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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理性到底是我的面具外壳还是本身。”宁夏沐说道。
“我从来不觉得你有面具。”方探说道，“乔又，也没有。”
“你想到了什么？”宁夏沐问道。
“私下或者公开，乔又显现得那么不一样，可是依然没有保护色。”方探说道。
“她当然不是变色龙，一辈子也成不了。”宁夏沐说道。
“别说她了，你和我也成不了的。”方探说道。
“那当然了，也不必成为。”宁夏沐说道，“变色龙也好，刺猬也好，蔷薇也好，都不适合我们。”
“你觉得刚刚我的东拉西扯能正式播出吗？”方探问道。
“我觉得你把人家女孩子害得不浅啊。”宁夏沐说道。
“年轻人需要历练一下。”方探说道。
“有些经历是吧？”宁夏沐说道。
“哈哈。”方探想起了金莉，“怎么样，最近金大经纪人还是风生水起吧？”
“还不错。”宁夏沐回答道。
“把访问弄得一团糟，可真和你原来的做法相反。”宁夏沐说道。
“这点没错，原来把访问访谈之类的弄得一团糟的总是你，打圆场的却是我。”方探回忆道，“不过，时隔这么多年了，总该换换吧。”
“看得出来，你完全是故意的。”宁夏沐说道。
“你也没有打圆场啊，只是让场子更冷了。”方探说道。
“所以，你当初羡慕我的事情，打算从今天开始慢慢实施吗？”宁夏沐问道。
“没这回事儿。”方探摇摇头，“我也只是想看看你的反应。”
“让你失望了。”宁夏沐说道。
“以及，我想要多说说话。”方探苦笑着，“很久很久了，公开场合没有我畅谈的份儿了。”
“可是，你不像会追忆当年的人。”宁夏沐说道。
“就像你一样啊，偶尔地，突如其来地伤感一下。”方探说道。
“你的反应，还是出乎了我意料。”方探说道。
“怎么你以为我会打圆场吗？”宁夏沐问道。
“不，我就是以为你会完全不接招呢。”方探说道。
“独角戏还是没有什么意思的。”宁夏沐说道。
“可是你不是为我打圆场，是为那个女孩打圆场。”方探说道。
宁夏沐愣住了，被方探看穿了。
“哈哈。”宁夏沐只好笑笑，“看来最了解我的人，也是你。”
“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方探问道。
“我也是突然想重现一下当年的情形。”宁夏沐说道。
“嗯？”方探问道。
“当年我也曾为乔又解围。”宁夏沐解释道。
“这个女孩像乔又吗？”方探问道。
“不，并不像。”宁夏沐说道，“诚然，她也有可爱之处。”
“后面这一句被你一说弄得我有些内疚了。”方探说道。
“但是她窘迫的样子，以及完全被你岔开话题却绕不回来的尴尬，让我想起了那天的乔又。”宁夏沐说道。
“原来我现在的角色是反一号啊，果真在这条道路上一去不复返了。”方探叹道。
“这次可又是这类角色。”宁夏沐好心地提醒。
“幸亏这次有你陪着我走。”方探笑道。
“当然了，你和我是老友嘛。”宁夏沐说道。
“现在慢慢变成了老损友了。”方探说道。
宁夏沐愉快地笑着。
作者有话要说：
☆、特别怕老的人
“好精彩啊。”点映结束后，方探和宁夏沐相约老地方。
“我也这么认为。”宁夏沐说道。
“剧情只是一般，场面也不算宏大，视觉上也没有什么特殊的美学展现。”方探一条一条的分析。
“可是，还是觉得太精彩了。”宁夏沐说道。
“为什么呢？”方探问道。
“为什么要问我？”宁夏沐反问道。
“因为你一向是最理性的人。”方探回答道。
“你的意思是，这种感动不是可以用理性来衡量的，是吧？”宁夏沐问道。
“至少我的理性不行。”方探说道。
“这一次我的理性也不行。”宁夏沐说道。
“真的难得，可是我觉得欣喜。”方探说道。
“默契，那种默契的感觉又回来了。”宁夏沐说道。
“岁月的默契，证明我们存在的东西。”方探说道。
“这样下去可不好，我有些难受了。”宁夏沐说道。
“不是任何一个人可以的，不是来自于同一个年代的人就可以的。”方探说道。
“真是不敢想象，我们只是第二次合作。”宁夏沐说道，“难怪上个那个女孩也愣住了。”
“这些年来，我简直以为我们已经合作过五、六部影视作品了。”方探说道。
“但我想对观众可能没有特别的冲击。”宁夏沐说道。
“反正你也一向只在乎自己。”方探说道，“不过你明白就好。”
“我好想让乔又看到这部电影。”宁夏沐说道。
“成为她的你或者我？属于我们共同的岁月？不随着时光凋零的情谊？她不曾离开过？我们带着她的份儿一起努力？”方探一条一条数道，“无论哪个标题，都是最狗血的励志标题。”
