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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帝国三百年:赵匡胤时间-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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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敬瑭的两个儿子正在朝中做官,听说老爸造反了,吓得藏到民间的水井里,但最后还是被搜了出来,杀掉,藏匿这俩兄弟的人家,被灭了族。石敬瑭的弟弟先杀掉自己的妻子、女儿,而后自己逃亡,但最后被捕,死在狱中。

历来造反,代价血腥。

石敬瑭知道寡不敌众,但他早有“庙算”:一面在朝内策反诸臣,一面由桑维翰起草奏章,向契丹求援。他给予契丹的三个优厚回报是:

一、请称臣,并父事契丹,自做“儿皇帝”;

二、每年贡献银两布帛三十万;

三、事成之后,割卢龙(今属河北,在河北东北部,延及辽宁西部)一道及雁门关(今属山西)以北总十六州奉赠契丹。

这是中国历史上的大事。

这十六州,以幽州和云州为两大结点,史称“燕云十六州”。十六州所当地理,皆在中原之北,唐末以来,一直是捍卫中原安全的北方第一道屏障。

十六州分别是:

幽州(今属北京西南)

檀州(今属北京密云)

顺州(今属北京顺义)

儒州(今属北京延庆)

蓟州(今属天津蓟县)

瀛州(今属河北河间)

莫州(今属河北任丘)

涿州(今属河北涿县)

新州(今属河北涿鹿)

妫州(今属河北怀来)

武州(今属河北宣化)

蔚州(今属河北蔚县)

云州(今属山西大同)

应州(今属山西应县)

寰州(今属山西朔县)

朔州(今属山西朔县)

从此,燕云十六州不再属于中原,反成契丹南部屏藩。草原帝国雄踞此地,进可攻,退可守,而燕南之地一马平川,铁骑数日间可直抵黄河北岸。以至于赵匡胤在后来的日子里,不得不将重兵压在汴梁,拱卫京畿。所谓大宋“冗兵”之弊,因此而起。





耶律德光的异梦


如此“认贼作父、卖国求荣”的“优厚”条件,连他的亲信,都押衙刘知远也看不下去,表示反对说:“称臣也就可以了,还甘心父事契丹,实在过分。多多给他们点金帛贿赂,已经足以请援,不必许给他们燕云土田,这些土地地理位置太过重要,恐怕以后会成为中国的祸患,那时悔之无及!”

但石敬瑭不从。只要能约来援军,扶植他上位称帝,这些条件,他认为值!

刘知远乃是五代第四个王朝后汉的创始人。他此际正在韬晦中,应该对石敬瑭言听计从,但在这个问题上表示反对意见,可以猜想,很可能此际他已经萌有“异志”。如果将十六州割给草原帝国,将来他的朝廷也困难重重。这是诛心猜测,但按照后来的逻辑前推,应该符合这位韬晦者的心路历程。不过也要公正地说一句:刘知远能有此念,道义上已经远远胜过桑维翰与石敬瑭。这是五代乱世难得一见的价值诉求。故不论刘知远的心路呈现逻辑是什么,有此一语,足以将他与石敬瑭集团区别开来。

当时太原也即晋阳之北,尚有后唐守军,石敬瑭不得不派出得力亲信,“间道”潜往契丹上京所在地西楼(今属内蒙昭乌达盟)。如果后唐守军拿获这个细作,那么万事皆休;但这个细作成功到达西楼,于是,如俗话所言:历史已不可逆转。

耶律德光得到石敬瑭来表,大喜。

据说他在这个大好事之前曾有一梦。《契丹国志》引《纪异录》记载了这个梦,后来这个梦也被写进正史《旧五代史》。说耶律德光昼寝,梦中有一美姿容的神人穿白衣,佩金带,自天而下。

神人对德光说:“石郎使人唤汝,汝须去。”

德光醒后告诉母亲述律平太后。

太后不以为然。

但后来又梦,还是那个神人,对他说:“石郎已使人来唤汝。”

德光醒后很惊讶,又告诉母亲。

母亲说:“那就卜筮一次吧。”

卜筮的结果是:“太祖(指耶律阿保机)从西楼(今内蒙昭乌达盟)来,言中国将立天王,要尔为助,尔须去。”

卜筮后不到十天,石敬瑭据河东反,派遣使者持表来,许重赂、许割地、许自称儿,以此条件求兵为援。

耶律德光因此相信此事必有神助,对人说:“我不是为石郎兴师,乃是奉天帝敕命行使天罚!”

于是契丹做出了兴兵来援石敬瑭的规划。

一场大战已经不可避免。

但战役的进展匪夷所思。





“围困”晋阳城


张敬达中军大营设在晋安(今属太原,在太原西南五十里),又筑起长长的围城包围了河东藩镇的治所晋阳。从晋阳城楼远远望去,只见后唐挟往日余威,旌旗连绵,军容严整,兵士们一律黑色服饰,一片片,一团团,如焦墨山石。但张敬达却不过偶尔攻一下城,更多时间则采用“围困”的持久战战略,大兵轻易不动。

石敬瑭知道他这一生最重要的大事件来临了!

