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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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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尘暗道:原来他们也是为了拜寿而来,这诸葛先生的面子果真不小,却不知是如何挣下的名声……

只听姓全的老者道:“对这事,我也是百思不解,诸葛先生绝不是张扬之人,想必是咱们江湖中受过他老人家好处的人,自己执意前去,他老人家挡也挡不住吧。”

鹰眼大汉插话道:“现今江湖中能有如此声望的,恐怕单单诸葛先生一人耳。”姓全的老者道:“日下武林中,四家各逞名,南宫齐诸葛,孤鹰傍双龙。这话流传了近二十年,岂是常人所能及的?但说到四家,却又各擅胜场。”

段公子道:“什么各擅胜场?倒要向全伯讨教一番了。”

姓全的老者道:“哪里谈得上什么讨教?只不过老朽多活了几十年,听得多了吧。这辽东双龙堡财雄势大,行事高调,可称得一个‘豪’字,而陇西金鹰门技艺高绝,心高气胜,可称一个‘傲’字。南宫世家久居洞庭灵秀之地,志情温文,当世无双,称得上一个‘雅’字,而诸葛世家么,重在一诺千金,不爱其躯,赴士之厄困,当可称得一个‘义’字。四家虽说各有长处,但比较之下,还是诸葛世家最为人所敬,试想如果是另三家人做寿,去的人还会如此多吗?”

他见众人均一言不发,静静听他说话,意兴渐浓,又道:“本来老朽与诸葛先生并没什么交往,自己也没想过要高攀,只因前年小儿因故与川中的小唐门结下了梁子,被那些家伙用‘青雨瘴’毒瞎了双眼,不得医治,老朽不忍他从此变为废人,便只好老了脸皮,登门向诸葛先生求救,心中却想咱们小门小户,未必请得动人家,谁料诸葛先生问明缘由,立即派诸葛少侠直赴川中,软求硬逼地讨来了解药,仲年,你叫大伙照量照量。”

人丛中站起一名三十多岁的汉子,向四下一拱手,道:“在下全仲年,得蒙诸葛先生眷顾,大恩永记于心。此回是第二次专程前来向诸葛先生磕头谢恩。”众人见他双目炯炯,只是眼眶四周青黑发紫,想是救治不及时而留下的痕迹。

鹰眼大汉道:“诸葛先生急人之难,江湖中人所共知,还用得着咱们四处宣扬吗?只恐他老人家听了,还要不高兴呢。”姓全的老者点头微笑:“不错不错。”

一伙人正说得高兴,突然听到门传来一声阴恻恻的冷笑。

大家回头看去,但见门口不知何时站立一人,身穿一袭黄衫,手中执着雨伞,似是刚到,又似已来了很久。

鹰眼大汉三人对望一眼,均显出惊诧之色,要知道他们三人对自己的功夫都颇为自负,但这黄衣人何时到的,居然一无所知。

姓全的老者面带笑容,说道:“朋友也是过路人吧,进来共饮一杯如何?”这黄衣人收起雨伞,迈步进店,在地上抖去了伞上的水珠,连看也不看三人,嘴里喃喃地道:“凤翔门的全天寿,西岳镖局副总镖头段文博,金台山庄的金眼雕卢擒虎,哼哼,三个无名小卒,也想去大同凑热闹,不嫌丢人现眼吗?”

三人听他一口说出自己的名号,心头均先是一喜,暗道:我等毕竟还是有些名气,但听到后来,不禁气恼,卢擒虎最是冲动,用手一拍桌子,喝道:“哪里来的兔崽子,胆敢辱骂老爷,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黄衣人将雨伞靠到墙边,抚了抚头发,然后低下身子去抠脚底的湿泥,对他的话恍如不闻。金眼雕卢擒虎一向颐指气使惯了,见对方不理不睬,不由得大怒若狂,身形一晃,欺到黄衣人跟前,左手五指形如鹰爪,向黄衣人后颈抓去。

卢擒虎号称金眼雕,金眼二字是说他的眼睛,而“雕”则是指他的武功,在西北一带,卢擒虎的天雕爪也算很有名气,这一抓使出来,风声尖嘶,果然是凌利异常。

而黄衣人头也不抬,兀自在抠脚下的湿泥,只听卟的一声轻响,卢擒虎五指已抓中了他的后颈。卢擒虎满心欢喜,暗道此人也不过如此,我只要五指微一用力,管教你颈骨折断,从此成为废人。

第二章第五节

只听啪的一声,人影乍分,惊呼之声响起。一人踉跄后退,如同醉酒。

再看那黄衣人,居然还在若无其事地抠弄脚底,而卢擒虎却是极为狼狈,一块湿泥正封在他嘴巴上。

顾风尘看得清楚,卢擒虎用力一扣之下,那人丝毫未动,手里的一块湿泥却如射出的弹丸般飞起,打在卢擒虎嘴巴上。

而卢擒虎更是清清楚楚,他的五指如同抓到了一张又厚又韧的牛皮,浑不着力。那块湿泥何时飞出,自己竟是丝毫不知。

卢擒虎回手在脸上一抹,揩掉湿泥,却是已狼狈万状,面红过耳。

后面坐着的段公子段文博冷笑一声,挖苦道:“雕儿一向吃肉,今日为何吃起泥来?”

