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飞读中文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双绝之风起云归by冷音-第3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答案很快就浮现了。若不是因为冽儿的病,少桦绝不会有落单至此的机会。是青龙那厮为了营造机会,才对冽儿下毒。
胸口一瞬间已是怒火升起,杀意一闪而过,而在目光扫过妻子尸身的同时化为沈痛。
少桦……
本以为必定能白头偕老、共享天年。谁知分离竟会来得这么早?谁知她……竟会这么早便离他而去,而连最后一眼都见不着……
「前辈……冽予还有习武的可能吗?」
乍然断了思绪的,是稚子嫩软低幽的童音。白毅杰猛然回神,只见榻上次子正睁着一双含泪的眸子直瞅着老者。
众人方才的对话他一句也没听漏,可最在乎的却始终只有「能否亲手报仇」一点。如此突然出声或许于礼不合,可老人眸中一瞬间流泻的怜惜与心疼,却令他瞬时暖了心头鼓起勇气如此问道。
为什么他从未注意到……「严青」从未与他眼神相对。即使偶尔有了交错,也从未能在上头瞧见这样的神情。
聂昙闻言一阵苦笑。指尖离开细腕,转而轻覆上了他的额。
「……若真要说,这个可能不是没有。老夫昔年曾得到一本古籍,其序言便有提及接续经脉之法。只是其为一内功心法,而非医道所涵。即使当真行效,也须得看个人造化——当务之急,犹以治好你的身子为要。其余细节,便待之后再说吧!」
「……冽予明白。」
得知恢复经脉有望,白冽尹双眸纵是泪光仍泛,眸间却已隐隐透上了一丝澄明寒意。白毅杰瞧着他如此模样,心头已是一阵交杂。这孩子心底生出了什么样的心思,他已大概知晓。
然而,刻下的他已无力处置。眸光一敛,终究只能是再度一叹:「前辈,请容毅杰先行告退,以妥善安排亡妻后事。」
「庄主无须如此客气。这孩子便放心交给老夫吧。」
白氏夫妇的恩爱在江湖上是十分有名的。聂昙知他痛失爱妻心情必是悲痛得无以复加,只是暂时忍着罢了,故要他无须挂怀,尽管放心离去。
明白老者的体谅,纵然只是初识,心里却也对此人有了好感。白毅杰勉强扯出了一个笑,一个惨然的笑……拱手罢,登即转身抱起妻子冰冷的尸身,踏出了清泠居。
——即使说了不会怪他,可心底,终究是对爱子有了芥蒂。
明知不该,却不知该如何面对或许内心某处,也当真对那孩子有了恨。
最苦的人明明是那个孩子,而他却无法毫不介怀的拥抱他安慰他。
「少桦……告诉我,到底该怎么做……」
低喃着望向怀中妻子清丽依旧的容颜,却已无法得到回应。
拥着的力道乍然收紧。颊上,已是两道清泪垂下……
望着父亲逐渐远去的身影,那份黯然神伤,合心头涌生了更多的自责。
「你叫冽予是吧?」
却听顶上慈和的语音传来,白冽予抬眸,只见聂昙正微笑着这么问他,神情好不温柔。心头因而一暖,应道:「是。」
泪已渐干,澄明的眸子亦已逐渐变得清晰。幽如渊,明如镜,澄如水。
这样的眸子,仿佛能看透一切……目光中流泻的不舍更甚,聂昙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老夫虽与你无亲无故,但既有缘相逢,便也不是生人了。你如愿意相信老夫,便好好休息。接续手足与清除毒质十分消耗体力。你若不养好身子,老夫怕你会承受个不住。」
「冽予明白了。」
身子受了那样的摧折,心情又是跌宕起伏一晚难眠,白冽予刻下确已到了极限。一声应过,任由老者温柔地摸着他的头,意识逐渐渺远,直到朦胧间才隐约思及:聂前辈为何会对他……这般温柔?
