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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大方和董存都想继续回船场,郭文莺也同意了,还答应给他们工钱,并让他们帮着邓久成,毕竟两人都是行家,比外行人管着妥帖的多。
郭文莺把工匠分成两部分,七成人跟着董大方造普通战船,剩下三成技术最好的,则跟着郭文莺研究大型战船。
随后邓久成又招募了不少造船的工人,只是其中真正技术好的不多,大部分也仅止于会做些木匠和铁匠的活。那些他们从西北带来的工匠反倒做得更好。只是船场要运作,所有工作台同时开工,需要大量的人,临时招录来用也是不得已的。
郭文莺让张欣房好好核实所有招募工人的来历,稍有疑问的,能不用尽量不用。船场之内皆是木材,一旦出事就是损失惨重,他们不能冒这个险。
这些时日,她几乎每天都待在船场里。她是打定主意要造大船的,要禁得起风狼能出海的大船,不仅因为能用来打倭寇,就是等日后朝廷开了海禁,也用得到这种大船。
亲手绘了图纸,想先造一艘中型战船,船上配备火炮八门,左右各四,船舷上挂巨大帆,可同时进行远海和近海作战。她在沙船的原有基础上进行了改良,船舱加宽,船帮还包了铁,船头更用特殊方法加固,以此增加船体的牢固程度。
为了这艘战船可以尽快完成,她每天都与工匠们交流技术,倒真是学到不少东西,精心绘制的船图也得到工匠们的一致认同。
后来她又画了一张安装机关箭弩的中型船,用的是连环弩,用一个大绞盘控制弩箭,小的可连发十二支箭,大的可连发二十四支,每只船上各装两大八小,十只连环弩,然后再配合长臂弩,火箭等,用在水战中威力甚大。
她绘了两张图,先让船工照着图纸造着,然后又花时间研究起小船来。
南方水战最常用的小船是一种冲锋舟,船小,灵活,机动性强,速度快,她看了原型,觉得也能加以改造。可以在机动性和灵活性上同时提升,变得更适合近距离围剿战。
董家多年来也曾对造船有些研究,董大方手里就有几张造船图,他本来视若珍宝,打算藏私的,可看了郭文莺绘制的船图,顿觉自己那些不过是小儿把戏,根本不值一提。索性干脆把船图都献出来,交给郭文莺进行改造了。
郭文莺考索相关古籍,前朝的战船类型有楼船、斥候、先登、艨冲、舰、赤马、露、艇等名目。楼船为大型战船,船上建楼数重,体型大,制作坚固,上面装备有强弩等兵器,是对敌方进行强击的主力战船,又常常设楼船将军统管,还可以当指挥船使用。
第二百一十章 踹人
大厅里,江太平坐在椅子上,在他身旁坐着夫人江氏,此刻江氏也是一脸惨白,那惶恐的神色,明显刚才那顿火气是对她发的。
荣德海顿觉心更沉了一分,夫人都被责骂了,轮到他还有好吗?他立刻跪下去,磕头如捣蒜,“公爷息怒,公爷息怒,下官罪该万死,请公爷恕罪。”
江太平冷冷一笑,“你确实罪该万死,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居然到现场去的如此晚,你娘的又去钻哪个女人的裤裆了?”
荣德海一脸惶恐,“下官不敢,下官洁身自好,从不去烟花之地。当时下官和蒋贸在一起,是他缠住了下官,是以才去得晚了。”
江太平强压着怒火,吸了口气,“你查了半天,查出点什么来了?”
“是……是山匪所为。”他也知道自己说出这句话,肯定要挨打,所以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
“放你娘的屁。”果然,江太平闻听,一脚对着他踹了过来。
还好荣德海做了准备,没踹中心口,饶是如此,左跨也隐隐作痛,似乎骨头都要踢断了。
他不由暗自骂娘,心说,老子当的这个狗屁官,一把年纪了,还得让人这般打着,真是没活路了。
说起来,月馆之事不过是他和端亲王狗咬狗,为了报复他在半路上伏击,人家才把月馆给端了,跟他有什么关系?别说他没在现场,就算在现场也管不了啊,没准还得把老命搭进去。
这会儿他倒有些庆幸蒋贸绊住了他,否则真要撞上了,更没他什么好。
他心里暗骂,面上却带着笑,“公爷息怒,从种种迹象看来,确实是山匪所为。公爷也知道此事不宜张扬,就算不是山匪,也得是山匪了。”
江太平自然知道其中的意思,出了这件事,他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封敬亭,也只有他的人有这么大胆子,敢在福州之地放肆。说起来还要怪江氏,若不是她巴巴送了个人给郭文莺,他们也不会发现月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女人平时看着聪明,做起事来却这般糊涂。
他想着,不由回头狠狠瞪了一眼江氏。
江氏看着他,更是面如死灰。心里忽涌起一股难言的恨意,若是他那个心肝宝贝的小骚狐狸做了此事,他也会这般不问青红皂白的拷问怒骂她吗?
