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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夫记-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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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十九手上拿着一个厚厚的信封,劈手甩到他怀里,也不问他撞得疼不疼,碰地一声又关上了窗户。
回信!回信啊!
沈云谈兴奋地一路小跑回房间,颤抖着手打开信封,只见厚厚的一叠,全是自己这几日的大作。
正当失望之时,忽然见那些大作间,夹杂着一页清秀的小字,正是唐十九的手笔!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若有情死得早。”
于是,沈云谈彻底郁闷了。
送衣服到塞情诗,唐十九彻底被沈云谈烦了个够,料想着昨日那一句歪诗,估计可以打击上他几天,自己得个清闲,心情不由得一松。但想起昨日里推开窗户,看到沈云谈的样子,心头也忍不住发酸。
他瘦了许多,仿佛大病一场,原本圆润的脸庞此番连颧骨都明显起来。
瘦得……让她心疼。
想着想着,原本服了解药后的倦怠渴睡也不知所踪,就那样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一夜,直到天蒙蒙亮,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她确信,她才睡着了没多久,估计也就是刚闭上眼睛,耳边就传来幽幽怨怨的歌声:“隔时如隔年日迟,桃花人面忽相思啊~~~忽相思~~~~忽相思。”
声音不难听,就是有点不在调上,结尾处九曲十八弯拐得,仿佛上吊吊了个半死没死透。
唐十九睡得迷迷瞪瞪,只觉着嗓子挺熟,还以为在做梦。
“难抑魂念佳人处,燕小容风鸿雁误。嫩藕嘴利心空空啊~~~~啊~~~~啊~~~翠柳姿美情处处。不做他藕不做柳,终觉悔意星已枯~~~~~”
唱到“星已枯”,尾音骤然拔高了几调,狠狠地吓得唐十九一炸毛,彻底醒了。
“天上有月堪比泪,世间无奈是情痴。”唐十九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脑门子官司。
“延我一程同路梦,还卿五两错肩风……”歌声转哀,调在西山外,根本找不回来。唐十九打开了窗户。
沈云谈一见唐十九开了窗户,心跳漏了几拍,愈发兴奋,颤抖着声音唱出了最后一句:“悲欢自古都同样,说甚平生信或疑?”他故意将尾音拖长,满怀深情地看着十九。十九亦看着他……
满怀怒火地……奶奶的,谁再为这混蛋心疼,就不是人!
唐十九怒极反笑,沈云谈只道她是解气后温婉的笑意,忍不住走近几步,柔声唤:“十……”
九字未出,唐十九从身后扬起青花花瓶,狠狠地往他脑袋上砸去!
“哐啷……”
世界安静了,唐十九关了窗户,回到床上,天尚早,还能睡个回笼觉。
紫奴去找沈云谈时,他正拿着手帕,呲牙咧嘴地包扎自己额头上的口子。紫奴趋近看看,摇了摇头:“破相了,连本钱都没有。沈公子,你没戏了。”
对着紫奴,沈云谈可没什么柔情蜜意,好脾气早已经在唐十九处用光,此时扯着嗓子:“我再也不相信你的馊主意!”
紫奴眼睛弯弯,笑得十分欢喜:“沈公子你说得没错,奴家的主意,的确是馊的。也只有你才相信奴家这种馊主意。”
沈云谈眼睛一眯:“你耍我?”
紫奴敛了笑意:“奴家不敢,奴家不过想看看,公子到底能为喜欢的姑娘做到哪一步。”她突然凄然一笑,“公子其实……也不是很喜欢惟七小姐啊……”
沈云谈不欲与她讨论这个,扯开话题:“天秀一直没有消息,天舒救了唐鱼后,也不知去向。你可知唐鱼和天舒……到底什么关系?”
紫奴盈盈福身:“公子还惦记奴家的事情,奴家好生感激。唐鱼……此人似乎是个女子,算是天舒先生的徒弟。但是天舒先生从来不肯让她叫声师父。”
沈云谈微微一愣:“哦,居然是个女子,倒是好生硬气。只可惜……那张脸……”
紫奴咬了咬唇,柔声道:“唐家的女子,能毁容而不被处决,也是一种福气。早几年,奴家只恨自己生了这样一张面孔,倒比端茶递水的奴婢,还要凄凉。”
沈云谈问道:“自古女子最珍惜的就是容貌,这话又是什么缘故?”
紫奴凄然道:“红颜多薄命。唐门培养出来的女子,但凡有些容貌,便……便……比那□还要不如。名妓尚且能挑选恩客……”她别过脸,不愿再说,“所幸,不久以后,我便指给了惟七小姐。”
沈云谈不禁动容,虽然早就闻说有不少名门私下做这种勾当,但此番亲耳听紫奴说出,心头还是不忍:“我会尽快帮你找到天秀,这一次,你要死缠住他,断断不可让他再将你送了旁人。”
紫奴仰起脸,眼角的泪痣在阳光下恍若欲滴,然而她的脸上却笑得十分灿烂:“这一次,我一定不会再让他离开!”
