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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帝国三百年:赵匡胤时间-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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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从荣犹豫着,没有做这件事。

有一天,李嗣源大病,李从荣入宫问安,李嗣源已经抬不起头来了。有一位王淑妃对李嗣源说:“从荣在此。”李嗣源也听不到,不能应答。李从荣出来时,听到宫中很多人在哭,他以为李嗣源已经死了。于是第二天不再入宫,假称自己生病。但是他没有想到,李嗣源当晚病已见好,并没有死。这个消息,没有人传给李从荣。他失去了最后一次机会。





亲兵守宫门


李从荣自知朝中上下没有多少人拥护他,担心不能成为后唐继承人,于是做出了又一个愚蠢的决定:与死党预谋,带兵入宫,假称看望重病的老爸(他以为老爸已死,托名“侍疾”),以抢先攫取最高权力。但是他的“死党”并不忠诚于他,很快就有人将消息带入宫中。王淑妃及大内总管宣徽使孟汉琼知道后,惊愕之后做了准备。

这一天黎明,李从荣以为万事俱备。

他从驻地河南府出来,带领步骑千人在洛阳皇宫不远处的天津桥上列阵。他以为此行必定成功,连甲胄也没有穿,故意穿了平时的休闲服,晃晃悠悠地做出镇定的样子。他召来找得到的朝廷官员对他们说:“我今天已经决定入宫,并要住进准备嗣位的兴圣宫。各位枢要大臣都有自家宗族,做事应细细斟酌,是祸是福,可就在须臾之间了!”

说罢,他派出了府邸亲信到宫中与大臣联系,又令人率兵逼近皇宫,到了端门之外。洛阳皇宫很高大,没有内应,大门一闭,等闲是进不去的。

但是这时候,文武诸官开始犹豫了:万一李从荣要是得逞,怎么办?

大内总管孟汉琼闻听乱兵已到端门,拂衣而起道:“今日之事,已危害到皇上,诸位还犹豫观望,只顾计较个人得失吗?我是不能爱惜这一把朽骨余生的,只能带兵抗拒!”

说着,立即进入中兴殿门,宫中诸臣慌乱中也随他进入内宫。

孟汉琼见到李嗣源哭着说:“亲王李从荣造反,已经率兵攻打端门,很快就要入宫,那可要大乱啦!”

宫中女眷们闻言,已经哭声一片。

李嗣源强挣扎着,从病榻上坐起,他说:“从荣这是何苦呢!”了解了事情态势后,又对身边的大臣说:“事已至此,请你们几个大臣自去处理,只是不要惊扰百姓!”

当时宫中没有重要武官,有个控鹤指挥使名叫李重吉,算是握有一点兵权的人物。他是李从珂的儿子。所谓“控鹤”,犹如指仙人骑鹤飞天,因此常用来指称皇帝身边的亲兵。李重吉是这一支亲兵的年轻指挥官。

李嗣源对他说:“朕与你父亲曾冒着战场上种种危险,平定天下。你父亲多次将我从危难中救出。从荣这些人没有什么战功,现在被人唆使,来干这种悖逆不道的事!朕本来知道这种人不足托付天下,理当召你父亲前来,把掌兵的大权给他。现在,你替我部署各宫,做好防守!”

这一番话,鼓舞起李重吉的积极性,得令后,即刻率领控鹤府军士守卫宫门。





“朱衣才脱,白刃难逃”


宣徽使孟汉琼则临时找来盔甲,披挂上身,骑了战马,在宫中巡视。他又召来朝中的一名武官马军都指挥使(即骑兵司令)朱洪实,给他五百骑兵开城门去讨伐李从荣。

这时,李从荣正搬来一只胡床(不带靠背的马扎),端坐在桥上,等候府邸亲信来传宫中消息。等了一段时间,没有音讯。又派人去叩左掖门。门不开,人从门缝中看去,见马军都指挥使朱洪实正率领骑兵从宫中北面缓缓而来(按规定,宫中马骑不能奔跑),赶紧回来告诉李从荣。李从荣闻讯大惊失色,慌乱中命人取来铁制掩心盔甲披挂起来,坐在胡床上装模作样地调拨弓矢。

一会儿工夫,左掖门开,骑兵出宫加速,五百披挂整齐的骑兵,亮晃晃、黑压压地奔驰过来。

李从荣根本没有勇气抵抗,连忙率众逃归他的京城官邸河南府署。

树倒猢狲散。他的僚属见大势已去,很快就四散逃窜,分头藏匿起来。他手下的牙兵甚至乘乱转换身份,变成土匪,抢掠了京师的嘉善坊,随后四散溃逃。

李从荣和他的妃子回到府邸躲藏到床下,战战兢兢不知所措。

但结局终于到来:他被戡乱将士搜出,不仅连审问都省了,废话甚至都没有一句,简单地砍了脑袋,将首级进献宫中。

李嗣源听说儿子秦王李从荣被杀,又吃惊又悲伤,虚弱得几乎从床榻跌落,几次昏厥。更令李嗣源悲哀的是,李从荣全家已经被杀,但还有一个儿子很幼小,正养在宫中。平乱将士要求把这个儿子也即李嗣源的孙子杀掉,斩草除根,以免后患。

李嗣源涕泣着说:“这娃娃有啥罪啊!”

