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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想办法到手。」事到如今,只能先这样说。廖倩想的,是要先离开廖爷,回到傅家辉身边。她要想办法找到名单,想办法留在傅家辉身边。至於廖爷要的东西——说不定傅家辉知道!
廖倩惊讶於自己的想法,其实倪哲明也知道,可还是在廖倩面前失了手。照这样说,傅家辉也知道廖爷想要的是什麽,要看他肯不肯放手。
「必要时……」喇叭里的声音隐了下去,站在廖倩身边的黑西装将一只白色瓶子放在她面前。
这是……什麽?廖倩拿到手中,拧开瓶子闻了一下,她知道,这是一种能让人神志暂时晕迷的麻醉类药物。这可是受管制的药物,廖爷怎麽会有。算了,想想他是一个大人物,弄点受管制的禁药也不是什麽难事。可给她这个药——「下药。」廖倩能想到的唯想只有这样了,对傅家辉。这些药可是有副作用的,身为警员她懂这些。
「你不会对他动感情了吧。傅家辉可不是一般的角色……」
「没有。」廖倩马上否认。
「最好如此,我等你消息。」喇叭中传出这句话之後就没有声响,廖倩想廖倩可能是离开了。她转头看那面镜子,彷佛能看到一个人影起身离开。可她不可能看到镜子後面是个怎麽样的人,他行事如此小心,连乾女儿的面也不见。可他是怎麽知道自己在哪里,就能派人找到自己。
黑西装请廖倩回去。两人走出门口时,廖倩注意到隔壁房间的门也开了,而且有个人影刚好要出来的样子。会不会就是——廖倩盯着人影不再走一步,可黑西装却拉起廖倩的胳膊,硬生生将她带到走廊。
走廊很长,没有其他人。「放手。很痛。」廖倩挣开黑西装的手,没想到这个人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廖倩揉了揉胳膊,他的力道很大,捏得她胳膊痛。「为什麽不让我看到,是廖爷吗?我是他的乾女儿,为什麽不能让我看到他!」
黑西装凑到廖倩面前,虽然他戴着墨镜,但仍可以感到墨镜背後的眼神犀利到让人不寒而栗。廖倩无意志地往後退了一步,身体贴到了墙上。这个男人如此的稳沉,让廖倩无法再开口说话。
「为了你自己好。」黑西装一字一顿郑重警告廖倩。他的话廖倩明白,有时,知道的越多反而越危险。看到不该看的,听到不该听的,都会导致死亡。「走。」黑西装再次拽起廖倩的胳膊,将她拉到酒店外。
走到酒店时,廖倩才觉得好受了了,胸口的沉闷感退去,让她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外面的空气很清冷,嘴里能哈出白色的雾气。里外的温差让廖倩一下子不能适应,不由得抱起胳膊。深呼吸之後,黑西装请她上车。廖倩问他又是要去哪,黑西装没再回答她。
廖倩量西黑装不敢把自己怎麽样,她坐到车上,黑西装为她关上车门。廖倩看了眼司机,这个人到是不曾开口说过一句。不像是个多话的人。她转了转眼珠子问:「请问该如何称呼你。」
黑西装似乎对廖倩的话感到很意外,他明显怔了一下。
廖倩察觉了,怎麽了,她是不是又说了廖倩不应该说的话。
「廖小姐可以叫我唐荣。」他稍稍往後看了眼,但没有转身。说完之後又能正视前方。「廖小姐怎麽会想到问我的名字。」
「随便问问。」廖倩说。
唐荣冷硬说道:「这可不是廖小姐的风格。」
廖倩低声嘟哝了一声:我也知道,这是吴景华的风格。
唐荣将廖倩送到老地方,警署外的出租车停车点。冷风嗖一声吹过,廖倩被唐荣请下车。他要离开时,廖倩叫住他:「唐荣。」
他摇下车窗,戴着墨镜的脸转她。
「你们为什麽能知道我在哪。」
「时间。」唐荣转过头,正视前方,「开车。」
银灰色奔驰绝尘而去,好像一切都回到了起点,廖倩怀疑自己根本没有离开过警署门口,刚才发生的事会不会只是幻觉。她哈了口气,像团白色的雾气,一辆出租车停在她面前,她伸手打开车门,上车。
作者有话要说:
丶决心
在渡轮上时,廖倩在想一个问题。廖爷把她安排到傅家辉身边,是想要得到傅家辉手中的什麽东西。如果像倪哲明说的,那件东西应该能成为廖爷控制傅家辉的软肋。
还有一天时间是什麽意思?傅家辉应该知道她是廖爷派来的人吧,如果要把东西藏起来,早就藏好了,根本不会给她发现的机会。廖倩拉了拉大衣的领子,渡轮上的空调好像坏了似的,根本没有一丝的暖意。她朝轮窗外看了眼,外面的海不时被海风吹起浪头。她能看到浪花拍打在般身上,激起一片白色的水幕。
还是先不管廖爷的事,把头儿要的证据弄到手。通常情况下,人会把重要的物品放在离自己很近的地方,只有每天看到才会有安全感。
女人喜欢床头柜,男人喜欢保险箱。廖倩吃不准傅家辉是否属於普通人。如果他有钱,他完全可以在银行中租一只保险箱,这样除了他自己,没人可以靠近。如果是傅家辉,会把重要的东西放在哪?
