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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宠医妃-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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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藤的话一入耳,夏初七真真儿惊悚到了。
  赵樽上次被人下了药,到良医所来霍霍她,就是吃的她自己的药?
  可是问题来了,赵梓月她一个不学无术的小公主,又怎会知道这个瓷瓶里头装的就是媚丶药?即便上头有字儿,可“逍遥散”几个字,看上去多么上格次有格调,怎么她也不可能随便就联想到媚丶药那事儿上头,还敢随便给她最爱的十九哥哥吃吧?
  到底是谁……挑唆了她?
  一时间,她心里波澜汹涌。
  可赵樽的脸色,却始终淡定得仿若平静的湖面。
  “那剩下的药呢?”
  “药,药在哪儿……”青藤整个人都慌乱了,一张小脸儿比那月毓还要白上几分,搔了搔头发,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飞快地爬起来,走到那个香几面前,拉开下头的一个小抽屉。可是,里头除了赵梓月平时用那些熏春之外,装药粉儿的小瓷瓶儿已经空了。
  “不,怎么可能?”
  青藤自言自语着,又回过头来,一脸的惊恐,“今儿公主在良医所里与驸马争执了几句回来,很是生气,她摔了东西,就让我们通通都滚出去。奴婢是最后一个离开的,公主说要熏香睡觉,奴婢就想帮她。可公主她不让,她要自己来,难道是……难道是公主……她自己拿错了?”
  天!
  望了望赵樽顿时黑沉的脸,夏初七简直无语凝噎。
  世界上竟然会有这样的乌龙事件?
  自个儿给自个儿点了媚药,然后被人给糟蹋了?
  她想,那赵梓月再笨,也不可能连媚药和熏香都分不清楚吧?
  看了看青藤不停颤抖的嘴唇,又看了看赵樽冷冽无波的脸,她慢腾腾的目光,终于望向了一直跪地不起的月毓,将疑惑和不解又给绕了回去。
  “月大姐,就算这些药是我的,就算香是公主自个儿犯傻点的。那么,你能不能说说,为什么要主动换掉那些香?如果你不是心虚的话,又怎么提前就动了手脚?”
  月毓抿了几次唇,看着她却欲言又止。
  “驸马爷……奴婢是,是为了……”
  “说!”
  赵樽突地一拍桌子,低喝了一声儿,吓得她身子激灵灵打了个颤栗,咬着已然青紫的下唇,慢慢地俯低了身去。
  “回爷的话,本来奴婢已经想好,即便今儿被爷打死,也是不能说出来的。可如今既然知道了这个药,是,是公主她自己拿回来的,与驸马爷没有什么关系,那奴婢也就不好再隐瞒了……”
  赵樽唇角噙了一抹淡淡的冷意。
  “继续!”
  “奴婢赶过来的时候,公主与二鬼,已经那样了,可奴婢瞧着他们两个的脸色很不对劲儿……然后,奴婢打开了香炉,发现那燃过的粉末与平常使用的熏香不大一样,就怀疑上了……在这之前,驸马爷拒婚的事儿人尽皆知,而驸马爷临去东宫之前,又与公主吵过嘴……所以,奴婢心想,心想这件事是驸马爷做下的,怕事情闹大了,便有心想要替她隐瞒,这才偷偷拿了香去埋掉。奴婢万万没有想到,会被青藤发现了……也正是因为埋了香,生了疑,奴婢一直神思不属,才没有考虑到旁的事情,使得公主的事被宣扬了出去,奴婢有罪……”
  她低低噎噎的一席话说完,夏初七再次惊愕了。
  敢情月毓做了那么多,都是为了她楚七?
  这叫什么话?一个警察查案子,抓犯人。可绕来绕去,绕去绕来,结果等谜底揭晓的时候才发生,原来人家犯罪高姿态,一直想要维护犯罪的警察?
  事到如今,她不得不“靠”一声!
  月大姐还真是伟大,与她舍己为人无私奉献的光辉形象一比较,她楚七显然就成了一个咄咄逼人小肚鸡肠还想要陷恩人于不义的王八蛋了?
  心里头“呵呵”一声儿。
  她只想说,要么月毓就是圣母玛利亚,浑身上下都是可以照耀世人的慈悲,要么就是手段太过高端,走一步已经算到了几步,也预计了几步的结果——第一,如果没有被人发现,这事儿也会理所当然的被老皇帝或者赵樽记到她夏初七的头上。第二,即便是被人察觉了出来,她也可以全身而退,还博得一个宽厚的好名声。第三,就算赵樽相信她夏初七,但因为那药是出自她手,仍然无损于老皇帝对她的怀疑。
  啧啧啧!
  到底是前者,还是后者?
  到底她是真善良,还是假仁义?
  静静的看着她,夏初七唇角的笑容越拉越大。可她什么话也没有再说。事到如今,她作为最大的一个嫌疑人,虽说已经被撇清了,可还是觉得自个儿没有说话的立场。毕竟不管是上次赵樽被下药,还是这回赵梓月被下药,好像罪魁祸首都成了她自己。
  “爷,不管怎么说,奴婢都有责任,请爷责罚。”
  又一次,月毓低声儿请了罪。
  夏初七似笑非笑,而赵樽冷沉沉的面色,似乎比先前凉了几分。
  “既然你自认为罪不可恕,就下去领十个板子,再去柴房面壁思过吧。”
  面壁思过!十个板子?
