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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离谦恭向李相一礼;惊得他从椅子上跳起来:“四殿下这可怎生使得!”
“本想亲上相府提亲;既然相爷在此;平南王也在;本王就直说了吧;阿萝本王要定了!”
“刘绯;你欺人太甚!”刘珏脸上寒气升腾。
“四殿下;你王叔我还没死呢?你父皇也不曾这般;敢如此藐视于我!你气死我了!”话刚一说完;安清王已脱下靴子对着子离扔了过去。
子离偏头一闪:“王叔!子离从小到大没了母后;就喜欢上这么一个女子;你成全了我好不好?”
外面“哎呀”一声;冲进一个人来;这时侍人才结结巴巴报道:“顾;顾相国到!”
“好你个刘绯!娶了我的女儿;不闻不顾就是三年啊?刚一回来就想纳妾?天琳那点不好?那点对不住你?我好好一个闺女;你;你气死老夫了!”顾相耐不住好奇;朝间传闻璃亲王不顾礼仪要抢平南王的未婚妻。今天一早去璃亲王府才知道昨晚子离到风城;竟没回王府见天琳;心头火气已是按耐不住;下定决心要来安清王府见见那个迷到两位王爷的李相之女。还没进门就听到子离开口提亲;又挨了安清王一靴子。顾相气得脸色发青;顾不得合不合身份礼仪;顺手拎起安清王的靴子不管不顾就往子离身上招呼。
子离眉头一皱;闪身避开;边躲边说道:“顾相忘记教导女儿不妒了么?男人三妻四妾有何不对?我与阿萝情投意和;天琳应是支持才对!”他口中未呼岳父;却是以官职相称;意在提醒顾相注意身份。
顾相跑了两下;气血上涌;听得此言竟晕了过去。
安清王跳着脚跑过去;急喊:“来人啊!快点!”
外间奔进几个侍从敢紧扶起顾相又是掐人中又是喂水。好半天顾相才悠悠醒转。长叹一声;靠在椅子上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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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
李相看得傻了眼;心道;还好没把阿萝许给璃亲王;这一许;得罪安清王父子;与顾相更是结怨大了。
刘珏心里暗笑;心想;就算是做戏;也够你吃苦头的。谁叫本王先下聘呢。嘴角轻勾起一抹得色。
只听又是一声唱诺:“太子殿下及太子妃娘娘驾到!”
刘珏与子离迅速对了一眼;正主儿来了!
一阵环佩叮当。太子与王燕回缓缓步入大堂。太子笑道:“王叔;今儿府上热闹啊。”
众人纷纷上前见礼。安清王穿回靴子:“太子来得正好;你这个不肖的皇弟;居然和老夫抢儿媳妇来了!岂有此理!”
“王叔此言差矣;当年允之与子离在草原已有约定;若是阿萝不喜欢他;他必不强人所难!难道;平南王要食言反悔?!”说到这句话子离眼光已透出冷意。
刘珏怒极大笑:“哈哈!璃亲王真真说笑话!本王三书六礼遣人下定;阿萝已是我王府之人;你强夺人妻;你还知不知礼义廉耻!”
两人怒目而视;一个脸色铁青;一个面寒如水。突齐齐道:“李相爷;你如何说?!”
李相暗暗叫苦;这平南王倒是下了定;可是璃亲王要是万一……可怎生回答是好?他眼角一瞟顾相:“哎哟;这头;我这头痛的老毛病怎么又犯了。”
大夫人忙扶住他:“老爷;你头痛得要紧不?这;这两位王爷还等你回话呢。”
王燕回看了一眼子离;面带笑容道:“四皇弟莫恼;平南王莫急;我看先扶两位相爷回府休息可好?”
得了这句话;李相与大夫人赶紧一礼急急说道:“小女就拜托老王爷照顾了!”脚底一抹油;溜了。顾相叹了口气;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难不成还真能让璃亲王不纳妾。身形萧索地施了一礼离开。
刘珏看在眼里;想起阿萝所说;心里一痛;这样的爹;难怪她这般讨厌相府!嘴上却冷笑道:“小婿定不负岳父所托!”
“哼!有这样的爹;这婚事倒也作罢;阿萝必不甘愿嫁给你;娶个不喜欢你的女子有何意义!”
“四皇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再怎么平南王下定在前;你这般不是夺人妻子?!”太子严肃地开了口。
“皇兄!不是臣弟不遵礼法;实在是他平南王强娶豪夺!我与阿萝心心相印;他刘珏偏生要横插一脚;若非如此;阿萝岂会胆大桃婚!”子离说到此处;想起阿萝;心里不由一痛;面上神情却非假装。
“你信口雌黄!阿萝岂是你说的这般朝三暮四之人;她心里的人是我;否则怎会往临南城寻我!”刘珏倨傲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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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
“那是往边城一马平川;她若往边城而来;没出风城百里怕就被你拦回去了!没想到;你还是掳了她前往临南城;又假猩猩送回风城;还好意思说她寻你而去!”
安清王听得目瞪口呆;突叫道:“去把相府三小姐请来;这等儿媳妇;我安清王可消受不起!”老脸已气得通红。
“父王!”刘珏急叫道。
“你急什么急?怕阿萝揭穿你的谎言?!”子离睥睨着刘珏道。
刘珏一怒拔剑:“我已下聘;她注定是我的女人!你说什么都不管用!”
