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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先生自杀了-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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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从莫泊桑聊到雨果,从乔治·桑聊到歌德,我听着她对雨果“女人不穿衣服就是最美的装束”名句矜持的羞涩和轻声牢骚,对审判劳伦斯的刑罚轻抬手臂表达的愤懑,对茨威格高高在上的男性主义表达轻蔑,却又在论断后对自己在我面前表达出的论点而感到抱歉——她认为这种行为冒犯了我。而我注意到她不仅有超出年龄的庞大知识量,更对陀思妥耶夫斯基在文学作品中对待幼女的某种隐晦或露骨的性/癖报以兴趣。
  “我为怹没有找到适合自己的伴侣,感到由衷的遗憾。”
  她轻蹙着眉,脸上再次显出了那种莫奈式的朦胧忧郁,颈间的蓝宝石折射着日光。
  我对于这点感到些许不适,毕竟从绵羊口中听到对于牧羊者的同情是一件极其怪异的事情,但交谈,尤其是和罕见而稀有的人交谈,求同存异才是正确的方式,那时的我已被寻找到同道之人的欢乐冲昏了头脑,我们就这样在屋中相对而坐,用着那种克制的相互试探,却又有些急不可耐的心情交谈,像久已不见的老友。
  我的朋友,你要知道对于我这样一个人而言,交友并不是什么难事。我自认还算是个性格开朗的人,无论是文学还是绘画领域,抑或是政界和商界,我都有不少能够称之为友的人,他们也大多有着庞大的阅读量,令人钦佩的行动力和了不起的思想,可是我却从未遇到哪个人与我有着这般契合而绵延不尽的话题,可以与我这样长久而持续的交谈却不使“话球”掉到地上。我越与她交流,心中的惊异与喜悦就越大,她镇定地坐在那,脑中浩渺的存书量使人猜不透她的真实,好似坐在我对面的是一个长相精致打扮得宜的图灵机,而非是个有血有肉的真人。
  我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种人了,这种即使用诘责似的口吻攀谈,也仍然只能触碰到她的知识量,而非是她本人的人了。
  我们就这样聊着、聊着,似乎语言永没有边界,话题永没有尽头,而当我因低血压的眩晕回过神来时,大厅中的挂钟已经悠悠敲过六下了——我不仅口不停言的与面前这个女孩交谈了整整八个小时,而且还错过了两顿饭。
  而她,似乎没有任何感觉。
  “非常抱歉,您感到饥饿吗?”
  她察觉到了我的异样,有些匆忙的随着我站起身来询问,双手小心的前伸,似乎打算在我站不稳时扶住我——我们已经依靠愉快的交谈迅速熟络到这种地步了。
  “恐怕是的,小姐。您感觉不到吗?”
  她似乎被这个问题卡住了,犹豫了一下才轻声诉说,她因为活动量小食量也很小,只要饮水就可以,对于食物的需求并不强烈。而我在经过如此长时间的交谈后轻易便辨别出了她的谎言,我却只是笑着点了点头,表示认同。我并不想因为这种小小的插曲而破坏我们建立起的友谊。而事实证明,当时没有追问下去的我,是个无可救药的,彻头彻尾的蠢货。
  因为这座古堡中的厨房我不会使用——天知道上个世纪的壁炉和灶台,还有那些似乎伸进手去就会就咬住你不放的欧式贮盐罐该怎么用,而面前这位小姐很明显也不像会使用厨房的人,我便提议出去吃饭,她可以给她的父亲打手机留个讯息,并说明我不是个古怪的恋童癖。我小小的开了个玩笑。
  “手机。。。?”
  她重复了一次我的用词,像个真正的少女一样歪过头,一派天真烂漫的模样。这是我们之间交流第一次出现障碍。
  “是的,手机。您不知道吗?”
  我问出了这句在我看来极其荒谬的话,背后莫名起了股寒意。
  而接着,她缓缓摇了摇头。
  我在心中倒吸口凉气,某种荒谬的猜测和房东离去前的警告不合时宜的在我脑海中冒了出来,我狠狠将他们打散,又试探着询问了【电脑】【网络】【冰箱】和【飞机】。而她只表示听或见过后两样,并且我们口中对于这两类物品的描述也是大相径庭。这么说吧我的朋友,如果我的时间线是流淌在乔布斯时代,那么她的时间线大概永远的停留在了玛丽莲梦露时代。
  我终于触及到了她的边界,可它,却让我胆战心惊。

