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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黑暗文学-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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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文家和刁家来说,大抵是这么两种状况:文家是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要争一口气,退一万步说,就算拿不回来,也一定要充公,而不是直接判给刁家;刁家则是不想放弃一个增加家产的机会,毕竟那块地在那些法律条文中七绕八绕有可能从文家手里绕出来,当初市民大队签租赁合同的时候他是签了名字的,那么绕到自己手中不无可能。

市民大队是被取缔了,但是刁玉林又被调到了别的部门任职,有权有门路;而文家,n年前是地主,现在则只是穷老百姓,无钱无势,只有一口气。

这场官司打呀打,打了十几年,刁玉林却先顶不住了,原因其实很简单,因为他只是为了占便宜,为了得到原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一直得不到,就没必要再坚持;文家则恰恰相反,他们是阻止别人从他们手里抢东西,就算这场官司打上一辈子,他们也能坚持!而且从法律上讲,那块地也确实有一些重归文家的理由。

这个时候,刁家基本上放弃了这场官司,文家已是胜利在望。

而后,地板车上的周主任周鲲鹏出现,这位当年市民大队的二把手接过了刁玉林已经不想再拿的接力棒,在法第一次站在了文家的对立面,并说那块地是他们周家的。他从当年就眼馋刁玉林抢去了那个强夺文家地产的机会,十几年后刁玉林放手,他便自然而然地接了过来。而且,当年与文家签和同时,他也是签了名的,谁让他也是市民大队的领导之一呢。与刁玉林不同的是,在刁玉林打官司的这十几年前,周鲲鹏职位上升了好几级,而且和本镇的黑社会建立了密切的联系。

这个时候,文铭就有了自己的判断,他依然不认为那块地一定是文家的,但是,一定不属于刁家和周家!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逻辑问题,那块地的主人只能有一个,如果一开始就是刁家的,不可能因为刁玉林打不动官司了就自动变成了周家的;如果是一开始就是周家的,那么周家绝不会把之前的十几年白白让给刁玉林,万一刁家打赢了官司呢,他们周家的地不是真的成了刁家的?

只是通过逻辑推理,答案在这时也快要出来了,这块地既不是刁家的也不是周家的:它要么是无主之物,要么是文家的。

相比于刁家和周家,文家的优势在于,文家有很多的人证,主要是那些老街坊邻居能够证明当初那块地是他们文家的,而刁、周两家没有任何的人证;另外,文家手里除了有那块地的旧式地契为物证外,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物证。

那个物证实在是牛B到了极点,一旦拿出来,刁、周二家必败无疑,简直就像是被人当众煽了耳光。

那个物证便是那块地上的一株50年高龄的老槐树,树是文家的,乃是文铭的爷爷的父亲亲手栽的。市民大队这个莫明其妙的部门的整个生命周期不过20多年,而这株槐树50年前就在那里了,也就是说,文家的先辈往这块地上种树的时候,市民大队的所有人都还tm不知道在哪凉块呢,他们从来没有踏足过这片土地,而现在,50年过去,老槐仍在,地也还是那块地,怎么就tm成了他们的了?!

可惜的是,文家直到与周鲲鹏打官司的时候才想到了用那棵老槐当物证,而那个时候周鲲鹏已经与本镇的黑社会联系密切。

就在文家在法提出那株老槐的第二天,法院去那块地上取证时,还哪里有什么槐树,只剩下一个来不及掩埋的大坑还有一地的断枝残叶。

周鲲鹏连夜带人把那株老槐刨了去。

人还可以再无耻一点吗……

答案是:能。

周鲲鹏其后在官司并未打完,即法院并未宣判那块地属于谁的情况下找来了施工队在那块地上盖起了房子……一旦盖起来,文家又不是流氓无赖,还能天天上门去闹不成?只能通过打官司和周鲲鹏周旋,但是那时候房子也建好了周鲲鹏自然开始使用那块地了,还怕打官司慢慢耗?反正即使打不赢也是他在用那块地,慢慢拖着就是了。

所以文家绝不允许这种情况出现,文铭的爷爷文来成亲自来到了那块地的施工现场,还找来了几个老胳膊老腿的亲戚在那里静坐,影响施工,但是绝不会伤着谁。

这个时候小镇的黑社会第一次正面出现在文家的面前,管你多大年纪,一律推出去,架出去,抢出去,扔出去!如果还回来,那就打,打得你回不来!

这块地并没有判给周家,所以周家盖房子法院就该来阻拦,但是法院没来人;法院不来人那就只有自己拦,但是自己根本拦不住,还害得那些老兄弟老姐妹被打了一顿!拼权拼不过,拼靠山也拼不过,拼钱财还拼不过,拼人手更拼不过,黑社会一来可是黑压压一片人哪……

一直像个斗士一样的文来成终于倒下了,元气大伤,再也没有真正好起来过。

又坚持了告了几年状,却依然看不到任何希望,便在文铭高考之前,这个老人黯然离开了人世。

那时候,文铭就知道了自己内底确实有一头猛虎。

这头猛虎因周鲲鹏而醒,也因周鲲鹏而挣脱了一切枷锁冲出了黑暗,彻底地与文铭全二为一,现在它第一个要撕碎的,也是周鲲鹏!

