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飞读中文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阏氏-第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现在训练,已经初见成效了。”

冒顿这般对赵悬弓道,语毕──他朝一只麂子射出鸣镝,声音一响,身後“飒飒”数百支箭齐飞而出,转眼麂子身上插满了箭矢,它连哀鸣都来不及发出便一命呜呼了。

“恭喜殿下。”赵悬弓赞道,冒顿的这支鸣镝队较之从前训练有素多了,而且看得出冒顿对此颇为得意。

“还远远不够。”冒顿收起弓箭,转向赵悬弓,道:“该用鸣镝来试验一下野兽之外的东西了……你觉得呢?”

“野兽之外的……”赵悬弓重复了一遍冒顿所言,忽然心下一沈,“您是说……人吗?”

“没错。”冒顿眯起眼睛,“我已经命人按著你做的模子又用兽骨打造了几十枚。鸣镝本要就是要用在战场之上的,不射人的话要它作什麽?”

“可是……”

虽然冒顿所言不差,但赵悬弓还是隐隐觉得有点不安,仿佛自己帮冒顿制造响箭会引出什麽祸端似的。正这麽想,他忽然觉得眼前一黑,晃了两下,差点就要从马背上摔下去!

“你怎麽了?”冒顿眼疾手快,从旁扶住他,赵悬弓回过神,揉了揉眉间,大而化之道:“无妨,可能只是有点累了。”

“那就回去。”冒顿皱了皱眉,唤来近侍:“苏勒!送阏氏回帐房休息!”


虽说“无妨”,可赵悬弓这一躺下,却是真的病了一场。

他躺在冒顿的兽皮软榻上,不停地流著冷汗,待晚间冒顿回到帐房,他已经昏厥数次,脸色惨白,清醒过来说的话也含含糊糊,宛如梦呓一般。

“他是怎麽了?!”冒顿冲著负责照顾赵悬弓的呼延兰大发脾气,呼延兰哭丧著脸,泣道:

“悬弓一直这样,我也不知是怎麽回事啊……”

“去叫巫医来!”

没过多久,巫医进入替赵悬弓诊断,道:

“殿下,阏氏只是水土不服,加上最近疲劳过度。只要喝一点清水和羊奶,过两天就能不药而愈了。”

听到这样的话,冒顿怒火暂熄,把旁人支走,只剩下自己和赵悬弓两人在穹庐内独处。


午夜。

见赵悬弓在榻上碾转,面露不适,冒顿哺了口清水,嘴对嘴喂了他饮下。赵悬弓悠悠转醒,睁开眼见到冒顿又要俯身喂水,他别开了头,道:

“殿下……我……自己来就好……”

冒顿不理他,继续哺水。几番下来但见赵悬弓面如红布,身子也蜷成了一团,冒顿以为他畏冷,便脱了外袍钻进毡子,把他揽进臂弯。

冒顿的怀抱很温暖,可是赵悬弓置身期间并不舒服,因为没过多久,冒顿又开始用那又硬又扎人的胡须磨蹭起他光洁的额头和脸颊来了。

“殿下……”赵悬弓小副地挣扎了一下,期间冒顿还把脸凑过来亲了亲他的嘴唇,这教赵悬弓终於忍不住开口道:

“您的胡须……”

“嗯?”

“把我弄得好难受……”话说得极轻,语毕赵悬弓却後悔起来,觉得自己讲了句傻话,忙改口道:“我的意思是……”

结果愈描愈黑。

“你不喜欢我的胡子?”冒顿反省似的摸了摸下巴,不以为意地说:“你若不喜欢,我明日就剃了它。”

赵悬弓愣了一会儿,脸红得更加厉害,想背过身去躲避冒顿的视线,可是冒顿不依不饶地抱紧他的腰,不让他翻身。

“除了胡子的事,难道你就没有别的话对我说麽?”

“我……”赵悬弓踌躇著,不知道该不该把之前,自己心中担忧之事向冒顿倾诉。

“嗯?”

犹豫了一番,赵悬弓还是鼓起勇气:

“虽然我知道自己没资格这样讲,可是我还是想提醒您……”

“什麽?”

“鸣镝威力惊人,请您千万不要用它滥杀无辜,”依偎在冒顿温暖的胸膛,赵悬弓悠悠道,“因为每条生命都是难能可贵的……”

“……”

许久,冒顿抚著赵悬弓的头发,柔声道:“好,我答应你,只会用鸣镝杀该死之人。”




阏氏 二十

两天後。

晚间,茏城举行了祭祀军神的典礼,仪式结束之後将会进行走马和斗橐驼等娱乐盛会,只是赵悬弓病体未愈,冒顿不让他外出,只允他留在帐房内休息。

“难得大王子把飞雪送你,可你却不能参加走马比试,真是可惜。”呼延兰这般叹道,却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意味:“这样吧悬弓,你把飞雪借给我一晚上,由本居次代你出征,如何?”

“不妥。”赵悬弓道,“飞雪怀孕了,你现在让它跑也跑不快。”(飞雪是母马)

“呜,没试过又怎麽知道跑不快?”呼延兰撅起小嘴,道:“好嘛……求你了,就一晚上。”

“一晚上也不行。”赵悬弓说得斩钉截铁,“你玩起来总是没轻没重,我不放心把飞雪交给你。”

“哼!小器!”索马未遂,呼延兰气鼓鼓地站起来,可她古灵精怪,哪能那麽容易妥协?眼珠子咕噜一转,下一刻便扑到赵悬弓身上──

“兰,做什麽?”

