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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怒-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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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在教导前方将士若见势不好就马上溃逃吗?而且,溃兵可入,难道尾随之敌就不可入吗?”

柳学臻被顾忠信问的哑口无言,但仍固执己见。至此,顾忠信对柳学臻不再抱任何希望,第二天他就到了宁远。

三十一章 论势

 辽东西部多是丘陵山地,只有临海的地方有一条狭长平原,它是辽东通向关内的唯一陆路通道,这条通道被称为辽西走廊。

山海关是辽西走廊的终点,也是关内最后的屏障。宁远位于辽西走廊中部,地势险峻,是辽西走廊上的唯一咽喉要地。

站在宁远残破的土墙上,遥望着远方风烟中飘缈的辽东大地,张素元和顾忠信心中同样都充满了屈辱和愤怒。

“大哥,辽东战局的变化不仅朝廷觉得匪夷所思,吉坦巴赤也同样如此。离人的力量原本微不足道,他们开始也不过是想争取些利益而已,但不断出乎意料的胜利使他们的野心逐渐膨胀,吉坦巴赤迁都沈阳就是明证,他的目光已经不再局限于辽东。迁都沈阳,证明了吉坦巴赤的胸襟和气魄不次于任何英雄豪杰,如果朝廷不思改悔,继续长此以往, 那未来形势如何发展将无可逆料。”

“大哥,守住宁远不仅对山海关的防卫至关重要,它也是我们今后复辽的根本所在,这已是我们唯一的机会,如果抓不住,不做好宁远的防卫,那至少辽东将再无朝廷插足之地。”张素元面无表情地说道。

“形势真的悲观至此吗?”顾忠信沉声问道。

张素元没有回答顾忠信的问话,依然自顾自地说道:“大哥,辽东如此惨败,现在看来也未见得全无是处,如果从全局着眼,这甚至是件大好事。”

“素元,何以见得?”顾忠信惊疑地问道。

“大哥,如果用小火慢慢煮一只青蛙,那青蛙必死无疑,但若用猛火,那水骤热之时青蛙就会跳出去,从而逃过死劫。帝国就是青蛙,而吉坦巴赤就是生火的人。现今帝国遭逢如此惨败,不论如何昏聩都不可能不察觉到危险,所以来自朝廷的掣肘必然会减少,我们的战略也就相对容易施行。”

“大哥,如果吉坦巴赤懂得收敛,采取蚕食之策,让实力随着胜利的扩大而同步增长,那我们就不会有现在的机会。吉坦巴赤接连大胜,突然占据如此广大的土地和众多的人口,他一时却无力消化,这才给我们留下了机会。吉坦巴赤也一定知道占据宁远的重要性,但他目前却有心无力,大哥,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一定要抓住。”张素元最后决然地说道。

“素元,宁远守得住吗?”沉默良久,顾忠信问道。

“大哥,现在已不是能不能守得住的问题,而是必须得守,因为宁远若失,那我们就只能坐看吉坦巴赤安安然然地整合辽东,如此此消彼长,不出数年,即便山海关依旧稳如磐石,可它拱卫帝京的作用必将大为削弱。若形势一旦发展到吉坦巴赤平定千济和蒙厥,那时山海关守与不守还有什么意义?若等到吉坦巴赤将千济和蒙厥完全整合到麾下,那时帝国将面临何种局面?”

“大哥,扼守住宁远,我们就能在战略上占据主动,我们进可攻,退可守,可以始终威胁辽东,可以始终存在打破吉坦巴赤战略规划的机会和能力;但若宁远不守,不出数年,几乎就必然会出现一个足以与帝国真正分庭抗礼的强大帝国。”张素元最后总结道。

张素元一番话说完,顾忠信心中再无疑虑,他明白,以帝国的情势而言,张素元话中的“几乎”完全可以去掉。

回到京城,顾忠信向德宗和满朝文武陈述了辽东防卫的战略布置和其中的成破利害,并奏请德宗追加军饷,以招募新军,修筑城防。关于泺东的人事问题,顾忠信请朝廷调回柳学臻,他说柳学臻胆气早丧,为人又极偏执,不堪用在辽东这等关乎帝国存亡的重地。

顾忠信的陈请,德宗一一照准,其他朝臣也没谁蹦出来反对。

事情进行的如此顺利,顾忠信很高兴,他知道这固然是由于皇帝给他这个老师面子和他在西林党中的威望的关系,但更主要的原因还是张素元说的危机感,因为如果朝廷中有很多人感受到了危机,那这种普遍性的危机感就会反过来压制那些不出来搅局就浑身不得劲的人士。

调回柳学臻,朝廷虽然达成了共识,但派谁接替柳学臻却又成了个难题。到了这种时候,帮派的作用就发挥得淋漓尽致,但这次的目的却不是争,而是推。有人推荐某大员,某大员意气相投的朋友就会挺身而出,本着大义灭亲的精神痛陈此公的种种不足,如此争论数日, 满朝已无一人可以信赖。

德宗皇帝本不大爱生气,但看着满大殿的废物,他还是给气个不轻,此情此景,顾忠信再也忍耐不住。

“陛下,天下既无可信之人,那莫不如将辽东交给不可信之臣下,臣愿提督辽东,请陛下恩准。”顾忠信愤然说道。

顾忠信并不愿此时就亲自提督辽东,他的顾虑当然和满朝衮衮诸公不同。 辽东有张素元足矣!他去与不去都关系不大,而他在与不在京城则关系甚巨,至少他可以把来自朝廷掣肘的影响降到最低,但如果去了辽东,他就起不到这样的作用,但目前的形势已由不得他不去,很明显,别人都在等他这句话。

