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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寒料峭-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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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和他抢?”那人理解的带起一抹嘲笑,“结果输了,你还是不甘心?路沁啊,你要知道,跟了我的女子是不允许有二心的。”平淡的语气有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那女子战战兢兢的垂下头,颤声道:“是,属下知道,属下不敢!” 
* * * 
夕逖在这三天里,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生不如死,生无可恋。他这几天的经历足以叫任何硬汉崩溃,而他也已接近崩溃的边缘。 
第一天,他之前已被饿了一整天,滴米滴水未进,饥肠辘辘,却要忍受一桌丰盛的宴席的诱惑,而他被绑在一丈远处的圆柱上,看到闻到,就是吃不到。这样比起让他干饿三天还要痛苦,因为那美食就在眼前,只要三步就能触到,就能大饱口福,而他得不到。 
他饿,真的很饿,可是他们问的是劫生败还功和凤凰山宝藏的秘密,他不能说!就算被折磨死,他也不能说,这关乎许夕铤的性命,哥哥是他的天,他不能没有天,他不能没有哥哥。所以他宁可死,也不会做出任何不利于他的事! 
第二天,他被倒吊在一个大缸子上,每隔一段时间他的头就被浸到水里。对于从前的他,这不过是隔靴搔痒,而如今不能以劫生败还功护体的他,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任人宰割。每一次的窒息都像是要了他的命,每一次水下的挣扎都如一个世纪那么长。口鼻酸楚难当,各种人之体液都蜂拥出来,堵塞了他本就虚疲的身体。到了后来他甚至看见沉夜,娘在召唤他。可恶的是,他们把时间把握得那么精准,只让他昏迷,不让他离去。 
他仍是挺了过来,他不怕!在他被解下刑架时,他说了一句连自己也觉很了不起的话:“有什么尽管拿出来,难道我还怕你们不成!” 
第三天,他被平置在塌上,当他麻木的想像着今天的酷刑时,全身上下三十六处重穴已被逐根扎上了那种叫人痛不欲生的毒针。他从开始还能喊疼,到后来痛得没了力气骂人,没了力气睁眼,只全身不停打颤,不停盗汗。那痛从各个穴道弥漫到全身,弥漫到脑袋,好像要把神经都崩断了的时候,有人问他:劫生败还功如何运? 
他惨笑着用尽全身力气摇了摇头,吐了口血缓和因痛得神智不清时妄动真气而受的内伤,他全无意外的等到了下一波裂痛。他被痛从阳间拉到地狱,又从地狱拉回人间,时醒时睡间,还有人问他话,他已经听不清也听不懂了,只一直摇着头——摇头总没错吧? 
还有什么就拿出来吧,我,还怕你们不成?他想说这句话的,也不知有没有人听清了。 

现下,他颓然靠在墙角里,带着轻藐的笑看着屋外派来看守他的队列,如临大敌般一遍遍的向内探视。哼,他又不是三头六臂,这样的严密盯守还逃得出去,除非是空气;何况就算没人看着,他也无余力起身走半步。他身上没有半个伤口,但越来越严重的内伤将他的五脏六腑都翻了个个儿,他原本健康的体质在短短数日内被折磨得虚弱不堪:碰不得凉水,吹不得冷风,否则就会立即低烧。这几天,他滴米未进,并非他们没给,除了第一天外,其他几天他的“牢饭”都很丰盛,可是他吃不下,不仅没有胃口,而且他怕里面下了波荀花蜜。他绝不能继续受制于人,他要逃! 
再次苦笑,许夕铤他们这时若见了自己,定然认不出来,他昨日瞥见水中的倒影,把他自己都吓一跳。那面色灰败,双目红肿,头发枯散,唇裂肤黄的人是他吗?简直是恶鬼出世了!他倒庆幸没有熟人看到他的狼狈样,他可不要给人留下坏印象。 
外面有异动,有人来了?这深更半夜的有谁会来?除非…… 
果然是他! 