“嘿嘿。”少女邪笑道,“赵羿,你给我听著:不把飞雪借给我,我就强奸你!”

“什麽?”赵悬弓一愣,回过神来不禁哑然失笑,“女孩子家也不知道修口,真调皮!”

“才不是调皮呢,人家是认真的!”呼延兰话音刚落,便蹬掉靴子,像只脱兔般一下子钻进赵悬弓的毡子里。

“借不借?”呼延兰语带威胁。

“不借。”赵悬弓态度也颇为强硬。

“好啊!”呼延兰朝掌心吹了口气,然後就像只张牙舞爪的小猫般骚起赵悬弓的痒来,赵悬弓不胜,两人滚作一团──

呼延兰毕竟是女孩,没过多久便被赵悬弓压在身下制服了,她见自己占不了便宜,便嚷道:“呜……不玩了!不玩了!悬弓你欺负我!”

“到底谁欺负谁啊?”赵悬弓没好气道,松开呼延兰倒在榻上──经过方才一番折腾,他又出了一身汗,不过精神反倒好了一些。

呼延兰坐起身,也不走开,定定地望著赵悬弓,过了好一会儿。

“悬弓……”

“嗯?”

“你和大王子亲热过几次?”

赵悬弓一怔,他没想到她居然会问自己这麽露骨的问题,当即红透了脸:“你说什麽?!”

“有什麽好害臊的嘛?你这麽漂亮的人,石头看得都心动了,更何况是大王子?”呼延兰软绵绵地偎到赵悬弓的枕边,再度遣进毡子里,“而且你身上滑滑的好像绸缎一样,摸起来真的好舒服哦。”

“兰,别胡闹!”被一个小自己两、三岁的女孩这般戏弄,赵悬弓尴尬不已,他忙抓住呼延兰在自己身上游弋的小手,呼延兰却不以为意地“嗤嗤”笑著,挣脱开来,道:

“悬弓,你知道吗,我真的很羡慕你。”

“嗯?”

“我问大王子要过无数次飞雪,他总是不肯给,可是你一句话都没说,他就心甘情愿地把飞雪送你,真的好偏心。”

“兰……”

“我从十二岁就开始喜欢大王子了,可是那个时候他的眼里只有月姐姐。好不容易等到大王子快把月姐姐忘了,你又出现了……”

“……”

“不过幸好大王子中意的那个人是你,若是别的人,我才不会那麽容易就死心。”

呼延兰用一种和她的年纪并不相称的惆怅语调这般倾诉,听得赵悬弓呆住了。就在这时,呼延兰忽然再度扑上,抱紧赵悬弓就在他的颈项上重重地吮了一口!

“嘿嘿!”不顾赵悬弓惊愕的表情,少女跳下床来,扮了个调皮的鬼脸笑道:

“你不把飞雪借我,我就跟大王子说,你背著他偷人!”

语毕,得意洋洋地退出了帐房,徒留赵悬弓一人捂著被吮过的颈项,呆在榻上。

其实她刚才说的那些,都是真心话吧?

赵悬弓轻叹一声。

一直以来,他只把呼延兰当成小妹妹一般看待,几乎忘了她还有另外一重身份──冒顿的未婚妻。

心中这般念道,赵悬弓觉得有点茫然:自己明明是个中原人,却生活在匈奴人之中;明明是个男子,却被当成女人……他越来越不明白自己之於冒顿到底算是什麽?仅是“月儿”的替身?还是冒顿的附庸?

正想著,帐房外面忽然传来异样的人声骚动,打断了赵悬弓的思绪──他回过神,披了件外套走出营帐,想看个究竟。一帮小孩见到他出来,立刻围了过来,道:

“叮叮当当,你怎麽不去参加走马比试,大家都去了!”

赵悬弓笑了一下没有回答,而是问:“那麽吵闹,是发生什麽事情了吗?”

“有个外族人破坏了祭典,大王子抓了他正要处刑呢!”

“外族人?”赵悬弓嘀咕了一声,“什麽样的外族人?月氏人?还是东胡人?”

“都不是啦,他说的话我们都听不懂。”孩子们七嘴八舌,没有人说得明白,忽然其中有个孩子大叫道:“爹爹说,那是个‘秦人’啦!”

什麽?“秦人”?

听闻,赵悬弓心头一怵,也没有多想,抓过那个孩子便问:“那个人在什麽地方?快点告诉我!”




阏氏 二十一

赵悬弓心急如焚,匆匆赶往举行军神祭典的场地。果然,遥遥地便看到匈奴众人正押著一个中原人打扮的男子,准备将他推上祭坛──期间那男子还在大声怒骂,不断挣扎。

“这是怎麽一回事?”跑近祭坛,赵悬弓拉住苏勒问道,苏勒回答: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中原人,打断了神礼,咒骂匈奴先灵……”

原来,祭奠军神除了要献上牛羊牲礼,还要进行一种特殊的仪式:在祭坛上进行一场公开的男女交媾,而就在仪式正要开始之时,中原人忽然不顾一切冲上来打断了仪式,还将准备施礼的匈奴男子刺伤。

“所以,殿下命令立即将他处死!”

赵悬弓听得心惊,虽然他不想干涉匈奴人的传统习俗,可是一看到被缚那人,同胞惜情油然而生,同为中原人,他怎麽可能见死不救?

这般想,赵悬弓便跻身靠近冒顿,从人们都认识他,也未加阻拦。

“你来作什麽?”

听到铃声,冒顿回过头,有点不悦地睨了赵悬弓一眼,赵悬弓一愣,目不转睛盯著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