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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学会照顾自己。”他的手收紧,“我们还有其他事要想,不是吗?”
景然一脸懵懂,不知所以:“什么事呀?”
在生活琐事上,有时候景然迷糊得吓人,陈蹊无奈,问:“你的预产期几号?有没有确定的日子?”
“我……”她不敢看他,“我还没……还没去医院……”
“…………”
“算了,我来安排。你乖乖呆在家里,知道吗?”陈蹊替她决定。
“嗯。”景然乖宝。
“没算错的话,是个冬天宝宝。”他情不自禁地笑了。
“哦……是的耶。”
“明天或后天去检查?”
“……怎么这么快?”
“因为……我就是医生啊。”
景然欲哭无泪,深刻体会到:家里有医生,实乃双刃剑。
陈蹊的胸口微微疼起来,看着她,半坐在他身上;看着她,穿着随意的家居睡衣;看着她,眼睛总是紧紧跟随着他。他坐得更直一点,更靠近一点:“阿然……我们结……”
低得不能再低地喃语。却没有再念下去,没有再多说一个字,因为他怕多说一个字,就会把她吓跑。
“我们去超市吧。”他如是说。
“好!”景然眼睛发亮,快速在陈蹊的唇上亲了一口。
某女陶醉ing:超市耶……就是那夫妻双双把家还的绝佳场合啊……
陈蹊快速转身去取外套,声音似乎不稳:“我先去取车,你在屋里等会。”手依然抚着自己的唇,俊脸微微发烫。
“不要!”她在后面大喊,“我要和你一起去。”
“楼层太高,我怕脚滑。”某女仗着肚皮,胆子大了不少。
陈蹊没辙了,此刻就是要他背她下楼,他也没有二话。
房间里一阵悉悉索索的动作后,景然快快乐乐地跟着陈蹊下楼了。
陈蹊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确定把帽子压得低的不能再低之后,才快步去取车。
才刚吹到冷风,景然就冻得瑟瑟发抖,鼻子很不舒服,像要感冒似的,这时手机也不识相地震动了一下。看吧,她本想顽强抗风雪,连老天也不帮她。
极不情愿地从热水袋上抽出手,她痛苦地掏出手机,翻开信息,快速扫过,却,只一瞬,全身如坠冰潭,透心透骨的寒——
“胖子,三天后回来,绪。”
在寒风中,景然听到了撕碎的声音。
不是碎,是裂开,慢慢地,一丝丝地,裂开。
作者有话要说:小透一下,下一篇小说是青梅竹马的文,全文温馨轻松的格调,恩……每次我一想起来就觉得温暖。
谢谢仍然在看文的朋友,(*^__^*),一路走来,天之涯,海之角,知己共天涯。
26
26、归来 。。。
陈蹊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寒风中的景然,空荡荡地拿着手机,木然成颓。
景然也看到他了,她想奔过去,她想不顾一切地奔向他,可是,她没有力气。
陈蹊心里发紧,嗔责道:“怎么傻在这儿吹风……热水袋呢?”宽厚的掌包住她的手,暖暖相贴。
“热水袋……我不知道啊……”她兀自喃着,眼中,空洞得可怕。
他为她暖的暖水袋,不知何时,早已掉落。
“怎么了?”掌中一紧。
“阿然?”心突突地跳。
“陈蹊。”她缓缓回头。
“你要把我置于何处?”
他怔住了,喉间,梗塞不堪。
他果然……不肯说。
他果然……一个字也不肯说。
她甩开他的手,轻轻地说:“真奇怪,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还是觉得累。”
“我们回去吧。”他偏头,眸光闪过。
景然退后几步,像是恍悟:“哦,我是要回家的。”
“做了这么久的梦,还是要回家的。”
她颤颤一笑:“家里给我订婚的人就快回来了,你不跟我说恭喜?”
陈蹊猛地抬头,身形都晃了一下。
沉默,等了许久,仍然是渺渺茫茫的沉默。
“告诉我,不是我的一相情愿。”天真冷,冷得声音打颤。
为什么,世界还是这么安静?
