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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恶的肉身-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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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恶的肉身
“胡扯吧,范妮,在哪儿呢?”
'1' Throbbing 有“抽痛、(心脏)跳动”的意思。
'2' Blackwater 的字面意思是“厕所排出的污水”。
'3' JohnEvercttMillais(18291896),英国拉斐尔前派画家。
'4' 维多利亚时代晚期英国酗酒成风,但妇女还是不能在公共场合喝酒的,所以要加以掩饰。而布莱克沃特香槟是一种气泡酒,称其为“汽水’是在暗指它不算酒。
“就在那两个戴圆顶高帽的男人前面,那个 夫林·教士的旁边。”
“的确是和他的照片很像。他的样子看上去 作品多奇怪啊。”
“就跟可怜的斯洛宾一样……就是他去世前的最后一年。”
“……我们没有谁起过一点疑心……直到有人在他更衣室的木板下面找到了那些瓶子……我们一直都以为他是喝醉了呢……”
“我觉得,现如今要找个跟首相不相上下的人可是不太容易了,你觉得呢?”
“据说只有一个人能对奥特莱吉先生施加影响……”
“那人在日本大使馆吧……”
“当然,亲爱的,别这么大声。不过告诉我,范妮,跟我说正经的,你真是这么认为的吗?奥特莱吉先生真的有这么档子事儿?”
“对于他这个年纪的男人来说,他的身材可是很好的。”
“对,可他的年纪,还有他那种公牛类型,往往是会令人感到失望的。再来一杯吗?等船开了以后你就会知道它的好处了。”
“我怎么觉得船已经在动了。”
“你可真是荒唐,范妮,我实在是忍不住要笑了。”
于是这两位已经微微有了醉意的老太太便胳膊挽着胳膊,在咯咯的笑声中颤动着身体,朝着甲板下的舱房走去。
其他的乘客有的用棉絮塞住了耳朵,有的戴上了茶色玻璃眼镜,还有几个则吃着装在纸袋里的干巴巴的救生饼干,就像传说中印第安人靠吃 夫林·蛇肉来让自己变得狡猾一样。霍普 '1' 太太则激动 沃地一遍遍重复着她从纽约一个瑜伽师那里学来的 作品一套口诀。一些行李上贴着许多旅行标签的“航海老手”则叼着小小的、味道难闻的烟斗,神气活现地走来走去,想要凑一副四个人的牌局。
离预先公告过的离港时间还有两分钟,第一遍催促的汽笛与喊话响起的时候,一个年轻男人拎着包上了船。他的外表并没有什么特别值得引入注意的地方,看上去就是像他那样的年轻人应该有的样子。他自己拎着包,包重得有点过分,因为他没有剩下多少法郎了,其实无论什么钱他都没剩下多少了。他在巴黎待了两个月,在写一'1' Hcop 本意指马戏团用的大圈,也可转指马戏团的动物。
本书,现在他要回家了,因为在不断的鱼雁往来之中,他和人订婚了。他的姓名是亚当·芬尼克·塞姆斯 '1'。罗斯柴尔德神父和蔼地对他笑脸相迎。
“我想你可能不记得我了,”他说,“我们五年前在牛津见过面,和贝列尔学院的院长一起用午餐的那次。等你的书写出来以后我很有兴趣一读——那是一本自传吧,我听说。还有,能不能让我成为最早向你的订婚表示祝贺的人之一呢?恐怕你会发现你未来的岳父有点古怪——还有点爱忘事儿。今年冬天他的支气管炎犯得很厉害。他的宅子有点漏风——对现在这个时代来说显得有点太大了。好了,我该下到舱里去了。天'1' 当时的一位作家阿伦曾著有一本名为《绿帽子》的书,书中的主人公就叫芬尼克,他因为老婆红杏出墙而自杀。
伊夫林·沃在写作此书的过程中也遭遇妻子出轨并离婚的事件,故以这个名字来命名此书的男主人公。
就要变了,我这人很不适合航海。十二号,我希 夫林·望不是之前,咱们在梅特罗兰 '1' 夫人家再见吧。” 沃还不等亚当有空回答,耶稣会神父一下子就 作品不见了。亚当刚一愣,只见他的脑袋又突然冒了出来。
“船上有一个极其危险、极其令人不快的女人——一个叫埃普太太的。”
话刚说完他又没影了,几乎恰在此时,船开始缓缓离开码头,朝着港口的出口驶去。
船忽而颠簸,忽而翻滚,忽而又静止不动,浑身颤抖着,面临黑暗的深渊保持着平衡;然后它会像过山车那样俯冲而下,一头栽进无风的空谷,然后再次冒上来,直冲进狂风之中;有时候它会在行进的路上翻寻,像面对兔子洞的小猎犬'1' Metroland 的字面意思是“人都市的郊区”。
那样抽抽着用鼻子蹭来蹭去;又有时候它会像电梯一样在下降后猛然停住。正是这最后一种动作让乘客们吃足了苦头。
“噢,”妖艳的青少年们 '1' 如是说道,“哦,哦,哦。”
“这真像是待在调鸡尾酒的混合器里,”迈尔斯·梅尔普莱蒂斯说道,“亲爱的,瞧你的脸色——都变绿了。”
“实在是太、太让人想吐了,’伦西玻小姐这回的表达倒是难得一见地精确。
邪恶的肉身
凯蒂·布莱克沃特和范妮,斯洛宾躺在她们'1' 原文是 the Bright Young People,这在当时的报章上是一个固定的称谓,专指 l920 年代活跃于伦敦社交界的一批上流社会青年,他们放浪形骸,辗转于各种派对之间,纵情酒色,甚至尝试毒品,本书便是伊夫林,沃描写这一群体的代表作。
伊的上下铺上,从假发到脚趾都懒得再动一动了。 “我在想,你觉得那香槟……?”
