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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事-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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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勒,我们扯平了。
而那些礼物,就让它们留在时光里吧。你给的,只是你以为我想要的。而我想要的,你已经给不起了。

你爱过没有,压痛着伤口

2010年
关于过节这种事,七夕一向是没什么概念的。小时候,每到过年就是她们家最忙的时候,都是忙着卖东西,置办年货的事情都是她母亲在大年三十之前匆匆准备的。但多少有点过年的意思。后来家里出事,她就没再过过年。忙着学业忙着工作。她也奇怪,父母在世时自己从来就是一副清闲散人的样子,父母过世后反倒像有人在后面追着赶着的生活。她有时候觉得现在的自己像个机器人,按指令走。各种想法堆积在胸腔,表露出的是种不露声色的镇静。所有的情绪都堆积着,蓄势待发,却终于只是一副沉静的模样,淡淡的。就像是汹涌而至的潮水,却又悄无声息的退了回去。就是想说什么,也觉得和表情不配。没有表情的脸却说出煽情的话,不但没有温度,而且让人怀疑。像是决绝的美国西部片,却配上了法国文艺片的声音。于是沉默。
又是过年的时候,她窝在沙发里,木制桌子上摊着本法语版的《小王子》,她起身拿了桶方便面,揭开倒热水时手一哆嗦,倒偏了,热水洒在她羊毛地毯上。她看着那片因为水而变得湿淋淋的地毯,表情很无奈。却没去管,拿着筷子开吃。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没有耐心等待泡面变软,常常是丢进去筷子动两下就吃。没吃两口听到门铃响,她跑过去开门,是她朋友钟爱。她们认识很多年,真正熟悉却是这几年。
“你果然在吃这破玩意儿,来来来,看你姐姐我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短发女子推开门径自走向餐桌,“有这么漂亮的厨房不用真是浪费。”她嘴里嘟哝着。七夕嘴角弯着,又来了,这家伙又要唠叨了。她走到厨房,拿了个勺子,“哇,是什锦粥,你真是太好了,废话不多说,先吃了。”她拿起勺子,舀出一大口,香香的吃起来。“你就这点好,吃什么都可以吃的这么香,让看的人都很有食欲。”她的朋友看着她说。“你说你,怎么就不知道爱惜自己,平时凑合着吃吃就算了,现在怎么也这样,流产是小月子……”她的声音跟着七夕手里的勺子停了下来,没再说,七夕低着头,默默地吃。屋子里又回到刚才的安静。
钟爱尴尬的走开,拿起沙发旁桌子上的书,翻了起来。
“我在想,如果这个孩子我要了的话,我会每天变着法给自己做好吃的,可是,你知道……”七夕的声音传过来,钟爱的心突然就好像掉进浓盐酸里的钉子,原来生锈的表面一点点被撕扯着溶解,疼的无法遏制。
三天前
七夕拿到检查结果时,第一个想告诉的就是尹之洲,她满心欢喜的打了过去,她想对他说,我们结婚吧,我有孩子了。可这念头像星光般闪烁不定。她开心过后并不确定他的反应。
两天前
“你知道我已经有两个孩子了……”他为难的说。
“所以你不需要第三个,我明白。”她冷笑, “你放心,我是不会为一个不想要我孩子的人生孩子的。”她平静的说,手抖得厉害。虽然心里想过他的反应,可接受起来还是有难度啊。
一天前
七夕窝在沙发上,想着刚才《七宗罪》上沙摩塞对特雷西说的话,你如果不想要这个孩子,你就别让他知道孩子的存在;你如果想要他,就要尽全力去保护他。
“我知道你不是不想要,而是要不了,你没有要他的权利。”她对自己说。
今天
从手术室出来时,她坐在椅子上哭了起来,他们的孩子,就这么没了,她世上唯一血脉相连的人就这么没了。她突然后悔了,那也是她的孩子,她为什么都不去保护他?八周,刚好适合做人流,她刚发现他,就失去了他。
电话在一旁响,她按下接听,“七夕,我想通了,我们也该有自己的孩子,我已经辜负了牧锦,不能再辜负你,我们结婚吧,把他生下来吧。七夕?七夕?你在听吗?”
