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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身相娶-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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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一鸣常常说,华尔兹这么陈旧老式且温吞缓慢的舞蹈,已经激起不了现代人跳它的欲|望了。可是和叶容凯一起起舞,粉碎了这个说法,华尔兹比热情的探戈更贴近彼此。和他一起配合的动作,就像此起彼伏的波浪,可以在顷刻间将对方淹没……
在旋转一瞬,我真的觉得心脏快跟着转出来了,他俯|身,我倾斜,他深邃的眼眸完完全全望进我的心底,明明已经停止舞步,我的心跳却跳动更快更快,快到我无法调试呼吸,只能任自己傻傻地保持着微张着嘴巴呼吸的动作。
叶容凯透着暖意的瞳孔里,我看到了意乱情迷的自己。
“爱情就是两个灵魂的曼舞,感谢有你这个舞伴!”
叶容凯收起平日里吊儿郎当的做派,非常认真凝视着我的眼睛说道,眼里的欢喜像是开出了一朵花,灿烂无比。
我下意识捂住发烫的脸颊,一定是刚才跳舞跳得太激烈了,一定是。 



42、顺V【8。24】 。。。 
 
 
在我的坚持下;我和叶容凯被分到不同的房间。
叶容凯虽面上有些不甘心,不过还是尊重了我的决定。虽然是兽医;我好歹也是一个医生,医学观念很正规。我知道纵欲对双方都不好;特别是我略显脆弱的腰,禁不起连日来秋风扫落叶般的摧残。
“咚咚咚——”这已经是叶容凯第三次敲我的门了。
从送来浴戏的牙刷毛巾,到室内拖鞋,再到换洗的内衣内裤;他能给我准备的几乎都准备了。
还有什么借口;来提高出镜率,我不耐地问:“叶容凯,你还有什么事儿啊?”
叶容凯看着我正拿着内衣内裤准备走向浴室;眼神就是一根小火柴;“噌”的一下,燃烧出炙热的火苗。
不过他很识趣地自我调试压下了心中的活火山,变为休眠火山。
他背后拿出一管洁面乳,对我说:“你平时爱用的牌子,我照着买的。”
我的手迟迟没有结果那管洁面乳,有些怔忡,叶容凯此时满头大汗似奔波后的样子,和赵西翰是如此的相像。
有一次,我和赵西翰一起到一个小镇旅游。那个时候我们都还是学生,说是旅游奢侈了,算是穷游吧,背起一个装着旅行帐篷的行囊,我们就出发了。那个时候是冬天,我皮肤本来就干燥,吹了一天的风,有些干得发裂。我因为粗心没有将面油放进行李箱,我脸上剌剌的疼,但因为这里是穷乡僻壤,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又这么晚了,上哪去买面油,也没多说。倒是赵西翰是想给我暖脸的,可手一碰到我的脸就心疼的不行,挨家挨户地找人要面油。总算有一户人家的老太太有一盒最原始的国产老牌——百灵面油,他蹭了些许面油的手轻轻地在我的脸颊揉开,舒服极了。可是我印象最深刻的却是赵西翰被寒风冻得通红的鼻子,和那带着鼻音的哄:“媳妇儿,不疼了……”
我陷入了一片回忆的泥沼,总是以为快要脱离了,又一次陷下去。
从那以后我就开始钟情普普通通的百灵,连洗面奶都是。我接过叶容凯手中的洗面奶,知道这个老牌子,在美国并不好买,我可以想象叶容凯开着车四处寻找的场景。
“谢谢你。”其实我对叶容凯已经不仅仅是感激了,当一点一点将原本属于赵西翰的我的回忆,一点点替换掉,变成他的。我很谢谢他,让我走出来。
叶容凯欢喜的双眼弯了起来,开玩笑似的说:“谢谢要有诚意,不如亲我一下?”
他略带湿润的声音像一阵风吹进我的耳畔,换做平时,他这样公然调戏我,肯定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不过我望见他汗涔涔的额头,心里有一块我不知道的地方浮了起来,酸酸的,软软的。
我拿浴巾擦了擦叶容凯饱满的额头,笑意盈盈地望着他瞳孔里的自己,蜻蜓点水般地在他的额头上一吻:“晚安。”
任叶容凯在我面前耍了无数次流氓,但当他真正得偿所愿的时候,却是呆住了。他愣愣地一只手抬起摸索着我刚才吻他的地方,笑得像个傻子,连我把他推出门外,都没见他醒过来。