夕逖冷冷看向来人,轻蔑地笑道:“不必多问,我不会说的!” 
“鹰主,请将此人交于属下,属下可在三天内将他的嘴撬开!”这熟悉的声音,是……是……沁儿!!夕逖不可思议的看向那男子身后现出半边身子的瘦小女孩,果然是她!她怎么会在这里?难不成这男子是筱岚仝教的人,看起来他的地位很高,沁儿和他说话时,连目光都不敢稍纵。 
“哦?你有何法?”那人颇感兴味的道。 
夕逖无神的盯着沁儿,期待着她能看自己一眼,告诉他到底怎么一回事,但她很无情的一次次把目光从他身上带过,仍在津津乐道她的计划。 
“……这是属下曾听严沉夜提过的,他与许夕逖同行过月余,对他的底细……”那墨绿的眸子在看到夕逖因为“严沉夜”这名字而明显打个战时,瞳仁倏地收小。他心中有种突兀的窒闷,似乎很不愿意见到夕逖为别的男子而分神。如同现在,他根本没被沁儿的恶毒计划吓着,反而神游太虚,想着别的事。是在想那个人吧? 
世上绝不能有见过他而不动心的人,他不会是第一个,所以,他要么就爱上他,乖顺的服从他;要么他就只有死路一条了,死人他是不在意的。 
一边冷酷的想着,边漫不经心的打断沁儿的滔滔不绝:“女孩儿还是温柔些好,想太多残忍的事,会让脸变得狰狞的。”不理会沁儿的惊惶,径自上前捞起试图躲避的夕逖,感到手中的轻盈,眼尾不禁收了收。三天前,他还没这么瘦的,他到底吃过东西没有。 
夕逖累得无力阻止他的大掌探向下腹,只能靠在他的臂弯中怒喝(在他人听来,不过是些支吾声):“你们妖教不会有好下场的,不……不要……呃……”怒骂结束于痛苦的呻吟中。他的掌在他下腹微微一按,触到了柔嫩脆弱的内伤聚集地,登时把他痛得冷汗直冒。 
那人薄唇一抿,收回右掌,将夕逖的腿一揽而起,贴在夕逖背心的左掌暗暗送入一道真气,为他平复内伤引发的剧痛。看着夕逖的孱弱无助,他心头一阵兴奋和沮丧。 
兴奋的是,即使不再施予波荀花蜜,以他的身体状况也逃不出去,而他绝不会让他好起来的,所以他将永远属于自己;沮丧的是,让他从外至内的伤得如此严重绝非他本意,他只是想知道劫生败还功和凤凰山宝藏的秘密。谁知道这群奴才这般“尽责”的折磨他——虽然也是他吩咐过可以用刑的,可他怎么能不吃饭呢?若他吃过什么,绝不至现下的惨状。 
想到此,他恼怒难遏,墨绿的眸子幻出山青色,扫过低垂着头的众人,淡淡道:“是谁负责他的饮食的?” 
众人听得语气不对劲,没人敢开口,屏息的数息后,有个黄衣小厮蹭出半步。那人抱着夕逖犹带微笑的从他身边擦身而过,众人正自疑惑时,那小厮也不知道怎的,就那么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喉间一点黑紫。 
“给他敷上药,即日起去雀园伺候。”众人皆知雀园住着个神秘人物,那里伺候的仆役全是非聋即哑或瞎,且大部分是受罚而被去了知觉的正常人。众人同情的看着地上的人,这个人又不知什么事得罪了喜怒无常的鹰主,唉,可怜啊! 
* * * 
第三章 我要活! 
提着骛兰剑的手已在微微发抖,手臂的主人丝毫没有坐下来休息一下的意思,他笑着以捏着剑诀的左手抚去剑身上犹有余温的血迹,近乎温和的看着堵着唯一出口的众人。这么多人都是来捉他的吗?他该感到荣幸才是! 
杀了几个了?五个?不,六个!哼,只要他没来,这些脚色再多十个又何妨?想到那人,他不禁起了寒栗。他的目光倏冷,剑身一挺,毫不留情的指向当先一人,伴着下一个人的惨叫,那人的尸身滚下了山崖。不要怪我狠,只怪你们跟错了主子! 
阎罗!畜生!没有词语可以表达他内心的愤恨,总有一天,他会亲手将他杀死。有生以来,头一回这般痛恨一个人,头一回对一个人充满了杀机! 
那恶魔般的名字纠缠了他两个多月,每天诅咒那名字让他能挺过那些生不如死的日子。 
秦伤何——明焰教的宇圣子,西域第一大教的候选接班人之一,筱岚仝教的顶头上司,旗下教徒近万,暗滔汹涌的“一夜间”遍布大江南北,其虔诚其规模叫人不寒而栗。夕逖看得胆寒,暗为许夕铤担心。好在他没有来,两个多月音讯全无,每次夕逖看到秦伤何因为属下打听不到他的消息而恼恨的责备属下无能时,心中便油然的骄傲。哥哥是何等样人,岂能为鼠辈所加害?! 

最后二人了!一个人远远抱臂站着,并不来参战,而正与他交手的此人武功虽不错,但并不是他的敌手,恼火的是他手中的奇兵利器,刚交上手时,他没提防,这柄名剑骛兰剑的剑头被削去了半寸,可见其兵器之利。好在后来避重就轻,尽量不和他正面碰撞,才没叫这偷来的骛兰剑当场作废。 
他手腕轻转,挽出个漂亮的剑花,左手一晃,一个虚招拍向那人面门,那人一剑出尽,无力回挡,夕逖右手顺其势一拉一带,将他摔了个踉跄,捏着剑诀的手指分开,将他的剑身捏个正着,右手一剑劈下,心忖这还不把宝剑弄上手? 
哪知,那人目光一冷,竟弃手就剑,夕逖收势不及,急喝道:“快撒手!”那人置若罔闻,夕逖手中的骛兰剑也是世上难得的宝剑,一声轻响,已将那人的一掌卸了下来! 
夕逖见那人宁愿失去一掌,也不愿兵器撒手,可见他对兵器的爱护,他原非残忍之辈,乃因秦伤何才恨屋及乌,这时心下歉疚万分,收剑回撤一丈,看着他血流如柱的断掌处,歉然道:“我这有瓶伤药,你快服下!”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向他抛去。 
那小瓷瓶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将要落在那人左掌心,却被人横空一截,抄在手里。夕逖看清后来者,浑身不自禁的轻颤起来,那优雅温和的声音如同地狱的钟声再度敲响:“这是我给你的呀,逖儿,怎么胡乱送人呢?” 
小瓷瓶在他玉琢般的手指上翻来滚去,淡淡的月光夕照在上面,呈现出一种冷艳的极美。夕逖深吸几口气,压下心头的惊惧,道:“秦大人今夜怎有空出来闲逛?不怕教中无人乘虚而入吗?” 
秦伤何扬起自信的笑容,凝着夕逖血渍斑斑、凄美的脸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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