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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小说同人集-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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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孤剑静了片刻,“噗嗤”一声笑出来。

  “你不想我走的,是不是?”少年重新坐回黄裳身边,将一颗脑袋靠在他胸口,长发若水,离离流淌。

  黄裳低低一叹,伸手抚摸他头发,道:“我若不想,你会生气么?”

  独孤剑笑靥如花,一双眼亮得摄人心魄,低声道:“我才不气呢,大哥,我高兴得紧。”

  ……心里重又暖起来。黄裳为独孤剑笑颜所染,也是一笑,道:“那便不走,好不好?”

  独孤剑却摇了摇头。

  “这次我要不了多久的。”少年眼底有什么,似火,又似水,“我是去找一把剑。你也知道,我的剑法还是有破绽,奈何不了那些内功高手,不得已,只得找一把剑,以剑练剑了。”

  黄裳奇道:“以剑练剑?”

  独孤剑傲然一笑,道:“不错,这方法虽怪,却也厉害至极!黄大哥,记不记得我从前跟你说的‘独孤八剑’?方才我想过了,只消在加上一式‘破气式’专攻天下所有气劲,我的‘独孤九剑’普天之下就没人能打得过——只是这样的修为我还差得远,不知道怎么才破得了这个气劲,说不得,只得从头摸起。百剑之中,软剑最是练劲。我这一去,便是想找一把极好的软剑。”

  好像只有提到剑时,少年才会露出这般飞扬跳脱的神情,黄裳暗暗叹气,垂了眼默不作声。

  只听独孤剑柔声道:“大哥,我这一去真的不久。我知道的,信阳城罗家就有一柄绝世软剑叫‘紫薇软剑’,我取了剑就回来。”

  说着少年伏下身子抬眼凝视黄裳,神情微带惴惴。

  又静了会儿,黄裳道:“非这么急么?”

  独孤剑“啊”了一声,别过了脸,这回,却换作了黄裳看他。微暗的晨曦之中,少年玉样的容颜隐隐地,泛着飞红。“我想让黄大哥第一个看到那剑。”少年局促地啜起下唇,偏又一扬脸,奇异地将羞涩与磊落完美地结合在一起,“我要让我最喜欢的人第一个看到我的剑,我就这么急,怎样?”

  怎样?

  还能怎样?你要你最喜欢的人第一个看到你的剑,你要我第一个看到你的剑,那我,还能怎样?

  得知你如此兴冲冲的原因并不是为了你醉心于斯的剑法,得知你如此兴冲冲的原因却是为了翰林院中似是过客的我,那我,还想怎样?

  一颗心从未像今日般如此剧烈的跳动,心里从未装载过有如今日般没了顶的爱怜与温柔,黄裳深深吸了口气,握起少年依旧微凉的双手,笑着,却又语音微颤:“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路上小心,早些回来。”

  少年启颜,睫宇柔柔地笑成一弯:“我理会得,当我是小孩子么?倒是你——”一弯若水里猛然寒光一现,“你如今是我的人了,要是敢拈花惹草寻花问柳招蜂引蝶碰了别人一根手指头叫别人碰了一根手指头,我回来就把你捅成蜂窝!”

  “……”

  天终于萌了些亮意,晨光熹微。

  朝霞如血。

  (七)

  校对了四年的“万寿道藏”在自己手底下完工的刹那黄裳心内竟有骤然一空的失落感蓬然漫起。合上书卷,起身,推门,吸气。黄裳任冰冷的朔风将自己一袭官袍吹得通透,回首看翰林院日日得见的积了雪的牌匾时,却恍惚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记得那时自己还存着尚未磨尽的书生意气,如今却将近而立,眼中之事浓的看得益浓,淡的却也看得益淡了;

  记得那时自己还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空有提笔之能的儒生,如今却足以提剑纵戈、以武犯禁了;

  记得那时自己心里装的除了家里老父几个下人外就只剩了这个鱼肉官场,如今,如今却叫这么一个飞扬跋扈狂傲不羁的小子,挤得终日念兹,无日忘兹……

  冬日的风呜咽的吹,带起散如烟尘的轻雪。斜倚在门边的青袍学士,唇角一抹笑容如此温柔。

  第二日入朝交了差,皇帝龙心大悦之余,只一道圣旨,昔年的翰林大学士就做了礼部主事,其间诸多赏赐,自不消说。诏令黄裳尽快打点交接翰林院事务,三日之内,即行上任。

  这翰林院黄裳呆了四年多,衣食住行,几乎皆于此处,若说收拾打点,却也不是一时片刻的功夫。好在黄裳出身并非显贵,向来节俭,虽在此时间颇久,要带的东西倒也不多。

  他在独孤剑常睡的梁上留了张字条,写明了自己家宅院所在及调职来去,心知依独孤剑之绝顶聪明,再回来时定能找到自己,只不过那时这骄傲少年是干脆闯进礼部大堂还是一脚踏破自家房门,却是不得而知了。

  回想起独孤剑慵懒而锐烈的神宇间罕见的那份羞怯,黄裳不由又是一痴。便在此时,他忽听得庭外有人走近。

  他此时耳力已大不同于从前,只听脚步声,便知来得正是驻守翰林院的护卫将军,那个官讳叫做什么“杜审思”的。听他确实向这翰林院内堂来了,黄裳才不慌不忙自梁上跃下,身手轻捷无伦,便是一片灰尘也未曾刮落。

  木制糊纱镂门“笃笃”的一响,黄裳开了门,果然便是杜审思。

  门内黄裳一揖,微笑道:“杜将军,怎么有空来此?”