第四十四章 追悔
接连三天,沈云谈都没有出现在唐十九眼前,每日只有紫奴过来陪着说话。她服了解药,需要静养些日子,沈云谈不在眼前晃悠,倒少了些烦心和纠结。
此时已经将近入秋,鲜绿的叶子逐渐变黄,缓缓从树梢飘落。唐十九站在树下,只仿佛过了千年的错觉,其实不过一百来天。
秋海棠开得正好,红艳艳的一片,她暗中运了运内力,只觉得调养得七七八八,心中舒了一口气,有了别的计较。
唐十九沉刀在手,凝气在心,刀尖一点便在翩然落叶中练了一套刀法。这是她被唐门暗算以来,第一次真真正正地运气练功,只觉经过唐清流的指点,内力收发仿佛别开一门,比原来得心应手些,但若完全不靠内力,似乎又有点取巧的风险。
落叶若蝶,纷纷而下。
红衣如火,黑发如瀑,穿梭在枯叶缤纷中,翩然若仙。
沈云谈兴致勃勃地踏入院中,便再也挪不开眼。他离去三天,是为了去寻一件礼物给十九。紫奴说,送礼要送到点子上,要看姑娘缺什么,喜欢什么。
他不比天秀玲珑,最不懂女儿心,胡乱想了一个通宵,才勉强有点头绪,于是兴致勃勃地找了三天,搅得鸡犬不宁。
三天马不停蹄,他下巴泛青,头发邋遢,满身疲惫。然而看到她那明亮的眼神,嘴角又忍不住凝起了笑意。
这个世间,只有她一人能让他如此。
她笑的时候,他亦忍不住嘴角上扬。她蹩起眉的时候,他忍不住想伸手抚平她眉间的川字,她满心伤痛,他欲以身代劳。
然而他却说不出她的好来,说不出究竟为什么他会这样一心一意,近乎犯贱地喜欢她。
在不经觉间,沈云谈不可救药地爱上了唐十九。
倘若说神隐从前的弱点是不能救唐惟七的懊恼,那么现在,这个破绽便只是那落叶纷华中的惊鸿。
唐十九使完一套刀法,擦了擦额上的汗,低头看向那开得正好的秋海棠,莞尔一笑。沈云谈不知如何开口,只怕一做声,她就又大发雷霆,将他赶走。唐十九察觉旁边有人,回首一见是他,那笑意顿时收了,只淡淡点了点头:“神隐,你好。”
沈云谈心头发苦:“十九,我还是喜欢你叫我‘痰盂’。”
她微微侧首,声音有些苦涩:“那时不懂,乱叫的。神隐别放在心上。”一半赌气,一半惆怅。
沈云谈平日里算不上是伶牙利嘴,至少也不会让人在口头上赚多少便宜。此时却喉头干涸,竟不知如何再说下去。她看秋海棠时那一笑,露出虎牙,恍若当时般天真美好。然而她看向自己时的漠然,只觉咫尺天涯,再难相近。
唐十九将玄背刀收好:“多谢你帮我取回刀,多谢你给我解毒药。如今我的毒快要好了,也不好意思再打扰。明日我便离去,回逍遥山庄。”
沈云谈再也忍不住,一个箭步上前,拉住她的袖子:“你要走?”
唐十九缓缓一挣,不得挣脱:“抟扶心法弄得我心神不定,总想回去看看。也有很多事情想回去问问师父。”面对沈云谈,总是不自觉地就说出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她自己也为这种惯性觉得可笑,微微抬头,正视他的眼,她说,“至少,我愿意相信师父。”
沈云谈低声道:“对不起,是我不好……让你对人……变得这样大的疑心。”
唐十九淡淡道:“我不是不相信别人,我只是不相信你而已。”
她挣脱几下,欲挣开袖子,然而沈云谈紧紧拉着不放,也只好无奈何地叹了口气:“云谈,你到底要做什么呢?”
沈云谈手微微颤抖,扳过她的肩膀,直视她的眼,声音有些颤抖:“唐十九,你说过你喜欢我。”
唐十九深吸一口气:“逍遥山庄的厨房里有一只大花猫,每次它犯了错,我都责骂它。可是它总是记不住。”
沈云谈一愣,不明白为何她突然谈起逍遥山庄的猫。
“师父告诉我,猫的记忆其实只有一瞬,过了那么一瞬,再教训就来不及,就什么都忘了。往事如烟,凡事皆新。我很希望我是一只猫,眨眨眼睛,就可以把你狠狠地忘记,然后甩甩头发,继续快意我的江湖。很可惜,我不是那条鱼,我是唐十九,唐十九有血有肉,有爱有恨,会小心眼,也会记仇。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干干脆脆地拿起来放下去,不是所有人都能说不爱就不爱。沈云谈,我还爱你,但是我会慢慢地,让自己学会不爱。”
她一口气说完,声音有些抖:“沈云谈……你从未喜欢我过我。原本见面时,你喜欢我像唐惟七。后来,你喜欢我身上有抟扶心法。如果我什么都没有,你还会不会留在我身边那样长的时间?你还喜欢我不喜欢我?”
沈云谈伸出手,唐十九轻轻侧了侧身,那手就僵在空中,放不下来。
他从未有过这般低落,喉咙里凝结着什么,喑哑地出不了声。她明明就在眼前,前一刻她还看着新开的杜鹃笑,那样的可亲。这一刻对着他就已经冷若冰霜,恍若天涯。半晌,他才从嗓子里憋出一句话:“如果我说,我做的这些,都是为了留你在我身边,你还相信么?”
她突然惘然地笑了,柔美的红唇绽开,却不说一句话。
沈云谈从怀里摸出一个盒子,低声道:“我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你不再生气。我只能做我能做的,让你出出气。”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只晶莹的耳朵,还带着些干涸的血迹,“这是顾妍的,我知道你恨她。你是师姐不能出手,我便帮你。唐门的人也好,天舒也好,你心里还恨着谁,我都能帮你去做。”
他出去三天,动用了一切手段,三天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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