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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爸爸是吸血鬼-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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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书桌前的他耸起一根眉毛,“艾蕾娜,你读了几篇?”
“读了的几篇我就发觉我不喜欢他的诗。”我加快了语速,企图蒙混过关——事实上我只读了第一个和最后一个诗节,其他内容我只是随便翻了一下。我试图给出充足的理由,“那些词只不过……不过是词汇在纸上的堆砌罢了。”
“你读了哪一首?”他怎么知道我只读了一首?
我翻开书,递给他看。“《安娜贝尔?李》,”他用爱怜的语气念道。“哎,艾蕾,你肯定没有静下心来好好读过它。”
他朗诵起这首诗来,几乎没怎么看书,完全凭记忆背诵,一字一句全部了然于心,诗行之间间没有打过一个疙棱。他的朗诵胜似音乐,是世界上最悲伤的歌曲。当他读到最后一行时(“我亲爱的——我亲爱的——我的生命,我的新娘,在海边那座坟茔里,在大海边她的墓穴里。”),我流泪了。他抬起头的霎那,我也看到了他眼中的泪花。
他很快恢复过来。“对不起,”他说,“我不该选爱伦?坡让你读。”
但我抑制不住泪水。我不知所措地走出书房上楼去了。爱伦?坡的诗还在我脑海中回荡:“因为月亮的每一丝清辉都勾起我的回忆,梦里那美丽的安娜贝尔?李;群星的每一次升空都令我觉得秋波在闪动,那是我美丽的安娜贝尔?李。”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我的爸爸是吸血鬼 第二章(8)
我扑到床上嚎啕大哭,第一次哭得那么伤心——我为母亲、父亲还有我自己哭泣,为我们的状况哭泣,为失去的一切哭泣。
我一直昏睡到第二天一早,不知不觉从一个生动的梦境中醒来(几乎所有的梦都是生动鲜活的,而且,我能清楚地记住每个梦境。你也是这样的吗?)在我的梦里有马、蜜蜂以及一个女子吟唱的声音:夜幕降临,淹没了蓝天;暮色知道,我在等待着你。
这行曲子深深地印在我的记忆中。我起床到盥洗室——意外地发现在我沉睡的时候,我的身体已经“步入了神圣的女性殿堂。”我清洗干净,下楼把情况告诉了麦克?奇夫人,她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后来,她肯定把这件事转告了父亲,因为那天下午他显得比平时疏远了,并且心神不宁。他看我的眼神很审慎。
我们在做几何论证题(这是我暗自痴迷的学科),我正在全神贯注地论证圆内接四边形的对边互补,一抬头,发现父亲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爸爸?”我说。
“你在哼曲子,”他说。
他惊愕的语气让我觉得有点滑稽。“我做错什么了吗?”我问。
“这首歌你从哪儿学的?”他反问。
曲子依旧在我的脑际余音缭绕:河流在蓝天下奔流,我在岸边等待着你。
“昨晚梦到的,”我答道,“歌词也是梦里来的。”
他点点头,但不安的情绪依旧清晰地写在脸上。“这是她最喜欢的一首,”他终于还是道出了心事。
“你是说妈妈?”这个问题是多余的。我心想,爸爸,你为什么不能说那个字呢?为什么不说是我妈妈最喜欢的一首歌呢?
他看起来仿佛被打垮了似的,好像我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一样。
那天的下午课间休息,我们照常练习瑜珈和冥想。我轻松地不假思索地完成了一套瑜珈动作,可是到了冥想这个环节,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动脑筋思考。
父亲教了我一条冥想咒语:“我是谁?我茫然。”我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重复这句话,通常它会渐渐把我带入一种摆脱自我意识的状态,我的思维会因此变得空灵开阔,我会感到平静安宁。可是今天咒语在我脑海中被截短了,并且是愤怒的:“我茫然,我茫然,我茫然。”
暮夏的一个星期六的下午,凯瑟琳懒散地躺在我家屋后草坪上的一块硕大的毯子上。我坐在七叶树的树荫下,呼吸着阳光中蒲公英的香气。秋蝉开始鸣唱,虽然阳光依旧炙热,但微风中隐约有了一丝寒意。我们俩都穿着泳衣,带着太阳眼镜。凯瑟琳身上抹的婴儿润肤油闪着油光,我则用防晒霜把自己封起来了。
“迈克尔十月份拿驾照,”她说。“到时候,只要他答应不在外面玩得太晚,爸爸就会批准他周末用雪弗莱。这样,他就能开车带我们兜风了。”
“我们应该给他一件制服,”我懒洋洋地说。
凯瑟琳先是一愣,明白我的意思后她不禁哈哈大笑。“我们的御用司机,”她说,“想想他那样子。”
“到时候,我们要坐在后座上。”我用手把头发往后梳——那年夏天头发已经过肩膀了,我把头发盘扎在颈后。