但是将士们不答应,李嗣源不得已,最后只好把孩子交给众将。大限到来,皇帝也无法保护自己的孙子。这是五代十国时期“权反在下”的真实写照。

李从荣一支,已经绝后。

李从荣那位“高参”推官高辇,闻讯逃窜,藏到百姓家里,最后感觉还是不稳妥,干脆落发为僧。等到被擒获之后,没法辨认真假,干脆脱了他的大红袈裟,给他穿上以前穿的衣服,戴上以前戴的头巾,让熟悉的人来验明正身。都捯饬妥当了,然后用刑。这位小文人被押向刑场时,神色自若,还朗声道出一个对子,概言今日之事:“朱衣才脱,白刃难逃。”

对子是个好对子,但用在生命终场,有滑稽的性质。史称“观者笑之”。

第二天,老臣冯道带群臣入朝,在雍和殿觐见明宗李嗣源,李嗣源泪下如雨,呜咽不止。他对群臣道:“不料我家的事闹到这步田地!愧见列位公卿啊!”

这时李从厚正在做天雄节度使(治所在今河北邯郸)。李嗣源令宣徽使孟汉琼去征召李从厚入朝“侍疾”,并由孟汉琼留在那里暂时主持天雄镇的军政事务。这其实就是承认了李从厚作为接班人的合法地位。

不久,李嗣源死去,李从厚在柩前继位。

南宋大儒胡安国评价李嗣源,认为他的军政成就虽然还达不到汉唐那样的水平,但也应该属于“贤主”之列。他认为李嗣源有几个可以称道的地方:内不好声色,外不好游猎;不任命宦者为官(这一条不准确,孟汉琼就是宦者);废除皇室的私家仓库;封赏廉吏;惩治赃官。并认为他焚香祝天,要上天早生圣人之言,是“发于诚心”,尔后果然赵匡胤诞生,“由是观之,天人交感之理,不可诬矣”——由这个案例来看,古人所谓“天人交感”的道理,不可说是没有道理了!胡安国善于做史论,他认为李嗣源可以称为“贤主”,我附议。

李从厚继位,是为后唐闵帝。





李从厚的“四人帮”


李嗣源的养子,凤翔节度使(治所在今陕西宝鸡)、潞王李从珂,果然如安重诲所预言的,开始拥兵自重。

历史开始重演,就像“依样画葫芦”。

犹如李存勖是后唐太祖李克用的亲子、李嗣源则是李克用的养子,二人关系紧张一样,李从厚是后唐明宗李嗣源的亲子、李从珂则是李嗣源的养子,二人关系同样紧张。

李从厚即位后,李从珂和石敬瑭都让他害怕,放心不下。他怕这二位造反。

但李从厚宅心仁厚,不愿意大动干戈。

朝中大臣却屡屡劝谏他要防患于未然。

“权反在下”的规律开始起作用,在大臣们的摆布下,李从厚做了一番愚蠢的干部调整动作。

他把李从珂的儿子李重吉从京官调到外地做团练使,把李从珂一个女儿召进宫中,试图作为人质,当时这个女儿已经削发为尼。他以为这样可以控制李从珂。但这种做法反而打草惊蛇。

最重要的是,他做了一次“移镇”工作,也即各大军区调防,最终惹恼了潞王李从珂。

最初,后唐明宗李嗣源病重时,大臣想见李嗣源已经很困难,渐渐就有宦官和后戚执政的影子。

李从厚即位,其中有几个人的功劳比较大,一个是明宗的妃子王淑妃,一个是宦官孟汉琼,一个是枢密使冯赟,一个是同平章事朱弘昭。这四个人结成一个“四人帮”团伙儿,沆瀣一气,没有啥政治智慧,却要干泼天事业。

当时石敬瑭正在镇守河东,他们不愿意让石敬瑭在这个位置上;而孟汉琼正在代理天雄节度使,他们也想让孟汉琼回到朝廷里来做京官,于是,几个人合伙一商议,来了个四大军区调防。报告给李从厚,李从厚傻乎乎地就答应了。

闵帝李从厚即位后,宰相李愚看出了王朝的没落。当时,闵帝刚刚结束守丧礼,开始在中兴殿处理政务,就召学士们为他讲读《贞观政要》和《太宗实录》,这事大有向唐太宗学习,以达到天下大治的雄心。但他只能读书、听讲,却无法明白“求治”的根本要领在哪里。处理事情优柔寡断,软弱无力,尤其没有识人之明。李愚认为他不懂得重用包括他在内的执政,是闵帝李从厚不会用人。他私下对同僚们说:“主上召请士人,咨询天下事,却很少临到我们这些人。我们处于高位,责任重大,得不到信任,以后的事情恐怕真不好办!”这话让执政们心生恐惧,都屏住气息不敢回答。

李从厚与“四人帮”商量的移镇布局是:

李从珂由凤翔改镇河东(治所在山西太原);原河东节度使石敬瑭则改镇成德;原成德节度使(今河北正定)范延光则改镇天雄(今河北邯郸);李从厚的堂兄弟洋王李从璋代理凤翔节度使,接替李从珂。孟汉琼回朝。

任命节度使,是有仪式的,一般要有皇帝下制命诏书,还要赐给节钺。汉唐以来,对地方吏治都极为重视,尤其有节度使制度以来,任命或改命,对朝廷军政而言,都是大事,但这四位,当时后唐最重要的“政治家”,却把这个事当作儿戏一般。他们不下制命,也没有诏书,更谈不上什么节钺,就派一个使臣拿着枢密院的下行文书,这个文书,相当于一纸“通知”性质的“调令”。然后,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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