花脸!”
  他背起了诸葛亮,一手抱住诸葛均,一手牵马,乐呵呵地直往府门而去,守门的司阍眼见游方多日的仲公子回来了,本是喜事一桩,可背上怀抱却缠着两个小公子,又想笑又要装出矜持,一面参礼一面向里边传话。
  诸葛玄带着两个孩子入了内院,已有女僮迎了出来,恭谨地参了礼,领着诸葛玄到了一处宽绰的堂屋前。他登阶时放下了两个孩子,微整了整衣冠,不等他跨进去,兄长诸葛圭已从门里走出来,清癯的面孔分明溢开了亲切的笑,却收敛在不张扬的稳重里。
  “兄长!”诸葛玄郑重地拜了下去。
  诸葛圭一双手扶起了他,两人不错眼地彼此打量着,一年多不见,彼此的变化并不太大,几缕风霜贴着生了皱纹的额头,顺着眉峰淌下来,在颧骨留下一抹掩不掉的阴翳。
  诸葛圭比诸葛玄年长五岁,他是个严整方正的君子,比之诸葛玄的洒脱不羁,他像家庙里燎薪的铜鼎,骨子里盈满了不可亵渎的谨重。
  诸葛玄觉得兄长比之以往清减了,双颊的走势显得刚硬而没有转圜,他叹道:“一年有余,兄长清瘦了许多。”
  “是么,我瞧你倒是丰腴了,风尘苦熬,竟也不见减损。”
  “我是没心没肺的一只硕鼠,生就一个饕餮肚子。”诸葛玄玩笑道。
  诸葛圭不是个好谑的性子,他只是微微一笑,携着弟弟进了屋,屋里敞亮,直棂窗格子锁着金灿灿的阳光,一个年轻女人缓缓起身,矜持的笑在眼角缓缓绽开。
  诸葛玄立即意识到这是诸葛圭的续弦顾氏,诸葛圭的原配章氏于多年前病故,或者是为了难以忘怀的夫妻情分,一直以来诸葛圭都没有续弦。可时日长久,虽三个儿子没病没灾地渐渐长大,到底不省心,为了照料失怙的儿子,他方才起了重娶的念头,便在半年多前纳顾氏为妻,说来,这还是叔嫂两人的第一次见面。
  诸葛玄悄悄打量了顾氏一眼,女人年约二十,眉目清晰,因初次谋面的陌生略使那神情显得拘谨,却也温和整丽,只那紧绷的下颚让她显得极有主见。
  这时,诸葛圭挑眼看见偷偷摸摸跟进屋来的诸葛亮兄弟,两张花猫脸涂得乌七八糟,衣服上沾着黑灰,揉得皱巴巴脏兮兮的,他训道:“怎么弄成这样!”
  诸葛亮还没来得及回话,诸葛圭又道:“见天在玩乐上用心,学业上怎么不见你用功,今早上马先生留书出走,这都是第几个被你气走的先生了!”
  “出了什么事?”诸葛玄问道。
  诸葛圭重叹:“你问问你这乖侄儿,都快成奉高城里的笑谈了!”
  诸葛玄转向了诸葛亮,那孩子活脱脱是个满脸黑灰的小脏鬼,衣服磨了一个大洞,鞋不知什么时候已掉了一只,脚丫子弓着,在地上刨着蚂蚁。
  最近,泰山郡治奉高城的市井闲人都在讨论一件荒诞事:泰山郡丞诸葛圭家二公子诸葛亮已气走了五个先生。
  凡是来诸葛家授业的先生,授业时间超不过两个月,走时都会怨气冲天,走了后一般无二发誓赌咒,便是讨饭也不进诸葛家的大门!
  第一个先生,授课两月,因二公子授业时屡屡打瞌睡,且屡教不改,辞去西宾之席;第二个先生,授课两月,因无论课上课下,二公子皆只看闲书,问他何故不学圣贤书,称说圣贤书无趣,长叹而去;第三个先生,授课一月半,因二公子趁他熟睡,烧了他的鞋子,让他光脚出门,斯文扫地,愤而曰:“顽劣之儿,何以成才”,当夜离府;第四个先生,授课一月,因二公子总在授课之时溜出去偷桃子掏鸟蛋,忍无可忍之下,揖礼作别;最后一个先生,授课半月,因有一次和二公子起了争执,被斥为“腐儒”“读死书”,愤然道:“我教不了这样的大才”,遂离去。
  博学老儒们心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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