就好像亲人一般的……
娘亲的身影,乍然浮现于脑海之中。双眸阖上沉沉睡去的同时,泪水,亦再度落下。
* * *
待一切事物备齐之后,聂昙立即着手为白冽予医治。接续手足并不容易,且过程中尚需动上刀子,对身子虚弱的白冽予而言无疑是极重的负担。聂昙本欲给他下点麻药,却给白冽予硬是拒绝了。整个过程痛得他小脸发白几欲昏厥,可他却是一声不吭,咬着牙忍下了一切。
续了手足之后便是去毒。由于积毒极深,即使在八大护卫轮流帮助下,也足足花费了九个日夜才得以顺利完成。白冽予因此错过了母亲的头七。几度想离榻前去祭拜,本就虚弱的身子却因接连着续筋去毒而大耗体力,根本无法如意。加以手足方接回,要能移动自如仍须好一段时间,故接下来的大半个月他不是耗在榻上休息,就是住房里头练练身子,好让手足能尽快恢复。
也真应了他所愿。白冽予的手足恢复得奇快,半个多月后便已能行走自如。除了不能提重物之外,其余日常琐事多能应付如昔。只是没了武功,身子又比以前弱了不少,虽不至于当个废人,却也相去不远了。
疗伤休养期间,父亲没有再来看过他。叔伯兄弟的安慰他听多了,早已明白父亲的逃避。是的,父亲在避着他,即使那时他已说了不会怪他。
心底虽然感到难过,却也只能责怪自己。他懂,他懂父亲为何不愿见他。白毅杰不想让自己去憎恨这个儿子,不想再去面对妻子惨死的事实。可一旦见着他,这一切都会被引发上来。所以他选择不见,就不会恨、不会痛。
即使有着这么样的认知,白冽予却没有再哭。他连一滴泪水都没有再掉过,而默默忍下了一切。那张小脸之上,只有一种清冷淡漠,而不再是以前的偶尔会带着浅浅笑意的可人模样。他的眸子比以前来得更为证明,仿佛能够看穿一切,却也比以前来得更为幽深,让人望不清他真正的思绪。
除了恨,仿佛再没有事物能牵动他的心绪。
而这段日子陪在他身边的,是医仙聂昙。
身为医者,时时注意白冽予的情况自是理所当然。聂昙代替了本该时时护着他的至亲,无微不至的照顾着他。言谈中他发觉了这个孩子超绝的才智,再添上本该有所成就的一副好筋骨,也难怪青龙那厮会这么想毁掉他。
也正因为他才智不凡,聂昙开始在他醒着却无法下床的时候和他谈论医理药理。白冽予懂得很快,一点即通。而彼此之间,也从开始的陌生逐渐转为热稔。
不同的是,白冽予清冷的神色之下,对聂昙仍抱持着某种程度的戒心。
即使他能判断出究竟何人可信何人不可信,他还是防着,不让自己有重蹈覆辙的机会。他连一个人说话的真假都开始能听之立辨,却不再骤下判断。他开始懂得利用直觉,就只在那么说短不短,说长不长的半个多月内。
而也在这段时间里,一个念头萌生,而由隐约逐渐变得清晰。
再隔两日,离那晚就满一个月了。雪没有再下过。江南的春,已在这段期间缓缓绽放了开。刻下的他身子大致已恢复得差不多了。白冽予解带更衣,而在瞧见光裸的肌肤之时,缓下了动作。
指尖,触上了平滑如昔的胸口。青龙所留下的痕迹,如今已不存丝毫。
他的身子除了那尽断的经脉外,一切都已恢复如昔。肌肤之上连一丝可以引为戒的伤痕都没有。
然而……能否顺利恢复经脉才是关键。如今他唯一掌握到的可能是聂昙。为了恢复经脉,他即使不拜聂昙为师,也得央着他将那本古籍借予自己。这几日聂昙对他的态度依旧十分温柔,甚至隐隐有了几分宠溺,在同他谈起医道之时更是对他赞赏有加。且上回问起有关恢复经脉之事时,聂昙似也有意相助。如此看来,从此着手,应是能有几分希望吧?
只是……目光微微凝起。如果不能恢复经脉,他除了一颗或许勉强能称上聪慧的脑袋之外,又能有什么用?为了不成为山庄的负担,他势必不能远游。脑海中蓦然忆起母亲提过的万年雪。心思瞬间沉了,淡冷目光轻染上一层深幽。
——如果他有那个天份,是否他可以拜「医仙」聂昙为师?若是经脉恢复无望,便就此跟着他习医习药,也未尝不是个办法。聂昙医术贯绝天卜,对「药」的造诣亦是不凡。便是只从他身上习得其一,也是自保有余。
江湖上大多数的人都不愿意杀神医。每天在刀口上打混,谁摸得准下一刻不会出事?
这样的念头他考虑已久。而决定早已呼之欲出。
指尖缓缓结上衣带。一身素白,清冷一如容颜。整好衣裳后取来孝服更上,铜镜里的他一派澹然,仿佛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
双眸敛起,唇角一扬,勾勒出了一抹淡笑,却旋又一改,化为一抹深愁紧锁眉间。
本只是尝试,没想到他……竟见连作戏都可以如此轻易。
他才九岁不是?即使出身富贵之家,即使身为江湖四大势力的继承者之一,不久前他还只是个无忧无虑的孩子,可如今却已是两般。
他的心思,已无法再回到以往的单纯了。自己发现了这点,也因而更觉得悲哀。
若真要说……他连面对那温柔的老者时,也都用上了心计。
所有的表情在瞬间一齐敛下,恢复成原先的清冷。内心仿若一池寒潭,波澜不惊。
不再流泪,并不是强忍,而是因为一切的情绪已逐渐化为平静。伤痛仍深深留着,但他已能静静接纳,不再流泪……
「冽儿?」
却听老者慈和中带点讶异的语音传来,白冽予抬眸迎向方进屋的聂昙,心思已定,当下便是一跪。
「请前辈收冽予为徒!」
拜了师,不但经脉恢复有望,更可习得医药之理。而且……只要他离家,父亲就不必看着他,而每看一次,便心痛一次。山庄的众人太过温柔,他害怕自己报仇的意志会逐渐松懈了下。他已比其它人来得弱势,就该受到更多的磨练。他白冽予不能再在这样优渥的环境里活着。他该更为坚强,他该能强到足以看清一切,承受一切。
他这一跪太过突然,让老者当下便是一愣。伸手要将他扶起,可白冽予却跪得死紧,连头也磕了下去:「求前辈成全!」
「……你因何有意拜老夫为师?若是恢复经脉之事,老夫自当全力帮你,并不会因你不拜老夫为师便加以拒绝。」
瞧着他如此情状,聂昙的语调瞬间染上了几分沉肃。一身凌厉气势尽露,哪里还像是方才那个慈和温煦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