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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开始想着怎么出去,只可惜其中两个身上带着伤,方云棠又伤了腿不能走路的,又没船,想离开这里,真的很困难。或者简直就是不可能的。
三人围在一起想了一天,也没想出好法子,你说这儿有树也行啊,还能做个独木舟啥的,大都是低低矮矮的青苔和小灌木,偶尔有一两棵树,都比碗口粗不了多少。
这里潮湿阴暗,常年难见阳光,确实不适合树木的生长。
他们找了大半天就砍了四五株小树,别说做筏子装三个人,装三只脚都嫌晃悠。
实在没办法了,便也只能静静等着。还好到了第三天早上,终于等到了来接他们的人。
第二百六十八章 大胜
这只经历过数十次大战的军队,号称“南齐第一军”一点也不为过。
陆启方就曾经笑着称,若王爷不在了,就干脆扶她登基算了,他敢舍得一身剐,也扶出个女皇帝出来。
郭文莺听了也只是笑笑,她还真不想去坐那个位置,天下最没意思的就是坐皇帝了。孤家寡人一个不说,也最遭人恨。
两人说起作战计划,陆启方道:“你打算多长时间结束战斗?”
郭文莺想了想,“如果从福州一路打到漳州二十天足以,不过想除掉江太平未必容易,且沿海游匪太多,若要剿匪花费精力太大。”
陆启方点头,“那些剿匪之事可以随后再说,先败了江太平主力,回京援助王爷才是正经。”
郭文莺也颇以为然,现在最紧要的就是扶助封敬亭登基。只有他做了皇帝,才有他们这些人的活路。
她随后下令休整一月多的新南军开拔,一路走海上,从潘屿登岸,直插漳州,另一路走德化到龙严再到漳州。
漳州离潘屿很近,若不是没那么多船可运送大量水军,走水路是最好的捷径。不过这样也好,水军若先到可先攻城,陆军最迟两天内可到,与水军联合形成包围之势,拿下漳州指日可待。
郭文莺不爱坐船,便和陆启方换了一下,他带着徐海走水路,而她则带着徐横走陆路。
五月十七日,新南军开拔,浩浩荡荡奔漳州而去。
江太平得到消息,忙派出军队狙击,可无论水路还是陆路都没阻住新南军的脚步。在泉州,徐海带着七艘水军船,把潜在泉州湾的南陵水军船只全部击沉,随后大军南下,从潘屿登陆,带着四十门火炮进攻漳州。
漳州的城墙再坚固,又如何比得上西北荆州?打攻城战是当年西北军的强项,一通狂轰烂炸,等陆路新南军连夜赶来,攻城战已经接近尾声了。
两路夹击,江太平一见大事不妙,开了西城门,连夜逃走了。
五月二十八日,漳州告破,随后新南军以碾压之势,连续攻破依附江太平的几座城池,自此建立了不过数月的大周政权彻底消亡了。
江太平虽逃亡,属于他的东南势力逐渐被剪除。只是让此人逃脱,终究是个极大隐患。
五月二十九日,郭文莺带兵进入漳州城。
城内那座据说可称作皇宫的地方,建的真是富丽堂皇,里面亭台楼阁,宫殿林立,花园假山,真是美轮美奂。这庞大的建筑群绝不是一日之功,可见江太平早就选好的皇宫之地,花费了几年心血才建成,一旦不能进攻京都,便在此定都建国。但可惜宫殿建成容易,有没有命享就不一定了。
在伪皇宫的后室宫殿里,更是美女如云,华美万千。江太平自称帝之后,便开始大肆搜罗美女、宝物。那些被他带不走的美人,琳琅满目的珠宝玉器,各种宝贝,简直随处可见。
郭文莺下令士兵不得侵犯宫中女子,不得随意拾捡抢夺财宝,有违令者立即斩首。好在新南军军纪尚算严明,一时没出现士兵疯抢的局面。
宫中各处都进行了搜索,在其中一室宫殿中找到秦月芳的上吊的尸体,她看着不是自杀,而是被人挂在房梁上。显然江太平匆匆逃走之前,还不忘赐死这个结发妻子。
只是秦月芳所住的宫室甚是简陋,看着不像是皇后所居的凤仪宫,没想到江太平居然没封她为皇后。机关算尽,汲汲营营这么多年,她可曾料到自己会有这一天吗?