船上的广播中播出信息,轮渡将於十五分钟後靠岸。她看到船上有些人已经坐不住而站了起来,有些已经走到了舱门口,大概是想在渡轮停稳之後第一时间下船。
听到广播里的时间之後,廖倩下意识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耳边彷佛听到唐荣说的两个字,时间。「时间。」当廖倩问唐荣是怎麽知道她在哪里时,唐荣的答案就是时间。唐荣的话是什麽意思,是安排好的意思吗?
腕上的表嘀嗒嘀嗒走动。时间不多了。廖爷说还有一天时间,那麽傅家辉呢,他又会给自己多少时间。廖倩能想的只有一件事,她要找到名单交给头儿,再之後她考虑以新的身份重新开始生活,就当自己真的重生了,她需要重新开始。完成任伤之後,她就不再现地是警员,她也不想做廖倩,她只想做自己。
到现在为止,她仍然无法了解廖倩是个怎麽样的人。但有一点她想到了,她不必去了解原来的廖倩,她只需按着自己的意愿,塑造出一个新的廖倩。
喇叭里传来渡轮靠岸之後的警示声,船声轻轻晃动了一下,靠到了岸边。船上的人一个个急急忙忙涌了出去。廖倩不着急下船,而是坐在座位上若有所思地看着手腕上的表。等到船舱里的人走得差不多了,她才站起来。
下船之後,她要先架去取车。走出码头,廖倩伸手拦出租车,刚坐上车她的手机响了。傅家辉打来的电话。
傅家辉说他晚上会回来。「你不是说今天一天时间都是属於我的吗?」廖倩并不急於想见傅家辉,或者说见到他肯定会有事情发生,与其这样,还不如让她有时间思考问题。
傅家辉说他改了主意,并说会带廖倩参加一个有趣的活动。
「有趣的活动?」廖倩挂了电话,她无法猜想这些富人所谓的有趣活动会是什麽活动。能让她理解的富人间的有趣活动可都不是什麽「有趣」的活动。但愿傅家辉不是自己想的那种「变态狂」。
从傅家辉的语气可以听出他的心情不错,像他这样的人大概只有在判断桌上犹完胜对手他才会笑出来的人。看心情很重要,身为职场,不管是在何处,都要看上头的心情。人都是性格中人,有七情六欲。看心情和见机行事有相同的道理。
如果傅家辉的心情,是否意味着自己可以从他那里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廖倩拨了一下头发,将溜到前面来的头发甩到脑後。又看了看时间,傅家辉说他会在两个小时之後到,让她在此期间先自行解决晚餐问题。
看来,所谓的有趣活动决不是指什麽蜡光晚餐。廖倩回到酒店,洗了个澡,换了件屋里穿的衣服,再到餐厅用餐。酒店上上下下都是一样的暖和,所以在里面不用穿大衣也不会觉得冷。
电梯里上来几个阔太太模样的人,穿着裘皮大衣,身上喷着不知什麽名贵品牌的香水,只是香水喷太多了,会让人觉得刺鼻。廖倩往後退了几步,跟在阔太太身边的跟班挤了过来。看看阔太太脖子上的项链,手指上的戒指,耳垂上的耳环,一件件都价值不菲。
富人就是好,想买什麽就买什麽,想去哪就去哪,根本不用考虑钱的问题。可是那些富人当中,又会有多少人的钱来源乾净。既然曾有百手起家的人,到後来呢?社会如同一个大染缸,清白的人进去,不知会出来一个怎麽样的人。
阔太太傲慢的瞥了眼廖倩,廖倩低下头闭上眼睛,仍能闻到那股香水味。正因为如此,她想还社会一个公正公平的环境。可她一个小小的警员,能做的事实在有限。社会不会因为一个人的能力而改变,她不是神,她只是一个小警员。
叮,电梯发出清脆地响声,让她从混沌中清醒过来。阔太太带着两个跟班走了出去,她才感到空气重新变得乾净。
不知不觉间廖倩握紧了拳头。连她自己也没有想到,会有如此的愤恨。那些通过不正当手段获取财富的人,那些扰乱社会经济次序的人,应该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直到电梯再次发出叮的响声,让她再次清醒过来。
这才发现手心里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吁——廖倩长舒一口气,努力调整好自己的心态走出电梯间。纸醉金迷的世界灯红酒绿,真的让人羡慕。可她知道,她不能在这里迷失自己。
好像没了吃饭的胃口,廖倩走到自助餐厅,里头传来吃饭碗筷相碰的声音和低声的说话声。廖倩出示了房卡,走到取餐台旁边。餐台菜色有中式,西式的和日式的,按个人喜好随意取食。还有一些现场制作的餐点和甜品,饮料供人选择。
廖倩走到煎烤区,现场穿着白衣戴白帽的厨师拿着铲子在煎牛排,另一边则是在烤扇贝。她让厨师烤几个扇贝,她就站在面前等着。听着铁板上吃吃响的声音,让她有些迷茫了。如果是吴景华,绝不会到这样的高档酒店来吃什麽自助餐,价格昂贵只能让普通人望而却步。
可现在呢,她会站在这里,等着烤好的扇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