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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诗思画轻轻掩上房门走出去。屋里只有刘珏一个人躺在床上。用心聆听四下无人;方缓缓睁开眼睛。他眼神清明;那还有半分醉意。
自从子离无意露出松风堂内顾天琳画像之后;刘珏自然就留了心。他本不该怀疑子离;但是前些日子在草原上他抛给子离宁清王从边城捎回的酒却不是一般的酒;普通酒量者饮此酒大口吞入时必定会被其烈如火的洒性呛住;当时子离饮这酒却是仰头灌下一大口。以刘珏判断;子离与他的酒量是差不多的。子离没有道理在他感觉醉之前先醉。
刘珏先上了心;自然也跟着醉。故意多饮了两壶;运功逼出腹中秽物。他趴在桌上耐心差点耗尽之时;听到了窗外传来呼吸声;紧接着有人掠了进来。来人出刀一试他纹丝不动。更加肯定刘绯装醉。草原上他便已知道子离随身侍卫一直藏于暗处;来者若不是子离亲信;侍卫们岂容他带刀闯入。更何况是在刘绯醉了的情况下。
果然来人以刀相试之后;子离便清醒了过来。只吩咐好好送他回府。刘珏心知自已父子对四皇子太过重要。如果今天自已趁他醉倒相加半指或出言不逊;后果不堪设想。
四皇子此举是试探什么呢?探自已是否太子一边的人吗?因为自已慌称已向李相提亲?而李相明摆着是?四皇子一再探问自已对顾家千金的态度;他是担心夺了自已心仪之人会怀恨在心?
刘珏躺在床上静静地思索着。四皇子竟然知道松风堂内之事;他必早有布置。这个能亲近自已了解松风堂的内应会是谁呢?能入松风堂者大都是孤儿从小培养的死士。他倒底买通了谁?这个内应是四皇子安排的还是宁王安排的呢?
他又想起了四皇子的话;三分真三分假。能让自已察觉到他的破绽时都有李青萝在。她是子离的软肋吗?
刘珏想起子离醉着说阿萝不一般;看不透。他着人盯着阿萝;手里的情报显示;她从小文才不出众;笛子是桃花宴之后方学。她是那里不一般呢。刘珏苦苦思索着今天子离的每一句话。电光火石般他想到了;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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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离道:“她那象十三四岁的人。”刘珏长舒一口气。就是这个。《桃花宴》上阿萝只有十二岁;她险些栽进水;看到一双玉足被自已多瞧了几眼竟脸红骂他淫贼!再碰面她躺在草地上毫不慌张。她还会点功夫;她这的种奇怪的拳脚功夫从何而来一直没有查清;她长了张孩子的脸;当时的神色与说话态度绝对不像一个从来没出过府的大家闺秀。据情报称子离无意中在河边听到她吹笛;接连几月每天都去河边以箫声相和。
四皇子擅箫满朝皆知;是自小由陈皇后所教;陈皇后病逝之后;四皇子更是爱箫。能与他的箫声相应和阿萝的笛声就弱不到那儿去。但中秋夜宴上她却深藏不露;放弃在众人面前显露才艺。
刘珏想;子离真的是三分真话;三分酒话;这个阿萝绝对不一样。很不一样。他又躺了下去。对阿萝的兴趣更浓;他不急;总有一天他会找出所有想不通的原因。
一早起来。思诗用银盆盛来温水与他擦脸;道:“爷昨晚喝得大醉呢;给你备下了甜汤;早上喝一碗甚是暧胃。”
刘珏想了下;突问道:“我怎么回来的?”
思诗抿嘴笑道:“被人抬进来的呗。好象是四皇子府中之人。”
刘珏“哦”了一声。洗完脸喝着汤眼睛却看着墙上那幅画像;对思诗道:“差人把这画装了;送四皇子府。”
过了会儿;思诗去取画;刘珏伸手拦住她:“先去把刘英唤来。”思诗走后;刘珏又仔细瞧了画像一眼;沉思一会儿;在画案上挥笔临下另一张顾天琳的画像;却是另外画上了一对眼睛。两幅画像几乎一模一样;除了那双眼睛。
过会刘英进来;刘珏递过新临摩的画像道:“把这幅画照墙上那幅的样子裱了送四皇子府。问及便答;物归原主。”又取下墙上那幅看了看那双眼睛交于刘英:“这幅烧掉。隐蔽点。”
刘英拿着画走了出去。
刘珏算算时日;离子离娶顾天琳只有一个月时日了。他很想看看四皇子如何对阿萝表白。
李相召集全家人开会。阿萝和七夫人还是坐在右边末位。李相道:“阿蕾嫁入东宫已有三月;四皇子大婚在七月;还有半月时日。阿蕾从宫中着人传话道太子为贺四皇子娶王妃特在东宫设宴。也为满足阿蕾思念家人特意送来宴帖。这次大夫人;玉梅你们俩带阿菲和阿萝前往吧。阿菲;成侍郎已调任兵部侍郎。等四皇子的事忙过;爹作主让你过门。”
青菲一脸娇羞;红着脸轻声道:“爹作主便是。”
李相呵呵大笑:“李家两个女儿有了着落;爹心里着实痛快;还好有个阿萝陪着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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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萝马上乖巧地回答:“是啊;阿萝就一直陪着你可好?”
