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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还好,他及时止住了……
自西北军换防之后,路怀东一面筛选人准备建水军,另一方面开始把剿匪提上日程。
按照他和封敬亭的商定,既然南陵公利用山匪作乱,他们索性就大规模剿匪,一边发榜文通知各州县府衙,向老百姓宣誓朝廷剿匪的决心,另一边剿匪日程也紧锣密鼓的制定着。
他们先从小规模的山匪土匪剿起,然后逐渐扩张,按片分剿,也不一下把匪徒打死,但也不放松进度,就那么一口一口的,如嚼大饼一样,最后把整张饼吞咽下肚。
闽地靠海,常遇台风袭击,庄稼因此而歉收,可是更让人心寒的是,匪徒不停地骚扰临近的村庄。许多村庄的粮食秋收后便被遭劫,为了抵抗山匪,有一些村落自发组织了民兵,开挖了深壕抵御盗匪的入侵。可这样做,依旧是杯水车薪,手无寸铁的村民,怎么是穷凶极恶的匪徒的对手?最后只能眼睁睁瞧着大批粮食被抢,亲人惨遭戕害。
桃源村因着地处丘陵之间,是一片开阔之地,民风淳朴,百姓富足。可自从山匪来了之后,每年抢劫两次,夏季一次,秋季一次,刚到手的收成都被劫走,辛苦种植的粮食都吃不到嘴里,只能靠挖些树皮野菜为生,百姓们苦不堪言。
自来官匪是一家,官家们靠不住,他们唯一能依仗的,只是将村外的屏障深壕陷阱挖得更深些,铺上木桩竹钉,准备好弓箭,将镰刀斧头锄头磨得更尖利些。村里的不分男女老弱,人手一件武器,却也仅仅是拿来保命的。
眼看又到了劫匪到来的日子,几日前村里就派了探哨打探山匪动向,村里的壮汉全部动员,准备拼力一战。
今晚夜色正黑,隐约中听见那些盗匪的狰狞的笑声。全村的人都惊醒了,盗匪们将犹若无人之境骑马快速横闯进来,一时间,村口不远处的树林里,好似涌出一群饿狼一般冲出了一队人马。
“弟兄们都给我听好了!打起精神来,抢了粮食,再抓几个俊俏的媳妇姑娘回山上解闷!”山匪的声音又响又亮,在寂静的夜中传出老远,吓得一些小媳妇大姑娘都躲进桌子底下。
有几个猎户举着斧头直冲了过去,虽然斩断了一匹马的马腿,让坐在上面的强盗跌落了下来。可是下一刻,便又十几个彪悍的土匪围拢过来,举起长刀便将那汉子的头颅斩了下来。
那盗匪头子用枪杆子挑起一个猎户的头颅,一边沿着村子跑马,一边连声高喊:“谁再反抗,便是这样的下场!”
村民们不敢动,这时候土匪头子已经带着人挨家挨户搜起来,有粮的抢粮,有钱的抢钱,有女人的抓女人。顿时惨叫声,哀求声,打斗声,一片片传将过来,吓得胆小的村民尿了裤子,手里的锄头也不知扔哪儿去了。
一个土匪把一个身条雪白小娘皮推倒在地,扯破了衣服,白花花的身子在月光下晒着,却显出几分凄凉来。她挣扎哭喊,也敌不过土匪的大力。那正要行***之能事,突然一支箭横飞了过来,直直射中了那盗匪犹在淫、笑的口里。
随着一阵呼哨声,一队矫健的人马一路疾驰而来。
领兵的正是路唯新。他挥舞着手里的环刀,“嗷”的一声大叫,一马当先直直地冲了过来,犹如闪电一般的索魂铡刀,砍起人来犹如砍刀切面,一时血肉横飞。
这些个乌合之众,并不像是南陵公亲率的士兵一样进退有度,训练有素,也不是他们在半路所遇的那帮山匪可比的。或者这才是真正的山匪,这也更证实了他们遇到的袭击车队的人是官兵假扮的。
山匪人数虽众,却哪里抵得过西北军的彪悍野蛮。这帮西北军在与瓦剌的大战中早磨亮了刀,他们是真正的刽子手,短短一炷香的功夫,这群前来屠村的盗贼竟是没有逃走半个,俱是死的死,伤的伤,不一刻便都横倒满地。
村民们闻讯赶来,看见一个个穿着整齐的军装铠甲的士兵,都惊喜交加,小声议论着。
村长高声询问:“各位好汉都是什么人?”
路唯新咧嘴一笑,冲着身后的骑兵道:“将大旗亮出来!”