好歹也是相识之人,没必要扔在这里。郭文莺让人把她尸体行房梁上解下来,找个地方随意下葬了。
至于这座庞大宫殿群留与不留,也不归她说了算,只让人把一些珠宝黄金等贵重东西搬走,随后带兵撤出了漳州。
自此之后,长达一年零八个月的东南平乱终于落下了帷幕,也再次用事实证明了,郭文莺是个多么不可多得的将帅之才。
新南军大获全胜,撤回宁德后,在钦差行辕举行了盛大的庆功宴。
而此战之后,郭文莺在东南名声大噪,谁都知道指挥使郭大人是个平乱的英雄。背地里骂她的人多,夸她的人也不少,还有人说郭文英,郭英雄,听着就是脆生,果然天生是个当英雄的命。
郭文莺听后,嘴都裂成柿子了。英雄?她还莺雄呢。她那哪儿是英雄命,她是劳累命。
陆启方在庆功宴上,第一个向郭文莺敬酒,高声道:“文莺,若没有你,东南之战至少要再打三年。你是南齐第一功臣。”
下面的徐横和徐海心说,交给咱们打,打三十年都未必能打赢。谁都知道,在战场上真正发挥了强大作用的,就是郭文莺所造的战船和火炮。既生瑜何生亮,遇上郭文莺,也只能算是江太平倒霉了。
一干将官纷纷向郭文莺敬酒,尤其是徐海、徐横、卢奇几个,拉着郭文莺不停喝酒,她不肯喝,就叫人拉住了要强灌。卢奇心眼多,又蔫坏蔫坏的,在那儿起哄架秧子,一帮人非得看看她喝醉了是个什么模样。
郭文莺也是高兴,不免多喝了两杯,后来头疼的不行,偷偷让皮小三灌了一壶凉水给她,勉强喝着假酒,应付过去了。
这一夜钦差行辕内灯火通明,一帮人甩开腮帮子大吃大喝,许多人从天黑喝到了天亮,到后来滚到桌子底下就睡着了。
次日一早醒来,发现厅里少了许多人,有的滚到桌子底下,有的躺在外面院子里,还有的在睡在茅坑里,让人拽出来嘴里还念叨着:“好酒,再来。”
一帮子醉猫们,郭文莺全叫人给扔出行辕去了,她这儿才不伺候醉酒呢,爱去哪儿滚哪儿去。
这顿酒喝了两天,才算彻底消停了。
六月初三,新南军北上救援。留两万兵丁在东南围剿,由卢奇带着追击江太平余党,其余的人马全部由徐横和徐海带往京都。到了这时候,郭文莺算是诸事皆了,真的交了差了。
第二百七十四章 三爷
京里人都听说,那一晚五皇子府叫人给抄了个底掉,五皇子还叫人给打了一顿。后来五皇子发了疯的找谁打的,也没找到,都说是晚上太黑,打人的蒙着脸没看清。也不知是不是那时候给打坏了,瞧这脑子,瞅着都不好使了。
封敬卿干嚎了两声就停下了,他也不是真哭,嚎两声练练嗓子而已,紧接着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他一走,后面的官员慌忙涌了进去,为了显示自己忠君爱国,对英雄人物的尊崇,都拿辣椒抹了眼,怎么也滴出了几滴眼泪不是?
也有那真哭的,跟郭文莺关系好的也有不少,陆启方、路怀东,还有路唯新都在灵堂前抹起了眼泪。尤其是路唯新,哭得差点断了气,哭一声喊一句,“我的文英啊!”
路怀东看看自己儿子哭那惨样,忍不住暗道,要是老子死了,他八成都哭不了这么惨吧?
陆启方心里也挺难过,本来郭文莺临走的时候让他想个法子报她暴毙,他还正琢磨怎么弄个假死人出来,没想到这就真变成死人了。挺好的孩子,怎么命那么短呢?
这一会儿本该是死人的郭文莺,正坐在房里啃鸡爪子呢,一边啃一边大赞好吃,喷嚏是没少打,不定多少人念叨她呢,念得她鼻涕都出来了。
奶娘许氏走了进来,见她鼻涕眼泪的直流,不由道:“这眼见夏天了,你也不能太贪凉,昨晚上让你关窗你不关,这会儿得了风寒了吧?”
郭文莺揉揉鼻子,又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只觉鼻子囔囔地很是难受。
她见许氏端了碗药来,忙道:“奶娘,我不吃药。”
许氏摇头,“不吃可不行。这京里王府正办丧事呢,怪晦气的,不吃药压着点哪行?”
郭文莺:“……”那晦气根本不是药能压住的。
她真想说,“奶娘,风寒死不了人的。”不过,不知道奶娘若是知晓那丧事是给她办的,会不会直接把她扔庙里,用香灰埋起来?
妈的,这都晦气到家了。
封敬卿从那晦气的灵堂大门离开,慢悠悠走着,心里说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
后面小厮容和紧紧跟着,心说,这位爷指定不知又犯了什么劲了,这要是一会儿又玩出点花来,可怎么得了?
谁都知道五爷出门要带狗的,不带狗就不出门。
可要是万一真没带怎么办?
别急,这不还有人吗?
他看见不顺眼的,喜欢放东西去咬的毛病是打小来的,没狗就放人。他一说放狗,后面下人就得扑上去,逮哪儿咬哪儿。
通常情况下五爷会看得哈哈大笑,别提多乐呵了。对于他来说,这叫乐子,可对于别人来说那就是恶趣味,倒霉催的。谁喜欢叫狗咬啊?叫人咬也不行啊,我还嫌你牙脏呢,出门刷没刷牙啊?
不过上回跟着出来的齐蛋蛋,倒是捡了个便宜,五爷走路的时候,叫一个妇人踩了脚,那妇人也就二十来岁,长得还挺标致的,腰细胸大,尤其是那双胸雄伟的很,走路一颠一颠的,颤的人心肝都痒痒的。
五爷那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叫人踩脚都不吱声?
他立刻一挥手,齐蛋蛋便颠颠的跑上去,对着那妇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