果然,顾忠信一出,大殿上压抑的气氛立时一扫而空,德宗皇帝当然也笑颜重开。德宗当即传下诏旨,命顾忠信以原官总督山海关及蓟镇、辽东、天津、登州、莱州诸处军务,可以便宜行事,不受朝廷节制,并批给他八十万两内帑。

抵达山海关后,在张素元的陪同下,顾忠信详细勘查了山海关的兵员、粮草、器械等一应情况,后又接连数日与诸将探讨对策。一切都心中有数之后,顾忠信这才与张素元单独详谈。

在张素元面前,顾忠信眉头拧成了川字,他不再掩饰心中的焦虑和担忧。山海关名义上有七万守军,但光老弱病残就有四万之多,余下的所谓三万精锐也是衣残甲破,刀枪一碰就断,火枪开火时,枪管爆裂的至少也得占到七成,军心士气都低迷到了极点。

看着顾忠信的满脸忧色,张素元一笑说道:“大哥,不必忧虑,只要朝廷不再掣肘,三两年内恢复辽西,与离人隔河对峙还是有可能的。”

顾忠信惊疑地看着张素元,他以为听错了,虽然他知道张素元决不会拿这种空口白话来安慰他,也更不可能是脑袋让驴给踢了,在这跟他吹牛。

“大哥,您不必惊讶,我一说您就清楚了。”张素元说道。

“素元,你快讲讲是怎么回事。”顾忠信急切地问道。

“大哥,其实很简单,只要我们能把赵烈廷将军的以辽人守辽土,以辽土养辽人,且守且战,且筑且屯,坚壁清野以为体,乘间击暇以为用的主张贯彻始终,就是恢复整个辽东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张素元说道。

“这我也明白,但我们有这个时间和能力吗?”顾忠信有些迟疑地问道。

“大哥,我们当然有。”张素元笃定地说道:“吉坦巴赤将麾下的军力分成八部,称为八旗。定都沈阳后,他将辽东的土地都分给了八旗兵将和唐人大臣。离人进驻辽东后就住在唐人家里,不仅吃唐人的,喝唐人的,还将唐人当作奴仆任意欺凌。连年征战,又加之天灾不断,粮食自然歉收,入冬后吉坦巴赤竟然下令杀尽家中没有存粮的唐人,光是新近投降离人的孙得功一人就杀掉了数十万唐人。”

听着张素元渐渐冰寒入骨的声音,顾忠信也不由得将手中的茶杯摔了个粉碎。

“大哥!”张素元冷冷一笑,继续说道:“吉坦巴赤如此做法,又怎会不激起遍地烽烟?虽然无碍大局,但我料想吉坦巴赤一年半载也绝无可能再有余力南侵。吉坦巴赤这样做不仅表明他已被胜利冲昏了头脑,这更表明他已经老了,再也不复当年的雄心和睿智,如今的吉坦巴赤必定骄狂跋扈,难纳忠言,而这就是我们的机会。兢兢业业,如履薄冰,尚不敢言必胜,又何况是一个自以为是,骄狂固执的老人。吉坦巴赤一辈子走的太顺了,如果不知道珍惜,那就注定得倒大霉。”

张素元冷冷的声音听在顾忠信耳中,就如六月天的冰水浇熄了他心底的怒火。

“素元,话虽如此,但我们自身的问题又该如何处理?即便吉坦巴赤给我们创造再好的机会,但我们自身的问题解决不了也一样没有用处。”平静下来的顾忠信问道。

“大哥,只要朝廷不掣肘,我们的问题根本就不成其为问题,只要遵照赵烈廷将军的方针,一切问题都将迎刃而解。您首先要校阅核实驻军,淘汰不合格的军官,遣散老弱残兵,用节余下来的军饷救助辽东难民,让他们屯田为兵,这样既可解决粮饷又可解决兵源问题,也就初步实现了赵烈廷将军以辽人守辽土,以辽土养辽人的战略部署;同时,我们要抓紧一切时间筑城宁远。大哥,宁远新城筑好,兵员和军需物资配齐之日也就是辽东大局初定之时。”

张素元言辞之间虽有那么一股让人不得不为之信服的劲儿,但顾忠信心里依然不太落挺,他的责任太重,他不得不小心再小心,慎重再慎重。

“如此,宁远就一定能守得住吗?”顾忠信不安地问道。

“大哥,您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城好筑,装备好置,但军队的战斗力却不是一年半载就能训练出来的,我们和离人这方面的差距没有数年时间是不可能从根本上得到转变的,不过虽然如此,但我们也有我们的优势,如今的形势是我们取守,离人取攻,只要把握住这一点,我们就可以以我之长迎敌之短,只要处置得当,我们凭借坚城利炮就完全可以让离人不能越雷池半步。”

虽然张素元话说得如此笃定,顾忠信心中的疑虑却依然如故,并未因之而稍减分毫,但疑虑归疑虑,他筑城宁远的决心已定,因为正如张素元所说,如今已不是守不守得住的问题,而是必须得守!

“离京时,礼部右侍郎徐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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