“我只是想让她看看，没有那么强烈的目的性。”宁夏沐说道。
“我不想证明什么吗？连一点念头都没有？”方探问道。
“乔又怎么会领情呢？那可是一个完全活在自我世界，最不知好歹的人。”宁夏沐说道。
“当然了，你是你，我是我，她是她。”宁夏沐说道，“我们不需要她的证明，她也不会证明什么，这句话还是如此。”宁夏沐接着说道。
“可是我还是在想，她看到之后脸上会呈现出什么表情，今后的际遇会不会又不同了，想不通的事情会不会完全变成了另外的事情。”宁夏沐说道。
“说不定她是能看到了。”方探说道，“无关你和我，无关过去的岁月，无关所牵连的一切情谊，仅仅就是当做一场娱乐，看到了。”
“你还记得当初你对她怎么说的吗？”方探问道。
“人们总是不愿意见到理性化美好得到实现。”宁夏沐说道，“他们会觉得那样并不真实，而他们也恰恰不喜欢真实。”宁夏沐说道。
“她怎么回答的？”方探问道。
“她说她饿了。”宁夏沐回忆道。
“哈哈，果然乔又回来了。”方探说道。
“当时我很感动，但是没有想到，第二天她就不知所踪了。”宁夏沐说道。
“暴风雨前的宁静吗？”方探分析说道，“亦或是临死前的回光返照。”
“别开玩笑了。”宁夏沐发怒。
“对不起，我无心的。”方探道歉。
“不开心，不想喝酒，不想吃东西，不想发泄，这种感觉真的很难受。”宁夏沐陷入了回忆，乔又当时的话语在她脑内出现。
“那就说出来。”宁夏沐说道。
“说不出来，也不会有人愿意听。”乔又说道。
“你不是需要别人哄吧？”宁夏沐问道。
“前辈，说说你的事情吧。”乔又却转而说道。
“那才真的是没有人愿意听的。”宁夏沐说道。
“看吧，我们都以为自己的话是别人不愿意听的，可是想想，没有说出来谁又能肯定呢，在还没有说之前之所以能把自己否定了，就是为了让别人追问下去，好像是自己被别人期盼了一般。”乔又说道。
“既然如此，你就试试吧。”宁夏沐说道。
“所以，我想要听前辈的事情。”乔又却说道。
“时机不对。”宁夏沐说道。
“时机很难有重合的时候。”乔又说道，“现在不说，下次说不定又会更加不想说了。”
“如果是那样的话，不说也罢。”宁夏沐说道。
“真奇怪啊，我居然拿和前辈抬杠这种事情消磨光阴。”乔又笑笑。
“哦。”宁夏沐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笑了笑。
“你会因此而开心一点吗？”宁夏沐问道。
“有一段时光，把心绪放在了别的地方。”乔又说道，“所谓的才下眉头，又上心头，哇哇哇，我今天倒真的体会到了。”
“有这种表现我可不可以看成是你恢复了一点。”宁夏沐微笑着说道。
“我没有做戏。”乔又却冷冷说道。
“我知道，我只是……”宁夏沐说道。
“前辈只是习惯了我原来的方式。”乔又接了下去。
“你不应该这么敏感。”宁夏沐说道。
“敏感？不应该？”乔又反问道，“到底前辈是怎么想我的呢？把我定义成什么样子？以什么标准去判断什么事情是应该做的，什么反应又是不应该有的？”
“你现在很不冷静。”宁夏沐说道。
“对不起，前辈。”乔又有些尴尬。
“只是你的反应和以前很不一样，乔又，本来我觉得我已经隐约接触到你的内心了。”宁夏沐说道。
“我也真正希望前辈可以接触到我的内心。”乔又的表情看上去很难受。
“那请前辈帮我分析分析。”乔又说道，“以前的我和今天的我差异在哪里？”
“你以前从来不会这么激动。”宁夏沐说道，“不对，或者我应该说，我以前从来没有看过你这么激动的样子。”
“真是大失态啊。”乔又无力地笑笑。
“我不知道是不是可以说这样很好，或者说你以前很好。”宁夏沐说道。
“没关系，前辈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好了。”乔又说道。
“乔又，我希望你可以快乐。”宁夏沐说得很诚恳。
“我也希望自己可以快乐。”乔又重复道。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呢？”宁夏沐说道。
“我还没来得及选择，思绪已经乱了。”乔又说道。
“前辈觉得呢？哪种反应更让你觉得无所适从？”乔又问道。
宁夏沐愣住了。
“我记得前辈曾经对我说过，关于我的造作。”乔又说道。
“对不起。”宁夏沐又说了一遍。
“那个时候，我只觉得害怕见到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