“什么味道?”凯瑟琳突然直起身子。
我吸了吸鼻子,一股熟悉的焦糊气味扑鼻而来,愈渐浓重。
凯瑟琳站起来,往房子走去,走走停停,不住地用鼻子侦测空气里的气味,寻找怪味的源头。我紧随其后。
味道是从地下室冒出来的。一扇不透明的平开窗向外撑开,凯瑟琳径直走过去,跪下来往里张望。
我的爸爸是吸血鬼 第二章(9)
我想冲过去告诫她小心,但我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蹲在她旁边。
我们窥探的房间就是我提到过的幽暗厨房。玛丽?埃利斯?鲁特在一张木桌上切肉。她身后,一个炖锅放在煤气炉上用旺火煮着,她一手把切好的肉块反手往肩后投进锅里,没有一次失手。
我一把抓住凯瑟琳的肩膀往旁边拉,逃过了鲁特的视线。我们折回栗树下。“那个女巫婆是谁?她在做什么?”凯瑟琳疑惑不解地问。
我解释说,鲁特是我父亲的厨子。“他的饮食习惯比较特别,”我说,心中暗自纳闷,我一直都以为他和我一样,是个素食者。
“那东西的样子和它的气味一样恶心,”凯瑟琳说,“看上去像是肝和心脏之类的东西。”
我们一同回我的卧室换衣服。凯瑟琳顺手拿起梳妆台上的一次性相机,抓拍了我换衬衫的照片。我一把从她手中抢过相机。
“这不公平,”我说。
她得意地从我手中抢回相机,独自跑到屋外的走廊里去了。我把衬衫扣子扣好后,跟了出去。
镶嵌雪松板的长廊向我张开困乏的大嘴,走廊里空空如也。她定是在跟我玩捉迷藏,于是我挨个打开一扇扇卧室门找她。
原本熟悉的房子突然显得很陌生,我仿佛在用凯瑟琳的眼睛看这个地方。陈旧的地毯和维多利亚式的家具与房子的整体风格和谐统一,相映成趣,直觉告诉我这些东西都是母亲选的。
我又推开一个房门,是父母一起住过的房间,里面的四柱床曾经是他们的温床。我很快回过神来,注视着墙纸——象牙底色衬托薰衣草图案,六朵一扎的花束和两朵一扎的花束依次排开,单调地从顶沿遍布至地脚——靠近踢脚板有一处墙纸翻卷起来,露出背后的橄榄色花纹。真不知要撕掉多少层墙纸才能找到我喜欢的图案。
这间房没人,那间房也没人,接着一间还是没人,我连壁橱都找遍了。走进最后一间卧室时,我感到身后有动静,就在我迅速扭过身的瞬间,凯瑟琳又抓拍了一张。
“抓住你了,”她欣喜地说,“你表情干嘛那么严肃啊?”
“不知道,”我言不由衷地说。我刚才真害怕她会出事——具体怕她出什么事我说不上来。
“我们骑车去附近的杂货店把照片洗出来吧,”她举着相机建议道。
“可是胶卷还没用完呐。”
“已经拍完啦,”她开心地咧着嘴笑。“乘你在这儿磨时间,我到楼下拍了几张。其中有一张是你那位英俊的父亲,我打算把它挂在我房间的墙上。”
“真的?”我真希望她是在开玩笑。
“别紧张,”她不紧不慢地说,“我没惊动他。他看书看得太出神了,根本没注意到我。”
下楼的时候,凯瑟琳突然停下脚步审视墙上的一幅画。“真恐怖,”她说。
那是一张静物画,画面上有郁金香、沙漏和骷髅——我对它眼熟透了,早已习惯到视而不见的程度。“这幅画名为死亡的宿命(Memento Mori),”我说,“意思是,记住死亡是必然的。”
凯瑟琳瞪着眼睛直直地看着它。“恐怖,”她重复了刚才的那两个字。“恐怖,不过画得很棒。”
我想知道是谁选了这幅画,又是谁把它挂在这里的。
乘着照片在冲印,我俩到开着空调的杂货店闲逛,先在这儿试试化妆品和香水,打开一瓶瓶不同牌子的洗发水闻香味的不同,一会儿又到那边翻开杂志大声读起来,看到好莱坞明星的新闻就兴奋地尖叫。我们每次晃过收银柜台,收银员就投来憎恶的眼光。书包 网 。  。。  想看书来
我的爸爸是吸血鬼 第二章(10)
这天,店里生意清淡,不到半小时照片就洗出来了。见我们踏出店门,收银员欢呼地喊道:“哈利路亚!”我们到公园看照片。刚在一张长凳上坐下,凯瑟琳就迫不及待地撕开了袋子。
第一张是我的照片,我穿着牛仔裤和内衣,手里拿着衬衫,丢人死了。“我要杀了你,”我愤愤地嚷着。唯一让我释怀的是照片糊掉了;她抓拍的时候我的身子肯定移动了一下。
我想把这张照片收起来,可是凯瑟琳一把夺了回去,“迈克尔肯定愿意花大钱买下这张照片。”
你挣我抢了好一会儿,我终于把照片扯成了两半,捏作一团。凯瑟琳的沮丧无奈引得我哈哈大笑。
随及,我们几乎同时伸手去拿被冷落在长凳上的其他照片。这次,凯瑟琳还是抢先了一步。
“真遗憾,没有半裸的照片了。”这堆照片在她指间翻弹。“我想让那帮小鬼看看你家房子的模样。”
她对自己的摄影技术没什么信心,同一个地方反复拍了好几张,我们开始一张张翻看:正门楼梯、装有彩色玻璃窗的凹室、大门口、书房外景、起居室,接下来那张我们看到的是父亲的绿色皮椅和上面的一点闪光。
“他在哪儿?”她诧异地说。“怎么回事?”
“是相机有问题吧,”我说,但我脑子里浮现出吸血鬼电影里的情景——吸血鬼在镜子里照不见自己。虽然她没说什么,我能感觉到她和我想到一起去了。
最后一张是我的照片——同样是凯瑟琳抓拍的,当时她说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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