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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媚千娇-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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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看着她这样带着一丝脆弱怅惘的神色看窗外,他心中微动,觉得她还不如大大方方的来勾引他,她软绵绵的趴在那里,什么也没做,但眼角眉梢,削肩细腰,无一不搔在他心头,却又叫他没法正义凛然的斥责她,反而更提心吊胆了。
薇莺不清楚她面前这位横眉冷目的中尉心中正水深火热的纠结,只奇怪下车时,中尉的神色更冷峻了。
到了诊所,前面已经有好几个人在排队,中尉对护士说了一句,护士抬起头朝薇莺看了看,招手道:“这边来。”
排在前面的人对视了一下,有人说:“欸,怎么不讲究个先来后到啊?”
中尉冷眼朝那人扫了一下,习惯性的摸了摸枪,前头的人都安分了。
进了里间,洋人医生年纪有些大,慈眉善目的坐在那里,架着一副眼镜,目光从镜片上越过来。
中尉看了看医生,又看了看薇莺,走到门口又站岗去了。
医生是奥地利人,大约是有个德语流利的中国护士,他自己的中文说的颠三倒四。
老医生拿着听诊器在薇莺胸口听了听,问:“是发烧?”
薇莺点头。
“感冒吗,经常?”
“是。”
老医生皱眉,正要说话,门外有人喧哗,护士赶紧走出去看发生了什么。
医生要她张嘴:“嘴,阿——”
薇莺张开嘴,医生拿着木板压下她舌头,看了看喉咙:“发炎。”
医生说,指了指喉咙,又指了指肺:“春天,注意天气,这里不注意,就这里。”
薇莺似懂非懂,老医生有点急,朝门口看,可外边的声音渐小,护士却还没回来。
医生又说了一遍,薇莺摊摊手,用英语说:“医生,我猜你的意思是不是如果不注意天气冷暖,喉咙经常发炎,就容易发烧引起肺炎?”
医生眼睛一亮,连忙换成英语:“是的是的。”
换了更加熟悉的语言,老医生一下子焕发了生机,嘱咐她:“你的感冒没有好彻底,不过不太严重,我给你开些药片,你根据纸袋子上的用量服用。要注意不要过于劳累,感冒是要好好休息。”
薇莺连连点头。
老医生笑道:“没有强壮的身体,就要好好保养。”
薇莺也笑:“谢谢你。”
医生刷刷刷在药单上写了一行天书,薇莺接过,医生说:“找卡洛琳拿药。”
卡洛琳是那个护士。
薇莺等着卡洛琳拿药,中尉从她走出诊室就以奇怪的目光打量她。
这个会乐里的青楼妓女居然会讲外文,这就像狗会拿耗子一样,多奇怪。
薇莺装作没看见,拿了药出诊所,中尉忽然以提审的严肃口吻问道:“刚才你用英文和那个洋大夫讲什么了?”
这下,薇莺真的成他的犯人了。
薇莺说:“我跟医生说,我被你们抓了,要他救我。”
中尉额头青筋猛的跳了跳:“你!”
薇莺嘲讽一笑,率先上了车。
中尉似乎被她气的不轻,一路上都板着脸,快到会乐里时,薇莺从随身提着的粗布袋子里拿出个信封:“中尉先生。”
中尉眼珠转过来,又是眼角对着她。
她把手里的信封递出去:“请帮我把这个交给你们傅团长。”
中尉接过信封,信封凹凸不平,里面似乎装了件什么硬东西。
他捏了捏,薇莺说:“把里面的东西捏坏了,你可没法交代。”
中尉狐疑的看着薇莺,又低下头看了看信封,似乎在衡量要不要接下它。
薇莺说:“放心吧,不是炸弹,也不是毒药。”
中尉额头又是一跳,很忍耐的说:“谅你也不敢。”
薇莺朝他一瞥,眼神在说,你不用讲了,我什么都明白。
他胸中那股火一拱,竟自忍了下来。
中尉到团部时,傅团长刚开完军纪会议回到办公室。
傅团长往衣帽架上挂军装,问他:“赵中尉,怎么去了这么久?”
赵中尉不知该怎么说。
傅正襄了然一笑:“你到的时候,她还没起床吧。”
顿了顿,他又问:“医生怎么说?”
赵中尉更不知该说什么了,他挠挠头:“我,我没听懂,就看到医生开了药片。”
“什么?”
“团长,”赵中尉脸上露出一丝稀奇,“医生和纪小姐说的都是外国话。”
傅正襄哈哈一笑:“你看你,连个会乐里的姑娘也比不上。”
赵中尉吭哧吭哧的不服气:“会乐里的姑娘需要会讲外国话?”
傅正襄说:“你别小瞧她,她原来是大华大学的女学生。”
赵中尉吃了一惊,傅正襄原本晴朗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所以说,她好本事呢。”
赵中尉回过神,将手中的信封递交上来:“团长,这是她要我交给你的。”
傅正襄一愣,接过信封三两下就撕开,里面掉出一支簪子。
不要说一旁偷窥的赵中尉,就连傅正襄自己都禁不住起了一丝香艳的联想。
傅正襄拿起簪子,蝴蝶安静的卧在他手心里,他脑中一道闪电劈过。
傅正襄冷笑一声,从信封里拿出信纸,在手上一抖。
白纸黑字,娟秀的两行钢笔小楷:““雨来未见花间蕊,雨後全无叶底花。蜂蝶纷纷过墙去,却疑春色在邻家。”
赵中尉探着头跟着看完了,摸不着北的问:“什么意思?”