太子忙劝道:“这屋子里都是一家人;青萝也算是我妹妹;都听她一言可好。”
不多时;堂外奔进一条纤细的身影。子离蓦然回头;已是痴了。他早知道;她会美丽的叫他惊叹;却不知道见着她时;这股子美丽已化作阵阵心痛;三年来每一天的思念;都描不出她真实的模样。他知道;他不用演戏给谁看;他的心里全是她。娇憨、聪慧、活泼如阳光照散了心里的阴影。三年多了;她终于出现在他的眼前;不是画里;不是梦里;活生生地站在他眼前。
她面带张惶;眼睛一如梦中;晶莹闪烁。眉头微蹙;带着一丝委屈;就像从前每一次求他教她骑马;教她驾车;恳求的望着他。子离心里一痛;手情不自禁伸了出去:“阿萝;大哥在这儿;莫怕!”
阿萝瞧见子离里不知是何滋味。他看她的瞬间;眼中爆发出神彩;略带着痛楚;隐着一丝忧虑与企盼。他是那个吹箫与她应和的子离;带她策马奔驰的子离;宠着她呵护她的子离。如果可以;她从来都不认得他多好;一如他身着红衣没入黑夜的那瞬间;心疼也席卷而来。她只有负了他;一滴泪缀上睫毛扑闪欲坠;口中轻轻唤道:“大哥!”
子离走向前;泪正落下;他伸手一接;灼热的烫进了心里;再也不管不顾堂上众人;把阿萝抱进了怀里。
王燕回眼神闪烁;心里一紧;这般神色出现在璃亲王脸上;那夜夜从玉璃宫飘出的凄婉箫声里解不开的愁原来是系在李青萝身上;他原来是真的爱上了她。心中思虑闪动之时;眼睛已早一步望向了刘珏。
刘珏瞧着子离抱了阿萝入怀;那两人眉目间的神情却不是在作假;已是气得额头青筋暴跳;一声长啸;剑便往子离刺去。
子离揽住阿萝一闪;衣衫已被削去一块。他盯着刘珏一字一句道:“这一次;我绝不放手!”
安清王心里犯疑;这是在演戏给太子看吗?似乎那二人真的有情。
阿萝一惊;听出话中意思;却又不敢造次;心急眼泪滚落而出:“你们不要打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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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
“阿萝;有大哥在;没人能迫得了你!”子离语气坚定。紧紧握住阿萝的手。
安清王眼睛一转:“真真是气死老子了!这样的儿媳妇我断然不要!臭小子;退亲!”
刘珏俊脸涨得通红;神情坚定:“父王;恕儿子不肖;刘珏立誓;今生只娶李青萝为妻!你;放开阿萝!”说话时剑尖已指向子离;连丝抖动都没有。
“你;你这个臭小子!你;我怎么生出个你这样的儿子!”
“父王;当年你对母亲不是一样?”刘珏头也没回;狠狠地盯着子离。
太子与王燕回对看一眼。王燕回缓步走过去;拉过阿萝:“青萝妹妹;你说;你中意的何人?姐姐与你作主便是!”至始至终;王燕回都面带笑容;似乎她与太子的出现真的是来调解王室内部的纠纷。只有她自已知道;嘴里发苦;有股子酸意袭来。
阿萝眸光转动;心下大急;这那像是演戏嘛;头一低:“我;大哥!”目光避开王燕回;楚楚朝子离看去;
这声音轻如蚊蚋;堂上众人却听得分明;子离精神一振;大笑道:“听到了么?平南王?还要继续么?”
刘珏已分不清是演戏还是真实;面色瞬间变得雪白;那种要失去她的痛楚猛的涌上心头。眼睛恨得泛起淡淡的红雾;杀气自身上透体而出;猛的一击掌;乌衣骑涌上前来;太子怒道:“平南王!你怎么这般不讲道理!”
刘珏昂然道:“本王一旦下了聘;就断无毁亲一说;要我生生把自已的女人拱手让出;办不到!太子请恕允之失礼。”
他走到王燕回身边;对阿萝道:“不管你心里的人是谁;你生是我的人;死也要做我王府的鬼!”手已钳住阿萝胳膊;用力把她拉向身边。
阿萝觉得胳膊奇痛;惊叫出声:“痛!”
子离身形一转;乌衣骑将他团团围住。他望向人墙外的阿萝;仿佛刘珏生生从他身上扯下一块血肉;痛得他脸上肌肉抽搐;却已定下心来;淡淡的笑容浮了上来:“阿萝;你等我;我必接了你走!刘珏!别说我没给你机会;三月十五;西城外黄水峡谷一战;你若败于我剑下;休得再为难阿萝!你现在放手;你要捏断她的胳膊么?”说到后面;已是咬牙切齿;心痛之色溢于言表。
子离深深看了一眼阿萝;对安清王和太子一礼:“这是臣弟与平南王私人纠葛;皇兄不必再劝。”说完甩袖离开。
阿萝哇的一声哭出来。心里内疚得要死。她不是故意的;她不想看子离这么伤心;子离不是假装的;他对她的深情;她怎么会不知道。她后悔为什么要淌这趟混水。子离;那染上痛楚与难过的双眸;自已还会带给他多大的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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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
太子长叹一声:“妹妹不要过于伤心;若是不想留在这里;进宫散散心也好。”
刘珏已恢复神智;迅速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