在初升的旭日中,一片大大的四方旗迎风招展,正是封敬亭御赐的钦差大旗。
“吾乃钦差端王旗下的将军!父老乡亲莫怕,只要有这面旗在,绝不会让你们再受这些个盗匪的侵扰!”徐横嗓门甚大,嗡嗡的声音听得甚是醒目。
村民们慌忙拜倒,齐声拜谢钦差王爷的救命之恩。
桃源村大获全胜,让临近村镇郡县为之一振。有几个郡县发生了盗匪劫掠的事情,也是西北军及时赶到,保卫了村落的安泰。百姓们奔走相告,都大赞钦差大人是为民做主的好人。
封敬亭前些时日一直在忙于收集消息,根据搜集到的村落情况,大致圈出了几个值得盗匪犯险的富庶村庄。再化整为零,将军队分解成小分队,以游动的方式来回巡查,大大扩张了移动范围,无论哪个村落有风吹草动,都能及时赶到。
第二百一十六章 想你
第二百一十五章钱银
这是正事,倒不能推脱,只没想到封敬亭手脚这么快,没多少日子就收了几个大盐场。
郭文莺点点头,“行,等我有空去盐场看看。”
徐茂忙道:“这事急,大人要是今天有空,不如今天就跟老奴走一趟。”
郭文莺寻思一下,也同意了,就算这里忙,左右不在乎这一两天。她道:“你等我换身衣服。”
徐茂带着一干下人退出去,郭文莺拿起床上的几身衣服,眼看夏天了,这会儿穿着厚重衣服觉得热了,干活的时候也是一身汗。有衣服替换,也省得她没得穿,船工的衣服粗劣,她肌肤到底娇嫩,穿着很不舒服。
换上新拿来的衣服,都是滚边刺绣,精工制作的精巧好货,她索性连中衣带亵衣都一气换了,又重新梳了头。要出门时,忽然瞧见那放在床上的盒子,一时好奇是什么,便拿钥匙开了盒子。
往里面瞥了一眼,顿时一张脸胀的通红,那盒子里竟然是一个个用上等丝绵和白布制成的月、经带。
若是别的什么,她还可以说不要,可这个她真的很需要,女人每个月都很麻烦,上个月来的时候没有准备,弄得裤子到处都是,被张欣房瞅见还以为她受了伤,要给她请大夫。
她羞得好几天都没敢出门,原想着悄悄叫人买块白棉布回来自己做,没想到他连这个都准备好了。
从前她在军营,每月到这时候都痛苦难当,自己悄悄到宋城,买了白布找些女裁缝裁了给她备着,一备最少备半年的。她自己女工活做的不好,每回最头疼的就是找裁缝,那些裁缝一听说要做那个,看她的眼神都是古里古怪的。
眼前这一大盒子,至少可以用几个月吧?
心里隐有些感动,封敬亭对她还真是挺上心的。可想到那天他对自己做的事,又怒火上来,哼一声,“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想着外面徐茂还在等着她,便把盒子压在枕头底下,推门出去了。
上了车,徐茂开始给她介绍盐场开办的近况,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在亲眼见到盐场之时,还是有些吃惊,这才多长时间,那废弃的盐场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仅工人多了许多,整个盐场都被整饬一新,看着真有个大盐场的样子了。
徐茂七岁进宫,从十八岁开始伺候已经五岁的封敬亭,等封敬亭十七岁开府之后,一直在王府里做总管。虽然是个太监,可却确实有几分本事,尤其是在打理财物上,很有天分。所以封敬亭才会把盐场之事交托给他。
他对盐事极为上心,怕底下人办事不尽心,坏了王爷的大事,便带了几个侍卫亲自去找盐工打听,请来了盐场的几个老把式。
几个老把式都是干了一辈子盐场的,很快挑了一批精明能干的盐工出来,把几个盐场都建起来了。
封敬亭初到淮南,虽然身份尊贵无比,但是要钱没钱,要人无人,对东南之事纵然有心也是无力插手。剿匪是他插手政治的第一步棋,盐场则是他插手经济的第一步,成败涉及到他掌控淮南的计划能否顺利实施,所以对盐场很是重视。
从盐场搭建开始,他一天倒是大半在盐场度过,甚至每天都要来盐场巡视一圈。
现在盐场大多使用的方法是用盐灶煮海熬盐。
盐灶一般用土垡堆砌而成,灶台呈圆形,四周开灶门,上按煎盐的锅丿煎具,用柴草在下面烧,烧干海水便有一层薄薄的结晶体。十天后结晶池里随着水分不断减少,开始慢慢露出一点一点的白色盐粒,过了几日,便能出粗盐了,再精细地加工,重新蒸制,细盐也慢慢产出了。
刚开始工人晒盐煮盐进行的还算顺利,可是没过多久,新的问题很快就出来了。他只盼着出盐养兵,所以要赚快钱,而晒盐耗时太长,速度太慢,可若是用煮盐之法虽然可以出盐,但本钱却是要滚上一滚的,柴草火炭的本钱加进去,那盐的价钱就要水涨船高了。
尤其是现在南齐的盐业,大都操控在三皇子封敬辉的手里,他想卖盐,可渠道太少,盐引也不足,根本不能和别处的老号盐场竞争。想大批量出货根本是不可能的。
他本钱不足,盐价又比旁人高,就算勉强卖出去的盐,也根本赚不了多少,这么下来能不能收回成本都是个困难,更何况要赚大钱养兵了。
前些时日,他翻阅了大量典籍,拿来了历朝历代的制盐法子,想找一个既快又省钱的法子,可出盐的法子虽多,要命的关节还是两个字“钱银”。
此事大部分是由徐茂负责的,王爷着急上火,徐茂为了这件事也是熬得心力交瘁。若不是实在没办法了,也不会求到郭文莺这儿。军营里谁都知道郭文莺点子多,什么事都难不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