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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红跟谁急-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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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根溯源,根源在萧乾先生身上。一九七九年二月出版的《新文学史料》第二辑上,有萧的《鱼饵·论坛·阵地》,其中说: 
  “五四以来,我国文学界有一个良好传统,就是老的带小的。当年同鲁迅先生办未名社和狂飙社的,还不都是些热爱文学但并不为人所知的青年?三十年代,像茅盾、郑振铎、叶圣陶、巴金等知名作家,并不是整天埋头搞自己的创作,他们拿出不少时间和精力帮助后来人……刊物编者就像寻宝者那样以发现新人为乐。曹禺的处女作《雷雨》就是《文学季刊》编委之一的巴金从积稿中发现并建议立即发表出来的。” 
  明明是作者给了主编,主编放在抽屉里,且曾拿出来给朋友看征求意见,到了这里变成了“积稿”。作者都承认是“靳以偶尔对巴金谈起”,巴金才翻阅的,这里却成了巴金自己“从积稿中发现并建议立即发表出来”。巴金一九○四年出生,只比曹禺大六岁,不管帮了多大的忙,都不能作为“老带小”的范例,须知在文学界“巴老曹”是一辈人。 
  萧乾当年常出入三座门十四号,解放后也没有脱离文学界,一大把年纪的人,不该说这些又离谱又丢份的话。 
  再看巴金对萧乾的文章,是怎样看的。 
  此文发表前,萧乾把副本或校样,寄给巴金看了。巴金看后并不高兴,在给萧乾的回信中,郑重表明自己的态度: 
  “信收到。回答如下:㈠我读过全文,觉得平常,不算精彩。㈡关于《雷雨》,你要提我的名字也可以,但不要美化,写出事实就行了。事实是:我同靳以谈起怎样把《文学季刊》办得更好,怎样组织新的稿件(当时《文季》的主编是郑振铎和章,另外还有个编委会)。他说家宝写了一个剧本,放了两三年了,家宝是他的好朋友,他不好意思推荐他的稿子。我要他把稿子拿来看看。我一口气在三座门大街十四号的南屋里读完了《雷雨》,决定发表它。”(《巴金书信集》第434页,人民文学出版社一九九一年八月初版) 
  “放了两三年了”,显系巴金误记。《雷雨》从写出到发表,不会超过一年。再就是,《文学季刊》是前一年秋天开始筹办,一九三四年一月才正式出刊的,就是真的写出两三年,也与《文学季刊》没有关系。 
  萧乾没有听巴金的劝告,或者是没有来得及,该文还是原样发表了。所以作这样的推猜,理由是:一,从巴金信上的口气看,是还可以修改的。二,《新文学史料》第二辑是二月出版的,巴金的信是二月二日寄出的,怕来不及修改了。 
  《曹禺传》的作者田本相先生,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比如在巴金的作用上,就难脱移花接木的嫌疑。 
  《雷雨》一九三四年七月刊出后,直到一九三六年一月才出版单行本,是巴金主持的文化生活出版社出的。曹禺写了《序》,说到巴金,是这样几句话:“不过这个本子已和原来的不同,许多小地方都有些改动,这些地方我应该感谢颖如,和我的友人巴金(谢谢他的友谊,他在病中还替我细心校对和改正),孝曾,靳以,他们督催着我,鼓励着我,使《雷雨》才有现在这个模样。” 
  请注意,这里说的是出版单行本的情况。而到了《曹禺传》中,却成了一个重要的佐证,化解开来,塞在下面的一段话里:“他决定把《雷雨》四幕剧一次刊登在《文学季刊》上。这对于一个文学上还没有名声的人,当然是破格的。巴金细心地做着文字上的修改,而且亲自阅读校样,这种对于文学新人的热情,确像一个勤劳的园丁。” 
  一个是一九三六年的事,一个是一九三四年的事,相差了整整两年。明明是出版单行本时,巴金在病中“细心校对和改正”,作者笔尖一摆,就成了《文学季刊》初登《雷雨》时,巴金“细心地做着文字上的修改,而且亲自阅读校样”。 
  现在我们可以说出事情的真相了。巴金发现《雷雨》这个神话,是萧乾制造出来取悦巴金的。《曹禺传》的作者不仅不纠正,反而移花接木,使之发扬光大。 
  至此,我们不妨问一句,一件稍加推勘不难明白的事,为何一错再错,错得没边没沿了呢?原因种种,一个谁也无法否认的大原因是,靳以早在一九五九年就去世了,而“文革”后巴金却声誉日隆。 
  是什么就是什么,都应当尊重历史。         
酷评韩东、朱文     
  宣言和答卷发表了,果然在文坛引起一阵骚动,说什么话的都有,支持的似乎不及反感的多。动了众怒的,是韩东的那句话,说鲁迅是一块老石头。      
韩石山酷评韩东、朱文       
