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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飞歌-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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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到内阁,微风吹起帷幔,仿佛看到南陵小跑着从里面走来,笨拙地替我拿来更替的新衣。

寒冬过了,她再看不到春光。

刘彻回宫后的第一件事,是亲自草拟封夫人诏书。

而我回宫后的第一件事,是命人至平阳府,宣翠缕入宫,随侍猗兰殿。

作者有话要说:儿女情长,还是家国兴衰?

江山,或是美人。

皇图霸业笑谈中,不胜人间一场醉。

可从古至今,又有几人能够做到?




91

91、自古美人如名将——夫人 。。。


派出的宫人回禀,平阳府已无翠缕此人。

而我执意要寻到她,便又下了一封锦书,让苏林宣旨平阳府。

平阳公主亲自迎见,翠缕已于一年前,自请离府,远走归乡。

可只有我知道,翠缕是没有家的,而她唯一的妹妹,亦缢死宫中。

翠缕入宫之事只得作罢,而册封大典却提前,于上元节当日,隆重举行。

我才恍然发觉,如今已是元狩四年,又是一年,春来时。

册封当日,百官临朝,齐聚宣室大殿。

冬日候鸟初歇,连阴了几日的天际,骤然放晴,格外高远,举目便是茫茫不尽的碧蓝。

身着玄黄锦服,由七名宫婢手托纱披,在身后亦步亦趋。曲裾深裙层层落下,裙摆摇曳,铺开了丈余。

在悠远低沉的宫乐中,我从三十二阶汉白玉楼头站定,缓缓而上,不似以往任何一次,再无忐忑,或悲喜。

宣室殿古朴的木门高宏,恍若瑶台仙阁。

两年前,便是从此而入,入宫承天子之意。彼时,卫后风头正盛,尹夫人更是宠冠后宫。

而如今,卫氏权力制衡,兵权逐散,尹夫人也囚居永巷,风光不再。

抬首处,仍是熟悉的情景,帝后端坐于上,经年未见,卫子夫仿佛一下子苍老,铅华粉黛也难掩岁月的痕迹。

随着鼓乐奏落,一曲册封卷书,在苏林沉沉的声音中,公诸天下。

李氏承欢御前,有美人之仪,位列猗兰。虔恭中馈,履信思顺,有协德之美。

群公卿士,载于典谟,以奉宗庙。是以追述先志,不替旧命,今诏天下,晋封夫人,协理后宫,为后世之典校。

我三叩接旨,双掌紧贴于地,将身子伏地很低,额头与地面相抵,传来一阵冰凉。

广袖在身旁绽开,似一朵牡丹盛放于堂。

金印紫绶,行朝礼,赐万金。

那青黑色石盒握在掌中,便是埋葬我余生年华,所承载的重量。

生命本就是一条不归之路,本就是一场生博死奕的豪赌。

群臣山呼,见礼,叩谒。

刘彻亲自走下,执起我的右手,我跟在他身后一步的距离,同登龙榻,这是堪比皇后之礼的仪仗,亦是这个时代女子的最高礼遇。

翩然回首间,裙摆划出绮丽的弧度,我腰身婉转,依偎着刘彻而坐,他将我的手拢于袖中,展颜而笑。

我安然稳泰,享受这无比盛大的恩宠,那一瞬的心潮澎湃,不知道可否称其为沉沦。

自此刻起,我回到了命轮的轨迹之上,李夫人昙花一现的盛极,浓墨重彩地登上历史画卷。

在浩淼的史书中,我终究是没能留下名字,千古流传的,不过是李夫人名号下,令人遐迩的轶事美谈,代表了高墙宫苑中,天子紧余的半点温存。

大汉未央,猗兰华殿,红绡帐暖。

刘彻揽住我的腰身,靠在温软的睡榻上,手执金樽,连尽了三杯美酒,又垂下头来,将满口的酒香印在我的额头与樱唇上。

外间是群芳奏乐,丝竹悠悠,帷幔之前,便是美姬作舞,红衫绿袖,奢靡悱恻。

“美酒美人,实乃天子之乐。”他有些微醉,从那眸子深处,我能看到,他应是满意的。

“有句话说的极妙,”我勾住他的脖子,拈过他手中的金杯,放在唇边浅尝,“皇图霸业笑谈中,不胜人间一场醉。”