“凯蒂。”
“嗯,范妮,亲爱的。”
“凯蒂,我觉得,事实上我肯定我有一些提神药……凯蒂,我想也许还是你离着更近一点吧……我要是费劲爬下来的话真的是很不安全……说不定会把腿给摔断的。”
“可我喝了香槟酒了,范妮,你说我行吗?”
“可我需要提神药啊。当然了,如果不是太麻烦的话?”
“没什么麻不麻烦的,亲爱的,这你知道。
可我刚刚想到,我记得挺清楚,其实你没有把提神药放进行李。”
“哦,凯蒂,哦,凯蒂,求你了……我要是死了你准会为此而后悔的……哦。”
“可我看见在你把行李收拾完以后,提神药还在你的梳妆台上,亲爱的。我记得当时脑子里还在想,我一定要把它带上给范妮,可后来,亲爱的,我为了小费的事把头都给弄晕了,所以你看……”
“ 我 …… 好 像 是 …… 自 己 …… 放 进 去的……就放在梳子旁边……你……这个……讨厌鬼。”
“哦,范妮……”
“哦……哦……哦。”
对于罗斯柴尔德神父来说,没有哪次行程是最糟糕的。他想到的是圣徒的受难,人性的反复无常,最后的四件事情 '1',而在这些念头的间隙'1' 指死亡,最终的审判、地狱和天堂。
他重复着一段段关于忏悔和赎罪的赞美诗。
夫林·沃
国王陛下的反对党领袖 '1' 此时正陷入一种美 沃妙的昏迷之中,之所以美妙是因为他的梦中出现 作品了东方的意象——画着图案的纸房子;金色的龙和开满杏花的花园;金黄色的四肢和杏仁般的眼睛,谦恭而又满含爱抚;踩在杏花上的金色小脚;画着图案的小茶杯中满盛着金色的茶水;在画着图案的纸屏风后面吟唱的金嗓子;谦恭而又满含爱抚的金色小手以及形状像杏仁、颜色像黑夜的眼睛。
在他的舱房门外,两个了无生气的警探已经离开了他们的岗位。
“谁要是在这样一艘船上还能惹麻烦的话,'1' 这一称谓专指英国下院的在野党领袖,这里指奥特莱吉,因为他已经从首相的职位上下台。
他就完全有资格逃之夭夭。”他们说。
船上,每一块船板都在吱嘎作响,所有的门都在“乒乒乓乓”地摔来摔去,行李箱掉得到处都是,风声呜呜地呼啸不止。螺旋桨时而冒出水面,时而没入水中,快速地旋转着,晃得船舱里的帽盒子像成熟的苹果一样纷纷坠落。可在所有风声的呼啸与其他东西的“乒乒乓乓”之上,从二等舱的女士酒吧里传来了埃普太太的天使们那充满绝望的歌声。虽然时不时地有人掉队,可她们唱啊,唱啊,唱得那么疯狂,那么玩儿命,就好像她们的心脏即将在歌唱中破碎,她们的头脑即将在歌声中失去理智。她们唱的是埃普太太创作的最著名的一首赞美诗《苍蝇不叮上帝的小羊羔》。船长和大副坐在驾驶台上,正沉浸在填字游戏当中。“风要是照这样子大下去的话,我们就要遇到恶劣天气了。”船长说,“今晚上要是 夫林·没有点惊涛骇浪,那倒是不可想象呢。”
“是啊,不可能一直都像现在这样平静的。” 作品大副说,“猜猜这个词,十八个字母,意思是一种食肉的哺乳动物。鬼知道怎么会有人想得出这样的字谜来。”
亚当·芬尼克·塞姆斯和那些航海老手们一起坐在吸烟室里,喝着他的第三杯爱尔兰威士忌,心里在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确定地有了病了的感觉。他的脑袋里已经聚集起了一种模模糊糊的压抑感觉。他已经对着风吹了有三十五分钟,也许还要久,不然早就要发作出来了。
在他对面坐了一个记者,他跑过很多地方,话特别多,一直在跟他讲一些黄段子。亚当不时插几句勉强还不算离题的评论,比如“不,我觉得这个段子不错”,或者“我应该记得的”,或者只是简单的“哈,哈,哈”,可其实他根本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船向上,向上,向上,向上,暂时停住,然后横向滑动后一头向下扎去。亚当一把抓住了酒杯,酒杯这才没摔碎。然后他闭上了眼睛。
“我再跟你讲个客厅的段子吧。”记者说。
在他们身后,一桌牌局正在几个商界人士问进行。起先他们玩儿得挺高兴,碰到扑克牌、酒杯和烟灰缸给晃到地板上的时候,还会说“呜哦,瞧船这个颠哟”,或是“稳着点儿,伙计”,可到了最后十分钟,他们明显安静下来了。这是一种让人很不舒服的安静。
“……这一副是四十点,整个一轮总共是二百五十点。咱们是再玩儿下去还是就到这儿了?”
“ 要 不 咱 们 就 停 一 会 儿 吧? 我 有 点 累 沃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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