正文 第七章 怒杀

火堆上的火焰随风飘摇,也将墓碑上“文来成之墓”五个字照得忽明忽暗,有些阴森,但更多的却是悲怆。

为了节省体力,文铭已经在火堆旁席地坐了下来,但是坐久了同样也会不舒服,抬起手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半,他终于站了起来,走向了地板车。

地板车上的周鲲鹏自从被文铭打晕后一直没有动静,但是文铭却知道周鲲鹏已经醒了,因为当他走过来时,在刻意的观察下,很容易就察觉到了这个老头的呼吸有一些变化。

文铭只作不知,开始给周鲲鹏解捆在手上的绳子。当两只手都恢复了自由后,周鲲鹏仍然在装晕,但是呼吸又有了一点点变化,不是变重了,而是变得更轻了。

文铭就像是丝毫没有察觉到,绕到了地板车的后头开始解周鲲鹏脚上的绳子,直到全部解开,他才若无其事地问道:“早就醒了吧?”

话音落时,地板车上那个明明已经六十岁的老头“呼”一声坐了起来,双手疾伸抓向了文铭的双肩,动作之快之猛简直就像是一个壮年人!

然而,他却不得不在即将成功时停下了所有动作,因为他看到了一把枪对准了他的脑袋。

不管他这辈子干过多少坏事,和多少公安局、派出所的领导称兄道弟过,他从来没摸过枪,更没被枪指着脑袋过,所以面对着“脑袋随时都可能爆掉”的危险,他竟有些发蒙,总觉得这不是真的。

而另一头的文铭却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一般,竟向他笑了笑,若无其事地道:“真枪。”

但是紧接着文铭的动作就没那么云淡风轻了,他抡起了拿着枪的右手,“砰”一声砸在了周鲲鹏的左脸上。

等周鲲鹏再扭过脸时,便见嘴里全是血沫,相信他也一定从那一下的力量上感觉到了那把枪很沉,的确是真枪。

直到这时,周鲲鹏才有些不解地望向文铭,质问道:“陈勇,你这是干什么?”

“下来吧。”文铭并没有回答,而是枪口向坟墓的方向指了指,然后给周鲲鹏让出了路。

周鲲鹏又看了文铭一眼,这才下了地板车,在文铭前面向着坟墓走去。

离得近了,他自然就看清了墓碑上的那几个字,一下子心胆俱寒,骤然转身,指着文铭颤声道:“你不是陈勇,你是文来成的孙子!”

“你还知道我?”文铭说着又拨了拨枪口,示意周鲲鹏继续向坟前走。

直到来到墓碑前两米处,文铭才喊了声停,让周鲲鹏隔着火堆站在那里。而后文铭从周鲲鹏右侧绕到了墓碑旁边,同样是隔着火堆望向了周鲲鹏。

“你肯定是误会了,虽然我和你爷爷打了好几年官司,但是那全是走的正当法律程序……”

一声枪响毫无征兆地在漆黑的夜幕下响起,声音传出去好远,也彻底打断了周鲲鹏的话。

继而,杀猪般的痛吼声响了起来,久久不歇。

“你这个疯子!竟然真敢开枪!!你别想逃!!”坐在地上抱着刚刚中枪的右腿,周鲲鹏歇斯底里地吼道。

文铭忽然觉得周鲲鹏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似乎高估了这个老头子的智商,为了让这个老头尽快冷静下来,于是他又开了一枪。

这次打的是周鲲鹏的左腿,离得才两米远,根本没有打不中的道理。

枪响血飚,周鲲鹏呼痛的音量猛然再次拔高,但是,却又以极快的速度降低下来,因为他终于意识到,站在墓碑旁的那个人已经丧心病狂,别说打他的腿,就是要他的命都可能不会有丝毫犹豫。更何况,那个人是文来成,那个被他活活气死的人的孙子。

似乎,他真的已经离死不远了。

周鲲鹏终于不再喊了,哪怕疼得额上全是汗,疼得全身颤抖,也拼命压抑着,默然抬头望向了墓碑旁边的那个人,希望能从对方脸上找到一丝能活命的希望。

然而,接下来他却听到了一句比马上被开枪打死更为恐怖的话,只听墓碑旁边的那个人道:“你大儿子好像还活着。”

“你到底想干什么?!”

文铭撇了撇嘴道:“别紧张,冤有头债有主,我不会找你儿子的麻烦,如果你愿意配合一点的话。”

周鲲鹏明显松了一口气,然后问道:“怎么配合?”

“先跪下吧。”说完后文铭率先坐了下来,隔着火堆看着周鲲鹏。

周鲲鹏刚一犹豫,却看到火堆那边的文铭竟是不屑地笑了笑,他立刻反应过来,强忍着痛调整姿势,对着墓碑跪了下来。此时此刻,“文来成”三个字是如此的扎眼,要知道,在这个老头活着的时候,完全就是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的

小人物啊!

直到这时,文铭心头那种恨不得将周鲲鹏马上打死的情绪才向下隐去,但是,看着那张肥胖苍白的脸,尤其是嘴角以下还带着血迹,他越来越感到反胃,觉得就像是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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