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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色堇之吻-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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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的包里还装着一块抹布以随时擦净书桌和椅子上的各种奇怪脏污。我莫名觉得这样的小伎俩不会出自陆迅泽,他的手段往往更豪迈。
从小到大都没有机会骑自行车载人,初次体验还算平稳。男生高个子再加上大长腿,我也算是真切见识到了。虽然我的自行车后座并不低,但我还是感觉到陆迅泽一路都在很别扭的蜷翘着腿。
“海泉家跟我家是一个小区你知道么。”他清亮的嗓音让我一瞬间以为他要跟我推心置腹,“还有赵扬,我们三个幼儿园小学都一起。”
我默默的听着,不搭话。
“海泉从小就很仗义,也很热心……”他吧啦叭啦打开了话匣子,一股脑讲给我很多很多海泉的故事。到他家门口以后,我在心里狠狠的舒了口气。他面无表情的站定,绑了绷带的手臂很奇怪的举着,跟刚刚那个的话痨判若两人。
我掉头准备走,忽听到他声音不高不低的问:“你晚上做噩梦么?”
我怔愣了两秒,转过身看向他,微笑着说:“不客气,明天见。”
陆迅泽的确很瘦,所以载起来一点也不吃力。但是我依旧开始担忧每天大夜的来临。悠长的马路,昏黄的路灯,加上陆迅泽沉甸甸的话题,尤其是送过他以后,我一个人从西街拐去南街还要经过一条没有院落的小路。所以我终于变的怕黑了。
于是我迅速在网上买了个很流行的电子防身器,就是那种一扔到地上就会哇哇尖叫并发着光乱滚的手榴弹状物,跟抹布一起装在背包里。
一连送了陆迅泽六天,我幻想的种种黑夜犯罪事件都没有遇上,对他的滔滔不绝我也有了更强的免疫力。他终于说:“明天不用送我了。”
我顿时在心里欢呼了一声,结果兴奋过头车身一晃差点摔倒。陆迅泽为寻平衡一把抓住了我的书包,不知怎么着就扯开了背包侧面的大拉链。书散一地就算了,连防身器也掉了出来。顿时,这个小东西开始声嘶力竭的嚎叫。虽然对这一连串动作颇为意外,但惊恐中我终于安全站定,结果发现更为惊恐的陆迅泽正一脸忍无可忍:“这是什么鬼东西!”
“电子防身器。”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我还是大声回答他。
“怎么弄停它?”他也提高了嗓门。
“没办法,只能等它自己停!”我喊道。
“它得叫多久?”
“网上说至少半小时,我也没试过!”
很明显,他对这种奇葩防身器非常无语。我看着他利落的脱掉校服把还在不遗余力运作的防身器包起来,但是响度丝毫不减。我突然觉得很开心很想笑,然后我真得忍不住毫无遮掩的大笑起来,一时间竟忘记了陆迅泽还在旁边,直到我对上了他满含嫌弃的眼睛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有点得意忘形。于是我立即止住了笑容,看向了别的方向。
第二天到学校,我总觉得陆迅泽看我的眼神分明就是在怪罪我又一次伤害了他的神经。
作者有话要说:

☆、探望

冬天到了。
玻璃窗上开始有水汽凝结,我系上了一条灰白的大围巾。
前排女生欢快的摇晃着她的同桌:“冬天来了,长膘的季节又到了!妹子们吃起来吧!”
她的话逗笑了一教室的人。我忍不住也舒心的微微上扬了嘴角。冬日虽冷,但相比炎夏的黏腻,一切都显得清透干净。更值得开心的是,书桌上应该不会再有融化的冰激凌渍了。
除此之外,我的其他境遇并没有得到什么积极的改观。每天的意外都很新颖,可以说是千奇百怪层出不穷。比如有一天我的作业本上写好的答案不翼而飞,老师质问我为什么上交白卷的时候我还以为发生了灵异事件,因为本子根本没有撕过的痕迹。我支吾半天只好承认忘记做了。再比如轮到我值日的时候所有的扫帚和拖把都被占用,而自己却又被分配了最大的一片卫生区域。再比如某一天我的自行车爆胎了,推着去修车的时候发现脚蹬也掉了。再比如同桌的手表不见了,我默默的从我的笔袋里翻出来递给她。再比如我的某本杂志闲书上的爱情小说片段被剪切粘贴在黑板上,老师问是谁干的,我沉着的走上讲台揭下来……而我发誓,以上每一件事真的根本没有重样的。托它们的福,我几乎时时刻刻都过的波澜壮阔心惊动魄。
这天是海泉的生日。如果我没有记错陆迅泽曾经的夜谈内容的话。
为了避免和其他探望的人碰面,我清晨很早就到了墓园。寒气已浓,我把围巾裹了厚厚的好几层。我小心翼翼的走上台阶,而这种感受跟去看望爸爸很不一样。
爸爸被葬在一个遥远的海滨城市,那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然而对于爸爸的故乡,我却毫不了解。我只是记得那里的陵园是没有这样的小台阶的,入口处也没有雕刻堂皇的某某园的大字。
我把带来的巧克力蛋糕放下来,看着碑上海泉小小的照片,眼睛里起了潮气。
“生日快乐。”我说。
园内的青松隐忍,似给这季节强添色彩。可冬再洒脱,也免不了萧条。我抬头看了看硬冷的天空,突然明白了遥遥天宇何以叫空,那里真的很空旷,很寂寥,世间万物生生不息也填不满它。我用围巾抹了一下脸,转身走下了石阶。
到了园口,我立在风中回头望了一望满目碑林,不知他们算不算同穴而居、相互依偎?
如果海泉还活着。我突然幻想。
如果你还活着,我多希望你是我的兄弟姐妹,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悼念,一起忍耐,一起痛快的流眼泪。
可这念头太过贪婪。而人怎样克制也会忍不住贪婪。 
又要过年了。 
先前的春节,叔伯姑婶的和我们几乎已无来往。少年便失去双亲且亦无同胞手足的爸爸,本也跟诸家亲戚疏远已久。继父一双长居海外的儿女我只在去年除夕见过一面,他们年长我很多,西装革履、神情严肃的坐在他们父亲身边,而我的妈妈妈则笑吟吟的在一旁切水果。
不知今年的大年夜会如何度过?我遥遥的凭吊脑海里爸爸孤独的坟头,更不知道这三年有没有人去看望过他?望着窗外酸涩气息浓厚的落雪,我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从火车站走出来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像个千里寻亲的、勇敢的流浪汉。这个小城一派安静祥和,让我恍恍惚惚的忘了饥寒。妈妈对于我第二次的远行更加放心,当她知道了我的意图,只是略微惊讶的看了我一会儿,便轻轻的点了点头,嘱咐了些不要和陌生人讲话、有困难找警察之类的话,临行前又交给了我一个手机。
探望比我预想的还要顺利。我入住的旅馆在一个小广场附近,新年的欢腾气息异常浓烈,旅馆老板还在除夕夜专程送来一碟水饺。
15岁的我,在这个陌生却长眠着生父的城市,怀里捧着一部通讯录里除了妈妈就没有别人的手机,独自庆祝了一个不曾团圆却刻骨铭心的春节。回程的火车上我心情愉悦并小心翼翼的收起了车票。我想也许我是真的不爱旅行的。奔波如果没有一个温暖的理由,那么由此而来的风尘仆仆简直就等于颠沛流离。而那些小小的票根,串联起相隔万里的河流与山峦,轰隆隆的,从此堆叠在我装潢简陋的记忆城堡里。
回到家已是傍晚了。妈妈和继父都在客厅。
我叫了声“叔叔”,继父点点头便继续读报纸。
“回来了?”妈妈放下手里的茶杯。
“嗯。”我笑着应了一下,然后换鞋子进了卧室。我顺手关上门,踢掉拖鞋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华丽的吊灯,突然感觉周身都洋溢着一种夏天啃冰西瓜的神清气爽。但还未自我沉浸太深,妈妈推门进来了。我赶忙坐起来。
“昨天有一个男生打电话来,说是你的同班同学,叫陆迅泽。”她神情晦涩。
我神经顿时一僵,迟疑的说了声:“哦。”
她叹了口气,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她叹气了。
“自从咱们搬了家以后就没有同学打电话找过你,这个陆迅泽,在电话里说了……说了很多奇怪的话。妈妈并不反对你多交一些好朋友,但是晓初你还太小,有太多事不懂,尤其是高中时期,跟男生同学应该保持距离,妈妈真的不想限制和束缚你,但是,妈妈只是很担心你…”
我默默听着,胃里突然开始翻江倒海,也许是在火车上吃了太多泡面。
妈妈专注的看着我,好像在观察我的反应,她明亮的眼睛如同星辰,闪烁着不符年龄的风韵和光泽,那一瞬间我竟疑心她是我的朋友。
我看着她,看着她优雅的卷发和亲切的眉眼,用从来没有用过的干涩语气,只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话语里添加了哽咽:“妈妈,我没有谈恋爱,班里没有人喜欢我,你放心。”说着,我从包里掏出手机放到她手里。
她轻轻的握起手机,柔声说道:“这原本是你叔叔送你的,我先帮你收着,等你高考结束就带着去上大学。”
我满目欢欣的说:“好。”
作者有话要说:

☆、习惯

高一下学期,老师综合学习成绩和个人意愿进行了一次大规模换座位。饱受我牵连的同桌终于守得云开见日出搬去了她好朋友的旁边。我因为没有向老师提任何要求,加上本身成绩平平,也不能像初中那样靠学习好而获得优先选择座位的特权,离开了自己已经爱上的窗户,被移动到中间倒数第三排。而且隔一个过道的斜后方就是陆迅泽。从坐下的那一刻开始,我就觉得自己从此将长期处于一种如坐针毡、锋芒在背的精神状态。全力定神良久,我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好在经过半年的训练,我外表上稳坐泰山的气质也已渐养成。我长舒一口气,迅速进入了高中生正常状态。
校园里开始飘柳絮了。白毛毛的绒状物如云如绵花四处翻滚,一年一度的春季运动会也变成在学校广播里的重要话题。没有参报比赛项目的我则成为了班级后勤的主力军,接连两天奔跑在体育场各个角落搬运饮料,甚至营造出一种我已成功融入班级大家庭的假象,虽然篮球场气氛热烈,但那些欢呼和尖叫无比清晰的告诉我,快乐和激情都是他人的。
现在应该正是中场休息,我抬眼看去,篮球架下聚集着些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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