卢擒虎听他出言阴损,心中大怒,大吼一声,扑向黄衣人,双爪如风,连扣对方背心后腰七大穴道,乃是他的独门绝技“金雕绝户手”。

这手功夫可说是极为阴损,招招抓人要穴,常人只要被受了一抓,从此肾精大损,有绝嗣之祸。卢擒虎知道厉害,平时也不轻易使用,今天在众人面前受辱,便也顾不得许多,一心要将眼前黄衣人制服。

但那黄衣人居然并不回身,仍旧半蹲在地,用背心对他,脚下东跨半步,西迈一步,诡异之极,卢擒虎的一轮急攻,竟然碰不到他半片衣角。卢擒虎越打越是心惊,暗道不好,此人背对自己尚且游刃有余,并不反攻,看来武功高不可测,自己绝不是他的对手。

他这一心惊,招式便失了威势,便在此时,那人猛然双腿一长,站了起来。

若是片刻之前,黄衣人站不站起也没什么,但现在正好是卢擒虎一招“双峰并列”攻出,双臂齐伸,抓向对方双肩的时候,由于黄衣人蹲在地上,卢擒虎便也得半蹲下来攻杀,哪知黄衣人突然站起,猝不及防之下,黄衣人的后脑结结实实地顶在卢擒虎的下巴上。

只听喀的一声轻响,卢擒虎的下巴被撞得碎成几块,更要命的是,他的嘴里不知为何还生着两排牙齿,方才一招攻击,犹在大声呼喝,以壮声威,被黄衣人一顶之下,下颚急速合起,竟将舌头咬下半截来。

卢擒虎狂叫一声,跳起老高,脑袋几乎要碰到屋顶,等到落下地来,双手捂着嘴巴,犹自鲜血狂涌。他指着黄衣人嗬嗬大叫几声,却因短了舌头,谁也听不出他要说什么。卢擒虎在剧痛之下没能跳得几下,便一跤跌翻在地,晕了过去。

众人见了这等怪招,无不惊骇。

三名随从抢上,将他搬到角落里,一人眼尖,将他咬掉的半截舌头拣回来,虽然知道已不可能接续得活,但死马总要当活马医的。全天寿跳过来,点了卢擒虎颈下几处穴道,又将些白药粉末倒入他口中,以减缓流血。

众人忙碌之时,黄衣人却盯着段文博。

段文博虽然年轻,但也看出此人是专来找麻烦的,躲是躲不过去了,索性便也硬气起来:“阁下来到此处,我等并无失理,江湖中人有仇报仇,有恩报恩,可你不问青红皂白,出手便是伤人,到底为了什么?”黄衣人不答,将手一伸,冷然道:“拿来……”段文博道:“什么?”黄衣人道:“白玉盏哪,你这次带的贺礼不是白玉盏么?”

段文博一怔:“你却如何得知?”

黄衣人道:“黄河客栈中,你住的人字五号房,姓卢的住三号,全天寿住的是地字二号,对不对?”段文博一惊,指着他道:“你……你……”黄衣人道:“你们三人带的东西老子都已瞧过,金眼家雀带的是柄乌木剑,全天寿带了一箱子好笔好纸好墨好砚台,外加一幅名画。老子既是瞧上了眼,还能让它飞了?”

段文博道:“既是你偷入我等房间,为何不当时便拿?”

黄衣人冷笑:“你当老子是什么人?鼠窃狗偷之辈?告诉你,老子瞧上什么东西,从来是伸手硬抢,绝不暗中偷盗。这就叫做‘盗亦有道’……”

他的话音方落,全天寿突然脱口叫道:“你就是盗亦有道——阳关盗?”

最后七个字出口,人群中发出一片惊声,显见得对“盗亦有道——阳关盗”这七个字极是熟知。

也无怪众人如此,阳关盗乃是当今武林中一等一的独行大盗,此人不好色,不嗜杀,不贪杯,不吃肉,唯独喜欢金银宝器。无论黄金白银珠宝翡翠古董奇货,只要一入他的眼,必要抢到手里,据说他历年抢来的财宝已堆积如山,别说他一个人,就是一百个人花用,也足够挥霍两辈子的。可此人仍旧不满足,足迹踏遍大江南北,如馋腥的猫儿一般找寻着猎物。

武林中对此人一向也极头痛,由于他只抢财宝,不伤人命,不辱女子,行事倒也算得光明,便抓不到他多大罪恶,所以纵然偶尔有时失手被伤,别人也不好杀他。只是如此一来,黑道人不认他是同道,白道人亦不认他,于是乎“朋友”、“兄弟”四字便永远跟他沾不上边,阳关盗出道十余年,从来都是独身一人。

但做为独行盗,必定有惊人技艺,否则何以抢去财宝又全身而退?所以众人一听他的名字,心下都是一凉,觉得身边所带的值钱物件,多半等不到雨停便要改姓了。

第二章第六节

段文博毕竟年轻,又是心高气傲,虽然见阳关盗毫不费力地胜了卢擒虎,但总以为他是以怪招侥幸得手,并不一定有什么了不得的武功,自己只要小心在意,未必便输于此人。而且如果取胜,自己的名字便可以在江湖中叫响,见了诸葛先生也好大大的夸一夸口。

想到这里,他不禁胆气一豪,叫道:“取我的枪来……”一个仆从递上一个三尺多长的锦袋,锦袋上雕龙画凤,极是华贵。段文博双手左右一分,锦袋扯落,露出三段亮晶晶的枪身。只听卡卡几声响,三段枪身接驳成一条八尺余长的亮银点钢枪。

段文博身子微侧,枪尖拖在左侧地上,含胸拔背,目视前方,乃是呼家枪中的起手式“远来是客”。嘴里道:“亮兵刃吧。”

他虽然动手交战,但仍旧不失礼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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