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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玉龙宫宫门;子离心里一颤已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一声悲呼从口中溢了出来;颤颤巍巍;回响在王城里。
宫门内外守灵的大臣及侍从不由得又哀哀地呼嚎起来;哭灵声此起彼伏。顾相李相一帮大臣低泣着劝道:“四殿下节哀!”
王皇后与太子听到子离那声哭喊;不知为何心里起了一阵寒意;声音里的那股子悲痛碜得心慌;扰得思绪杂乱。
太子刘鉴走出宫门;三年未见的四皇弟一袭白衣哭倒在宫门台阶上。他;终于还是回来了;有讯息传来;他的两万兵马在西城门外黄水峡谷驻扎;八万右冀军似有调动行军迹象;他是要与自已兵刃相逼了。收起眼里的厌恶;刘鉴急步下了台阶;哽咽到:“四皇弟;你来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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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
子离收住悲声;对太子一礼:“皇兄……”慢慢站起身:“我见父王去。”他慢慢抬脚往宫里行去。
三年后的四皇弟军中历练出另一种气质;原来的斯文书生气被铮铮杀气洗得干干净净。如果从前的刘绯是一柄华美的银刀;只做剖瓜割烤肉用;现在的他就是柄饮过血的军刀;出鞘便要人死!太子瞧着子离挺直的背脊;举手投足间透出的大将风范;手不知不觉已紧握成拳。
子离瞧着玉棺里的宁王;栩栩如生;想起从此以后这王宫里最后一抹温暧也被带走了;泪水冰冰凉凉挥洒下来。他喃喃喊了声:“父皇!”慢慢跪了下来。双眼一闭;想把那张慈爱的脸关在眼睑内;似乎这一眼的凝望已把所有的父爱镌刻成永恒的画像;再睁眼;双眸血红;已不见泪。触目惊心的白幡带来了玉象山顶万年不化的寒冰;冻住了他的心;从此;心脏的每一分跳动都在冰封里挣扎;渐渐听到不碎裂的响声。
“皇兄;可以封棺了。”子离淡而无力的说道。眼睛再不肯往那边瞧上一眼。
“嗯。”太子一言既出;就发现不妥;似是四皇弟在对他下令一般。刘鉴继而高傲地吩咐:“封棺!大祭七天!”
宁国风俗;宁王薨后等最后一位皇子见过一面就开始封棺;皇子七天大祭;不沾油荤。七天后送入玉象山顶王陵安息。大祭完后的十八这日便可进行新王登基大典。
选定的宫侍缓缓合拢玉棺;咔擦一声;断绝了宁王与世事的所有牵绊。玉龙宫内外哭声震天。子离心想;这一哭是送父皇;也是为夺位之争要死去的人哭罢。
封棺完毕。王皇后抹去眼泪道:“皇儿三年未回;你皇兄想念甚紧;一路风尘;早些回王府歇息;明日再入宫兄弟相会吧。”
子离对皇后行过礼后却没走;眼睛冷冷往刘珏身上一放:“平南王多年未见;越发神气了!”
刘珏一直沉着脸站在安清王身后;闻听此言;嘴一裂;扯出浅浅的笑容答道:“托璃亲王之福;小王已寻回相府三小姐;不日成婚。”
子离面沉如水;淡笑道:“平南王可还记得三年前草原上的约定?本王最是佩服平南王那句强扭的瓜不甜!”说完对太子一礼:“臣弟先行回府!”
刘珏脸上已显怒意。安清王哼了一声;嘀咕道:“不懂规矩!”也跟着拂袖而去。经过李相面前时;安清王突然回过头;瞪了李相两眼:“你教出来的好女儿!哼!”
李相在百官面前被安清王喝斥;脸上阵红阵白;头埋得极低:“老王爷教训极是;老臣这就接回府严加管教!”
大臣们全低了下头。顾相气得也一甩袍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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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
诺大的玉象宫安静了下来。太子突道:“青萝妹妹是该回相府才是;住在安清王府惹人笑柄;成何体统。”
青蕾乖巧回答:“我看妹妹也是年少不更事;对着两个英俊风流的王爷一时迷惑;不若接了来宫里;我这个姐姐也好知其心意。总是一家人;断不能让她太伤心的。”
太子赞赏地看过一眼。王燕回叹道:“我看啊;安清王府可不太平了;不如殿下与我亲去接妹妹可好?总不能让四皇弟与平南王为了妹妹反目成仇!”
刘珏从宫里回到王府;进了松风堂;阿萝瞧见他;脸一红便低下头去;无意地翻弄手里的书。“阿萝;若是明日;明日子离与你爹同时来寻你;你跟谁走?”明明清楚;刘珏仍忍不住问她。
阿萝心想;这还用说嘛;不跟子离都得跟李相回去;抬头看了看刘珏:“跟子离呢情有可原;跟我爹呢是道理所在;总之是要走的。”
刘珏一个健步过去;把她抱住:“谁也别想带你走;哪儿都不准去!”
“你笨啊;我总不能说……我;你忘啦你家老狐狸咋吩咐你的?”阿萝低低笑道。
在宫里听到子离提起三年前草原那夜;刘珏心里便明白;子离不见得是为了做戏。可是眼下还得让阿萝陪着演一出;自已成了无赖硬要强插一脚的角色;知道要把戏做足;心里就是不是滋味:“子离对你可是真心!”