“朕此刻,只想醉在你的怀中。”他吐着淡淡的酒香,握住我的手贴到胸口。

我轻笑一声,顺势倒在他怀中,他迟疑了片刻,热切地含住我的双唇,辗转吮吸,在这极乐欢愉的气氛中,我毫不避忌地同他亲热,曲意承欢。

那些从来不属于我的放纵,似洪口决堤,一泻千里。

那一夜猗兰殿灯火通明,彻夜不息,我在温柔富贵乡中,烂醉如泥。

自我的病愈回宫,刘彻开始了真正的专宠专房,就连椒房殿也再不留宿,夜夜笙歌。

后来人们遂道,未央宫,长乐殿,不及猗兰半日欢。

刘彻履行宫外所允诺,为霍嬗加封进爵,承袭冠军侯爵位,而我的嬗儿便养于刘子虞名下。

他亦不会知晓,霍嬗便是他的亲生骨肉,流淌着他们刘氏血脉。

他所做的一切,与其说是挽回我的心意,不如说是填补他内心的歉疚。

每每深夜不能入睡,我便睁大了双眼,黑暗中总是有婴孩啼哭的声响传来。

如今我唯一愧疚的,便是作为母亲,我无法给他一个完整的家。

孩子,原谅母亲的无能,不入宫门,为你此生万幸之事。

刘彻从未像此时一般,对我万事顺意,就连从前那些冷漠与争执都消失不见。

我们之间究竟是离得更近,还是越走越远。

白日里猗兰殿众星拱月,夜间设宴言欢。

可我仍会在宫深灯寂时,感到更加无力的苍白。

李延年在册封夫人大典之后,不止一次地登门拜贺。

我这一年多来的境况,李延年虽不知了解多少,但他应是明白,梁公子离宫,我亦闭门谢客,心思缜密如他,必是窥去端倪。

而他也极是聪明的,见我只问病情,不提恩宠,这般通透解意之人,难怪得天子宠信。

他言语间虽只字不提,却句句提醒,莫要忘了李家,没有外戚的妃嫔,下场皆是凄凉无限。

而他带来的唯一见礼,是一株养在红土中的白牡丹。

冬日牡丹花开,实乃异事,况且是牡丹中的珍品,玉麒麟。

李延年微微笑着道,“花气养人,也唯有牡丹,才能配的上夫人芳华。”

“大哥有心了。”我命人接过,摆在后厅。

“你二哥也时常念着你。”他挥摆坐下。

“二哥可是忙于朝政?小妹病中不知外事。”我仔细回忆,李广利此时并未掌握兵权,也未被委以重任,不上前线,只担任轻职,军事力量仍集中在卫霍手中。

“陛下是百年难得的宏才大略,匈奴未定,大汉必会继续征缴。”

“你是想问,即将到来的漠北大战,陛下是如何盘算,而李广利可否顺东风,承圣意,遂而建功立业,步步高升?”我低声,略带挑衅道。

他一窒,转而妖娆婉转道,“大哥早已明白,小妹头脑胜过二弟百倍。”

我摆摆手,示意他停下,“漠北一战,关乎汉匈命运,几十年功业,或成或败,均在此战。”

我见他仔细聆听,便接着道,“一将功成万骨枯,若是我二哥强求,随军出征,跟在卫霍李广麾下,也必然毫无用武之处,不过混些功绩,若是胜了,他也只是沾了将军的光,若是败了,便是难逃罪责。他绝不可参与,至少如今不是合适的契机。”

他蹙眉良久,终是摇摇头,“大哥受教了。”

我不置可否,又将目光投向那株玉牡丹。

李延年逗留片刻,我也无心与他亲近,便早早告退,临走时,又将那株牡丹带走。

我终是点头认可,他此举锋芒毕露,以牡丹做比,不免太过骄纵,引人是非而已。

虽是入春,可寒意未减,我底子孱弱,极是畏寒,中衣外面,套了两层薄棉絮锦,外观上并不影响,加之曲裾深衣的款式,本就是庄重厚实。

这一日刘彻早朝之后,便在长乐宫中设宴。

当若予搀着我从御撵上走下时,眼前是如火盛放的梅林。

冬末春来,正是梅花开好之季。

“爱妃可还喜欢?”刘彻展开毛麾,裹在我身上。

“臣妾不知,这长乐宫中,还有如此好景。”我浅笑顾盼。

他命人煮上黍酒,又呈上佳肴鲜果,在梅林正中的高台上坐下。

将满目美景一览于胸中,四下顾望,除了随侍宫婢,并无妃嫔臣相。

“你曾说最喜梅花,朕看你平阳府旧居中,也植有梅花,便命人从南方移来三百株红梅。”他靠在栏杆上,自顾自地欣赏。

我啜了一口热酒,闭上眼睛使劲一嗅,梅花淡淡的香气扑鼻,似卷起心房一角,微微荡漾。

再睁开眼,已恢复了平静,我望着灼灼梅花道,“其实梅花并不漂亮,只是耐得住寂寞,冬日苦寒里,百花凋零,才显出它的韵味来,论美艳不如桃花,论清洁不如梨花,论香芬亦与桂花相去千里。”

“呵呵,”刘彻深眸微微一动,挥手命人采摘一支,顺手插在我的鬓间,“爱妃若是喜欢,那便春日赏桃,同看梨花,待到秋日,再细品桂花便是了。”

“臣妾不喜欢梅花。”我轻轻拿下,放入他的掌心。

“不知爱妃最喜何花?”他并不恼怒,亦不惊讶,说话谈笑,皆是漫不经心。

“花中西子,众芳唯牡丹。”我凝眸,开口道,“倾国倾城如是。”

他终于不再随意,眸光也愈发深沉,顿了片刻道,“牡丹倾城,光芒太盛。”

“陛下不喜欢么?女子如花,若天下女子是一方花圃,那皇后便是牡丹,艳冠群芳,母仪天下。”我妖娆地笑,将片片梅花瓣,扯下,挥手散在风里,“可臣妾却不想做梅花。”

“未料爱妃有此志向,令朕刮目。”他道。

“和陛下仍相去甚远。”我垂首凝眉。

“待冰雪融尽,便又是一场恶战。”他突然长叹一气,走回坐中。

“匈奴欺我大汉,在定襄右北平大肆侵扰,烧杀抢掠,便如陛下曾经所言,匈奴一日不除,汉土一日不安。”我为他斟满酒杯。

他握住我的手道,“只朕心意者,莫过夫人。”

“有卫霍此等天纵俊才,又有李广一族忠君为国,实乃天赐良机,陛下也断然不会错失。”

他豪饮一口,抒怀一笑,“洛阳牡丹闻名久矣,朕这便让郡守八百里加急,将牡丹送入猗兰殿。”

我盈盈一拜,“谢陛下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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