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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夫记-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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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去三天,动用了一切手段,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终于找到了徐子清和顾妍。这是他唯一能想到讨好她的方法。沈云谈自诩聪明一辈子,事实上,却发现比唐鱼还要笨上几分。
十九淡淡地看着那盒子里的耳朵,缓缓道:“沈云谈,我早就不恨顾妍,也早不讨厌徐子清。唐门也好,天舒也好,那些欺负过我的所有人,现在在我心里,都比不上一个你。你是不是要把自己杀掉,给我出气?是不是所有你看不顺眼的人,都要杀掉?你,天舒,唐鱼,你们都是不正常的人。”
他突然颓然,身体所有力气仿佛被抽空:“十九,不要这样。”
对上沈云谈双眸那一刻,她的心仿佛又软了起来,那样的眼神,是属于在逍遥山下被她捡回来的男人。落魄书生,手无缚鸡之力,看到山贼会大叫大嚷,会省下银子为她买一朵劣质的簪子。然而此时此刻,当时的懵懂,纯真,在这个身怀绝技,一掷千金的男人面前都成了笑话。
唐十九从怀里抽出一张白纸:“紫奴先前说,你家师父传授给你的心法有误,须正统抟扶心法才能纠正。这就是抟扶心法正本,然而师父也好,唐爹也好,我始终觉得尚且未参透。这心法其实不是什么秘密,逍遥山庄连做饭的老婆子都能背上几句,你要是有用,就拿去。不用天天在我面前晃悠算计,这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不值当这样作践。作践你自己,也作践我。”
他并没有接,只低声道:“我并非单纯为了抟扶心法。开始的时候,我并不知道你有……”
十九泛起一个冷笑,抑制不住地尖酸刻薄起来:“喔,那开始的时候,是为了唐惟七?”她是笑着说出这句话,心里却仿佛有千万只虫子啃噬,痛得眼泪忍不住落下来。她不愿被他看见,偏过身子,用手指匆匆擦去。然而他还是看见了,却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将她搂在怀里,说个笑话,逗她欢喜。
“你接近我之时,陪伴我这些日子,除了因为我唐十九,难道就没有旁的原因?”她咬了牙,眼泪簌簌而落,“你;敢说吗?”
沈云谈无言以对。
他不敢。
唐十九“嗤”声冷笑:“谢谢你此番未曾骗我。既然如此,我要走,你还有什么理由留?”
她原本没有想着和他说这么多的废话。
干干脆脆地道别,潇潇洒洒地离开,如同当时礼堂上那一瞬而过的嫣红,才是唐十九一贯的本色。
然而此时,她却不能。
她不愿承认却不得不承认,她这一次,拿不起,放不下。成为了她心中最鄙夷的,拖泥带水的家伙。
唐十九很讨厌这样的自己,她甩开沈云谈的手,转身欲走,却冷不防一把抱在怀里。
他说:“原来的确抱着这样的想法接近你,但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我便对你不能自已。”
他说:“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让你伤心。”
他说:“唐十九,我爱你,天涯海角,我绝对不放你走。”
类似这样的情话,他原本有一次听天秀对唐惟七说过,彼时觉得拿着肉麻当有趣,鸡皮疙瘩落满地,然而此时,却情不自禁,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虽然说完了以后,自己也觉得肉有点紧。
那双她曾经以为连刀子都拿不起的手,此时紧紧地环着她,仿佛要让她揉入他的身体。他的胡茬抵在后脖颈,痒痒扎扎。他从未用这样一种声音说过话。
如同一把匕首,一刀一刀地插入她心间,让她心痛。
不知为他还是为自己。
半晌,唐十九低声道:“你放手,这是做什么?真的武功好就能为所欲为?”
恍若当头棒喝,刚才纷乱不停的脑海突然清明。
她要走难道真的绑着她,押着她一辈子?
沈云谈缓缓松开铁箍,此时他已然平静许多:“你身上余毒未清,明日不宜离开。倘若真的要走,不妨多留一日。我……绝不拦你。”
他站起身,长袍飞扬,融入秋光,仿佛再看她一眼,便会丧失理智,再度死缠烂打不愿撒手。
唐十九反而愣住,没想到他这般轻易松口,原本倘若他不放人就偷跑的计划也不用实施。
沈云谈揉了揉疲惫的额角,再度出了门,准备把周围唐家眼线什么的一一剪除,为唐十九开路。
这一次,他心中有了别的计较。
唐十九,我爱你,天涯海角,你走去哪里,我也要把你追回来。
第四十五章 秀影
沈云谈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到了隔天,果然替唐十九准备好了一切出行的东西,从马车到手帕无一不全。
紫奴看着大包小包的物件十分无奈,拈起一条粉红色的帕子:“公子,你不至于吧。奴家不过是告诉你,女子出门喜欢带帕子,你就买了二十多块,十九姑娘扔着玩都够了。”
沈云谈抓抓头发:“那老板说没有大红的,不知十九还喜欢什么颜色,所以就都买了。”
紫奴郁闷了:“其实……奴家想告诉公子一个事情——十九姑娘似乎,不用手帕。”
沈云谈:“……”
紫奴说:“公子,你是不是很手痒,很想打人?奴家奴家可以让你打,不过轻点儿就行。”她大眼盈盈,泪痣将要低落,十分诱人。
沈云谈叹口气:“紫奴,你这样喜欢被男人虐待的毛病是怎么来的?莫非天秀喜欢这种调调?”
