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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屋-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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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被停职了。”沃许对麦罗林说道。他的手不听使唤地颤抖着。
  “为什么?因为我找出了实情吗?”麦罗林一巴掌拍在失踪人口名单上:“你还有胆子指控我失职。你应该对这条裤子有印象。这件事你在十二小时之内听到了两次。看在老天的分上,有多少男人穿粉红色宽裤的?”
  麦罗林走下走廊的时候,碰上了尼克·罗宾森和渥利·费里斯。他友善地在老人肩上捶了一下:“你这老无赖,起码也该给他留条内裤吧。”
  渥利两脚蹭来蹭去,侧眼瞥着两个警察:“那你们要控告我吗?”
  “告什么?”
  “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坏事。那该死的雨把我淋得湿透。他坐在那里,安静得跟只老鼠似的。老实说,刚开始,有一阵子我不知道他是死了。我以为他跟我一样,只不过脑筋有点不大对。我跟他东拉西扯,聊了好一会儿。”他摆出一副可怜相:“他没有内裤,小子,除了他叠起来放在旁边地上的外衣,啥也没有。我想,既然他已经用不着了,拿了也无妨。那时候真够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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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克·罗宾森哼了一声:“你是说他浑身光溜溜地坐在那里,死得硬邦邦了,你还在跟他聊天?”
  “总得有人做伴啊,”渥利咕哝着为自己辩解:“而且过了好一阵子,我才习惯洞里的一片漆黑。在我们这行里,你什么怪事都看得到。”
  “渥利,你认为他是怎么死的?”
  “天知道。冻死的吧,我想。那地方关起门来冷得要死,他还用一块砖头卡住门。我很用力才把门推开的。他的死相一点也不难看,脸上还带着微笑。”
  这就像一幕戏一样,麦罗林想。两个老人坐在黑暗中聊天———一个光着身子死了,另一个湿透了,醉得呆呆的。他一点也不怀疑这个———渥利和凯西共度了一晚,高兴地东拉西扯,聊这聊那。渥利很喜欢讲话。他想,不知道渥利在天亮后或清醒后发现自己在跟尸体聊天,有没有受到很大的惊吓?
  “那你离开的时候,有没有重新关上门?”
  老人思索着:“算有吧。”他似乎在脑中衡量这个问题。“就是说,第一次我有。第一次我把门关上了。我觉得他是不想受到打扰,所以才用块砖头卡住门。后来那棚屋里的家伙给了我威士忌,我喝了几口,开始想到葬礼之类的事。把他留在那里,不会被人发现,也不能得到几句像样的悼词,好像不太好,我也不希望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所以我就回去开了门。我想门开了之后,他就比较容易被发现。”
  麦罗林想,如果告诉他,说他打开门后让热气、狗、老鼠和腐烂进到屋里,对他会很残忍。他希望沃许不会这么做。
  “我,就知道这么多了。我可以走了吗?”渥利坚定地说完。
  “不太可能,”尼克·罗宾森说,“探长要和你谈谈。”他牢牢抓住渥利的手臂,疑惑地看着麦罗林,“给我补充点信息怎么样?”
  麦罗林邪恶地咧嘴一笑:“我们这么说吧,你把事情弄拧了。”
  斐碧摇摇黛安娜的肩膀,把她叫醒。“有人来了。”她小声说。
  “你打电话报警了吗?”黛安娜坐起来套上睡袍。
  “没有必要。不管结果怎样,在警察到之前就早该结束了。”斐碧打开小手电筒,拿起猎枪:“我要用这个,而我不想误射到狗。如果那些王八蛋闯进屋来的话,就轮到它们上场了。”
  “天哪,女人,”黛安娜喃喃地说,“你不是准备要杀人吧?”
  “别傻了。”斐碧爬过门厅,进入客厅:“我要把那些讨厌的家伙吓个屁滚尿流。他们上次没赶走我,这次也别想。”她比了个手势,要黛安娜到窗帘的一侧去,然后自己在另一侧站定。“把眼睛睁大点。要是你看见有人在阳台那一头,就立刻告诉我。”
  “我会后悔的。”黛安娜呻吟着,拨开窗帘窥视着外面的黑暗:“我啥也看不到。你怎么知道外面有人?”
  “我的狗班森从地窖的窗子进来,叫醒了我。那些笨蛋第一次来找我麻烦之后,我就训练它这么做。”
  “的确有人。”黛安娜突然说:“在右侧的墙边。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还有一个从安的那一边绕过来。”斐碧稳稳地握住猎枪:“你可以不出声打开窗上的锁吗?”
