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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兵夺鼎-第5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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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驻守在河南的战将,在袁尚看来都是靠不住的,习惯于用兵的大将面对这样的情形大多只有两种看法,一个是按兵不动就像现在这样,虽然稳妥但在后方的袁绍看来却是毫无作为;要么便是提议率军北攻,这样的建议在袁尚看来更是笑话!

    他不是不知兵的傻子,在南方也曾监军看过徐州兵与扬州兵隔着大江作战的情形,对峙三月一朝发兵,大多是谁先渡河谁被击败,滩涂上军卒以血肉之躯去冲锋强弓劲弩布好的阵线,敌军只需一道沟渠与木垒便能阻挡住数倍军士的冲击。

    袁尚很清楚,他面临的是最困难的局势——后方父亲认为他毫无作为,前方将官又请战之心高昂,而先发兵则速败!

    最难的是,如何让将官与父亲沉住气。

    幸运的是,在前军之中,有父亲最仰仗的谋士逢纪。

    “当下局势,不应忧虑。”比较起袁尚的忧虑,逢纪却是出奇地气定神闲,看上去与整座大营格格不入,缓缓在帐中案上铲出些许冰屑倒入樽中将冰镇的甜浆推给袁尚,这才抬眼说道:“公子且拭去汗水,降下心头火气。”

    袁尚见逢纪这般神情,心中不安也缓缓降下,跪坐下去拱手问道:“请先生教我!”

    “燕军于北岸挖掘壕沟,沿线密布垒墙,驻扎兵马数万还有数千匈奴骑兵供其驱驰,如若发兵北上士卒便多有死伤。即便攻至岸上,亦必为其摧锋夺气,于久战不利,这公子是知晓的。”逢纪以指蘸冰在案上画出大河两岸局势,随后对袁尚道:“袁公之急,急在韩猛。”

    袁尚长出口气,缓缓颔首。他何尝不知袁绍气急的便是韩猛陷在冀州的那支拥兵万余的军队,作为青州兵先锋那是战力最强的老卒,韩猛亦是为之倚重的大将,若他们说没便没在北方,这仗还如何去打?可现在这样的情况,黄河北岸时常有匈奴大队骑兵游曳,他们连斥候都放不进冀州,除了大举发兵又能如何呢?

    “公子首先要做的,便是稳住袁公,稳住军心。韩将军不会败,即便被围困于乐陵,短时间也不会为燕军所败。乐陵有上万兵马,营寨壕沟一应俱全,还有三十余万石粮草。”逢纪面色沉着,最早提议将粮草分做两部先发乐陵的便是他,心中对乐陵军资如数家珍,抬手向天道:“目下方才七月,即便没有大军支援,除非麹义小贼能调度十万兵马去强攻乐陵,否则韩将军至少能撑到十月大雪!”

    听到逢纪这么说,袁尚稍感心安,随后问道:“可这也不行啊,先生,即便如此我等也只有三月而已,三月之后韩将军还是会败,到时冀州下雪,我等南兵不善北战,亦是只得铩羽而还!”

    这是这场仗最大的问题,如果袁绍军想要取胜,便要在冬季之前结束战斗,青州兵还尚可,徐州兵大约是扛不住北方风雪的,一旦冀州的战事拖到冬季,若能有城池栖身还好,若于野外扎营,寒冷会让军卒士气大降以至出现大片逃卒,不用打便败了。

    “现在看来,韩将军深陷敌军重重围困,公子请看,乐陵周遭有多少兵马我们尚不清楚,但黄河北岸有麹义部大军、数千匈奴骑兵,而乐陵又四通八达,渤海、河间、安平等地,燕氏兵马增兵都要通过乐陵近畿官道与乡野,便是困死之局,可乐陵若是活过来,又当如何?”案几仿佛成为逢纪的画纸,转眼便将冀州东部地形图绘制出来,重重地点上乐陵的位置上说道:“若韩将军这支兵马活过来,进可阻后方之敌,退能截麹部后路。即便九死一生,乐陵的活路,仍旧在我不在敌!”

    “如何不在敌?”袁尚被逢纪的话语所吸引,向前倾着身子问着,“冀州到处是燕氏兵马,单凭韩将军一己之力?”

    “麹义,麹义,其在战阵中擅长把握时机,稍有不慎便会让其咬下一口,而往往仅仅一击便能使敌全线溃败,是天下名将。”逢纪言语中无不露出对麹义的忌惮,沉声道:“当下敌我势均力敌,麹义不会渡河。若想引他渡河不能以阴谋诱之,则以阳谋。再真实的作伪也没有真正的纰漏令人信服。请公子任无能之人为将,分其五千新卒驻守河岸,不出一月,麹义必然渡河!”

第六十四章 唯死而已() 
沿河对峙的两军,都在观望。袁尚与逢纪想着如何引麹义渡河,麹义也在观望河南能不能让他渡过去。在过往的战争中,麹义有一种神奇的能力,不论守备还是征伐,一切战役到麹义手里都能做成攻势,这一次也不例外。明明是袁军率先渡河侵夺燕氏治下的平原郡乐陵,麹义固守南皮不去理会已有近两个月,但自他发兵起,便仿佛成了他所统帅的渤海郡驻军要去攻打青州一般。

    乌泱泱两三万兵马屯驻在黄河北岸,扯地连天的大营泛着誓不罢休的气氛,整个营地中都流传着麴将军要带着他们打过黄河杀进青州的消息。

    原本作为进攻方的袁氏,却仿佛攻守势易,竟像是守备方般固守河滩,收拢船只不再北进。

    这是被夺气了。

    “嘁,河对面就是软蛋!”麹义立在山坡上观望着对岸十几座军寨布防,啐出一口歪歪脖子,转头没好气地说道:“老大人,您要过去,麴某现在便派出走轲将您家眷全送走,再晚些时候可就不行了!”