说起来这事还不是他授意的,是他让她想办法安排个送到封敬亭的人身边。王爷身边不好塞人,所以她才退而求其次的选了郭文莺,雪融也是月馆里最出色的男子,选他也是正常的。
只可惜唯一算错的就是雪融早就有了反意,会助着郭文莺翻过来端了月馆,说起来也要怪花姑,是她向她保证雪融绝不会出错的。
这两人真是误她啊!
江太平又爆吼了两声,依然觉得心气难平,虽也知道此事闹大了对谁都不好,却也咽不下去这口气。最后把崔捷叫进来又是一顿好骂,荣德海去的晚了也就算了,他身为福州守备,居然也去的这么晚,简直是不知死活。
崔捷被他骂着,心里更觉委屈,心道,我是去的晚,不过我敢去得早吗?我明面上是守备,可我手里有人吗?满衙门加起来就五个人,整个福州城的兵都在你手里攥着,福州的治安也是你手底下的将军负责,说起来最该问罪的就是你了。与我一个光杆守备有什么关系?
可这样的话他哪敢说,只能规规矩矩跪着,任人骂的狗血淋头。
好在江太平没上手打他,只骂了一阵,就叫他和荣德海一起滚出去。
两人如获重释,慌忙爬着出去,到了外面狠狠吸上一口气,这才有了又活过来的感觉。
崔捷同情的看了一眼捂着腰腹的荣德海,“你没事吧?”
荣德海也回了他一个白眼,“要不你也叫公爷踹一脚试试,看有事没事?”
崔捷撇嘴,“我可没那个荣幸。”守备府是整个福州城最冷的衙门,他一年也见不到江太平一面,若不是今天出了这么大个事,他还摸不着来觐见呢。
公爷待他不热乎,说起来也不是坏事,至少他是所有公爷身边伺候的,唯一没挨过打的一个。
两人对着拱了拱手,各自坐轿子走了。
对于荣德海如何找了轿子回的府衙,如何结案暂且不管。只说这会儿出了城的郭文莺等人。
到了城外清点人数,除了几个械斗而亡的,其余的人都回来了。没被人抓了俘虏,也算不幸中的万幸吧。
正准备上马回营,路唯新突然道:“文英,你跟我说的话是真的吗?”
郭文莺莫名,“我说什么了?”
路唯新神色略显羞涩,脸上红的好似一块绯色的布,呐呐道:“你说只要是杀了那个老女人,你什么都给我的。”
郭文莺笑着把雪融往前一推,“这可不是我说的,是他说的,他什么都可以给你。”说着挑眉一笑,“要不我把他送给你如何?”
路唯新咧咧嘴,“我才不稀罕呢。”早知道是这样,他也不费劲射那一枪了,为了把握最后一刻,跳下墙的时候还崴了脚,到现在还疼呢。
他就说郭文莺没那么好说话吧,什么把什么都给他,都是糊弄他玩的。早知道他还不如提个要求,让他亲一下也好啊?
想到在郭文莺那嫣红的小嘴上亲吻,不由得脸红心热,走路的样子更加晃悠起来,整个人犹如喝醉了酒一般。
郭文莺望着他的背影哈哈大笑,对着雪融挤挤眼,“你可不要忘了人家的恩情。”
雪融笑笑,“这是自然,以后我的命就是路小将军的了。”
路唯新听到了,不由甩了他们一眼,“我才不要他的命呢。”他想要的,他们又不肯给,何必拿他取笑呢?
月馆的事解决了,雪融便再不能留在宁德,他们也怕南陵公知道此事是他们做的会报复,雪融无根无底的,怕是第一个会下手的对象。当务之急,还是要派人把他送走的。
雪融走的时候,郭文莺亲自去送,还专门叫了几个亲兵,一路护卫他去京城。
第二百一十一章 剿匪
本来雪融不想去京都的,不过听说她的家在京都,便想过去看看,也瞧瞧生她养她的是个什么地方。
一路送着他出了宁德城,临道别时,雪融突然问她:“在你眼里我是什么?”
“兄弟吧。”郭文莺挠了挠后脑勺,在她看来一起战斗过的都是兄弟。
“那在你眼里哪个男人不是兄弟?”
郭文莺指着满大街的人,“这些,这些,都不是啊。我不认识他们,怎么是兄弟?”
他无奈,“我说的是你身边认识的人。”
“这样啊……”她开始很认真的想,想了半天,好像身边每个人她都当成是兄弟。不,只除了一个,封敬亭,那丫的太恶心,把他当兄弟,简直侮辱了“兄弟”这个词。
谁见过哪个兄弟,会对另一个兄弟又亲又抱,恨不得把什么都塞进她嘴里的?
雪融看着她迷茫的脸忍不住叹息一声,看来这也是个感情少根筋的,谁要是喜欢上她,那情路可有得磨了。
还好,还好,他及时止住了……
自西北军换防之后,路怀东一面筛选人准备建水军,另一方面开始把剿匪提上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