我洗好澡,换好睡衣,坐在镜子前,抹着面油,在思考是不是该换个牌子,尝试一下别的护肤品。这么多年了,是该用用更好更适合自己的面油了。
正想着,突然想起的铃声吓了我一跳,还是没习惯叶容凯的手机铃声,类似某国国歌的前奏,每每响起都会受惊不已。
我一看来电显示居然是“情报一号”,我本来不想乱接他的电话,那些神马字母名字或者普通中文名字打来,我都没接过。毕竟,我只是在美国的这段时间暂借他的手机,没有权利窥探他的隐私。可是今天这个“情报一号”让我觉得很好奇,好奇到心痒。
我鬼斧神差地接起电话,听见电话那头传来曾一鸣的大嗓门:“喂,叶公子,给你提供了这么大一个线报,你不感恩也就算了,怎么还恩将仇报?”
原来叶容凯所谓额“情报一号”就是曾一鸣啊,让那个二货当情报员,他也迟早变成个二货。我有些好笑地问:“他怎么恩将仇报了?”
“乔兽,”一听到我的声音,曾一鸣声音有如鬼魅般心虚不已。
“你的共犯叶容凯已经招供了,你也别让我严刑拷打了,自己痛快点儿说了得了。”我开始抓紧曾一鸣心理防线的脆弱的缝隙进攻,开始诈她。
“识人不清啊,与虎谋皮,反剥骨。我就用你的手机号儿给叶容凯发了一条短信,说你在旧金山机场被抢了。就是想让他为你着急着急。给你们点戏剧性的进展。没想他会这么回报我,抄袭我,还没半点儿创意。用软件进入我的号码给苏景成发了条短信说,我在做流产手术病危让他来签字。姐这都还没怀呢,就把我给黑了。结果,我被苏景成修理得要多惨有多惨。”曾一鸣说的那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各种心酸各种苦痛啊。
“哈哈哈,”我都笑倒在了床上:“叶容凯这招儿治你有点儿狠了。”
“所以,我做了一件错事儿,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叶容凯做太绝好了,”曾一鸣在电话那头磨牙霍霍:“你走以后,赵西翰每天下班就来医院门口蹲点儿,我好几次被他揪住,我都是打死不说你去哪的。可是今天被叶容凯气疯了,我就把他的号码告诉赵西翰了。”
“哦。”其实我没多大感觉,我也不明白赵西翰还要找我做什么。
“反正不管电话是不是叶容凯接到,我这口气儿算是出了。”曾一鸣自顾自爽了一把。

我刚挂掉电话,熟悉的一串数字组合就跳动在我的眼前。
我连自己的手机号码都没背下来,却背下了赵西翰的号码,大概是我大三的一次在外面家教的时候,在车站被人抢了包。不愿吃亏的我追了那猖狂的强盗几条街,就快追上的时候,冲出一堆人拿着棍子打我,我看形势不对,那是用短跑夺冠的速度在逃命啊。
当时路况不好,摔了好几跤,简直惨得跟折了翅膀的鸟一样。强盗连坐公交车的钱都不给我留,出租车司机又见我衣衫褴褛以为我是个做霸王车的拒载啊,真是太his mother的恶劣了。好不容易遇上个好心人愿意借我手机,我却想不起赵西翰的号码。
直到很晚很晚,赵西翰才在车站里找到我,一个大男人哭得比我还惨,活像是被打断了腿。经过这件事,赵西翰落下了后遗症,我去到一个不熟悉的地方,他都会查好周围的路线,地形复杂的地方,他再忙也要陪我过去。还有一个后遗症,就是不分昼夜地要求我背他的手机号,直到我倒背如流为止。
其实关于这一点我是感激过他的,在那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享受这个号码给我带来的便利。我只要拨通这个号码,查天气,查作业,查交通,简直比号码百事通还神通广大,最重要的是不收费啊!
但分手以后我就后悔了,我明明就已经删掉了这个号码,却在午夜梦回难过得不能自己的时候,犯贱的手会自动地按好这十一个数字,让我难堪,让我纠结,让我悲哀。
就像现在,即使没有备注,我都知道这十一个数字组合是赵西翰无疑,我很想骂一句:shit!为什么赵西翰不换个号码!为什么不让这邪恶的缠着我不放的号码成为空号!
我还是按下了接听键,因为铃声已经想了很多遍,而这铃声实在难听得得天独厚。
我尽量表现出接普通陌生来电的平静:“喂,您好,请问是哪位?”
电话那端沉默了半响,终于开始有了沙沙声:“宁宁,是我。”
经过我精心编排的一句“是谁啊,我听不出来”被硬生生地梗在喉咙口,我终是没有吭声,陷入了沉思。
“宁宁,我要离婚了,能再给我次机会吗?我能解释。”赵西翰卑微的口气在我听来无疑是极其伤感的,这曾经是我多么盼望的解释啊,可是就像一个案子有断案的时限一样,现在已经过期了,我和他无从翻案。
我这才明白,赵西翰给的苦痛已经落地生根,化作春泥碾作尘,我跟他早已不可能。
“阿翰,我现在已经渐渐开始走出来了,不对,我是被别人救出来的。因为他,我很感恩,因为他,我连原本恨你的情绪也消失了。我知道爱和恨是一对连体婴儿,所以很遗憾,我要把恨从你那里收回来了。从此以后我的爱和恨都将给那个人。”我语速很慢,尽量让对方听得清清楚楚,就像某种仪式一样,非常庄严,且郑重。
“是叶容凯吗?”赵西翰的声音已经瞬间嘶哑,像一个声带破裂却执意要讲话的病人。
“你不用管他是谁。”我明确地说:“我曾经因为追逐狠心离去的你,而折断双腿,但有人愿意将不能在爱的路上行走的我背向终点。”
电话那头的沙沙声更加严重,是死一样的寂静,很久很久。久到我以为可以挂断电话的时候,传来赵西翰的声音,就像沉重的乐器在耳边演奏一般,让人听着伤怀无比:
“他……对你好吗?” 


43、顺V【8。25&8。26】 。。。 
 
 
很多人都说幸福不能晒;一晒就会失色。
所以我没有具体告诉赵西翰,叶容凯对我到底有多好。
只说:“很好。”
“很好?”他在电话那头重复了很多遍;好像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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