他安排最能打仗的人,都押衙刘知远出任马军、步军总指挥。

刘知远此际展示了他的恢宏格局。

此人带兵“用法无私,抚之如一”,完全按军法调度,不分亲疏远近,对待士兵一律平等,史称“人无二心”。用兵到这地步,在五代乱世,很罕见。

石敬瑭亲自坐到城头,眼看着箭矢、礌石在身边飞来滚去,也不肯离去。

刘知远看出他对守城不放心,就对他说:“我观张敬达之辈,筑起这些高垒深沟,无非想做持久打算,实在说:此辈无他奇策。故明公不必担忧。明公只需要选派使者,走僻静小路,经略城外之事。守城这事,很容易,我刘知远一人就可以办到。”

石敬瑭听后很感动,像当年李存勖“拊其背而壮之”一样,他也拉着刘知远的手,拍着他的肩背赞赏了他。

刘知远的判断很准确。取晋阳,难;但一旦契丹来援,再战,更难。这就用得上“兵贵神速”一条古训,但张敬达实在是太过从容了。站在时光的后面,简直无法想象他到底怎么想——为何要做旷日持久的战略规划?我去打这场仗都不会这么玩!实在不明所以。

且说后唐末帝李从珂,也知道与石敬瑭的一场大战将决定各自的政治前途,于是特意派出端明殿学士吕琦到河东行营来犒军。

当时正任副司令的大将杨光远对吕琦说:“请先生回去附带奏知圣上,请圣上不要昼夜操劳此事。贼兵若是没有援兵,我等用不了多少天就可以平定河东;如果这姓石的要是勾结契丹来犯,就放他进来,一战就破了他!”

杨光远这一番话并非没有来源。若干年前,定州(今属河北)藩帅王都叛乱,也曾勾引契丹来援,后唐名将王晏球平叛,干脆将契丹放进来,然后一块包了饺子,抓获契丹首领剔隐以下大小酋长七百多人。定州大捷,曾让契丹一蹶不振。但此一时彼一时,耶律德光不是剔隐,石敬瑭加刘知远也不是王都,晋阳更不是定州!战役主角和场地变换,还作此想,就是成语说的“胶柱鼓瑟”。由此可见,杨光远放弃北部关隘之防,试图历史故实重演,也实在是个难以入流的将才。

但这一番豪言壮语让李从珂听了很是欣慰。不过他也同时听说石敬瑭正在勾结契丹南下,知道形势与定州大捷时不同,就屡次督促张敬达、杨光远急攻晋阳。倒霉的是,这个晋阳在刘知远的守卫下,根本就没有攻下来的可能性。不仅如此,张敬达自己的行营,围困晋阳的长连城多为土木结构,每次加深沟垒,都会遇到风雨天气,一场大雨,就把工事泡成了泥汤。长连城无法合拢。围兵自己也处于危险中。如果城中出动一支骁骑,后唐兵将无险可守。

但晋阳守兵也很保守,契丹未到之前,基本不做佯动,就是固守。此际,晋阳城也处于危机中。因为连日大雨也在浸泡城中的粮草,各种战略储备也多遭遇了霉变。

双方自夏季六月开始,僵持近三个月后,契丹来援,历史出现变数。





耶律德光初战告捷


契丹主耶律德光趁初秋草肥之际,亲率五万骑兵,号称三十万,从代州(今山西忻州代县)向南进发,史称“旌旗不绝五十余里”。代州、忻州,此时还都属于后唐所有,两地守军见契丹兵来,并不邀击,契丹也不攻城,双方就像有了约定:我让路,你走人。这也是五代十国时期藩镇自保的案例——那时,能效忠于中央朝廷的藩镇少之又少。假如代州、忻州的守军能与张敬达的行营取得默契,待契丹兵过,南北夹击,那很可能会出现另外一种局面。但契丹似乎咂摸透了这些藩帅的脾气,居然敢越过敌城,直接来援——他并不害怕代州、忻州二城守军背后来袭。二城固然不敢,但更真实的动机是不愿。

真心为朝廷甘效死力的将士,很少。

耶律德光到达晋阳城附近,将兵马布列在汾水之北一个叫虎北口的地方,尔后,派出精干从张敬达的围城缺口驰入城中,与石敬瑭联系说:“我今天就打算攻打贼兵,你看好不好?”

石敬瑭为求万全,赶紧派人驰奔出城告诉契丹主说:“南军力量甚为雄厚,不可轻视!且等到明日议论后,再战不迟。”

石敬瑭是太担心不能破敌的后果了。

但他派出的使者还未到达契丹行营,契丹援兵已同后唐骑将高行周、符彦卿有了接触。双方一战,即呈胶着状态。

石敬瑭见状,唯恐援军有失,急派大将刘知远率军出城,与契丹援兵两下夹击后唐骑兵。

此时后唐兵在晋阳西北角以步兵列阵,契丹派出轻骑兵三千人,一律不着铠甲,直奔后唐军阵。后唐兵看到契丹兵并无什么阵势,兵力也单薄,为了抢功,于是呐喊反扑。契丹兵旋即败退。后唐兵争相驱赶,一直到汾水之滨,契丹兵徒步涉水而去。数万后唐兵涉水向北追击。忽然,契丹伏兵起,上万装备精良、士气正旺的骑兵,自东北方向鼓噪而至,他们挥舞着草原弯刀冲击后唐追兵,混乱中,后唐兵被截为两段。跑在前面的后唐步兵大多被契丹擒杀,南面的骑兵急忙引退,一路奔逃,跑回张敬达所在的晋安大营。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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