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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思想通史 第三卷-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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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见高僧传) 
孙绰更以竹林七贤拟配七僧:以法护配山巨源,以帛法祖配嵇康,以法
乘配王浚冲,以竺道潜配刘伯伦,以支遁配向子期,以于法兰配阮嗣宗,以
于道邃配阮咸。他说: 
“护公德居物宗,巨源位登论道,二公风德高远,足为流辈矣。” 
(高僧传卷一,昙摩罗刹传) 
“帛祖舋起于管蕃,中散祸作于钟会,二贤并以后迈之气,昧其图
身之虑,栖心事外,轻世招患,殆不异也。”(同上,帛远传) 
“法乘安丰,少有机悟之鉴,虽道俗殊操,阡陌可以相准。”(同
上卷四法乘传) 
“索索虚衿,翳翳闲冲,谁其体之,在我刘公,谈能雕饰,照足开
蒙,怀抱之内,豁尔每融。”(同上,竺道潜传) 
“支遁向秀,雅尚庄老,二子异时,风好玄同矣。”(同上,支遁
传)
“兰公遗身高尚妙迹,殆至人之流,阮步兵傲独不群,亦兰之俦也。” 
(同上,于法兰传) 
“孙绰以邃比阮咸,或曰:咸有累骑之讥,邃有清冷之誉,何得为
匹?孙绰曰:虽迹有窪隆,高风一也。”(同上,于道邃传) 
这种看法,在当时是具有代表性的,它表明了一个重要的事实,即名僧与名
士乃是同一类型的人物。
我们再来看他们的学问修养:

帛法祖:“世俗坟索,多所该贯。” 
竺道潜:“优游讲席,三十余载,或畅方等,或释老庄,投身北面
者,莫不内外兼洽。” 
竺法雅:“外典佛经,遞互讲说。” 
“以经中事数,拟配外书,为生解之例,谓之格义。” 
慧远:“少为诸生,博综六经,尤善庄老。。。年二十四,便就讲
说,尝有客听讲,难实相义,往复移时,弥增疑昧。远乃引庄子义为连
类,于惑者晓然。”(以上见高僧传) 
支遁:“庄子逍遥篇旧是难处,诸名贤所可钻味而不能拔理于郭向
之外。支道林在白马寺中将冯太常共语,因及逍遥,支卓然标新理于二
家之表,立异义于众贤之外,皆是诸名贤寻味之所不得,后遂用支理。” 
“支语王(少逸)曰:‘君未可去,贫道与君小语’,因论庄子逍
遥游,支作数千言,才藻新奇,花烂映发,王遂披襟解带,留连不能已。” 
(以上见世说新语) 
显然,他们都能贯综内典外书,而且一般都具有颇高的玄学修养,支道
林甚至成为庄学的权威。另一方面,他们又多半是般若学者,如支孝龙“常
披味小品,以为心要,叔兰译出放光,龙披阅旬日,便就开讲。”支道林曾
钻研大小品,作对比要妙。竺法雅、慧远、道壹等皆治般若学。由此看来, 
在两晋之世,不仅名僧与名士同类,而且般若之学更以玄学来缘饰。如果说
般若学是引老庄外典为连类以释佛理,同时也可以说玄学是借般若方等以畅
胜理。
在这里,我们自不当停留于名僧名士的风尚玄同的论述,更重要的在于
探究当时佛理与玄学之间的理论联系。对于这一问题的探究,我们首先要考
察当时般若学的分派及其原因。
由于对般若“本无”的理解不同与持义歧异,当时出现了三大般若学派, 
即本无派、即色派、心无派。安澄中论疏记引梁释宝唱续法论说: 
“宋释昙济作六家七宗论,论有六家,分成七宗,一本无宗,二本
无异宗,三即色宗,四心无宗,五识含宗,六幻化宗,七缘会宗。今此
言六家者,于七宗中除本无异宗也。”(大正藏卷六五,页九三) 
汤用彤更采辑遗文,详加考证,今转引其所列之表如下: 
六家七宗主张之人
本无本无道安 性空宗义
本无异 竺法深 竺法汰(竺僧敷) 
即色即色支道林(郗超) 
识含识含于法开(于法威 何默) 
幻化幻化道壹
心无心无支慜度 竺法蕴 道恒(桓玄刘遗民) 
缘会缘会于道邃
这六家中,除本无、心无二家各自成为独立的一派外,即色、识含、幻化、
缘会四宗复可归结为即色一派。
当时般若学理论为什么会发生歧异呢?首先,这是由于早期般若经的译
理未尽,义多暧昧。
前面已经提到:晋以前般若经的古译有二种:一为汉末支谶所译的道行
般若经,一为吴支谦所译的明度无极经。应该说,这些传译遇到了在翻译初