阿萝看着他;想笑得很;他为自已吃醋的感觉真好;不禁想逗他:“是啊;子离又俊;又温柔;待我又是真心;难找啊!”
刘珏霸道地吻住她;不肯再听她讲下去。半响微喘着气:“让我瞧你俩情意绵绵;哼;我先缠绵了再说。”说完又是深情一吻。
阿萝心里叹息;热烈的回应着他;直到听到安清王轻咳一声。两人似惊了的鸟儿;蓦的分开。刘珏把阿萝往背后一藏;瞪着笑得暧昧的老爹:“青影!”
“老王爷是踏着属下的身体进来的!”窗外传来青影一本正经地回答。
安清王一摆手坐下:“行啦;臭小子;说正事!明日我看我这王府热闹喽!”
阿萝悄悄探出脑袋;扯扯刘珏衣袖:“你家老狐狸逼我的!说要是不帮他;就不准我嫁给你!”
刘珏摸摸她的头:“我说了算;不理他!明日不管谁来;你就装病不出。”
“反了你了!臭丫头!”阿萝公然挑拨;安清王又气又笑。
“刘珏;你瞧你老爹这么凶;要是我嫁过来;还不是个受气包?子离多好啊;从来舍不得骂我一句!”阿萝不管这些;逗逗老狐狸再说。
刘珏早反应过来了;冷哼一声道:“他再好又如何;你是我的;我对你再不好你也只能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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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
“你这个木头脑袋!我还就不嫁给你了;反正你们也想找个借口与子离反目;我就让假的变真的!”阿萝气道。
“好;好;太好了!”安清王笑咪咪地拍掌;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啊。
“好什么好?”刘珏气得很;怎么一会儿功夫;就又变脸了?“我告诉你;从现在起你一步也别想离开松风堂!”
“老狐狸!你上!”阿萝开始指挥安清王对付刘珏。
“臭小子;大局;大局为重!要我说多少遍?”
刘珏气闷;一屁股坐下;怎么想怎么不自在。他慢慢坐直身体;抬头看看阿萝狡黠的笑脸;不觉也跟着笑了:“抢亲么?还是本王这样的无赖比较在行。更何况人多热闹;多风光啊!”
安清王与阿萝互望一眼;有点担心地看着刘珏。
“阿萝;其实我知道;你一开始就对子离有好感的;只是那时你小;想的是怎么离开相府;离开风城;子离恰好又赐了婚。”刘珏慢慢说道;眼睛亮起来;下巴一扬:“错过便是错过;他刘绯别想再有机会。若是从前;我或许还会放手;现在嘛;他后悔也没有用!”
“你要弄明白;做主的人是我;是我不给他机会!”阿萝好笑地说道。
“你才要弄明白;现在做主的人是我;是我不让你有机会给他!”刘珏眼一瞪纠正阿萝的说法。
“哦?是么?明天我就给他机会;你瞧着一边生气凉快去吧!”阿萝神气地答道。
安清王扑哧笑出声来:“阿萝宝贝;上次你用那古怪东西蒸的酒还真够劲;陪老头子去喝一杯试试!”
“好啊!”阿萝笑道。
刘珏一个闪身把她扯入怀中;轻蔑道:“你现在的状态是不喜欢我是吧?我是强留着你是吧?你高高兴兴和老头子跑喝酒这戏怎么演得像呢?想气我;没门儿!青影!送老王爷;没我的吩咐;现在真的是一只苍蝇都不准放进来!父王啊;凡事要从大局着想对不对?”
安清王浮起一个狡猾的笑容:“是啊是啊;现在还真不能陪老头子喝酒了;唉呀;羊入狼窝了;啧啧;喝酒去了。”
“没事;明天我的子离哥哥就来接我了。”阿萝挣不脱他;眼睛一翻开始气刘珏。
“我家老头子刚才说什么来着?羊入狼窝;这肉鲜着呢;不吃不行!”刘珏轻笑着吻下去。
松风堂渐浓的夜色里慢慢显出两条偎依的身影。刘珏喃喃道:“我真是担心;阿萝;他会抢走你。”
第二天一大早;安清王和刘珏收拾齐整了坐在中堂候客。
“李相国携夫人到!”侍从高声报道。
李相和大夫人笑容可掬地走进安清王府。施礼坐定后;李相谦逊笑道:“小女玩劣;打扰王府多日;老王爷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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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8)
安清王眼一瞪打断了他:“亲家此言差矣;若不是三年前贼子掳走阿萝;小儿早已娶过府来;如今平安回到风城;王府就是她的家;客气什么!”
“是;是是;亲家待小女实在亲厚;李某感激不尽。”李相见安清王如此态度;放下一块石头。
刘珏上前一步施礼道:“青萝身子柔弱;等她养好些;岳父再来接回相府;顺便筹措婚事可好?”
李相笑道:“平南王心意虔诚;正该如此。”
“璃亲王到!”又一声唱和。
刘珏心道;来得倒真快!心念转动间;子离闲闲地走了进来:“王叔安好!相爷也在啊?”
李相头皮发麻;嘿嘿干笑两声;见安清王父子气定神闲;心想;由得你们争;谁争赢了是谁的;有老家伙在;我看戏便成。
子离谦恭向李相一礼;惊得他从椅子上跳起来:“四殿下这可怎生使得!”
“本想亲上相府提亲;既然相爷在此;平南王也在;本王就直说了吧;阿萝本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