她定了定神说,“之洲,我们分手吧。”
如果上天注定要我一个人,那就让我一个人吧。我为什么总在仰望我永远得不到的东西呢?有些东西没有又不会怎么样,那么多人拥有,他们还是不快乐啊。那些势在必得的东西,其实得到了并没有当初的喜悦啊。
她很贪心,她讨厌他迟疑以后的决定,爱对她来说从来就是直觉。可她又太懂事,舍不得为难他,就只好委屈自己。而现在,她想要好好宠宠自己。他太稳妥,太利己,这场爱,他若不能忘我,只能说他不够爱她。这样五分的爱情,不要也罢。
人们相爱时都觉得就是这个人了,自己会爱他一辈子,甚至到下辈子。人这一辈子就只会有这一段感情,其他的统统不作数。可是总有人她每份感情都投入,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少女时期看过的小言,男主角女主角男配角女配角,分分合合,误会纠结,死亡意外,套路或繁或简,故事简单明了,结局或悲伤或圆满,总有一个结果。而生活中的感情从来没有逻辑可言,他不是一个算式,等号以后一定要有结果。大多数感情总是要不了了之的。
“明天我们去逛街吧?”钟爱看看她说。
“逛什么,大过年的。两个孤魂野鬼。”七夕撇撇嘴说。
“喂喂喂,我才不是孤魂野鬼,我有家人的,好不好?”短发女子忙争辩。
“得了吧,一只狗也算?那我的花也算。”七夕轻蔑的说。
“切,你这个死女人,你一定要我们知道我们是多么悲惨吗?”钟爱做伤心状。
“好了,我们才不悲惨好不好?你看那些没有家没有爱还没有钱的人才悲惨,我们年轻,漂亮,会赚钱,我们有什么悲惨的?”七夕说。
“老女人,你年轻吗?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钟爱笑的弯下腰去,红色的头发在灯光下闪着奇异的色泽。
“我才二十七而已。”七夕面不改色的说。“而你,二十八了,好像该笑的人是我吧。”一个抱枕飞了过来。七夕准准的接住,丢到沙发上,然后回去厨房清洗保温盒。
“小爱,你会想她吧?”从厨房里出来后,七夕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你说我妈吧,你这女人还真是不厚道,我好心给你送吃的,你揭我伤疤。”钟爱笑,那笑却怎么看都落寞。
七夕和钟爱真正熟起来是在大学里,在那之前他们一直是同学,从小学开始,却始终是点头之交。就算是意外的得知彼此居然进了相同的大学,也没有太多联系。04年她办完父母的丧事,回到学校时,整个人都变了。以前虽然也不是什么活跃的人,但那变化谁都看得出来,却没有任何人去问一句,你怎么了?没有人理会,哪怕她曾陪她们度过了最难受的时刻,帮她们做过多少事,都不足以让她们对她多一些关心。每个人都在忙自己的。她也开始不明白以前的自己为什么可以锲而不舍的去奉献自己。她不是觉得难过,而是心冷,就像有风吹过的庭院,破败摇摇欲坠。却还是稳住了。
有一次她去洗澡,呆在蓬头下面,水暖暖的,让人彻底的放松起来,有时候就连水都比人情来的温暖。她暗暗的想着。
“喂,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身材很好啊?”对面隔间里的女孩说,七夕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是你啊?”她看清对方有点惊异,这样的话从一个女人口中说出,她多少有点不习惯,况且她和钟爱并不熟。“放心,我对你没兴趣,只是找句话和你搭讪而已,我们这样子赤诚相待,没有理由不成为朋友,是不是?”她一手搓着头发,一边看着七夕说。七夕笑,没错,确实是赤诚相待,俩人都光溜溜的。后来说了什么,七夕是完全不记得了。但是俩人确实熟了起来,熟了之后的两人,也许是性情相投也许是同病相怜,二人很快亲如姐妹。
俩人最常做的就是下跳棋,她总是漫不经心的下,随着感觉往下走,一心找出路,很少注意对手的棋路。钟爱笑她了无心机,所有喜乐都写在脸上。她也不理会。不过是游戏,输赢有什么区别?即便有,不过是一时的快感。搞得钟爱直呼和她下棋没意思,赢了说是幸运输了也全不在意,这样的对手,实在让人觉得不痛快。她但笑不语,之后说起自己喜欢跳棋的原因更是让钟爱觉得意外。她说我喜欢跳棋是因为它规则简单,比的是速度,没有死伤。她说其实先走完所有的路那个人才可悲,他胜利了但也出局了,剩下的人还有路可走,而他已经抵达目标,所以收局就是一步一步走向死亡。钟爱刚开始觉得这种论调悲观且难以让人接受,如果赢家不是王者而是亡者,这世界该有多可怖,大家争前恐后奔向的居然都是死亡?后来经历多了,她发现自己居然也开始套用七夕的理论。那种想法让人在最开心时也保持着清醒。
又一次她们一起去洗澡,钟爱不知怎么就说起她妈妈了,她那么绝望的诉说着,七夕才知道人不是看起来没事就真的没事。她和自己一样,孤独至极。她们生活在一个小镇上,彼此身家都不是秘密。钟爱的父亲自她小时候就和她妈妈离婚,生活费从未付过。钟爱跟着有精神病的妈妈在外婆家生活,生活并不顺利。她自小都是个沉默寡言的小姑娘,七夕和颜色被全校男生追着到处跑的时候,她却在专心读书。所以她第一年就考到了海南。她妈妈对她的爱近似畸形,她容不得别人说自己女儿一点不好,钟爱在外面超过半个小时,她就会找来。但是对其他人却很严厉,所以钟爱自小就没有多少朋友。上了大学后,她交了男朋友,越来越不愿意回家。事情发生在农历七月初八,钟爱在那一天回到家里,进屋时,母亲在床上躺着,她以为她睡着了,就没叫她。后来是怎么发现她的死亡的钟爱一点都不记得,大概每个人都有保护自己的本能,痛苦的事都会下意识的去忘。葬礼在夜里草草进行,钟爱有点茫然,她和男朋友过七夕,第二天她失去了最爱她的人。她妈妈已经有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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