狂乱的风都在嘲笑她,你都决意走过去了,可是他还是不要。
陈蹊不要景然。
他不要你。
景然狠狠自嘲,攥了攥手,扭头就走。
“阿然。”手,被人抓住了。
他知道了,她这一走,就再也不会回头。
今天,她要一个结果,一个彻底没有退路的结果。
他摊开她的手心,开始在她的手背上轻勾慢划——
“这是你上次写的。”他轻轻启语。
“其实我是知道的。”他渐渐勾勒。
“不是我不想说,是我不能说。”他缓缓收尾。
“即使,我也跟你一样。”他指下成字。
景然缓缓回头,她上次在他手背上偷偷写的——是“我爱你”。
今天,他在她手背上写的——是“你”。
“对于我来说,爱之类的字眼,只不过就是你而已。”
她终于止步,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是窒息吧,灭顶的、汹涌澎湃的包围感——叫做窒息。
她一人茫茫站在风中,一直在想,为什么会回国,为什么胃出血,为什么流眼泪,为什么去医院,为什么住进来,为什么……不敢靠近又忍不住靠近。思维被风吹干,吹开坚硬外表下最内柔的东西:兜兜转转了这么久,她只不过是希望他爱她而已。
“景然,我可能会死。”爱之后,可能就是死。
我知道你不怕,可是你会疼。
在永远的别离里,越来越疼。
你不能明白死亡的残酷。死,只不过是比疼更冰冷的东西而已。
如若相弃,不如相负。
胸腔的狂潮翻涌澎湃,她再也控制不住:“你管我以后是寡妇还是单亲,要你管,这些都是我的事,与你无关!你别想着抛弃我,我不同意、不同意!分手是我提的,你没有答应,所以不算不算!世界上上哪去找像我这么爱你的人,你看看你前女友多能耐啊,你还不赶紧去抓紧,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她一边抹着泪,一边冲他大喊,像个傻傻颠颠的孩子。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周围的气场仿佛都变得不同,倾身散发着柔和的光泽,将景然整个包裹起来,暖暖得不可思议。
“那,你以身相许怎么样?”
“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不试用,不保险,不退还!”
“恩……那我想想。”
“娃都有了,还要再想?”
……
三天后,景然来到了机场。
下午三点多,私人飞机缓缓降落,和绪,走了出来。
他站在一片冬日的阳光中,连金色的煦阳都成了陪衬。
是的,他的存在,注定是来盖过一切的。
容颜胜雪更显无暇剔透。眼眸深邃,完全溶入一泊纯透的黑色中,仿佛可以稀释一切情感。眉宇间淡淡泊泊,又如此柔软。
光影在浅米色的地上流淌,宛若深海。他微微一笑,很清澈的笑容——流淌出一汪绝滟的惊怔!
“胖子,我回来了。”他走到她跟前,情不自禁一笑。
“回来啦,阿绪。”她看着他,在他肩上捶了一拳。
“我发现你变了。”
“变瘦了是吧?”
“嗯,是的。”
“呵呵,你说几个熟人还拍什么马屁呀,真是的。”
“有一种尖嘴猴腮的朦胧美。还有前面,有一种若有若无的感觉。”
……
一路上,景然悲愤地拒绝再跟和绪说一句话。
这辈子,景然只扛不过两个人,一个是陈蹊,一个是和绪。前面那个她是心甘情愿,后面那个她是屈打成招。
哪里有反抗,哪里就有压迫。和绪离开之前景然的成长史,就是一部悲摧辛酸的压迫史。
和绪把车直接开进了帝都,然后直上顶层。
毫无意外,开门的是景深。
“和绪!”景深惊喜,张开了双臂。
和绪躲开,深沉道来:“我想,我还是不能夺走你的初抱。”
景然受不了,那表情:你恶不恶心啊。
三人惊惊悚悚地进了门。
和绪和景然随意地坐在一起,景深毫不客气,屁股挪到他们中间,腻歪歪地问:“姐,累不累?渴不渴?要不要我帮你削个苹果?”
景然摸摸他的头,笑笑:“不用了,小深。”
“是要在我面前上演“贴心的小棉袄”?”和绪淡笑,嘴角弯睨,“我没记错的话,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的人好像是我。”
“要你管!”景深不理他,继续仰着头看着他姐。
景然忽然良心发现,毕竟……住他家的地盘,吃他家的口粮,难道一口水也不给?
做人要厚道,得人便宜是不对滴。
景然准备起身倒水,景深一把按住她,质问道:“和绪,倒个水还要女人做,你是不是男生啊,我们男生……”
景深还在“我们男生,我们男生……”的说话……
景然的眼前飘过一群乌鸦。
和绪不改气定神闲:“你是男生,我是男人,咱们字辈不同。”稍一顿,有模有样,“这么多年,叫你处男是有原因的。”
“你……我高兴!我看你得意,姐姐这回身边可多了一个男人!”景深怒了,爪子反扑。
“唉……其实,我已经被伤惯了。”靠上倚背,闭了闭眼。
他有必要做出一副怨妇的样子吗?
当年在美国的时候景深很是纳闷:“姐姐身边怎么比灭绝还要干净?”
和绪掀掀眼帘:“因为我无意透露:你姐姐拉下小手就会晕倒。”
景深摸头:“不懂啊。”
和绪叹了一叹:“作为资深小处的你,是不会明白成年男人的隐痛的。”
末了还摇摇头:“你还小,不懂。”
看吧,这就是和绪,面上沉静如水,骨子里阴险头顶。
“只要她良心能够心安,我……无所谓的。”还真的一副无怨无悔的样子。
景然无语望天,牙齿咬得咯咯响。
和绪迷离着眼望着景然,悄悄,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房间。
景然感觉不那么对劲,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小深,你去打个电话,通知一下叔叔阿姨说和绪回来了。我跟和绪有点事情要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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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订婚 。。。
待景深起身,和绪也淡淡定定地朝房间走去。
他不疾不徐,脸上是一贯的清雅飘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