  认识韩东、朱文等南京的朋友,是一九九七年,在绵山,山西作家协会召开的一次会议上。记得会议的第二天晚上,我还和一位北京来的编辑朋友一起去他们的房间里聊过天。当时他们的那个名为“断裂”的问卷,还没有发表,我就是那次会上看到的。对他们的勇气,我是很佩服的。年轻人就得有这样一种批判精神,就得噼里啪啦弄出点响动来。 
  这篇文章,与其说是批评,莫若说是赞赏,——我不会那么直白地说。批评不总是那么穷凶极恶,也可以是由衷的赞赏。提倡正义的精神,就是对腐糜的抵御。 
  说到年轻人,不免有点感慨。我在文坛上混了几十年了,见过的年轻人是比较多的。一拨一拨的来了,又一拨一拨的去了,留下的没有几个。不能说去了的就是失败,也不能说留下的就是成功。心性不同,志趣有异,一个时期有一个时期的追求,都是站得住脚的解释。如今留在文坛上,眼看日渐老去的,如果当初能及时地转而他求,或许会有一个更为充实的人生。不必说是命,总是冥冥中有个定数,而我们没有早些悟知。 
  或许是经见的多了,我常想,文学到底是什么,又是个什么样的事业?百思不得其解,多少也还有些省察。质言之,文学是一种品质,最宜于终生的修练,不到不得已,最好别靠它吃饭。因此在一次跟文学界朋友的座谈会上,我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一个写作者的一生该怎样安排?”回来后又据此整理成文,收入我的《演讲录》中。青春作赋,中年治学,老年研究乡邦文献,就是我开出的药方。所谓青春作赋,是说写作是年轻时做的事,狠狠地干他几年,能成名就成了,成不了就去做别的事。若还钟情于文学,不妨转而治史,只要功夫下到了,多少会有点名堂。老了呢,千万别再逞强,真的信了什么“大器晚成”的鬼话,还是做点乡邦文献的研究,过个欢娱的晚年吧。 
  什么事情都说不定,有通例也就会有例外。审时度势,量力而行,或许是最好的处置。         
佯狂难免假成真(1)       
  这句诗是郁达夫《钓台题壁》的第二句,要谈韩东、朱文之流的“断裂”,不知怎么一下,脑子里忽地就蹿出这么一句来。先这么写下,看最后能不能联上。 
  去年秋天,比现在稍晚点,山西作协在绵山开一个笔会,邀请了韩东、朱文、楚尘、顾前,还有王干,我是接待人员之一,也就有幸一睹了这几位断裂派骁将的风采。王干似乎级别更高一点,不能算作断裂派的,可他在南京,又素有“王策划”的诨名,断裂的地带在那儿,就不能不想到这事与他有点干系。就是没干系吧,总是跺过两脚的,要不断裂的声响不会那么大。当然,正式谈断裂,还是不要提他。 
  四人中,朱文“酷”一些,一身名牌,冷眼铁面,骤然看去如一个西部牛仔。韩、楚、顾三位,均恂恂然如君子,规行矩步,看不出什么狂傲的颜色。我已老迈,看人事如同看风景,平日偏居一隅,难得见到这等奇人,既然相遇,总要讨教一番的,于是在一天晚饭后,便去了他们住的房间。接谈之下,方知他们不光发了断裂的宣言,还有一个更其狂悖的答卷,将在十月号的《北京文学》刊出。正好他们带着这份文件,也就匆匆地看了。 
  看了以后才知道,像我这样的作家,在他们那里,不光入不了他们的青眼,连白眼也不会给一个。剃人头者,人亦剃其头,世事的变化真的就这么快吗?若倒退二十年,我会把这些破纸头摔到他们脸上。活到这把年纪,早就没了当年的火气,只是言不由衷地说,好,好,心里想的是,好他妈的屁。 
  宣言和答卷发表了,果然在文坛引起一阵骚动,说什么话的都有,支持的似乎不及反感的多。动了众怒的,是韩东的那句话,说鲁迅是一块老石头。非议的焦点,集中在他们的心态上,说是文坛的位置,全被一些功成名就者占满了,他们要谋取一席之地而又无从下手,便出了这个损招。不能随波逐流,与时俱进,便来了个抽刀断流,以求水落石出之奇效。 
  在这些直劂心府的宏论面前,无论是断裂者还是为之辩护者,都有点手足无措,难以应对,一时间,原本可引发一场文坛论争的话题,就这样悄然无声地收场了。从直观的效果看,似乎是断裂者弃甲曳兵,仓皇北走了。想来那些直劂心府者,定然是暗中窃喜,以为几个黄口小儿,何堪天朝大军一击。 
  “浩浩乎平沙无垠,夐不见人”,看着车辙零乱,旌旗破敝的战场,我这羸弱的老兵,且来写一篇“吊今战场文”吧。 
  “苍苍蒸民,谁无父母,提携捧负,畏其不寿?谁无兄弟,如手如足?谁无夫妇,如宾如友?生也何恩,杀之何咎?”我们还是从《吊古战场文》来入手,也即是从最起码的道德准则上,来探究一下这件事的是非曲直吧。 
  他们是想在文坛上占据一席之地。这话不能细想,一想毛病就出来了。 
  凡是写作的,谁不想在文坛上占据一席之地?若他们是杀猪的,不在屠宰行里争名次,却妄想在文坛占一席之地,那是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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