李相笑道:“女大不由娘啊。阿萝也快满十四了;等到及芨;怕是上门求亲的人相府门槛都要被踏破喽。”几位夫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阿萝冷笑;如果不是看穿了李相卖女求荣的嘴脸;这一刻相府厅堂内的融洽倒真象是和和美美的一家人。
11
这是青萝第二次进宫。皇宫对她已经没有吸引力。青菲却隐不住的高兴;她很长时间没有见着那个玉树临风的状元郎了。
太子东宫居于大殿东侧山谷;皇子没大婚之前所居殿堂都位于此山谷;与后妃宫殿遥相呼应。四皇子大婚后将移出王宫;新府邸已经建好;皇子新婚夫妇将在皇宫里再住半月就乔迁新居;太子此时设宴主要是依惯例表达兄弟间的不舍分离之情。
阿萝不知道太子与子离感情如何;没人给她说过。不过;她看过的书与故事里大都是没啥亲情的。又不是一个妈生的;为了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这些皇子们一生下来彼此之间的猜忌防范就多过亲情。她见过太子;的确是人中龙凤;子离也不比太子差;都是优良品种。如果子离平庸一些倒还好;太子会没有忌惮之心。阿萝只希望子离能与太子是相处甚好;至少没有仇恨。
王燕回端庄秀丽坐在太子旁边。她怎么看也不如青蕾美。同样都是高贵的气质;可往太子身边一坐;硬生生就把青蕾比了下去。阿萝想起了领导人的排名;正副职位绝对不能错;青蕾再受宠只要有王燕回在;她就得坐在偏下首的位置。人的心态自然也就有了变化。
今天是阿萝头一回见到盛装的子离和刘珏。她瞧着暗暗喝彩;两人均是蟒袍玉带;除了衣服上绣的花纹与色泽有所区分没什么不同。佛要金装人要衣装;换了身服就不知道你是王八啦?她卟地笑出来;不知道怎么就想起这句话来了。
顾天琳没有来;想来是嫁期临近;家里避嫌。青菲只痴痴地望着她的状元郎。偶尔成侍郎一个含笑的眼神扫过来;青菲便激动地紧紧揉捏了帕子。阿萝感叹青菲的命还是要比青蕾好。
太子道:“今日设宴主要贺四弟大婚。大哥终是不舍。”言罢眼睛都红了。
子离忙离座站起;惶恐之色溢于言表。阿萝看得分明;心里一动;这绝不是她所了解的四皇子。子离给她的感觉应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子离脸上的微笑就几乎没有消失过。几时见他如此!难道;子离在做戏给太子看?他做戏;只有两种情况;一是示弱保命;另一种就是迷惑对方。子离;阿萝叹了口气;不想去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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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叹道:“以后;大哥就难得听到四弟的箫声了;如今这谷里就只得我一个人。想找人喝酒品琴也难了。”
子离似是异常感动;语气竟有些哽咽:“大哥;子离常进宫看望大哥便是。”
好一会儿;太子笑道:“今日只尽欢;谈这些作甚。来的都是至亲好友;随意些。如此良辰;当美酒欢歌才是。”拍了拍手;宫中乐起;乐伎舞动起来。只听太子道:“四弟;我那四弟妹与蕾儿以前并称风城双绝;老天安排也是巧妙;咱们兄弟二人竟各娶一美。”
子离谦逊道:“子琳那及良娣;一曲《秋水》传颂风城。”
太子哈哈大笑;温柔看过青蕾;口中道:“当日四弟不在;我那四弟妹一曲《佩兰》艳惊四座;兰心慧质;大哥着实踌蹰;蕾儿与之相比琴艺其实只在伯仲;不过;我独喜欢蕾儿心境罢了。”
青蕾含羞低头。阿萝听着只想笑;古人以琴为心声;一曲琴音就可以看出一个人;着实和现代人的观念不符。若真的言为心声;世上人揣着几张面具随意更换岂不是掩耳盗铃?
太子妃王燕回开口道:“既然四弟当日未能听到青蕾妹妹的《秋水》;妹妹不妨再弹一曲秋水;说实话;我也很想再听一次呢。”
太子大乐:“是啊;蕾儿;自从桃花宴上弹过之后;再也没有听你弹过此曲;今日就再弹一曲;也好让四弟欣赏一番。”
话说到这份上了;青蕾起身道:“容妾身下去准备一番。”施了一礼青蕾站起;由宫女扶着走向寝宫。路经阿萝一桌时突然道:“二妹;三妹;你们陪姐姐前去可好?”
大夫人三夫人脸色已经微变;以青蕾琴艺倒是不怕;怕的是琴声让别人听出端倪。席间擅琴者不少;琴意稍有变化都能察觉。大夫人三夫人便示意青菲青萝跟了去。
阿萝明白;青蕾叫上青菲是掩人耳目;主要是想叫她前往。她眼角余光扫到王燕回正含笑看过来。心里一寒;难道王燕回已由青蕾平时抚琴心生怀疑了么?相传她谋略过人;今天由她顺势提出要青蕾抚《秋水》是不是别有用心呢。
青菲和青萝站起身;陪着青蕾走入宫室。屏退左右之后;青蕾突然一巴掌扇过来。阿萝条件反射的躲避;脖子上仍被青蕾的指甲勾了一下;有一丝疼。
阿萝冷笑道:“青蕾;你打之前想明白;要是我顶着个巴掌印出去;宾客见着你会怎么解释?教训妹子吗?还好我躲闪及时。”
青蕾脸色变幻不定。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