  杜审思呵呵一笑,抱拳还了一礼,眼神却不知怎的,似是极快地向门内一溜,微微露出失望之色。黄裳教他这一眼扫得心生反感,堵在门前并不让路,道:“下官不久便即调职,正自打点,如今内堂乱得紧。杜将军若无要事,且容下官自行收拾了罢!”言下之意,已是逐客。

  却闻杜审思笑道:“既是如此,倒是末将叨扰了。还望黄大人尽快收拾行装,交接了公务,这几日随末将往枢密院和兵部点个卯罢!”

  他一番话下来倒把黄裳说的一愣。半晌,黄裳才道:“杜将军听谁说的?怕是记错了罢。下官一介书生,将调任的是礼部,却不干兵部和枢密院的关系。”

  杜审思摇了摇头,道:“末将怎会记错?的确便是兵部。”

  黄裳双手一摊,道:“这却奇了,下官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兵部要我这书生又有何用?”

  杜审思道:“此事说来话长,冬日风紧,黄大人不介意末将进屋一叙罢!”

  黄裳颔首,让开了庭路。

  闭户阻风,分宾主而坐,自有童仆送上香茶暖茗。黄裳不及饮茶,急问:“杜将军可知下官为何蒙兵部收录么?”

  杜审思喝了一大口茶水,打了个战,“格”的一声将茶碗撂在几上,抬头,一双眼直视黄裳:“黄大人校书日久,怕是不知如今江湖上有个‘明教’罢!”

  明教?那又是什么了?黄裳摇头:“下官孤陋寡闻,确实不曾知。”

  “那便是了。”杜审思伸指在茶几上一点,道,“若说这个明教,本是西域波斯胡人传到中原的,教徒行事作风都邪门得紧,既不碰荤腥,又不拜至圣先师、不拜元始天尊、不拜如来佛祖,反是以火为尊,奉火为圣,纠结乡党,不服官府管辖。前几个月,这明教之事传到了圣上耳中,圣上一向最尊全真清虚之道,听了此事自然龙颜大怒,便下旨命武威王将军派兵剿灭那些邪魔外道。孰知那明教虽出自乡党,却着实高手如云,王将军本已堪称武艺精湛弓马娴熟,这一去却是丢盔弃甲,铩羽而归。”

  这几年埋头校书,竟不知朝廷上发生了这等大事,当真是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黄裳只觉有趣,倒不大急了,道:“下官鲁钝,却不知杜将军方才所言,与下官任职兵部之事究竟有何干系?”

  “大干系啊。”杜审思道,“朝廷虽是暂时失利,岂可跟那帮叛匪善罢甘休?这不前几天又下了圣旨,命末将我代了王将军的职位,收拾残部,继续征讨明教反贼——兄弟,这便是做哥哥的求你,”杜审思忽露齿一笑,那笑容里隐约的什么却教黄裳不由自主地一凛,“做哥哥的虽是武将,也算武状元出身,却自知颇对不住这份俸禄,论艺业,比王将军那是差得远。王将军已是不敌明教反贼,做哥哥的去了还讨得了好么?圣上正在气头上,莫说做哥哥的就此兵败身殒,便是侥幸活着回来,只怕也得不着好去。说不得,只得求兄弟你帮衬这一回了。”

  黄裳微微一惊。杜审思说得隐晦,听他言下之意,十分之中却已有六七分咬定了自己身怀武功——他会武功之事,除了独孤剑,旁人纵是亲如老父,原也是一概不知的。

  莫不是自己平日里无意之中泄露了身怀武功的迹象么,还是不经意间其实自己一直都为别人所窥探?杜审思数年前便担任翰林院护卫将军,自己的事,只怕他知道的并不少——那阿剑呢?他是否知道了阿剑的事?若是知道,又知道多少?

  心内微微惊惶,黄裳表面却不动声色,啜一口茶,缓缓的道:“杜将军此言差矣。黄裳一不会带兵打仗,二又非谏官仆射,只一杆笔还有些翻覆之能。杜将军此来,莫非是想让下官作一篇《讨明逆檄》以壮声威么?”

  杜审思未料到黄裳如此推托,面上先一僵,随即一张嘴咧得更开了些:“黄老弟,明人不说暗话,老弟你哪里只是一杆笔的功夫?前天夜里雪地试剑,游龙惊凤,又有佳人相伴,投怀送抱,携手入帐,做哥哥的远远看着,可是艳羡得紧哪!”

  □裸的威胁意味突然被摆到了明处,饶是黄裳心中早已有数,端茶的手仍是一个激灵,泼出几点茶来。“杜将军何出此言?”

  杜审思笑起来:“黄老弟何等聪明,怎么这便想不透?做哥哥的翰林院呆了十几年,再遮着掩着,又有什么能逃过我的眼去?——只是有些事过去便过去了,做哥哥的不说而已。且不说前日你与那使剑的白衣美人比武之后做出何等事来,便说几个月前黄老弟你说什么也不准打扫的下人踏进卧房半步,怕也不是为了那白衣美人?黄老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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