    在麹义身后立着的,是从邺都被燕北发配到战场的杨彪。对这件事麹义是颇有微辞,好端端的把这尊大神送到战场算怎么回事,还是送到他麹义军中……周围那么多匈奴人,送去多好啊?

    烫手的山芋!

    杨彪似乎已经认命,看都不看对岸,只是对麹义拱手道:“麴将军,有劳了。”

    “诶!”麹义瞪大了眼睛,杨彪对他而言之所以是烫手山芋,便因为他不能丢出去,燕北就杨彪一事专门写信给他便说明没让他管这闲事,可他却不能不管。“老大人我问你,你们去了对岸,还回得来么?换言之,袁本初见到阁下,还能让您回来么?”

    燕北在京中倒行逆施骂名的来源,麹义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就是因为这个杨彪。麹义也觉得杨彪有过错,这一班朝廷旧臣受燕氏大恩于危难之际,现在吃干抹净了打算抬屁股另起炉灶,不合适。但麹义更认为杨彪不能就这么推给袁绍,更不能因为这事死了,尤其不能死在他麹义手上!

    他不是姜晋,若换了姜晋在渤海驻军,燕北把杨彪送到渤海,姜晋保准让杨彪刚走出魏郡地界路上就被宰了,但他麹义不是那样的人。

    “这便不劳麴将军费心了,大司马的诏令已经下来,要老夫过河劝降本初,老夫自当领命。”提起燕北,杨彪露出轻蔑的笑,“唯死而已!”

    “可拉倒吧,唯死而已,你想死麴某肯定不拦着,大郎何辜?你们渡河不回来,杨德祖那竖子在邺都便也是唯死而已,三日前他帮麴某处置军务,麴某不能眼看他死。”都说人上了岁数,耳朵就顺了。可麹义看杨彪这满脸胡子一大把年纪,还是张口闭口死来死去,活着也忒没意思,遂抬臂指着大河南岸道:“老大人过去任职地方,又做过卫将军与太尉,料想应当是知兵的,您看看对岸的营寨布防,麴某不信看不出点什么。”

    杨彪仍旧没有向对岸看,麹义却自顾自说着:“这七座营寨还算稳固,但中间那五个至少千人的军寨就不行了,驻扎在垒墙壕沟之后却一片平坦的草地上,我的骑兵虽少,一个时辰就能把它们攻破。你再回头看看麴某的军队,老大人,主公废除三公真是太对了,你向皇帝的建议,愚蠢至极。”

    杨彪没有说话,只是脸上狠狠地抽动了几下。燕氏部将的侮辱,他早有预料,哪怕麹义先恭后倨,也在预料之中,预料之中。

    “你以为皇帝能在邺都找到民夫修筑宫室、百官公卿能在邺城过上清平日子,是因为人心向汉?连袁本初这样四世三公的达官贵胄都敢进攻朝廷,您以为你们为什么能好好活着呢?您啊,如果忠于皇帝就三日一斋沐,求太一神让仲卿公长命百岁吧!”麹义说完这句话,怪笑两声,带着军卒走下山岗,这才让杨彪难以保持那副冷静模样,失声问道:“麴将军,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您不明白?”

    麹义接过战马缰绳,这才回头对杨彪道:“东归之所以能成功,不是幽冀五百万生民迎接皇帝,不是十万兵马迎接皇帝,甚至不是州郡长吏迎接皇帝,他们追随的是以辽东征半壁天下的仲卿公,否则你以为因为什么朝廷东迁后麴某不曾踏入所谓的‘邺都’半步?”

    不知好歹!

    这四个字便是麹义对朝廷的全部感受,要他是杨彪,还不知要多么感激老天没把燕北收走呢。“看在杨德祖的份儿上,某家给你指条明路,仲卿公让你去招降袁氏,那你便一定得去,但没说非要你渡过黄河。老老实实去乐陵,那儿有袁氏大将韩猛,招降成与不成,回头给朝廷上表,给大司马府低头认错,主公宽宏大量未必真杀你,就算要杀你,也不会灭你满门。”

    话音一落,麹义便领着部将头也不回地打马而走,山坡自上而下卷起几道激扬的土龙,留杨彪与几个家眷望向河南。为汉室操劳半生的杨彪在麹义走后心中五味陈杂,其实他知道麹义所说才是实情,只是他不愿承认。

    年轻的袁姓妇人方才麹义在时不敢说话,此时见麹义走了才对杨彪撇嘴,道:“燕氏部将各个粗蛮,对朝廷毫无恭敬之心。夫君,还是投袁氏去吧,燕氏子未必敢杀害德祖。”

    “老夫汉臣,从未想过投奔袁氏!”杨彪浑浊的眼中老泪纵横,衣袖露出干枯的手臂攥紧了拳头,“尔等张口闭口袁氏燕氏,袁氏燕氏,这天下,是汉室啊……”

    在那片远去的烟尘中,骑手肆意地喊着呼哨,麴演策马呼喊着问道:“兄长,你不曾踏足邺都,这是为何?”

    “什么狗屁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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