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飞读中文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春寒料峭-第2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国师可曾听说过‘血咒’一说?” 
秦伤何一怔,道:“略知一二。” 
列则在龙座坐下,不经意的问道:“国师以为如何?” 
秦伤何垂下眼睑,从容应对:“惑众之言,无稽之谈。” 
列则微笑道:“朕倒以为灵验得紧呢。”秦伤何哪肯多话。“朕闲时无事,派人查访过那贱妇的后代家人,竟有些收获。国师想听听么?” 
秦伤何怎能说不,恭身聆听。 
“当年此妇的九族尽数伏诛,却不知单单漏了一支。百余年,那一支传到今日,剩了二女。一女嫁了个武夫,诞下一子,不久瘟疫横行,夫妇一齐撒手。另一女,哼,阴错阳差,居然混入了宫。那女子将姐姐的儿子托付给她位高权重的情人,每每借口探望外甥与情人幽会。终致东窗事发,此女被打入冷宫。她这情人也当真长情,居然将她偷偷接出宫,安置在他义子——她的外甥的宅子里——” 
说到这儿,他停下来,凝视着秦伤何,唇角挂笑,道:“国师,这个故事可还有趣?” 
秦伤何心神剧震,难发一言。惊骇之余,更是万分不解,列则从何处得知的?! 
“国师?这等淫荡毒妇按照教规,该当如何处置?” 
秦伤何细牙几乎咬碎,勉强道:“为妇不贞,该当……该当堆木烧死。” 
列则森然道:“不错,叛逆之后,为妇不贞,远非——” 
“皇上不可杀她!” 
列则眸光一戾,冷冷道:“凭什么?” 
秦伤何适才冲口而出,只得硬着头皮道:“只因……只因她……” 
“只因她是你姨母?!” 
秦伤何脸色剧变,杀机顿起,阴沉沉的迸出两个字:“不是!” 
列则朗声长笑道:“国师太也矫情,就算——哎呀!” 
秦伤何在他大笑之时,已提高了十二分警惕,掌凝真力,随时准备着应对各种突发事件。待他“哎呀”声出,秦伤何感到身后紧闭的门缝中,隐隐透出的气息凛冽劲急,绝非善类。他不及多想,向列则扑去。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他适才见识了列则的狠辣,宁肯以后受重责,也不能将性命交托给命运。 
列则微笑安坐。他身旁垂手静立,一言未发的内侍身形甫动,移到书桌前。他脚步一前一后,手臂一上一下,如抱一圆,堪堪截下了秦伤何所有的进攻路线。 
秦伤何别无选择,和那内侍四掌相印。萧瑟的掌风嘎然而止,仿佛遇到了一堵棉花墙,不论他如何催逼劲力,都被那墙一一收去。又像是个深不见底的漩涡,真力尽被旋搅之势化开。 
那内侍蓦地大吼,真力一瞬间狂吐,排山倒海般倾入秦伤何经脉脏腑中。他勉强化去七成,其余照单全收,霎时间只觉经脉暴涨欲裂,先前被华苛诣掌伤的肺经才刚愈合,又再度受创。 
他终于站立不住,踉跄着后退五步半,嘴角溢出血丝来。刚止住身形,后心一痛,尖物入肉。 
当头一张黑压压的捕网罩下,他倏地横移,肩头钩入一只铁钩,被外力一拉,铁钩带着血肉脱开,登时鲜血迸流。他定睛一看,见左右各一张捕网,上面触目惊心的挂着几十个银闪闪的倒钩,气势汹汹的向他盖来,钩尖幽碧,显是淬了毒。 
身后叮当作响,想来也是相同的捕网。 
前有内侍,左右后面都是银钩捕网,当头还有一张网罩下…… 
他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_@ 
水牢不过三尺见方,仅容一人站立转身,许夕铤跳入,水牢中登时拥挤不堪,他只得和夕逖搂在一起。 
而事实上,他也不得不抱着夕逖,因为他走火入魔,气虚神散,实无法站立。灯火被他适才惊慌跳入碰落了水,牢中漆黑不见五指。 
许夕铤一只手压在夕逖背心,一手摸上他额际,只觉触手冰凉,抹下满手虚汗;鼻息微弱,时缓时促。他不由得大急,轻唤几声,夕逖也无回应。许夕铤骇得脑中一阵晕眩,腿脚发软,更加快了送气。 
夕逖身躯一动,一阵剧烈咳嗽,有气无力的道:“哥……你……你慢点啊。” 
许夕铤心头一松,缓了送气,连声叫道:“小逖,你不吓死我不成敬意是吧?” 
黑暗中,夕逖似乎笑了声,却没说话。许夕铤听他呼吸渐渐平和,大感安慰,忽觉背上凉飕飕的,原来衣服汗湿了。 
他不敢多加移动,以免加重夕逖的内伤。两人在黑暗的水牢中相偎相依,不知过了多久,许夕铤长吐一息,欣慰的叹道:“好在是被我撞见,要是别人,你这条小命就完了。” 
夕逖失笑道:“那我可多谢你了。”话语中仍听得出疲惫。 
许夕铤没好气的道:“我哪知道你会在练功。我仿佛记得曾跟你说过,若不确定周围清扫干净了,不得起手练功。你总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夕逖嘿的一笑,没答话。他却是想到了连使两回“死中求活”术的事。 
许夕铤搂着夕逖的掌力紧了紧,脚跟微提,夕逖明了他的意图,忙道:“还没到十天。” 
许夕铤气道:“你非跟我呕那口气是不是?我话是说重了,可你……唉,不说了。” 
夕逖挣开他扶在腰间的手掌,道:“第一,我没有在赌气,做错事本该受罚;第二,我已经熬过一半,如果半途而废,这五天的辛苦就白费。你会被说徇私,而我则是恃宠而骄的内亲。” 
许夕铤顿足道:“要不是你任性胡为,跑去‘自首’,哪会有现在的事?” 
夕逖叹道:“没有不透风的墙,人家总是会知道的。” 
许夕铤挨近少许,道:“还痛不痛?”夕逖不解。 
“我问你屁股还痛不痛?” 
夕逖脸上一热,羞赧的低声道:“还好。” 
“还好?那就是痛还是不痛?要不要再上一次药?” 
夕逖忙摆手谢绝,毕竟是个羞人的部位,而且容易勾起他不好的回忆。 
许夕铤嗔道:“我是你哥,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害臊的?”夕逖心想,就是因为两个大男人才害臊啊。他宁愿窑子里的阿红阿绿,也不要个大男人,特别是他的亲哥哥替他上药。 
许夕铤见他排斥的厉害,无奈道:“到时你坐不得板凳,看你来和我哭。” 
夕逖笑道:“到时恐怕也练的不需要坐板凳了。”站立十天还是要点本事的。 
许夕铤心疼的把他压靠到胸前,让他挨着自己休息。这次,夕逖没有拒绝,安心衬意的让心在兄长的胸口跳动。 




