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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臂吉他手-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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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露文吉他弹得还凑合,两个人勉强合得上,但沈露文还是比向南飞以前差远了,最后几个小节还弹错了,向南飞只好停下来重唱,再来,还是弹错,就有人开始偷乐。
沈露文有点儿挂不住,微微烦躁地拨弄了几个琴弦,重新又弹一遍,又错,他忘谱子了,不知道错在哪儿,有人更笑了。
向南飞的音乐素质够不上专业,但也相当不错了。他不假思索地当面指出了沈露文弹的错音。
当着殷蓝的面,当着那么多围观者的面,沈露文竟轮到被向南飞指教!沈露文抬眼瞟着向南飞,口气极其轻蔑:“是吗?那你来弹个让我听听。”
向南飞一时愣在那里语塞了,他一句话也驳不出来。
沈露文蹬鼻子上脸,站起来摘了吉他递给向南飞:“你不是比我行吗?来,你弹一个教教我,成吗?”
向南飞单手抱着怀里的吉他,喉咙硬硬的,一个字也挤不出来。沈露文话毒,他知道向南飞很敏感,很脆弱,就故意刺他。
向南飞咬牙蹬了沈露文一会儿,然后转身摔了吉他走了,一言不发。
大家都愣住了,觉得沈露文有些过份,看着向南飞径直走出门口,谁也不知道说什么,梁言和周然几个跑出去安慰他,问他:“你没事吧?你没事吧?”
寻找阳光的向日葵(10)
向南飞不太习惯老有人低头仔细观察自己的表情,不习惯有人追着赶着安慰自己,他听见身后远远地传来殷蓝的叫嚷:“沈露文,你有病啊!”
向南飞很想笑笑,表示自己没事,可惜一点笑容也挤不出来。他把步子迈得很快,操场上黑漆漆的,他往“改过”楼走去,借着黑暗掩饰自己。向南飞从来没有这样受伤过:“沈露文,我招你惹你了?”他现在好想痛痛快快哭一场,发泄发泄受的窝囊气,他不想让别人看自己哭,只想把自己关进宿舍。
可惜刚进楼道被人拽住了,偏偏一层的灯还特别亮,梁言摇了摇他的肩膀:“求你说句话行吗?死活你吱一声啊。”
向南飞觉得特丢脸,头埋得低低的,他快忍不住了,喉咙堵得难受,然后忽然“吱”了一声,大家都笑了,说:“行了,没事儿了啊……你看都‘吱’了……”
向南飞忍住了没哭。
那几天向南飞过得很不自在,他不敢跟沈露文打照面,即使偶尔见面也不发一言,别人对他的态度都是小心翼翼的,绝口不提那天晚上的事,不说“吉他”这个词,他也挺感动的,但再怎么感动,沈露文那天对自己说的话仍然让他狠狠地记住了,那是让他很伤自尊的一件事。
他一直在想着这件事,没法忘记。
向南飞很想很想继续学弹吉他,但吉他是要两只手弹的,他知道自己确实弹不了。但越是这样他越不服气,就越想弹,他骨子里有股硬硬的倔强。
偶尔,他会故意躲开其他人独自去“希望”楼的音乐器材室,那里有几把吉他,向南飞经常孤独一人坐在那里,茫然地抱着吉他,安安静静的,他试着像以前那样弹,还是那样酷酷的手指,在弦上那样行云流水。
他力不从心,除了乱音,什么也弹不出来。
那真的很累,向南飞心也累,吉他用左手按弦,右手只是用来拨动的,那样乱划拉,弹出来的玩意儿还不如噪音好听,更何况,这样就只能用右臂来拨动琴弦,非常别扭,而且那样也弹不对地方,皮肤被磨得红红的,很疼很疼。
默默地把吉他放回原处,向南飞无力地叹了口气,看来还真是不行,就这么算了,是吗?
他走出音乐器材室,转身关门,就在这个时候,他在心里说:“明天再来,一定再来。”
轻轻的脚步一直走到运动场,向南飞孤单的身影从阴影里走了出来。外面阳光很好,向南飞抬脸看着天空,暖暖的阳光照着他,照着他眉宇间那一丝倔强。
他下了决心要弹出一首给他们听听,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练,但是不能让别人知道,他们会说俏皮话的?
一开始确实没人注意这件事,向南飞专心地苦练,但是两三个礼拜之后,跟向南飞熟悉的人就觉得奇怪,这小子天天失踪好几个钟头干吗去了?向南飞装聋作哑。
其实他现在练到这个程度已经很不容易了,向南飞勉勉强强能折腾出几个音阶,哆来咪之类的,但是他非常不满意,常常一个人孤独地抱着吉他出神,他对自己失望、伤心、迷茫、自卑、沮丧,厌烦自己那总是流血的右臂,但他硬逼自己坚持下去,把自己逼到想哭。但是泪水终究没有流下来,他什么都想过了,就是没有想过要放弃。
再后来,渐渐地朋友们都发现不太对劲儿,向南飞天天下午都莫名其妙地失踪一段时间,再次出现时,很明显地感觉向南飞是强作欢颜,怎么问他也不说。
寻找阳光的向日葵(11)
更有甚者,那天,几个男生一块儿去浴室洗澡,正巧向南飞也在,他已经洗完了,准备拿浴巾,梁言看着他,发现向南飞的右臂上脏脏的,沾了好多暗红色的东西,想顺手帮他擦擦,谁知刚一碰,向南飞就嚎起来了,痛苦地捂了半天说不出话。
大家仔细一看就吓蒙了,向南飞的右臂像是又被砍了一次,新伤、旧伤、结痂的、流血的,暗红的一片,很明显是一次又一次的受伤,流血了再结痂,结痂了又流血,有些地方已经留下了很深的疤痕。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他们心疼向南飞,梁言非常生气:“谁弄了?”