傅正襄又哗啦啦抖了抖信纸,磨牙道:“她提醒我念着点旧日的情分,又影射我是狂蜂浪蝶,叫我不要去打她主意。”
赵中尉低下头,傅正襄语调里掺了冰碴子:“邻家的春色老子看不上,当我是思桥呢,玩这一手才子佳人的做派,可惜我偏就不吃那一套,老子就喜欢真刀实枪的抢。”
赵中尉深以为然。
薇莺病好了以后,又开始出堂会。
她是清倌人,名牌不挂在堂屋外的墙上,客人们来玉琴楼点姑娘住局,总不会点到她身上。
但长三堂子不养闲人,就连韭芽都要兼做预备役的妓女和粗使丫头。
薇莺和原先一样,紧的时候一天要赶两三个场子,闲的时候偶尔也能休息个一整日。
不知是不是她敏感,她出堂会时,男人们不像原先那么肆无忌惮了,他们总是暧昧不明的用眼睛在她脸上刮一下,胸口刮两下,其他地方流连一阵,然后在眼神脱缰之前,赶紧收回来,点头会心一笑。
薇莺奇怪的是,是什么让他们能勒住野马一样的眼神。
直到堂会上的一位客人搂着她的肩膀朝众人笑:“我老早就说过了,莺莺不是凡品,你们瞧瞧,谢少爷和傅团长这不就是争上了?最后花落谁家还不好说呢。”
众人发出那种狎昵又惋惜的笑。
难得一遇的珍品要被人拍走了,这接下来的结局就不好说了,也许他们再也没有权利染指,但谁说的准呢,也许他们也不是没有机会。
薇莺柔媚的一笑:“我看啊,自然是价高者得。”
她就像是在说别人的事,男人们偏偏喜欢她这种疏离又狡猾的劲儿,搂着她肩膀的那人调笑:“我倒是愿意付上全部身家买莺莺一夜,可谁叫我上头无人,下头无兵呢。”
薇莺眼风朝他脸上轻轻一飞,嗔道:“那是你孬种。”
那人被眼风飞的浑身酥软,脑子拎不清的跟着附和:“好,我孬种,我孬种。”
薇莺眯着眼笑,把深深的蔑视藏在笑容下。
这个时候的她是正经的妓女,攀附着又鄙视着。
作者有话要说:这文虽然冷到南极去了,但寄托我很长时间的一个构思与想法,我会继续把它写完的,握爪!!
多谢捧场的各位~!^_^


☆、第六章

薇莺从堂会回来,觉得自己火烧火燎的难受。
虽然谢仕甫与傅正襄这些天没有出现在她面前,可这两个男人就如同两片巨大的乌云,黑压压的遮住她的整个天空。
她坐立不安,等到快三更了,她才到后院去找妈妈。
玉琴楼的妈妈在这一行是数得着的老资历,听说她最早是在沪上做过一阵书寓,做书寓的日子极为风光,有各类豪客捧着,还不用昧着自己感情接不喜欢的客人,既守住了几分尊严,又满足了情欲。
可惜风光的日子不够长,书寓跌价成了长三,就不能按着性子接客了,喜欢不喜欢的客人都不再满足于听听小曲,摸摸小手,不在红绡帐里颠鸾倒凤几番,客人们是不会满意的。
她做了没几年,就拿着钱回到永安城开了这间玉琴楼,永安城虽说比不上上海滩那么繁华,却也没有那么复杂,她几乎没怎么费心,玉琴楼就成了永安会乐里首屈一指的青楼。
薇莺敲门的时候,她正在抽大烟,做书寓时就染上的老毛病了,改不了。
她懒洋洋的起身给薇莺开门,轻飘飘的瞥了一眼薇莺转身又回大烟床上躺着了。
薇莺一进门就闻到那股甜腻又让人有些作呕的厚重味道,这气味里是靡靡的振奋,仿佛有缠缠绕绕无形的线拖住你的魂往水月镜花里去。
薇莺闻了很多次,还是不习惯。
政府禁烟禁的雷厉风行,真不知道这女人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些大烟。
薇莺面对着眼前这个真正的狐狸精总是有几分胆怯:“妈妈。”
狐狸精拿一双上挑的凤眼示意她,坐。
“妈妈,”薇莺老老实实的坐在凳子上,她没有说国语,而是说着地道的永安话,“我想同你商量一下梳拢的事体。”
对面的女人吐了一口烟,霎时间,她的面容隐在云里雾里,薇莺觉得她要得道成仙了。
“薇莺啊,”云雾散开,狐狸精再次露出勾魂的面孔,她微微一笑,“掌中女好珠难比,我这玉琴楼这么些年,来来去去的姑娘很不少,有跟人走了的,有死了的,还有赚够了钱回乡的,这么多姑娘,唯独你是最有资质的,你人长得美,又聪明,还念过大学。你刚来的时候,就有熟客向我打听梳拢你,你晓得为什么我没有答应么?”
薇莺支吾着说:“因为,我们当时说好了,卖艺不卖身。”
她“扑哧”一笑,薇莺也觉得自己傻,讪讪的低下头。
她放下那支精美的镂花烟枪,坐起身。
女人看着眼前嫩的花骨朵似的薇莺,忽然有种倾吐的欲望:“薇莺啊,你晓得啊,我为什么要回到永安城开玉琴楼?我不是这里人,我祖籍米脂县。”
薇莺模糊的想起这是个地理书上才见过的地名,女人一笑:“我虽然不是这里人,却从小在这里长大,我爹是永安知府,我们一家都在这里。我爹虽然没啥大本事,也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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