  黛安娜耸耸肩,小心地转动钥匙,锁静静旋开了。“哦,天哪,”她吸了口气:“他们有好几十个人。”黑色的身影匍匐在阳台边缘,像是一群猴子。黛安娜觉得嘴巴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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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七)
  “没有几十个啦!五个,最多六个。我一说‘推’,你就把落地窗开得大大的。”斐碧发出野性的笑声:“我们来试验一下那句老话,等看到他们两眼翻白为止。我一直都想试试。”
  那群弯着身子的人有点混乱,他们似乎聚在阳台的围墙旁边,然后又散开。“他们在干什么?”黛安娜问。
  “看起来是在把上面的砖拉下来。如果他们开始丢砖头的话,把头低下去。”
  蹲着的那群里面,有一个似乎是领导人。他挥动手臂,指挥他的部队,要他们兵分两路包抄阳台。“推,”斐碧紧急地催促道:“我不要让他们散开。”
  黛安娜一扭把手,推开了落地窗。斐碧一眨眼就到了窗外。她把沉重的枪举到肩上,正准备瞄准的时候,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另一只大手则从她手中拿过了枪。
  “如果我是你的话,就不会这么做,太太。”弗瑞德轻声在她耳边说。他的手稳稳地捂在她嘴上,手臂架在她肩膀上,迫使她跪下。他弯下身体,无声地把猎枪放在石板地上,又迫使她站起来,把她拦腰抱起,走进起居室的落地窗,好像她只是朵小花一样。他没有看到黛安娜,但是感觉到了她的存在。“别出声,”他用紧绷的声音小声警告黛安娜:“还有,请你关上窗子。”
  “可是,弗瑞德———”黛安娜开口。
  “照我说的做,古德太太。你希望太太受伤吗?”
  紧张不已的黛安娜照他说的做了。
  弗瑞德不理会挣扎的斐碧,不甚雅观地扛着她走过房间,进到门厅里。“你在做什么?”黛安娜追着他跑,凶狠地质问,握起拳头朝着他肩膀一阵乱打:“马上把斐碧放下。”
  他疼痛地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来,把两个女人都抱起来,用脚把门踢上。不到几秒钟,落地窗的玻璃就朝室内碎开,成了千百片。“好啦。”他亲切地说着,小心地把斐碧放在地上,松开捂在她嘴上的手。“我们现在没事了,我想。我说古德太太,那还是真有点痛。谢谢。”他从口袋中掏出手帕,包在流血的手指上。“好孩子,”他咕哝着摸摸狗儿,“这样才对。又一扇窗子得换玻璃了,我不是不觉得烦,不过这一次我们会找到人付钱的。”他打开门。“太太,请恕我失陪了。我真不愿意错过好玩的部分。”
  两个女人哑口无言,看着他庞大的身躯轻巧地走过碎玻璃,跨到阳台上。在明亮的月光下,弗瑞德发出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咆哮,冲过去,扑进那一团混战之中,同时斐碧一眼看清了形势,吹口哨把她的狗赫吉斯叫过来,指着一个脱身而出、正在逃跑的人:“去吧,孩子。”赫吉斯边激动地吠着,边飞奔过草地,扑倒了那个人,跳到他身上,得意地对月长号。老班森不甘示弱,摇摇晃晃走到阳台上,舒舒服服地坐下,也高兴地抬起头一同叫起来。
  狗叫声加上打斗声,嘈杂不已。“这些男人!”黛安娜在斐碧耳边冒出一句。斐碧还在大量肾上腺素的影响下激动不已,她爆笑出声,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混乱很快就结束了。等黛安娜想到要打开客厅的灯时,那六个破坏者已经投降,被喘着气的麦罗林、没穿制服的年轻警员盖文·威廉斯及强纳森、弗瑞德和派迪·克拉克包围着,带过了阳台。
  在耀眼灯光的照射下,这些人失去了那股凶恶,只是一群惹人厌的年轻人。黛安娜见过这些村里的年轻人,但只知道其中两个人的名字,就是艾迪·史丹司和彼得·谷苍,后者是狄丽斯的儿子、艾玛的哥哥。她惊异地一个一个看着他们:“我们到底是哪里对不起你们?你们大部分的人,我根本就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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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派迪从喉咙中发出低沉的笑声,对斐碧摇摇手指:“都是你的错。你让狄丽斯·谷苍成了笑柄,要知道,她那种人是绝对咽不下这口气的。每一次她受到———不管是想象还是真实的———冷落或怠慢,她的心头就冒出一个有毒的鸡眼,其中最大的、毒性最强的,就是你带给她的那个。”
  斐碧惊诧地看着他:“我跟她根本不熟。有次她跟我在村里的池塘边大闹了一场,搞得我莫名其妙。”
  “是大卫失踪之前的事。”派迪提示道:“真正造成伤害的人是他。他在酒馆里把那故事一说再说,一下子就传遍了全村。”
  斐碧茫然地瞪着他,摇摇头。
  派迪伸手下去,摸摸那只趴在他脚边的拉布拉多犬的耳朵。“班森还小的时候,它趴在狄丽斯的那只狗身上干好事,被她逮到了。她打电话给你,滔滔不绝地教训你没有管好它。”
  “哦,我的天哪!”斐碧用手捂着脸:“可那只是开玩笑的。别告诉我她当了真。我说的是她的狗。那条笨狗正在发情,浑身都是荷尔蒙,她还把它放出来。”
  派迪响亮的笑声回荡在屋里,让本来就很兴奋的斐碧也忍俊不禁。斐碧的声音在抖:“反正都是她的错。她一直说班森是脏狗。”她不自觉地模仿起了狄丽斯·谷苍那种“高尚”的腔调。“‘梅柏理太太,你的脏狗应该感到惭愧。’天哪,真滑稽。所以我就说,我很抱歉,但她比我知道得更清楚,脏狗是一定会往臭烘烘的谷仓里钻的。”
  艾迪·史丹司虽然不怎么聪明,但幽默感倒是很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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