  夏初七脑子有些乱,不知道这算不算责罚。
  但是瞧着月毓突然苍白的脸,好像也是没有料到赵樽会顺水推舟就罚她似的,愣了一愣,才磕了一下头,感情充沛的说:“奴婢跟在爷的身边儿,已经十余年了,为爷管理后院以来,一直也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几乎没有出过什么差错。这一次,确实是奴婢的疏忽大意了,不管爷怎么惩罚都是应该的。但是,奴婢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爷心里应当是最清楚不过的,绝对没有要伤害梓月公主那么歹毒的心肠,望爷明察。”
  说罢,她长长的俯身,然后离去了。
  夏初七笑了。
  这不都还没有怎么着她么?好像她还受了委屈似的?
  还是说,她认为赵樽如今罚了她,就是怀疑她了?
  她瘪了瘪嘴巴,一直没有说话,直到赵樽的声音从耳边儿响起。
  “阿七,你怎么看?”
  呵呵一声儿,夏初七自嘲的笑,“好像人人都挺无辜的,我怎么看,有用吗?如果我是旁观者,也会觉得最有嫌疑的人,就是我自己呢?”
  赵樽皱了一下眉头,拉过她的手来。
  “让梓月醒过来吧。”
  愣了一下,夏初七若有所思!
  对,只要赵梓月醒过来了,一切都水落石出了,是不是她自己熏香的时候,拿错了那个药,甚至于上次去耳房里偷拿她的“逍遥散”,究竟是不是谢氏指使她的,也都会一清二楚。
  老实说,科学不发达的时代,要查清楚事情,有时候真是好难办。
  但如果赵樽真的怀疑月毓了,为什么会轻易就饶了她?是他真的像月毓说的那么信任她的为人,还是月毓真的有什么他没有证据就不方便动手的“身分”?毕竟在这京师城里,各种关系盘根错节,她如今还没有完全弄清楚。
  考虑了一下,她望向了不远处那张床,还有床幔后面可怜的小姑娘,嘴角颤歪了一下,又问了一句。
  “爷,这件事,难道就这样算了?”
  “自然不会。”
  他淡淡的出声儿,可声音却冷入骨髓。
  “害了梓月的人,必然会付出代价。”
  夏初七蹙了一下眉头,看着他冷若寒冰的表情,试图从中找出一点儿真相来。可是看来看去,却是什么也瞧不出来。想了想,她突地又是一笑,“你就真的没有怀疑过,其实是我做的?”
  赵樽紧了紧她的手,“别犯傻了。”
  就在她感动得不行的时候,他却又嫌弃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就你这个脑子,绕不了这么大的弯。”
  “……”
  这是夸她还是损她?
  夏初七扁扁嘴巴,气鼓鼓地坐在他的身边儿,几乎从牙齿缝里迸出一个字儿来,“爷……”
  “说!”
  迟疑一下,她才抬头看着他道,“我说一句不中听的话,您自个儿感受感受,掂量掂量,要是觉得不对,就当我在放屁好了。”
  赵樽一皱眉,斜睃过来,“有这么香的屁吗?”
  “去去去,没人说你玩笑!”夏初七垂下眸子,低低说,“月大姐她为人很好,不管说话还是处事,都没有半点儿错漏,这个确实没错。她刚才好像还是为了护着我,也是没错。但是我说真的,我可能天生就是小人,我真不相信世上有如此无私的人。所谓物极必反,我认为,她这个人并不单纯和简单,你信吗。”
  微微扬着眉梢,赵樽看着她,淡淡道,“爷信。”
  “那你为什么还……?”
  夏初七有些不能理解,可赵樽却拽着她的手就起了身。
  “阿七你今日太累了,先去外间休息一会。”
  “我……”夏初七抬头想要争辩,可就在那么一瞬间,她却从他的眸子里看到了一抹一晃而过的凉意,还有已然洞查一切的清明。顿了一下,她呵呵一笑,慢慢凑近了他一些。
  “好。既然你信我,我也信你。”
  赵樽低头凝视着她,顺手又捏了捏她的脸,“爷不在的时候,你都吃了些什么,怎的又瘦了一些?”
  夏初七翻了个白眼儿,鄙视地瞪他。
  “不过一天半,哪里就能瘦得下去?我看是您老眼昏花了!”
  “幼稚!”
  “行行行,我幼稚——”夏初七叹一口气,“你有事儿就去办吧,不用管我……我也不能去外头休息,我得在这儿守着梓月。今儿晚上,是危险期,我一步都走不得。”
  赵樽沉默着,只是看着她。
  一直看,看得夏初七心里疑云四起,他才伸手揽了她入怀。
  “阿七,谢谢你。”
  “嗯……”知道他指的是赵梓月的事情,夏初七咕哝下,声音又缠蜷了几分,“那什么,我这不是为了你么?所以爷,我欠你那些钱,不如就免了吧?你妹妹的命,怎么也比五百两黄金贵重的,我俩又两清了如何?”
  “滑头。”
  赵樽紧了一下她的腰,让她的脸埋在了他的怀里。
  沉吟着,低低道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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