紫奴咬着唇笑得凄凉:“你们男人不都喜欢么?奴家刚出道时,伺候的几位爷都好这口。不如干脆顺了你们的意。”
想起这几日紫奴和十九关系接近不少,沈云谈在大脑中自动将眼前人的脸换了换,打了个寒战:“与其唐十九摆出这种姿态,我还是宁愿被她虐。”想着想着,后半句就忍不住脱口而出,换来了紫奴一瞬间的错愕。
虽然她只错愕了那么一瞬就恢复正常,但沈云谈并没有错过那个表情——原来你是这样的人啊……
紫奴摆正姿态,避开沈云谈杀人的眼神,主动帮唐十九收拾,一边收拾一边笑:“这个是?珠花?太重了吧,十九姑娘打架的时候会甩掉的。这个是?香囊?这个味道……幸好现在是秋天,招惹不来蜜蜂……”
她一件一件整理着,越整理越好笑,终于停了手,认真道:“沈公子为了哄回十九,真是煞费苦心了。”
沈云谈无奈道:“可惜,她还是在赌气。”
紫奴柔柔一笑:“公子,十九妹妹不是在赌气。”
“……”
“你送了那样多的珍宝首饰,她珍爱的,还是最初那支朴素简陋的发簪。奴家上次看见,那发簪都泛黑了,她还用布包着,好好收藏。”
“公子,女子不是小猫小狗,惹生气了,哄哄就好。也不是小孩子,弄哭了,给点甜头就没事。”
“……”
“公子要做的,不是用礼物哄,说笑话闹。而是要让她重新信任你,相信你是会给她幸福的那个人。”她从未如此认真过,眼角的泪痣晶莹,眼神迷蒙,恍若春山岚烟,望向不知处,一字一句,像是说给沈云谈听,又像是在说着自己的梦。
沈云谈抬起头,拍了拍她的肩膀:“阿紫姑娘,最近有劳你了。”
紫奴回过神,浅浅一笑:“奴家有幸。”
抚在肩上的手力道加重,沈云谈的声音变得平和冷静,空灵得恍若梦中:“阿紫,我有天秀的下落了,他没有死。”
她茫然抬头,眼里已然泛起了薄雾:“是……么?”
“前几日,他就出没在附近的镇上,最近又没了消息。然而,总归而言,他还活着。”
她拉着沈云谈的衣角,控制不住坐在地上。
天秀说过,倘若他无缘无故地消失了十天以上,那么,很有可能就是死了,更有可能的,是死在了天舒手上。
他说这话的样子,紫奴一辈子都记得,那是一种漠然的轻描淡写,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
江湖上每一刻都有人死,或者是他,或者是自己,生与死,本来就在须臾。只是别人的生死充其量是化作唇边的一口叹息,而他,却是磨砂石,随着心脏的跳动,一下一下地割着,提醒着他已经死亡,而自己还活着的事实。
这一次,他消失了将近一个月。
她已经不抱什么希望。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破绽,让人变得不像自己,方寸大乱。正如唐十九的破绽是沈云谈,沈云谈的破绽是唐十九。
很不幸,她的破绽是天秀,而天秀的破绽,却不是她。
沈云谈看她一脸茫然,又重复了一次:“他没有死,可能……就在附近,只是我找不到他。”
紫奴握着他的衣角,低声答了“哦”,便再也说不出话来,另一只手捂住眼睛,那里早已控制不住地泛滥开来,水泽弥漫。
她很少哭呢,就算是被那些恶心的男人用各种恶毒的方法虐待,她也只是笑着。
笑着笑着,他们便失了主动权。
就算是被天舒狠狠地一掌打个半死,她也未曾落泪,只因,是他的要求,要她跟在天舒旁边。
而现在,她却忍不住失态:“沈公子……你不要骗我……”
眼泪流得那样汹涌,声音却兀自镇静。
沈云谈刚要开口,却被她阻了。
“若是骗我……也请……不要告诉我……”
唐十九简单地收拾好了包袱,就听见身后有人一声低低的轻笑,蓦然回首,就见天秀一个翻身从窗外蹦了进屋。
“十九美人儿,好久不见,想我不想?”他慵懒地靠在贵妃椅上,手上拿着一朵刚摘的木槿,红色艳丽的长衫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衣襟微敞,一抹精致的锁骨流出万千春光。“听说你被唐门劫了,小生实在是担心的夜不能寐啊。”
“少骗人。”唐十九指着他的桃花眼,笑骂“那么精神,连个乌青都没有,说什么睡不好。就算是睡不好,也是去勾搭哪个姑娘勾搭得不得安睡吧。”
“不要那么快戳穿我嘛。真是个没情调的女人。”天秀从椅子上蹦起,将那木槿花斜斜插在十九的发髻上,笑道,“我留给你的花笺看到了吗?”
唐十九一愣:“原来……那花笺是你写的,写的真好!”
昨日里那番句句动情,字字惊心的话,原本不是出自唐十九之口,而是来源一张莫名其妙出现的花笺,她原本以为是紫奴给她的,万万没想到居然是天秀。
天秀嘻嘻一笑:“写得好么?你一字不差地都说了?沈云谈听了可难受死。”
唐十九诚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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