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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堂春色-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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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又关进去一个。
纪芸唇边闪过一抹冷笑,上前劝道:“老爷莫气,四姑娘还小,慢慢教,会教好的。”
“就怕她已经让人教坏了。”宋绥恨声道。
纪芸眸光转了转,在他身边坐下,道:“老爷,我让我大哥大嫂从宫里请来了位嬷嬷,打算教溪儿的,要不,让她顺带着也教教四姑娘?”
“宫里的嬷嬷?”宋绥眼中一亮,“已请到了?”
“请到了,过几日就要进府了。”
“这事你怎么没告诉我?”
“老爷公务繁忙,这些后宅小事,妾身怎么会拿来烦你?”纪芸娇声道。
“还是夫人知道心疼为夫。”宋绥搂着她的削肩道。
纪芸横了他一眼,道:“你是我的夫君,生同床,死同穴的人,我不心疼你,我心疼谁去。”
宋绥舒心地笑了,妻者,齐也,与共祭祀,只有原配嫡妻才有资格和他站在一起,也只有原配嫡妻才是一心向着他的。是夜,夫妻虽没有缠绵,躺在床回忆两人这么多年的点点滴滴,到也满腹的柔情蜜意。
次日清晨,三个姨娘来给纪芸请安,知道许姨娘被老爷禁了足,邹姨娘还是那副木头脸,柳姨娘回到房里,笑得差点背过气去。玫姨娘暗自心惊,愈加的谨慎起来。
半夜下了场秋雨,天气骤然转凉,院子里落满枯黄的叶子,宋箬溪早早的去给纪芸请安,“娘,晚上有没有被雨声给吵着?”
“没有吵着,你有没有被吵着呀?”纪芸笑,轻轻握着她的手,脸色一沉,“变天了,也不知道给姑娘多添件衣服,要你们何用?”
香朵和青荷吓得,跪了下去。
“娘,这与她们不想干,我有添衣服。可是我穿再多衣服,手也是这样冰冰凉凉的。”宋箬溪忙解释道。
纪芸一听这话,自责不已,道:“溪儿,这都怪娘,在怀你时不该贪凉,吃冰镇的西瓜。去寺休养了这么多年,这毛病还没好。”
“娘,这与你怀我时,吃没吃西瓜没关系啦!”宋箬溪好笑地道。
“怎么没关系?我就怀你时吃过冰镇西瓜,你兄妹三个,就你的手就冰凉,你大哥和淮儿他们的手可暖和了。都怪娘不好,都怪娘不好。”
“娘,我就是手凉点,这也没什么,揣个暖手炉就是了。”宋箬溪见她非要这么认为,也不与她争辩,眸光一转,“娘,淮儿呢?”
“他今日约了同窗去书店,早早就出门了。”纪芸笑道。
宋箬溪郁闷地撇嘴,这小子忘记了当日说的话。
过了一会,宋箬池进来请安,两人陪纪芸用过早饭,纪芸留下了宋箬溪,让荣荞把个小巧的青花暖手炉烧得暖暖的,塞到她手里,才打发她回院子。
午后,宋箬溪用过午饭后,院子里的落叶已经扫干净,地上残留着雨水,便沿着走廊散步,刚走了圈,就听到门口传来鹦鹉怪腔怪调地声音,“美人儿,美人儿。”
“宋淮,你这个伪君子,说话不算数。”宋箬溪冲着门口生气地道。
“姐姐,淮儿没有说话不算数,淮儿就是来接你去天籁居的。”宋淮提着鸟架子走了进来,笑嘻嘻地道。
“哼,骗人。”宋箬溪撇嘴道。
“淮儿不骗姐姐。”宋淮把鸟架子挂在廊下,“姐姐,你进去换身衣服,把头发梳一下,我们这走。”
“不用跟娘说一声吗?”宋箬溪问道。
“我已经跟娘说过了,娘答应了。”宋淮从怀里捣出两张银票,“这是娘给我的,让我带你去买点喜欢的东西。”
宋箬溪转恼为喜,道:“香绣快点帮我找衣服,香朵快忙我梳头发。”
“来了来了。”把几个婢女赶紧上前来伺候。
“香朵,梳最简单的发髻。”宋箬溪着急出去玩。
香朵笑道:“姑娘,那就往这边拧一下,改成玲珑髻,好不好?”
“好好好,你动作麻利点。”
“姑娘,穿这套行不行?”香绣拿着粉紫色镶淡紫边绣着折枝梅花纹花薄缎窄袖圆领袍和米黄色绫裙问道。
“行行行。”
“姑娘,戴珍珠簪和小金凤好不好?”香纹挑选合适的首饰。
“好好,快点吧!”
一连忙乱后,宋箬溪打扮好了,揣着香草硬塞来的暖手炉,走了出来,“好了,淮儿,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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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奔,系统崩溃,装了半天才装好,连五笔都没装,就先上来更文了。晚了一小时,请大家原谅,不好意思!