  ☆、四

  
  我的朋友,我向你发誓,虽然这件事看起来是如此的不可置信,但我落笔的每一个字都隶属真实。
  我出于震惊,再三询问了她所有我能够想得出来的,与近现实相连的事物,甚至连时下年轻人流行的【微博】【谷歌眼镜】之类都拿了出来,可她一律抱持着那种礼貌而好奇的无知,对我摇头。我不禁开始怀疑,她是否是通过某种荒谬的途径出现在这个时代的人,比如流俗的“穿越”,或干脆就是什么。。。什么被用来当做游戏题材中的那类非人。
  “恕我无礼,您如果对这些一无所知,又是怎么。。。正常度过您的每一天呢?”
  我结结巴巴的询问,靠坐到了一旁,空空如也的胃袋早已再次饿过了进食时间,稍稍泛起恶心。
  “阅读,还有刺绣。”
  她微笑起来,斜对着夕阳的裙摆铺在地上,暗纹刺绣绽出暗淡的妖冶,淡淡映到了我身上。她轻声诉说着,中古世纪到近现代的名家典籍如数家珍,旧体的故事在她口中如歌呗般吟出,飘在半空中的清羽一般,华美而飘忽。我注意到,她在正午过后便不再避开阳光了。
  我看着她,心中忽然生出个古怪的念头,它刚一跃进我的脑海中便吓得我心中砰砰直跳,而当思起它后,无论如何我都无法忽视它的存在。我浑身轻颤坐立难安,像钟摆一样在椅子里颠动了一阵后,我在她体谅的沉默与注视中鼓起勇气,终于开口。
  “您。。。是不是从未离开过这座古堡?”
  【扣扣——】
  她正要张口,不远处的厚木门突兀传来两声轻叩,我吓得几乎跳起来,倏地转头望去。
  不知何时,门旁黑影伫立。
  “父亲!”
  她眼睛一亮快乐的高叫起来,小小的、珍珠般的贝齿现在了笑容之上,一天中面对我的那种矜持与礼教霎时不见,如同撞破什么透明的泡沫。她张开双臂,蝶一样扑过去,栖息在了那团沉默的黑云之中。
  我看着她被那蝠翼般的斗篷整个裹住,男人兜帽下的头颅低垂,与她贴得极近,似乎在絮语什么;而她呢,她精致的衣裙和身体一起被那浓重的黑色吞没,只有扒住那男人胸膛的苍白指尖和昂起的小脸能够一窥,那张带着贵小姐病气的矜持面孔,现下却像山茶一样艳丽的绽放。
  我坐在一旁,心中有些尴尬,同时却也怀揣着种古怪的妒忌心。即使看不见那个男人的脸,听不到他们的簌簌絮语,可那种旁若无人的、傲慢而尖锐的亲密却毫不顾忌的刺向我,奋力炸在我头顶,给我当头浇了一场棱角分明的“针雨”。
  他们紧紧挨着,近的几乎能够亲吻,好似两个神秘园中纠缠的蛇。那种迷人而泛着黑气的迷眩感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搅在一起,甚至生出了背德的倒错感,让人心生疑窦,似乎。。。似乎他们不仅仅是父女。
  而正是这种莫名背德倒错的亲密,令我感到妒忌。
  笔到这里,请原谅这纸上的字体有些花,因为当我略略停笔去回忆她的笑容时,心中的苦涩迫使我打翻了身旁的酒杯。我的朋友啊,你可知道当时的我是何等愚蠢,何等无知。如果我在做出之后那个决定前能够停下一秒,哪怕一秒来回忆这时看到的这幅画面,这幅深深印刻在我脑海之中,令我忌火熊燃的画面,我大概都会动摇吧。
  可是那时,坐在椅子上尴尬无比,心中怀揣着莫名妒忌的我是不会知道的,这个可怜的家伙只能等待。
  又过了些许时间,门口两人的交谈终于告一段落,她窝在那个男人怀里,转过头来冲我温和的微笑,向我轻声致歉,她说抱歉耽误了我正常进餐,也许明天,她会再下来与我聊聊。那个男人在她说完后便将她裹进了袍子中,转身过去时,隐在兜帽中的双眼再次露了出来。冰冷的幽蓝泛着微光,沉默的反射着夕阳,在灼华的光中甚至显出些灰,彰示着刺骨的寒意。
  我再次迷失在了那可怕的眸中,陷入了种醉醺醺的莫梦感。
  古怪的是,当我与那双目光相接时,心中因与二人短暂接触而带来的可笑祈望与滚滚热冒的妒忌心便迅速平息了下来,像被人倒提着脚踝浸入一桶冰水。
  好似重演了昨晚的遭遇,当我回过神来时,门口空空如也。
  过了好一阵,我才怀揣着一颗怅然若失的心,匆匆穿好外套,捧着我那一大堆杂乱的灵感和对二楼邻人毫无头绪的疑惑,奔向几公里以外酒吧,去进食我这天第一顿饭。直到近两个小时后,我才回来。

  ☆、五

  
  再次进门时,户外的天空已暗沉似水。我带着几分醉意和莫名沉重的疲累回到房间,连外套都未脱便将自己甩在了床上。
  我的朋友,不知道之前是否对你提起过,我对于睡床的要求是较高的,看中这里的很大一个原因也是它绵软到令人能够陷入的鹅绒床垫和轻薄的被褥。所以当我将自己整个丢上去时,我很明显的感到了身下某处咯人的不适。
  很快,我摸到了那个小小的凸起——一只纷繁复杂紧扎起的蕾丝手带,咯到我的正是它打起的蝴蝶结心。
  应该给她送回去!
  我这样想着,一瞬间浓重的疲累全无。
  现在才刚过八点,即使每个人的作息不一样,上去敲敲门又如何呢。顶多是搅扰到那个男人些许的休憩时间而已,不会怎么样的。肯定,不会怎么样的。我像个十七八岁活力四射的毛小子一样从床上兴奋地一跃而起,边用着拙劣的心理暗示说服自己,边为冲破某种不成文的规定而暗自雀跃,因自己找到个借口一窥那“绝对不能去”的二楼而鼓舞着,跃跃欲试。
  就这样,我揣着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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