向南飞光着身子有些尴尬,往回抽了抽手:“你让我把衣服穿上行吗……”
梁言放了手,看他有点儿发抖地穿上囚衣,在场的人都看见,向南飞的囚衣上斑斑点点地沾了不少血。
“是不是沈露文弄的?”
“不是,真不是他。”
“那是谁?”
“跟别人没关系,真的。”
别人谁也问不出来,向南飞执意不许他们告诉教员和医务室,大家拗不过他,只好答应了,但他们还是要来了纱布和药,回到宿舍里默默地给他包扎伤口,大家都不想说话,当时气氛有几分温馨,向南飞很感动。
但向南飞第二天再去练吉他的时候,伤口疼得他受不了,药物一直在发挥作用,于是他只好消停一天,回到宿舍,向南飞也不想做什么,就坐着无所事事,很偶然一瞥,看见桌上有一张IC卡。
向南飞突发奇想,也许把IC卡绑在右臂上弹吉他会容易一些。
没有多想,向南飞三下五除二把卡给修剪了一下,绑在断臂上,去了音乐器材室,开始继续练,他用的那吉他很容易认出,上面血迹斑斑。
果然舒服很多,虽然还是会磨出血,但毕竟轻多了,他开始认真地练习手臂的协调性。这一天对他来说是值得庆祝的,因为仅仅练了一个小时,他就完整地弹出了第一小节,尽管不那么流畅,但已经是个奇迹。
他弹的是《飞得更高》。之所以选这首,不光因为熟练,更因为喜欢。因为他想飞得更高,向南飞,他心中有一只大雁,带着梦想的大雁,在天空中高高地飞翔,飞向美丽的南方。
但是晚上发生了一件趣事,却让向南飞有点儿不舒服。
晚上,室友都回宿舍了,梁言忽然叫起来:“我的电话卡怎么没了?”向南飞有点儿傻眼,梁言一脸郁闷地翻腾着:“卡里还有一百多块呢,不会丢了吧……”
那张卡是每个学员都有的,可以通过电话与家长联系交谈,还可以充值,用于少管所内部商品消费,比如买本书什么的。
可是梁言的卡让向南飞剪了,向南飞有点儿心虚,他想当面承认,又怕他生气,犹豫再三,熄灯时间到了,他只好闭嘴,上床睡觉。
第二天,梁言还抱着希望寻找他可爱的卡,他快郁闷死了,春节马上就到了,他还想给家人聊聊呢!哎呀,郁闷死了,向南飞不安起来。他磨蹭了一个上午,终于决定给梁言道歉。
梁言看了看被剪坏的电话卡,很是不解。
向南飞支支吾吾,室友都围上来问怎么回事,梁言说:“没关系,有事儿你可以用,但是我就想知道这是咋回事。”
“就是啊……”周然拍打着电话卡,忽然把后半句话咽回去了,他仔细看了看叫道:“怎么?还有血呢!”
向南飞心里一慌:惨了惨了惨了!那张卡上真的有几点血斑。
室友们严肃起来,血血血,到处流血,向南飞在干什么?当然,他们是担心他。
向南飞被逼得受不了了。他把自己练吉他的秘密说了出来,室友在一旁都听傻了,沉默着交换震惊的眼神,所有人沉默着。
其实这是件好事啊!
“好事儿,南飞。”周然笑了笑,他叹了口气,转过身去了。梁言低着头不知说什么好,只是安静地笑笑。他心里特别难受,向南飞做的事对他来讲有多难,梁言知道,他觉得悲哀。
“好好练吧,只要你能练出来,就是十张卡也值了。”梁言这么对他说。
有支持他的,当然就有泼冷水的,而且还不少:“向南飞做操就做呗,但是弹吉他,做梦!”“他以为他是谁啊?”有人这么议论他。
沈露文听说这件事之后愣了好一会儿,等见到向南飞之后,忽然大笑起来,冷嘲热讽。好像听到了是天大的笑话似的,但是他已经不像以前那样笑了,笑得很疲惫。向南飞安静地等他笑完,然后看着沈露文的眼睛对他说:“我会弹给你听的。”
沈露文一时无言,目光落在向南飞流着鲜血的右臂上,他还想再说什么,但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向南飞转身便走了出去。
那几天,向南飞对自己非常狠,三天学会一个小节,要弹得十分熟练,他不知道自己的胳膊流了多少血,他只看见每次练完后,琴弦变成了红色,自己要花很久去擦干净。
向南飞已经学会了前几节,弹了几次,他感到越弹越轻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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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善意的谎言(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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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太阳一天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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