 第六十九章 听戏文深有感触
天籁居是一座戏楼,每月会上演一部新戏,宋淮订了二楼正对戏台的三个包厢中的一个,请宋箬溪来看戏。姐弟在包厢内坐下,戏楼的茶水博土送上了香茗一壶,点心数碟。
一场开戏锣鼓声响过,正戏上演。这出戏名叫《百年长恨》,演得是一位官宦家的姑娘与个书生私定终身,至珠胎暗结,后被始乱终弃的故事。
戏共分七场,第一场花园会,第二场楼台别,第三场洞房变,第四场相思泪,第五场湖畔难,第六场厅堂血,第七临终恨。
一场一场唱下去,唱得观众情绪激动,听得宋箬溪眼泪汪汪。
“姐姐,你再哭眼睛就要肿起来了。”宋淮劝道。
宋箬溪听而未闻,眼睛盯着戏台,手里捏着丝帕,看到那丫鬟为了姑娘去找书生,让人断了舌头,眼泪滴滴往下落。香绣和香朵也是眼睛红红,泪水往下淌。
宋淮头痛地叹气,“姐姐,这只是在唱戏,你就不要哭了。”
“你不带我去听欢喜的戏,带我来听这惨兮兮的戏,我又不是铁石心肠,她这么惨,我怎么会不哭?”宋箬溪拿着帕子边抹着眼泪,边哭道。
宋淮挠了挠头,“淮儿错了,姐姐,下次定带你听笑嘻嘻的戏。”
“嗯。”宋箬溪瞄了他一眼,目光回到戏台,继续看戏,继续哭。
宋淮无奈摇头,也只得随她去。
唱到第七场,姑娘临终产子,与书生的妻子在客栈相遇,姑娘一字一血地唱道:“姑娘呀,姑娘既知事明亮,我也不必说细详。不怨他来抛弃我,只怨自己少主张。”
宋箬溪颔首,若是这姑娘洁身自好,也不会有沦落至此。
“我也是个官家女,自幼读过书几章。理当做个贞节女,不应该私下订鸳鸯。”
这四句唱得宋箬溪心猛地一紧,小脸微红,她就私下订鸳鸯了,心虚地端起茶杯喝茶。
“因此被人看不起,将我当作路柳样。正是一失足成千古恨,若要回头得百年长……”
宋箬溪轻叹,人先自重,才能得到别人的尊重,师父当日的告诫真是太及时了。
宋淮勾起唇角,问道:“姐姐,过几日,请这戏班子回家唱出堂会如何?”
宋箬溪眸光微转,“你是要让她们把这出戏唱给涓儿听?”
“不能让她连累到姐姐的名声受损。”宋淮声音阴沉地道。
宋箬溪明了宋淮意思,毕竟她和宋箬涓同为宋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就请她们到家里来唱堂会吧。”
“我为他,茶不思来饭不想,我为他,一夜想到大天亮。我为他神思恍惚懒梳妆,我为他,身担不孝瞒亲娘。我为他,被父推入湖中央,我为他,连累小菱遭祸殃。我为他,当饰卖衣作路费,我为他,抛头露面走羊肠。我为他,途中受尽风雨苦,我为他,举目无亲落他乡。我为他,客店当作安身处,我为他,黄花闺女把孩子养。我为他,眼泪哭出无其数,我为他,口吃黄连无处讲。”
这一气唱出来的十八个“我为他”,听得宋箬溪无限惆怅,痴情女子负心汉,但愿陆綮颜不要辜负她的托付。
这出戏演完,已是申时正,宋箬溪戴上帷帽和宋淮走出包厢,不想与坐在另一个包厢看戏的祺郡王世子遇上了。
“宋淮见过世子,见过李夫人。”宋淮行礼,双眉紧皱了一下,怎么会遇上这个色鬼?
“小女见过世子,见过李夫人。”宋箬溪向后退了半步,屈了屈膝,抬眸见陪在祺郡王世子身边的少妇十分的眼熟,仔细一看,正是那年在花朝节曾见过的李晓棠。
李晓棠穿着桃红撒花窄袖直筒袄,下面是桃红绣雀鸟纹的绫裙,挽着惊鹄髻,左侧戴着三翅金凤钗,两翅稍短,中间的那根翅横贯整个发髻,凤嘴衔三串流苏,垂落在额前,随着她的走动,微微晃动,显得十分的华丽富贵。
只是李晓棠眉宇间透着一股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倨傲,生生减了几分姿色。
“宋淮啊,你这是陪谁来看戏?”长长的面纱遮拦住了宋箬溪的模样,隐隐绰绰看不真切,祺郡王世子看了眼,就挪开了目光,笑问道。
“这是家姐。”宋淮笑笑道。
“哦,原来是宋姑娘。”祺郡王世子笑,“常听人说宋大人膝下有四位姑娘,养在深闺人未识,不知这位是排行第几?”
宋淮低垂的眼中闪过一抹恼色,答道:“这是宋淮的二姐姐。”
“本世子还有事,你姐弟自去吧!”祺郡王世子挥手道。
“宋淮告辞。”宋淮拱拱手,从他身边走过。
宋箬溪微低头跟在宋淮后面,却不想祺郡王世子突然伸手来撩她的面纱。宋箬溪虽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但反应极快,向后退了一步,低头,用丝帕遮住了脸。
祺郡王世子看宋箬溪的打扮十分的清雅,身形袅娜,便对她隐藏在面纱下的容貌感到好奇,他素来就不是什么循规蹈矩的人,又好色成性,仗着郡王府的权势,还没娶正妻,就已纳了好几房妾室,还有了二房夫人,欺宋绥不过是五品官,就不顾礼仪去撩宋箬溪的面纱。
宋箬溪避让的快,祺郡王世子没看清,大失所望。宋淮万没想到祺郡王世子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大惊失色,立刻上前将宋箬溪拉到身后护着,厉声道:“世子请自重。”
“本世子是看面纱沾了点东西,想帮拿走,却不想误撩开宋姑娘的面纱,不好意思,莫怪莫怪。”祺郡王世子强言狡辩。
“世子爷,你吓着人家姑娘了。”李晓棠娇笑道。
宋淮怒火中烧,却知官大一级压死人,有气不能发作,只得咬了咬牙,扶着宋箬溪,“姐姐,我们走。”
“宋淮,令姐的容貌普通,戴不戴帷帽也无妨。”祺郡王世子没看清宋箬溪的容貌,又见她避让得那么快,就自以为是的认定她容貌不好,在后面哂笑地道。
“世子爷,这丑人从来都多作怪。”李晓棠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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