22 
第八章 
仍旧是那间金銮肃穆的书房,端坐中央的仍旧是那个水青服色的英武少年,守护他的也仍旧是适时聋哑的内侍。 
不同的是没有了一个时辰前惨烈的杀气,取而代之的是,静谧儒雅的文士意韵。 
厅中伏地跪着一名侍卫,列则恍如不知,片晌从卷案中抬头,似不经心的道:“都安顿好了?” 
那侍卫模样的人低伏的头微抬起,答道:“回皇上,臣已将国师‘请’到镇火窟,由鹰队五百人照料着,当无怠慢。” 
列则不置可否,静静听他说完,忽地从龙座中长身而起,背着手在厅中踱走。那不敢打断他的思路,默然跪地。好一会,列则道:“去问问他有何遗愿,若非过分,不必奏报,一概允准。” 
那侍卫心中大感诧异,不敢表现出来,忙朗声答应。 
列则垂头望着地上光亮的金砖,漠然道:“送上一顿‘酒菜’,让他好生离去。”话音落,人已出,背影没在华丽厚重的门毡之后,掩盖了不为人知的寂寞。 



@_@ 
“我一生爱美,要死也须死得体面风光。若能有‘天然坊’的师傅伺候着焚香入浴,更衣梳洗,我死也无憾了。” 
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因此秦伤何话出没多久,黑巾黑襟的鹰队士兵便押着两名反剪手臂,罩着头罩,战战兢兢的“天然坊”师傅来了。 
其后跟着六名士兵,两人抬着个大澡桶,另四人各提着一桶热水。十人检验身份,对应切口,通过道道铁门,在那条可容十人并行的石道中,往极底处行去。 
镇火窟其实是由一座石体山改造而成的监牢,其石极为坚硬,穷了大迟数代无数人力物力,在其中挖出一条甬道,加置层层关卡,铸成一座坚不可摧的牢房,专门关押钦命要犯。 
秦伤何本事再大,也别想逃得出去。且不说山体牢不可捍,就是外面那五百精锐兵卒,以他现在的状态,也绝无生机。 
他倒也不是绝望,而是无可奈何。 
列则一心要破解“血咒”,重振大迟皇族声威;而他既是血咒所涉之人,且是下血咒之人的后代。那是非杀不可的,求情也是惘然。 
他不禁感慨,果真是一代强似一代。好一个隐忍深沉的列则,十余天就把大迟上下各派别肃清整治。先擒了华苛诣,再诱他杀伤自己,既而定了他罪;最后一举杀了自己,就大功告成了。 
好手段,好计谋!他单单不知道最关键的一件事,那就是,他根本无须破解血咒,那血咒于他毫无效用。他恐怕不知,其实他列则压根儿不是—— 



沉重的铁门哐当一响,开了。“您要的东西来了。” 
秦伤何暗自好笑,这些人虽训练有素,冷血无情,终也是凡体肉身,岂能真无情感?刚囚进来时,他们每次送东西,都要喝令他靠墙站好。后来见他完全没有反抗的意思,也就懒得多此一举。 
看来人都是懒惰,安于惯性的。 
十人刚入,牢门已在身后关上。几个人有条不紊的准备着浴水,两名士兵手持钢刀,一左一右守在秦伤何身旁,另一人为两名澡堂师傅解开缚索头罩。 
那两人一高一矮,看来五十上下的年纪,脸上皱纹满布,相貌实在不敢恭维;一副吓得呆了的神情,更添愚钝。一身布裰甚是洁净,发髻也梳得整齐精致,倒还有点“天然坊”师傅的派头。 
一切安排停当,四名士兵迅速退了出去,另四人解开了秦伤何手上的镣锁,仗刀各守一角。 
秦伤何揉着手腕,冷笑道:“要我在你们面前脱衣解裤,不如干脆一刀杀了我。出去!” 
四人面面相觑,似在考虑,秦伤何淡淡道:“水快凉了,若要你们再抬一桶水来,我可真是过意不去呢。” 
四人交换个眼神,敲击铁门,让外面的士兵开闩,出了去。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