期所必然遇到的困难。僧祐在出三藏记集中曾说: 
“佛之著教,真人发起,大行于外国,有自来矣。延及此土,当汉
之末世,晋之盛德也。然方言殊音,文质从异,译梵为晋,出非一人, 
或善梵而质晋,或善晋而未备梵,众经浩然,难以折中。”(新集安公
注经及杂经志录第四) 
这是佛经早期传译的普遍情况。般若经的古译同样是有不少问题的,同样由
于方言殊音、文质从异而难以折中。对支谶的道行经,晋宋时人论述说: 
“佛泥曰(洹)后,外国高士,抄九十章,为道行品,桓灵之世, 
朔佛诣京师,译为汉文,因本顺旨,转晋如己,敬顺圣言,了不加饰也。
然经既抄撮,合成章指,音殊俗异,译人口传,自非三达,胡能一一得
本缘故乎?由是道行颇有首尾隐者,古贤论之,往往有滞,仕行耻此, 
寻求其本,到于阗乃得,送诣仓垣,出为放光品。”(道安道行经序, 
见出三藏记集卷七) 
“初天竺朔佛以汉灵帝时出道行经,译人口传或不领,辄抄撮而过, 
故意义首尾颇有格碍,士行尝于洛阳讲小品,往往不通,每叹此经大乘
之要,而译理不尽,誓志捐身,远求大品。”(僧祐朱七行传,见出三
藏记集卷一三) 
可见道行经的译本,不仅译理不尽,而且其中还有许多疏脱而致首尾格碍。
支谦的大明度无极经为道行般若经的再译。这位“博览经籍,莫不究练,世
间艺术,多所综习”(出三藏记集卷十三支谦传)的高僧在翻译时表现了擅
长文辞的才华,支愍度说他“才学深彻,内外备通,以季世尚文,时好简略, 
故其出经颇从文丽,然其属辞析理,文而不越,约而义显,真可谓深入者也” 
(合首楞严经记,见出三藏记集卷七),然而,他的译文同样是不能令人满
意的,般若学者道安便说他是“斫凿之巧者也,巧则巧矣,惧窍成而混沌终
矣。”(般若抄序,同上,卷八) 
这两种古译都不能令人满意,于是有朱士行的西行求法。以后,般若经
的各种译本增多了,但其真正的义谛仍在辛勤的探索中:或由“格义”,或
由“合本”。“格义”是以经中事数配拟外书,为生解之例,“合本”是比
观各种异本之同异,以寻求义旨所在。般若学派分为六家七宗的时代正是这
一译理不尽而须从多方面探索的时代,僧睿在毗摩罗诘提经义疏序中说:“自
慧风东扇,法言流咏已来,虽日讲肄,格义迂而乖本,六家偏而不即。”(出
三藏记集卷八)可见,对般若义理的理解,在当时虽经辛勤的探求而仍偏而
不即。因此,我们认为,般若学各派分歧的客观条件之一,便是汉魏以来译
经未臻完备,经义不够明确,当般若经的研究有进一步展开时,分歧的意见
便产生了。
股若经译本的粗率与暖昧,概念传译上的比附与不确切,固然造成研究
上的困难,但另一方面,也大大地便利了玄学与佛学思想的合流,这种暖昧
性与不确切性对各种自由比附与任意发挥洞开了广阔的门路。
当然,我们还不能把六家七宗的般若学派的出现完全归之于译理未尽的
客观条件,这一客观条件虽提供了对般若义理有各种解释的可能,但这些解
释也必有其所依据的出发点。因此,我们所要注意的是:这些般若学者是从
哪些角度去理解,以致得出分歧的看法。这一问题,便不是从般若经译本本
身的暧昧性与不确切性中所能得到解释的。我们认为,这一问题,归根到底, 
乃是玄学的问题。晋宋的义学僧徒,如前面所说,往往是清谈人物,他们熟

悉外典,通习老庄。他们实陈上是以玄学作为理解般若学的钥匙,而且当般
若学的本义还封锁于暧昧性与不确切性的迷雾中时,他们除了用玄学作为辨
别方向的指示器外,实在也没有更可靠的、更有效的办法。这样,他们的出
发点便是玄学的,因而当时玄学中论点的分歧也必然反映到他们对般若学的
研究中来。我们甚至可以说:当时般若学各派的分歧,本质上乃是玄学各派
的分歧。
般若学各派的分歧,既可理解为玄学各派的分歧,因而般若学的繁兴也
可理解为魏晋玄学的进一步发展及其思维形式的延长。这样,六家七宗时代
的般若学不仅对中国思想史的发展有所影响,而且直接构成为中国思想发展
史大圈里的一小圈。如列宁所说,“每一种思想——整个人类思想发展的大
圆圈(螺旋)上的一个圆圈。”(哲学笔记,二四九页) 
在这里,我们还须作进一步的说明。自王何的天人之学的路到向郭的庄
学义注,玄学的发展几乎已达到它所能达到的饱和的程度,支道林讲释逍遥
篇的轶事暗示我们:在当时,诸名贤已不能拔理于郭向之外,要超过郭向是
很困难的;就在这时,玄学的发展从般若学中取得了新的启示。史称支道林
由于有般若学的修养,卓然标新理于向郭二家之表,立异义于众贤之外,他
竟获得了如此的成功,以致他如在世说新语中所表述的,扮演了重要的玄学
家的角色。我们从这里所看到的是:般若学扩大了玄学的领域,加浓了玄学
的内容。因此,玄学的发展促成了般若学的繁荣,并且通过二者的合流,般
若学最后成为玄学的支柱。
般若学在中国流传的社会根源胚胎于玄学的社会根源。这一时代的般若
学,其本身也不过是历史必然的产物,当它的使命不自觉地完成时,它便仓
促地退出了历史舞台。自罗什以后,经典的传译完备起来了,佛学的暖昧性
开始消散了,“格义”与“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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